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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亿万家产散尽,组建骑兵的陈家,留在博物馆的佩剑


西南的关押室里,还算安静。

墙壁是刷得发白的水泥面,墙角堆着几个贴了封条的木箱,唯一的窗户被铁栅栏隔成小块。

阳光斜斜地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算刺鼻,却也透着几分压抑。

孙德胜靠坐在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身上的衣服还沾着干涸的褐色血迹,新换的纱布从袖口、裤腿下露出来,边缘隐约透着淡淡的红。

那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的痕迹。

他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裂缝,直到听到铁门“吱呀”开启的声响,才猛地抬起头。

方唐抱着笔录本和钢笔走进来,脚步很轻,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看了眼孙德胜的状态,把折叠椅打开,在对方对面坐下。

这里的关押算不上严苛,更像是体面的看管。

毕竟,孙德胜他们是骑兵的后裔,世代守在1号地区的烈士陵园旁,手里握着的不仅是守护先烈的责任,还有一段沉甸甸的历史。

这些骑兵后裔不一般,除了日夜守着陵园的墓碑,还悄悄经营着烟火生意,从东北到南方,国内不少城市都有他们的产业,只是行事低调,在军中没多少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后裔,又藏在哪些地方。

孙德胜原本耷拉的眼皮瞬间绷紧,眼神里满是急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膝盖刚离开地面,就被方唐抬手按住肩膀。

“别急,坐着说,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我来就是为了陈榕的事,你慢慢说,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方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页上“陈榕”两个字,笔尖悬在纸上,语气多了几分郑重。

“关于陈榕,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比如他的家庭背景、你提到的‘陈家骑兵’,这些细节都得写清楚——现在西南这边一口咬定他‘抗命叛乱’,证据链往‘蓄意破坏西南秩序’上靠,只有把这些背景摆出来,找到能证明他身份和初衷的东西,才能找到为他洗冤的突破口。”

孙德胜抬头看向方唐,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却异常恳切。

“审判长,你一定要为少主人洗刷冤屈。”

他顿了顿,语气无比坚定。

“我不相信他有意造反。”

“他留着陈家的血脉啊!你知道陈家当年有多刚吗?过去那个年代,小日子打进东北,烧杀抢掠,整个东北都成了人家的地盘,多少有钱有势的人家要么卷款跑路,要么跪地投降,只有陈家老爷子,二话不说把家里的矿场、商铺、良田全卖了,连祖宅都抵押了出去,散尽了亿万家产!”

“那可不是小数目,是真金白银堆起来的家底,搁现在能买下几个城池!老爷子拿着那些钱,没给自己留一分,全用来招兵买马,组建了一支古骑兵——兄弟们穿的是粗布马褂,背的是大刀长矛,骑的是从蒙古牧民手里买来的战马,就凭着这点家当,跟小日子的坦克、机枪硬拼!”

孙德胜越说越激动,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后来那支骑兵队从几十人发展到几千人,打了多少硬仗?光是记载在册的伏击战就有上百场,成了咱们现代骑兵军的起源!这都是档案馆里能查到的,有老兵的证词,有战报记录,一查一个准!”

他往前凑了凑,眼神里闪着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还有陈将军的佩剑!纯钢打造的,剑身足有三尺长,上面刻着‘保家卫国’四个篆字,当年跟着陈将军杀了多少小日子?剑刃都砍卷了三次,每次磨锋利了又接着上战场!现在那把剑就放在博物馆里,玻璃展柜里供人瞻仰,下面还刻着陈家骑兵的战绩,那可是陈家的荣耀,是咱们军人的根啊!”

方唐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指尖轻轻敲了敲笔录本。

“我知道这些事有分量,也敬重陈家的风骨,但你也清楚,现在西南这边,被‘陈榕炸审判庭’的事冲昏了头。赵虎司令在会议上放话,说陈榕‘目无军纪、胆大包天’,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得按规矩办——那些人现在只认‘抗命’的事实,不认‘家族功绩’,怕就怕……他们根本不买你这套账。”

“他们不认没关系!”

孙德胜猛地一拍地面,水泥地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震得他伤口疼得倒抽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却依旧梗着脖子喊。

“老兵们认!当年跟着陈将军打仗的老兵,还有他们的后代,遍布全国各地!有当参谋的,有在地方退役军人事务局工作的,还有开老兵茶馆、组织战友会的。”

“现在是网络时代啊!咱们把陈家的事迹、少主人的冤屈拍成短视频、写成文章发出去,这些老兵肯定会转发、声援!他们最念旧情,最敬重保家卫国的人,到时候舆论一发酵,就算是赵虎,也得掂量掂量民心,总不能顶着骂名硬来!”

说完,他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连方唐都能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震动。

他对着方唐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通红,甚至渗出血丝,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绝望与恳求。

“审判长,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少主人!他……他还活着,对吧?我不相信他死了,那爆炸再大,他也肯定能活下来的!他从小在边防长大,爬树、钻山洞比猴子还灵活,他身体素质很好,这点爆炸算什么!”

方唐赶紧伸手去扶他,手臂刚碰到孙德胜的肩膀,就被对方死死抓住。

那力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方唐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和恐惧,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你先起来,别这样。所有废墟都清理过了,搜救队挖地三尺都没找到他的尸体,连一点能证明他身份的遗物都没有——要是找到了,我今天也不会来这儿找你,更不会费力气查这些背景。他肯定还活着,这一点你放心。”

听到“没找到尸体”,孙德胜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濒临熄灭的灯被重新点燃,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我就知道!少主福大命大,肯定没事!作为陈家人,这点挫折算什么!他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去救他!”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方唐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凝重,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我刚刚得到消息,西南已经在拟通缉令了,罪名定的是‘涉嫌叛乱、危害部队安全’,级别还不低。你也知道,陈榕这一路闹得太大了,跟战狼队员动手、当众打人、最后还炸了审判庭的铁门,几乎把西南中层以上的军官都得罪遍了。”

“那些人觉得丢了面子,又怕他出去后到处说这事,肯定不想他活着,搞不好最后会下‘格杀勿论’的命令,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孙德胜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愤怒。

“陈家有大国柱石那块牌匾在,他们怎么敢?只是……我也不知道陈家把那块牌匾藏在了哪里。”

“哎……”

方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力。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急切起来,钢笔在笔录本上快速写下“佩剑”“博物馆”几个字。

“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你刚才说的那把佩剑,到底在哪个博物馆?有了这把剑,不仅能证明陈家的身份,还能联系到陈家的旧部。”

“那些老兵看到剑,肯定会站出来帮忙。而且老百姓最敬重这种保家卫国的家族,只要把剑的来历和陈榕的冤屈一公布,肯定会有人帮着找他,也能给西南施压,让他们不敢随便下死命令。”

孙德胜皱着眉,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语气懊恼又自责,手掌都拍红了。

“我只知道在博物馆,具体哪个……我真记不清了!我记得我父亲当年说过,陈将军的佩剑好像被捐给了‘南方的大博物馆’,说那里安全,能让更多人看到陈家的故事,没说具体名字。”

方唐沉吟了几秒,指尖在“博物馆”三个字上反复摩挲,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关键线索。

“东海市博物馆!我之前查陈家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一条几十年前的旧闻。”

“陈将军的后人把佩剑捐赠给了东海市博物馆,当时还办了捐赠仪式,邀请了不少当年的老兵出席,报纸上都有报道!肯定是那儿没错,全国能称得上‘南方大博物馆’,又有能力保存这种文物的,没几个符合条件!”

他顿了顿,又追问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那你们有信物吗?博物馆对文物管理很严,不会随便把剑拿出来,更不会轻易相信外人——得有能证明你们是陈家传人的东西,他们才会配合我们调取佩剑,甚至帮忙联系老兵。”

孙德胜立刻点头,语气激动起来,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

“有!当然有!铁血战枪和铁血战旗!那是陈家骑兵的象征,是陈家传下来的东西!战枪是陈将军当年用过的马枪,战旗当年跟着部队征战,旗子上都沾着战友的血,多少人就是看着这面旗冲锋的!”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失落和痛心,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裂缝。

“只是……战旗在审判庭的爆炸里被炸成碎片了。我最后看到的时候,旗子已经被火燎得只剩个角,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铁血战枪之前被西南的人收缴了,说是‘涉案物品’,跟其他证据放在一起,现在不知道在哪个仓库里堆着,能不能拿回来都是个问题。”

“战枪的事我来想办法。”

方唐站起身,拍了拍孙德胜的肩膀,语气笃定。

“我认识总部后勤处的老战友,他管着物资登记,能托关系查一下战枪的存放位置,实在不行,就以‘调查案件需要’的名义申请调取——只要能拿到战枪,就能跟博物馆的佩剑对应上,证明陈榕的身份。”

他看着孙德胜依旧紧绷的脸,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放柔了些。

“你先安心养伤,按时换药,别胡思乱想。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医生跟我说,你伤口恢复得比预期快,只要别剧烈运动,很快就能痊愈了。”

“我会尽快联系东海市博物馆,争取在通缉令下来前拿到佩剑和战枪,为陈榕争取一线生机——他是陈家的后人,是保家卫国家族的后代,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安上‘叛乱’的罪名。”

孙德胜看着方唐的背影,用力点头,声音哽咽,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次却是带着感激。

“谢谢审判长!谢谢!要是少主能平安回来,我孙德胜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方唐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拉开铁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与此同时,穆医生的庭院里,治疗室的灯光柔和,白色的纱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和桂花香,驱散了消毒水的冰冷。

穆医生刚给陈榕腿上的伤口换完药,用无菌纱布仔细缠好,又用胶布一圈圈固定住,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揉了揉肩膀,笑着看向陈榕。

“小家伙,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得比我预想的好,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红肿也消了不少。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问题不大。”

陈榕点点头,撑着治疗床的边缘慢慢站起来。

他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腿上还有些牵扯的疼,但比刚受伤时利索多了。

陈榕低头看了看缠满纱布的腿,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枚一等功勋章,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就在这时,治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两个精致的黑色西装防尘袋,脸上带着几分邀功的笑容,语气恭敬。

“穆老,您要的两套西装已经赶出来了!我们接到您的电话后,立刻调动了一百人的团队——二十个资深剪裁师、五十个十年以上经验的缝纫工、三十个专门做高端定制的熨烫师傅,全车间连轴转,从选料到成衣,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您放心,面料是进口的纯羊毛,走线、锁边都是手工做的,保证合身得体,细节拉满!”

穆医生接过防尘袋,拉开拉链,指尖拂过细腻的面料,手感柔软却挺括。

他对着光看了看针脚,每一寸都均匀整齐,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效率高,活儿也细致,没白费我这么多年照顾你们生意。后续的尾款让助理加倍打给你们,另外给团队每个人都发个两千块的红包,就说是我赏的,辛苦他们了。”

“谢谢穆老!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他们肯定高兴!”

男人喜笑颜开,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穆医生拿起那套小号西装,走到陈榕面前,把衣服展开,对着陈榕比划了一下。

“小家伙,来,试试这套。刚才让裁缝量过你的尺寸,量身定制的,肯定合身。咱们今天去婚礼现场,不能丢了气势。”

“王腾不是喜欢装大人物,觉得有钱就能拿捏别人吗?咱们就穿得比他还体面,让他知道,陈家的后人就算落难,也有自己的风骨,不是他能用钱压得住的。”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了起来,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一副无度数的黑框眼镜,递到陈榕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对了,你得先伪装一下。刚才看新闻,西南那边已经发了通缉令,你的照片都挂在公安系统的网上了,酒店门口肯定有排查的人。戴上帽子和眼镜,稍微挡一挡,别让人一眼认出你——安全第一,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

陈榕低头看了看那顶帽子和眼镜,又抬眼看向穆医生,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瞬间绷紧,下颌线绷得笔直,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怒火。

他没有接那些东西,反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语气坚定得不像个孩子,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们要我这条命,那我就用这条命跟他们拼了!既然都要去阻止婚礼,要跟他们对峙,还需要什么伪装?藏藏躲躲的,反而显得我怕了他们,丢了陈家的脸!”

他挺直小小的身板,胸膛微微起伏,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陈榕是陈家的后人,陈家的人从来不会低头认输!当年老祖宗能散尽家产跟小日子硬拼,我现在就算被通缉,就算面对再多的人,也要光明正大地去阻止婚礼——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冤枉了我,也别想欺负我妈!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我不屑于那么做!”

穆医生看着他眼底的倔强,心里叹了口气。

他太了解这孩子的脾气了,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也知道陈榕心里的骄傲,那是陈家世代传下来的骨气,不能被轻易磨灭。

穆医生把西装递到陈榕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也带着十足的底气。

“好,听你的!咱们不伪装,光明正大地去!有我在,就算西南那边的人真的在酒店门口等着,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穆某人的地盘上,动陈家的后人!”

陈榕接过西装,动作利落地脱下身上的旧衣服,换上新西装。

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意外地合身,肩线挺直,裤脚长度刚好,衬得他原本瘦小的身子都挺拔了几分。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眼神里的坚定和执着,却让他多了一股同龄人没有的沉稳气场。

他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镜中穿着西装的自己,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枚温热的一等功。

陈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和愤怒,转身看向穆医生,眼神里只剩下平静的决绝。

“穆医生,走吧……带我去见见那些大人物。”说到最后,陈榕的语气变得无比冰冷。

PS:抱歉,人多事多,先2更,后面再补!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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