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十杀完成
这神力带来的并非仅仅是肉体的不朽,更赋予了他灵魂层面一种亘古长存、历劫不磨的绝对稳固!
任你幻象万千,任你心魔丛生,我自真灵不昧,万劫难侵!
那点金芒虽不耀眼,却如同定海神针,瞬间镇住了识海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所有的幻象、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触及这代表“永恒存在”的金芒时,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迅速消融、褪色!
张玄清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底再无丝毫迷茫痛苦,只有一片洞彻虚妄的冰冷清明!
“破!”
一声蕴含正一雷音的道喝,如同九天惊雷,在幻境中炸响!
轰!
整个尸山血海的幻象如同破碎的镜面,寸寸龟裂、崩塌!露出了幻境核心处,一个脸上戴着扭曲痛苦面具(般若面具)的妖异身影——般若本体!
张玄清目光如电,锁定目标。他甚至无需动用符咒,右手剑指并拢,凌空一点!
“敕!”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色雷霆,自指尖迸发!迅疾如电,精准无比地击中了般若面具的中心!
咔嚓!
面具碎裂!连同其后那张惊骇欲绝的脸庞,一同在至阳雷霆下化为焦炭!
“吼——!!!”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炼狱、饱含着无尽暴虐与毁灭欲望的咆哮,震得整个透天窟窿的冰壁都在簌簌颤抖!
伴随着这声咆哮,一股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恐怖热浪席卷而来,瞬间将周围的万年玄冰融化、汽化,形成一片翻滚着灼热白雾的死亡区域!
熔岩般的暗红色身影撕裂了白雾,如同失控的战争巨兽,狂冲而至!他那只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独眼死死锁定张玄清,充满了最原始的杀戮渴望!
手中那柄狰狞的野太刀“狱门”,带着劈开山岳的威势,裹挟着足以焚金融铁的暗红魔焰,撕裂空气,当头斩下!
刀未至,那狂暴的杀意与毁灭气息已足以让寻常高手心神崩溃!
几乎在佐罗发动的同时,另一股更加诡秘、更加致命的气息悄然而至!
二力居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玄清侧后方数丈外,他没有参与正面攻击,只是那只一直抬起的、戴着诡异手套的手,对着张玄清周围的虚空,轻轻一握!
空间禁锢!
张玄清周身方圆数米内的空间,瞬间变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空气停止了流动,光线发生了扭曲,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束缚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试图将他牢牢锁死在原地,成为佐罗那毁灭一刀下的固定靶子!
这是二力最拿手的空间忍术,配合佐罗的无匹蛮力,堪称绝杀!
前有焚山煮海的魔刀斩击,后有凝固虚空的致命禁锢!
绝杀之局!
张玄清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出鞘的神剑,锋芒毕露!
牛符咒的无穷神力瞬间灌注全身!肌肉虬结,筋骨齐鸣,发出如同龙吟虎啸般的低沉轰鸣!
那凝固空间的强大束缚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竟被他硬生生撑开了一丝缝隙!
同时!
兔符咒的极速神光在体表流转到极致!这不仅仅是移动的速度,更是神经反应、思维运转的绝对加速!
在空间束缚被力量撑开缝隙的亿万分之一刹那,在魔刀“狱门”那毁灭性的刀锋即将触及发梢的瞬间——
张玄清的身影,动了!
不,不是移动!是闪烁!
如同瞬移!
他利用空间束缚被撑开的微小间隙,结合兔符咒的极限速度,在不可能中创造了可能!
他的身体仿佛在原地瞬间模糊、消失,又在佐罗狂暴刀锋的侧面、二力空间禁锢的边缘死角处,如同水波般重新凝聚!
轰隆!!!
佐罗那毁灭性的一刀狠狠斩落在张玄清原先站立之处!
坚硬的玄冰地面如同豆腐般被切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狂暴的暗红魔焰向两侧席卷,将冰壁融化出巨大的坑洞!
然而,却斩在了空处!
二力面具下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万无一失的空间禁锢配合,竟然落空了?!
就在张玄清身影重新凝聚的瞬间,他的反击已然发动!目标,不是近在咫尺的佐罗,而是侧后方的二力!
左手掌心,龙符咒的赤红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一颗蕴含着足以炸平山头的恐怖爆破能量的光球瞬间成型,脱手而出,如同流星般射向二力!
同时,右手剑指擎天!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
“诛邪!”
轰!咔啦啦啦——!
不再是单一的雷霆!这一次,是真正的雷暴降临!
透天窟窿的冰穹之上,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撕开!
无数道水桶粗细、交织着青、紫、金三色的狂暴雷霆,如同愤怒的雷龙,撕裂了空间的阻隔,带着毁天灭地的煌煌天威,无视了冰层的阻碍,精准无比地朝着二力居士的头顶轰然劈落!
这是张玄清将自身雷法催动到极致,引动的九天神罚!范围覆盖,避无可避!
二力面具下的脸色终于剧变!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那爆破光球尚可闪避或转移,但这锁定神魂、覆盖性的九天神雷,速度太快,范围太广,蕴含的破邪之力更是他空间忍术的克星!
他再也顾不得维持空间禁锢,双手疯狂结印,周身紫黑色空间能量沸腾,试图在头顶强行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将劈落的雷霆导入异空间!
然而,张玄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在二力全力应对头顶神雷的瞬间,张玄清的目光,如同最冰冷的寒刃,锁定了因一刀劈空而陷入短暂狂暴僵直的魔人佐罗!
虎符咒的平衡神力第一次被主动激发!
一道无形的、代表着“阴阳分割、善恶两立”的绝对平衡之力,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切入佐罗那混乱狂暴、充斥着毁灭意志的灵魂核心!
“吼........呃?!”
佐罗那震耳欲聋的咆哮戛然而止!他那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独眼中,狂暴的杀戮欲望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人”的茫然与痛苦!
虎符咒的平衡之力,将他体内被魔功扭曲、强行融合的狂暴兽性与残存的人性短暂地分离了!
这突如其来的灵魂撕裂感,让他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混乱与僵直!
机会!
张玄清的身影再次启动!兔符咒赋予他超越极限的速度!
他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佐罗那毫无防备的、肌肉虬结如钢铁的后心处!
他的右手,不再是剑指,而是紧握成拳!
拳头上,牛符咒的无穷神力、龙符咒的爆破能量、以及一丝引而不发的雷霆之力,三者被强行压缩、融合在一起!
拳头周围的空气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力量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光线扭曲塌陷!
“破!”
一声低沉的、蕴含着无尽力量的道喝!
这一拳,毫无花哨,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佐罗的后心要害!
咚——!!!
一声沉闷到仿佛天地心脏被击中的巨响!
佐罗那暗红色的、如同钢浇铁铸的魔躯,猛地向前一弓!
后背被击中的位置,坚硬的皮肤和肌肉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龟裂!一个清晰的拳印深深凹陷下去!
轰!!!
紧接着,压缩到极致的龙符咒爆破能量和雷霆之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佐罗体内轰然爆发!
从内而外!
佐罗那魁梧雄壮到非人的魔躯,如同一个被吹胀到极限的气球,由内而外地、被狂暴的能量硬生生撑裂、炸开!
噗——!!!
暗红色的血肉混合着燃烧的魔焰、碎裂的骨骼、焦黑的脏器........如同最血腥的烟花,在幽蓝的冰窟中轰然绽放!
那柄狰狞的野太刀“狱门”脱手飞出,深深插入远处的冰壁,兀自嗡嗡颤抖!
几乎在佐罗爆体而亡的同一时间!
另一边,二力居士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他虽然勉强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吞噬了部分神雷,但那覆盖性的雷暴太过狂暴,依旧有数道粗大的雷霆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紫黑色的空间防御如同纸糊般破碎!
他身上的黑袍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下面焦黑碳化的皮肤!
那狰狞的面具也布满了裂痕,面具下的一只眼睛被雷霆灼瞎,冒着青烟!
他遭受重创,空间能力被打断,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张玄清的身影,如同索命的白色幽魂,在佐罗爆裂的血雾中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遭受重创的二力面前!
二力眼中充满了惊骇、怨毒与难以置信!他想遁入空间,但重伤之下,空间之力运转滞涩!
张玄清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左手五指张开,掌心之中,羊符咒的离魂之光与鸡符咒的漂浮神力同时发动!
无形的力量直接作用于二力的灵魂,将其硬生生从重伤的躯壳中扯出,同时鸡符咒的力量将其灵魂体牢牢禁锢在半空,无法逃脱,也无法回归肉体!
张玄清右手抬起,指尖跳跃着最后一丝纯净的青色雷霆,如同审判的矛尖,轻轻点向那悬浮在空中、惊恐扭曲的灵魂体。
“尘归尘,土归土。”
“邪祟,当诛。”
嗤........
一声轻响。
雷霆没入灵魂。
二力居士那充满怨毒与不甘的灵魂体,如同被投入烈火的残雪,瞬间消融、净化,化为最纯净的能量粒子,消散在透天窟窿冰冷的空气中。他那具焦黑的躯壳,也彻底失去了支撑,软倒在地。
嗡........
张玄清周身流转的符咒神光缓缓敛去,膝上伏魔金刚杵的嗡鸣也渐渐平息。
他依旧是一袭白袍,纤尘不染。
站在遍地狼藉之中,站在象征着绝对死亡的透天窟窿核心。
气息平稳,眼神平静。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独战十忍、符咒与雷法交相辉映的绝世之战,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幻梦。
一人,一杵,十杀。
言出必践。
不会死。
.......
透天窟窿入口。
那如同幽冥巨口般的黑暗洞穴之外,风雪依旧肆虐,仿佛要将这片天地彻底冰封。比壑山的新任忍头,裹在厚重的黑色裘氅中,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矗立在漫天风雪里。
他仅存的那只独眼,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那吞噬了二十位顶尖高手的幽暗洞口,眼神深处交织着残忍的期待、冷酷的计算,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 焦灼。
时间,在呼啸的风雪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按照他的预判,透天窟窿内的战斗,无论胜负,此刻都应该有结果了。
无论是唐门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抛出,还是比壑山的勇士们带着血染的荣耀凯旋,都该有动静了!
然而,那洞口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雪灌入的呜咽,仿佛里面并非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一个连时间都能冻结的绝对死域。
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新忍头的心脏。
他身后的几名护卫忍者,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死寂,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呼吸变得粗重。
就在这时——
风雪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短暂地排开。
那如同凝固墨汁般的洞口黑暗中,一点微弱的白色,毫无征兆地显现出来。
新忍头的独眼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什么?是冰窟磷光?还是........ 幻觉?
不!不是幻觉!
那点白色在移动!它在扩大!它在........ 走出洞口!
风雪卷过,吹散了洞口弥漫的寒气。
一道身影,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之中。
一袭洗得发白、却纤尘不染的朴素道袍。
平静得如同万载玄冰的脸庞。
膝上横放着一柄流转着暗哑金芒的伏魔金刚杵。
正是张玄清!
他就那样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步履平稳,气息悠长,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一场十死无生的血战,而只是在自家后院散了散步。
风雪吹拂着他的道袍下摆,却无法撼动他分毫,那平静的目光扫过洞外严阵以待的比壑山众人,如同掠过几块顽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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