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许大茂怒怼管事大爷
宿舍这边傻柱正在抓着头发，憋着申请书。
今天他偷偷去了食堂，瞧见了刘岚的鞋子烂了。
想要找妹妹申请一笔经费，给刘岚买一双，不为别的，就当是前些日子送饭的恩情。
好不容易憋出了一行字，愣是没有把原因写明白，改了又改。
院子里，许大茂急得原地打转，伸着脖子朝屋里张望，压着嗓子喊：
“傻柱！傻柱！快出来！哥们儿有急事儿！天大的急事儿！”
门帘一掀，傻柱拄着棍子，一瘸一拐地探出身，脸上还带着点被算术题折磨的烦躁：
“喊什么喊？嚎丧啊？没瞅见爷们儿正学习呢吗？没工夫搭理你……”
话没说完，他鼻子猛地抽动两下，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嫌弃地往后仰了仰身子，
“嚯！你丫掉茅坑里了？这身上什么味儿啊？离我远点儿！”
许大茂也顾不上他的挤兑，
赶紧把早上公厕那惊天动地的事儿，
添油加醋、连说带比划地给傻柱学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自己的“机智英勇”和易中海师徒的“狼狈无耻”。
傻柱刚开始还绷着脸，听到易中海和贾东旭被摁进粪坑里灌饱了黄汤，实在没忍住，“噗——哈哈哈！”
一声爆笑出来，笑得伤口都疼了，捂着肚子直抽冷气：
“该！真他妈该！许大茂你丫缺德带冒烟儿的！不过……干得漂亮！哈哈哈！”
可这笑声还没落下，许大茂紧跟着就来了句：
“小爷爷让你去丰泽园，请王林师傅回四合院。还有，让你路上买三条粗麻绳。”
“小爷爷”仨字像一道紧箍咒，瞬间把傻柱脸上所有的笑容和幸灾乐祸都掐得干干净净。
他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脖子下意识地一缩，
眼神里那点混不吝瞬间被一种近乎本能的服从取代。
“知道了！”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屋里窜，动作快得差点让那条伤腿绊个跟头。
也顾不上那灶台上还坐着给妹妹煮鸡的砂锅了，
手忙脚乱地把火插灭，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就往外冲。
“哎哟喂！你慢点儿！腿！你的腿！”
许大茂看他那火烧屁股的架势，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扶。
“废什么话！小爷爷交代的事，能耽搁吗？！”
傻柱一把甩开他，拄着棍子，几乎是一条腿蹦着就往外疾走，那效率，比听到食堂开饭的铃声还积极。
许大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雷厉风行”弄得一愣，
看着他瘸着腿却虎虎生风的背影，心里暗骂：
这傻柱子，真是被小爷爷收拾服帖了，听见名儿就跟听见圣旨似的！
许大茂则是朝着四合院的方向去。
.....
全院大会
四合院里头。
八仙桌已经在前院摆开。
易中海，坐在正中，刘海中居左，阎阜贵居右侧。
三个陶瓷缸呈品字形，互为犄角，摆在桌面，周围的长条凳上坐满了邻居。
经历了这么些折腾，这三位大爷的威信貌似也是大打折扣，稀稀拉拉的人才不情不愿的来到了院里。
“许大茂，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易中海看着姗姗来迟的许大茂拍桌怒吼。
“哎，一大爷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有事儿忙去了吗？你们可以先开啊，我又不耽误事。”许大茂掏出烟。
阎阜贵算计的笑了笑，说了几句文绉绉的话之后。
刘海中呵斥道，“你顶嘴是吧！今天开会主要就是针对你。”
“嘿！刘海中，你丫脑袋让门挤了还是让粪糊住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三角眼斜睨着三位大爷，非但没怕，反而往前踱了两步，晃着脑袋，
“审判我？凭啥？就凭贾东旭那张吃屎都没吃明白的破嘴？还是凭你易中海这一身还没洗干净的粪香儿？”
他这话恶毒又刁钻，直接揭了两人最痛的伤疤。
底下坐着的邻居们顿时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几个小年轻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陶瓷缸子都跳了一下：
“许大茂！你放肆！目无尊长，公然侮辱大院管事大爷！这就是罪状一！”
“罪状？”许大茂掏了掏耳朵，夸张地弹了弹，
“哟嗬，还一套一套的？行啊，那你倒是说说，我昨天为什么‘打’贾东旭？”
他故意把“打”字咬得极重。
贾东旭此刻缩在人群后面，脸色蜡黄，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许大茂。
易中海义正辞严：“为什么？就因为东旭不肯与你同流合污，你看他不顺眼，就蓄意报复！暴力行凶！”
“我呸！”许大茂啐了一口，“易中海，你丫揣着明白装糊涂！贾东旭欠傻柱家多少钱粮，院里谁不知道？
那是我路见不平，帮傻柱讨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贾东旭赖账不还，还先动手推搡，我那是自卫！懂吗？自卫！”
他猛地转向围观群众，提高了嗓门：
“街坊邻居们都评评理！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倒成罪人了？有这规矩吗？！”
这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是啊，贾家欠钱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傻柱以前是混，但钱是真借出去了……”
“讨债嘛，难免有点冲突……”
易中海一看舆论有点歪，赶紧打断：
“一码归一码！欠债是民事纠纷，可以协商解决！但你许大茂动用暴力，就是不对！”
“协商？”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易中海，你拉偏架拉傻了吧？以前开大会，哪回不是你们仨摁着傻柱的脑袋让贾家‘协商’？
协商的结果就是傻柱家底被掏空，雨水饿得面黄肌瘦！
现在碰上硬茬子了，想起‘协商’了？我告诉你，晚了！”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易中海脸上：
“你们三个，号称管事大爷，眼睁睁看着贾家吸血何家这么多年，屁都不放一个！
反倒帮着贾家算计傻柱！现在贾家踢到铁板了，你们又想跳出来装好人，拿我许大茂立威？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狠，直接把三位大爷那点遮羞布撕得粉碎！
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许大茂：“你…你血口喷人！我们那是…那是为了邻里和睦！”
“我呸！好一个邻里和睦！和睦得傻柱差点饿死亲妹妹？和睦得贾家肥的流油？”
许大茂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刘海中，就你这猪脑子，除了会打儿子抖官威，还会点什么？车间出事你怎么不蹦出来‘和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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