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能不能还我一方净土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能不能还我一方净土
“世子是想说，你是唯一可以帮我调查当年真相的人对吗。”周储灵直白道，“作为交换，我就帮你护住晚晚，我们合作愉快。”
“是。”杨旭端说，“我无法违背家族，杨家是异性王，既不属于世家，也不归顺皇室，但陛下赐婚于我跟九公主，亦也是想拉拢杨家。”
周储灵挑眉，却问：“我明白你是想在我这金屋藏娇，但之后呢？你打算将这姑娘藏一辈子吗？”
晚晚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失落或难过，她笑看着杨旭端，很信她。
杨旭端握住晚晚的手，冲她一笑，才对周储灵说，“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习武，无法成为将军立功获封，所以我只能依附家族、考取功名，但我文采也有限，撑死了也就做个四品官，我没有能力对抗家族给我的安排。
世家贵族那群人，在乎的永远都是他们的荣耀跟地位，他们在乎的不是杨旭端，只在乎杨旭端这个嫡出的长子身份，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我母亲，又或是族老……他们都一样。
但晚晚跟他们不同，晚晚她爱的是我这个人，她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你知道吗？晚晚以前是个很活泼、话很多的姑娘，可为了救我她成了小哑巴，我这辈子都不能负她。”
周储灵听着这番似曾相识的话，讥笑、甚至是不屑：“你说你不能负她，可你如何不负她。
你不是说你无法违背家族安排吗？九公主已经及笄过一年了，你之前一直利用九公主的刁蛮激怒她、借她的嘴反悔、以及天象将婚事推迟，
再不履行婚约皇室会生气，你族人也不会饶恕你，你只能娶九公主，你能做到不负她的一片情深吗。”
“我做得到。”
杨旭端斩钉截铁，坚定的模样令周储灵愣怔。
“我已经在准备了。”杨旭端说，“我打算带晚晚死逇，我们离开京州这辈子都不回来。”
他深情的瞳孔只印入了爱人的面孔，再无他人，“什么世子富贵我都不要，我只要晚晚。死逇的事我半年前就想过了，但……看了你的前例，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周储灵：“……”
连夜跑了上千里，跨过三座城竟都能被抓回来。
她也是倒霉到家了。
杨旭端看着失神的周储灵，开口说：“我不是孟铎，我没有他的胆魄跟手段，登不上那么高的位置；
但我也没有他这么狠心舍得扔下自己的小青梅，孟铎比我厉害，但他对你，不如我对晚晚好。”
“……”
周储灵心底涌出一股难受，但不是生气，就是憋屈。
她脸都憋红了：“……你是来找我联盟的还是给我添堵的，要是孟铎得罪了你，这话你冲他说去，跟我说什么劲儿。”
杨旭端失声：“主要我也没这个胆子，蒋原的二兄弟都让他给废了。”
皇帝跟前的红人他说废就废，更别说他了。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帮我照顾晚晚。”
“不要。”周储灵被气着了，“你让我有点不爽，我看你不顺眼得很。”
“……”杨旭端无语又无奈，“那你怎样才同意。”
周储灵挑眉，眸底精光乍现，笑得邪恶：“你帮我办件事，成功了我就答应你。”
杨旭端一脸防备。
“放心，既是让你做的，必然是你能做到的。”
杨旭端一口就答应了：“好。”
次日。
在鸡鸣时，繁忙热闹的菜市场忽传出余家大少爷一身酒气地在街头裸睡的消息，就在菜市场门口。
这个点是菜市场最忙的时候，听说此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忙跑去看热闹。
他们不敢乱动余家少爷，有人为赏钱去报备。
余家丢了好大的人。
听说那余家少爷喝高了，不知在哪摔得鼻青脸肿，被拖回去时人都还是晕的。
此事不过半日便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京州饭后闲谈。
杨旭端在附近阁楼看着底下的热闹，面色复杂。
他从小就听说过周家大小姐的名号，都说她骄纵、肆意，被家里人宠得不成样子，女子的针线女工从来不学，一天天的不是去军营就是去跑马。
离经叛道又鬼马。
而深知她什么性子的杨旭端在听见她的请求也还是大吃一惊。
周储灵竟然让他将余泽贤打一顿脱光了扔菜市场门口。
伤只是皮肉伤，最重要的是余家跟余泽贤的脸面丢得一塌糊涂。
这下全京城无人不知余家大少爷是个酒鬼，喝多了就跟个疯子似的在街头裸睡。
一旁的晚晚有些担心，比划：你这样会不会得罪了余家，他们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万一杨夫人跟大人生气怎么办。
他安抚地握住晚晚的肩膀，很温柔：“这些事我都做得很隐秘，虽无法反抗家族，但我也有自己的手段跟心腹，你放心。”
杨旭端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周储灵虽性子是乖张了些，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你在她那里，我很放心。”
晚晚自责：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你没有跟我在一起……
“没有晚晚，也就没有杨旭端。我们那么多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只要再忍上半年就能远走高飞，切勿在这时候说丧气话。”
晚晚笑了笑，用力点头，轻轻地靠在杨旭端的肩上。
当天事办成后，裴晚晚便入住了四合院。
为不引人注目，她是以奴婢的身份入住四合院，但不用做活，就是顶着奴婢的身份罢。
周储灵收到蒋烨的庆功宴邀请函，之前因受伤一直未能办庆功宴。
蒋烨很给她面子，在大宴上邀请。
周储灵自知身份难堪，不想在这大喜日子跟人添堵便拒绝了，本以为日子会相安无事下去，但一连消失了三日的孟铎竟上门了，还带来了一大堆东西。
周储灵的四合院不算很大，空房也就只有东西南三个厢房，可孟铎抬了很多东西进来，一下将院子都给堵死了。
周储灵出来时，院子的东西多得她想跻身进去都难。
“你来我这干嘛？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你都带走。”
他怎么还把床都带来了。
“我决定了，以后就在你这住。”
“什么？”
周储灵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但男人如古井般幽深的眼落在她身上时，三两步上前捧着她的脸吻过去。
他亲得很凶，舌尖一下闯进去，横冲直撞地，环在她纤腰上的力道恨不得掐断她的腰。
男人亲得很急，带着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周储灵都推不开，在心里不断尖叫，周围一大圈都是人啊，他怎么敢的。
亲了好久，孟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却抵着储灵的额，轻轻地蹭着，连嗓音都隐藏着难以掩盖的满足感跟眷恋：“想这口好久了……”
周储灵推开他，眼眸略冷，无半点缱绻：“这里很多人。”
“储灵有没有想我，嗯？”
男人继续凑上前，极具野性的气息犹如他本人这般霸道强势。
周储灵挣扎不开只能作罢，她深呼吸，指了指院中的东西：“我这院子很小，放不下你这么多东西，你挪走吧。
孟府大，你回家住去，别来这。”这是她在京城内唯一的净土了，她不想他染污。
“储灵在哪我就在哪。”他有些无赖，大掌在储灵腰间暧昧摩挲，痒痒的，但很有力，“如果储灵嫌这里小，不如回孟府住，不然去我们的平安小院？”
这两个对周储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孟铎，你能不能别这样。”周储灵挺立的肩膀耸下去，带着淡淡的哀求，“我说了，你想要了可以过来，我都欢迎，你在、在外面弄我也认了。
能不能不要来这里，还我一方净土，让我有一个自由些的空间。”
男人嘴角笑容顿时全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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