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 第163章 透天窟窿(2)

第163章 透天窟窿(2)


“贵我双方,各遣十人!”

“无分老幼,不论手段,生死勿论!唯有一方,全员尽殁,方为终结!”

“此战,既决高下,亦决生死!更决两派未来之命运!”

“若贵派唐门战败,则需依诺:三十年内,封山闭户,门下弟子不得踏出蜀中半步!不得接任何暗杀委托!违者,天地共诛!”

“若我比壑山败北,则立誓:即刻起,所有比壑山忍众,永世退出华夏疆土!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足中原半步!若违此誓,人神共戮,传承断绝!”

“此约,天地为证,鬼神共鉴!十日之后,透天窟窿,恭候唐门大驾!”

“比壑山忍头,二力居士,血书为凭!”

落款处,并非签名,而是用鲜红的、仿佛刚刚凝固的血液,按下了一个狰狞怒目的般若鬼面掌印!

血腥气透过纸面,扑面而来!

卷轴展开的瞬间,一股惨烈、决绝、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战意与杀伐之气,如同实质的罡风,瞬间充斥了整个森罗殿!

长明灯的火焰剧烈摇曳,墙壁上悬挂的画像似乎都发出了无声的嗡鸣!

唐炳文静静地看着卷轴上的每一个字,脸上的皱纹如同凝固的岩石,没有丝毫变化。

只有他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睛,在读到“各遣十人”、“全员尽殁”、“透天窟窿”、“三十年闭门”、“永世退出”这些字眼时,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冰冷到极致的锐芒!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仿佛不是在阅读一份战书,而是在审视一条通往尸山血海的绝路。

大殿内落针可闻。只有那卷轴上,鬼面血印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弥漫。

良久。

唐炳文缓缓合上了卷轴。

那冰冷的黑色圆筒,在他枯瘦的指间,无声无息地化为了一撮细腻的粉末,簌簌落下。

他抬起眼,望向殿外沉沉的夜色,那双看似浑浊的眸子深处,仿佛有万载不化的寒冰在凝聚,又似有焚尽八荒的烈焰在燃烧。

“透天窟窿....”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质感,“十人....  死斗....”

“二力....  好气魄。”  这声“好气魄”,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只有一片冰寒。

“传令。”  唐炳文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刃,斩破了森罗殿的死寂!

“召集所有内门长老....  即刻议事!”

“十日之期....”

“我唐门....”

“应战!”

........

蜀中,唐家堡,演武坪。

深秋的寒风卷过青石板铺就的巨大广场,吹动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更添肃杀。

坪上,九道身影,静默如渊,如同九柄即将出鞘、饮血的绝世凶刃,无声地矗立在萧瑟的风中。

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寒意——那是即将远赴死地、有去无回的气息。

这九人,便是唐门门长唐炳文亲自点将,即将前往关外苦寒绝地“透天窟窿”,与比壑山十忍进行那场注定十死无生、赌上两派未来命运的终极死斗之人!

他们的存在本身,便是唐门这个千年刺客世家,在面临灭顶之灾时,所能亮出的最锋利、最决绝的獠牙!

九道身影,气质迥异,却同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杨烈:  立于前排中央,世家子弟的贵气刻在骨子里,一身裁剪合体的玄色劲装,纤尘不染。

他面容俊朗,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审视与傲然的弧度。

指尖把玩着一枚薄如蝉翼、边缘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弧形飞刀,那飞刀在他指间跳跃,灵动如活物,每一次翻转都带起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

世家子弟的从容下,是淬炼到极致的杀伐技艺,仿佛一柄藏在锦绣绸缎中的绝世凶器。

卢慧中:  站在杨烈身侧稍后,面容柔美得近乎妖异,肤色白皙如瓷,眉眼弯弯,未语先含三分笑意,如同仕女图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然而,那双含笑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潭,没有丝毫温度。

她葱白的手指间,缠绕着几缕几乎看不见的、闪烁着七彩微光的丝线,丝线另一端,隐没在她宽大的袖袍之中。柔美只是表象,她是编织死亡之网的毒蜘蛛。

张玄清:  独自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与周遭唐门弟子格格不入。

一身洗得发白的朴素道袍,在寒风中微微飘动,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孤峭。

面容年轻却异常冷漠,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万载玄冰,倒映着苍穹的灰暗。

他周身没有丝毫外放的炁息,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沉凝气度,仿佛一块投入死水中的玄铁,让周围躁动的杀气都为之沉淀。

腰间斜挎着一柄暗金色泽、流转梵文的伏魔金刚杵,与他的道袍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和谐。

他是这死局中最大的“异数”,平静之下,是即将喷薄的雷霆。

唐世英:  一位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的老者,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刀劈斧凿,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风霜。

他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粗布短褂,背上斜插着一柄用破旧灰布缠绕、只露出暗沉木柄的长刀。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微微驼背,双手拢在袖中,眼皮耷拉着,仿佛随时会睡着。

然而,任何稍有眼力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看似腐朽的身躯里,蕴藏着如同老山巨岩般厚重、历经千锤百炼的刀意。

他是唐门活着的传奇,一柄藏在破旧刀鞘中的绝世凶刃。

唐家仁:  站在老刀客身边,面容刚毅,眼神沉稳,带着一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坚忍与疲惫。

他便是从绵山那场惨烈刺杀中活着回来的唐门十杰之一,前任“大老爷”。

他的气息内敛而沉凝,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淬炼,如同一块被打磨掉所有棱角的黑铁,只剩下最纯粹的坚韧与杀意。

唐明夷、唐同碧、李鼎、高英才、董昌:  其余五人,或气息阴冷如毒蛇,或沉凝如磐石,或锐利如针尖,皆是唐门精锐中的精锐,各自掌握着独步天下的暗杀绝技。他们沉默着,眼神交汇间只有冰冷的默契与赴死的决然。

唐炳文门长站在演武坪前的高台上,同样沉默。

他瘦削的身影在深秋的寒风中显得异常单薄,但那浑浊双目扫过台下九人时,却带着千钧之重。

这九人,几乎是唐门当代最顶尖的力量,此去透天窟窿,无论胜负,唐门都将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沉重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峦,压在他的肩头。

“时辰........”  唐炳文沙哑的声音刚刚响起,准备下达最后的出发指令。

“轰——!!!”

一声剧烈的爆响,猛地从演武坪外围的入口处炸开!

坚固的铁木大门被一股狂暴的、裹挟着赤红色炁焰的力量硬生生轰碎!

木屑与烟尘混合着凛冽的杀气,狂涌而入!

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以极其不和谐的姿态闯入这肃杀的演武坪!

前面一人,是唐门十杰之一的许新!

他脸色涨红,眼神中充满了惊怒与屈辱,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钳制着,脖颈上横着一柄闪烁着刺目寒光的短匕!

持匕的手,青筋暴起,稳定得可怕,仿佛随时可以割断许新的喉咙!

劫持者,是一个年轻人!

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身形精悍,穿着一身价值不菲但已被尘土和汗水浸透的深紫色劲装,上面绣着代表吕家的“如意”家徽。

他的面容称得上英俊,但此刻却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疯狂而扭曲变形!

双眼赤红如血,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野兽般的暴戾与偏执!

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狞笑!

他周身散发着狂躁、混乱、极具侵略性的赤红色炁息,如同失控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

吕家,吕慈!

“站住!何人敢闯唐门重地!”

数名负责警戒的唐门弟子瞬间从暗影中扑出,手中淬毒的暗器蓄势待发,厉声呵斥。

“滚开!”  吕慈发出一声如同受伤疯狼般的咆哮,赤红色的炁焰猛地爆发,形成一股灼热的气浪,将扑来的唐门弟子硬生生逼退数步!

他看都不看那些弟子,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高台上的唐炳文,拖着挣扎的许新,一步步走向演武坪中央,声音嘶哑、凶狠,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唐门长!让我去透天窟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不容置疑的疯狂!

整个演武坪,瞬间死寂!

九位即将赴死的唐门精锐,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如同疯狗般闯入的不速之客身上。

杨烈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世家子对“粗鄙”的厌恶与警惕;卢慧中脸上柔美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冰冷如刀;张玄清的目光依旧平静,但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老刀客唐世英耷拉的眼皮抬了抬,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唐家仁则是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升腾——许新是他的兄弟!

高台上的唐炳文,脸上的皱纹如同凝固的岩石。

他看着台下状若疯魔、劫持同门的吕慈,眼神深邃难测。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穿透喧嚣的冰冷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

“不是唐门中人。”

“所以........  不可。”

冰冷的拒绝,如同铁律。

吕慈眼中的疯狂更甚,他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在许新的脖颈上压出一道刺目的血线!许新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我不是唐门中人?!”  吕慈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但我哥!我哥吕忠!他死在东北!死在比壑山那群畜生的手里!”

他猛地指向演武坪上即将出发的九人,尤其是唐家仁,“你们去报仇!凭什么我不能去?!这口气我咽不下!我一定要亲手撕碎那群东洋狗!”

吕慈咬牙切齿。

眼中对比壑山忍众的仇恨,宛如化作实质性一样喷涌而出!

看着吕慈眼中的仇恨,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恐怕比较麻烦了。

这位吕家的少爷,年纪轻轻,就展现出疯狗之姿。

........

.........


  (https://www.02shu.com/5034_5034292/44200117.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