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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储灵变得很乖,但孟铎不乐意了


第一百零六章  储灵变得很乖,但孟铎不乐意了

周储灵带杨溪晚回厢房,又弄了热水。

溪晚是世家贵女,肌肤自小浸泡在各种牛奶跟珍珠粉里,娇嫩白皙,可眼下却被余泽贤弄出了许多的掐痕、咬痕。

余泽贤挺不是东西的,很粗暴,光看着这痕迹就知道有多疼。

孟铎在床笫上要得也凶,也时常在她身上留下许多痕迹,但都是吻痕居多。

不敢想这些年溪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周储灵很自责,作为她的好友竟一直不知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没事,幸好你来了。”

惊恐过后,杨溪晚也逐渐平静下来,看着储灵通红的眼眶,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但幸好,我已经熬过来了。

我跟余泽贤和离了,这样的事,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周储灵心里就跟堵了棉花似的:“要是兄长在就好了。”

要是她大哥在一定会狠狠收拾余泽贤的,溪晚就不用受这样的苦楚。

杨溪晚睫毛垂落,又想到了那个孩子。

那是阿宴唯一的血脉,都说女似父,若孩子还在,一定很像他。

周储灵替她清洗了身子,沐浴后,春春递来红藤膏。

不用说,又是孟铎。

周储灵是在气他,但这药溪晚用着好,自然不会拒绝。

上完药后,溪晚睡着了,但许是受了惊吓,半夜她发了低烧。

监寺会医,替杨溪晚开了药,就是大半夜的难下山买药。

发烧不能耽误,周储灵立即找到了孟铎,拜托他去山下抓药。

孟铎让底下的人去处理。

周储灵刚要走,手腕却倏地一下被攥住。

男人漆黑的瞳孔紧锁在她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周储灵明白了,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明明做着很亲密的行为,但她却毫无感情,眸底如死水般平静,机械地好像是在做日常的行礼动作。

“可以了吗。”

周储灵问,但男人扣住她手腕的动作却越来越紧,目光比夜色都凉。

她无奈叹息:“这里是寺庙,是很神圣的地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在这里,现在不行。

回去随便你折腾。”

她轻描淡写,没有往日的羞赧,像是在谈判一般讲条件。

男人心猛地一沉,望着储灵冷漠淡漠的模样,心口仿佛被针扎似的。

她对他似是再也发不起脾气了,两人的交流相处,竟然演变成她低头、顺从。

储灵认命了,不挣扎、也不反抗,再不想着逃离,但眼里也再也没他。

“储灵,你觉得我在你身上,只想要性吗?”

“不然呢。”周储灵反问,表情疑惑,仿佛就该如此,“你玩儿吧,我让你玩的。”

既逃不掉,那她也就不作挣扎了,他手上的权势也好用。

至于离开的事,等给周家翻案了再说。

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留,周储灵不想过多为难自己,这条翻案复仇的路能走的本就不多,尽量让自己在能选择的范围内利益最大化。

男人神色铁青,竟气笑了。

就他手上的这点权势,多的是人惦记,只要他点头,便有数不清的官员将美女送上他的床上。

她居然认为自己对她百般呵护,竟只是为了床上那点事,解决那点需求。

“储灵,你这么说真的很伤人心。”

当听到这句回答,他愤怒又暴躁,但所有的狠侫在产生的那一刻、还未来得及宣泄便被对她的疼惜瓦解,最后却也只是轻飘飘地化作一句: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跟从前一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周储灵也很心累,“将军,你不要太贪心了,你要人我就给你人,你要温情我也给你温情、你要所谓的听话我现在也挺听话的,你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男人深深看着她。

可从前她不听话、不温柔、不懂事时他不也一样惯着、宠着吗?

她根本不需要变。

周储灵一天下来是真的很累了,就静静看着他,听着他说话。

孟铎说起了很多他们的过往,曾经的他们是那么的相爱,她是那么的依靠他。

他说了很多,可说来说去,眼前的姑娘也只是一脸冷漠,是筋疲力尽后的烦躁。

孟铎心凉了半截。

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储灵了。

“说完了是吗?说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孟铎,我真的很累。”

周储灵再一次想离开时男人却从身后抱过来。

男人的手臂如钢铁般坚硬,双手箍住的储灵腰的动作都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似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储灵留在自己身边。

周储灵挣扎几下发现无法挣脱便也就罢了。

她就站在那儿,让孟铎抱个够。

男人滚烫的吐息尽数落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

那是储灵的敏感点,她有些受不住,但也还是咬牙强忍着不动。

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储灵,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往日那么桀骜乖张的男人,此时嗓音却带了彷徨。

他在害怕。

周储灵没有心软,冷笑。

这就算残忍了?

那他之前的行为算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失约,对她失约便罢,甚至放她死去亲人的约;

一再地不分对错袒护孟思兰,当众羞辱她,令她背着买凶杀人巨大的一口黑锅;

只会用金银首饰搪塞她,从不接住她的情绪跟需求……

即便有再深的爱意,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早就消除殆尽了。

逃又逃不掉,孟铎对她没有任何的情绪价值,就只剩下利益。

男人狠狠一僵,显然是听见了她那声冷笑。

心,重重地落下去。

周储灵听见孟铎深呼吸的声音,不得不松手。

周储灵没说话,走得很干脆,独留孟铎在原地,浑身发凉。

他空洞苍凉地看着储灵的背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次日一早,周储灵便跟溪晚上了车。

蒋烨昨日就离开了,孟铎倒一直还在,但他骑马,并不打算上马车。

杨溪晚休息一夜后精神好多了,瞧见外头的男人,忍不住说:“你真不让他上车啊?”

“若只有我也就罢了,但还有你在呢,我的名声反正是臭了,但为了你我也不能让他上来。”

周储灵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糖,有理有据。

可这些在杨溪晚听来都是借口。

从前三人也同坐过一辆马车,八成是这小妮子不让孟铎上来。

许是看惯了孟铎杀伐果断的嚣张模样,这会看着他孤零零一个骑在马上、还挺可怜的。

“不然还是让他上来吧。”昨天孟铎帮了她,杨溪晚也是有些心软,“这将近四个时辰的路程呢。”

周储灵眉头一挑:“那我下去?”

“……你当我没说。”杨溪晚意识到储灵是来真的,她是真不想再爱孟铎了。

虽她也觉得孟铎可怜,舟车劳顿从京州骑马四个时辰风尘仆仆来却得不到储灵一个好脸色,但又觉得他是活该。

谁让他主次不分这般慢待折腾她的储灵。

她只是储灵的朋友,她所看到储灵的委屈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谁知道他还做了什么令储灵痛苦的事。

心软转瞬即逝,杨溪晚觉得他乘车也没什么不好。

周储灵还在吃花生糖,出来时一大坛的花生糖这会就只剩拳头大小分量了。

“十来斤的花生糖,你一个人全吃了?”她目瞪口呆,“吃这么多你也不怕上火。”

“我分了点给谢大人跟蒋烨。”周储灵又看了看,道,“剩下的等会你都打包带回家吧。”

“行。”

杨溪晚忽又想起孟铎那护食的样子,忍俊不禁,“不给孟铎留一点吗?”

“他只配吃粪。”

杨溪晚:“……”

漫长的四个时辰,回到京州时已是晚上了。

周储灵很累。

回到这压抑的孟府,看着厨房准备的山珍海味,她似又回到了味觉失灵的那会,没胃口还心累。

她简单喝了两口汤便沐浴睡着了。

刚躺下,便有个男人摸上了床

炙热又熟悉的气息传来。

是孟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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