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李怀德有事儿真上!
食堂的饭菜刚刚装好五个盒子,傻柱小跑着送了出去。
但是看到车内两个熟人,傻柱僵住了,阎解成和贾东旭,啥情况?
贾东旭就不能理解了,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副驾驶的阎解成,他怎么也在车上。
没等傻柱开口,李怀德拿过饭盒,不知道为什么,李怀德指了指傻柱,
“你啊,你真是不肖子孙。”
傻柱:“???”
没等他反应过来,轿车扬长而去。
轿车在颠簸的厂区路上疾驰,扬起的尘土扑了傻柱一脸。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李怀德那句没头没脑的呵斥。
“我……我不肖子孙?”傻柱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横肉都写满了巨大的困惑和冤屈,“我他妈怎么就不肖了?我天天起早贪黑,我……”
他越想越憋屈,可那黑色轿车的尾灯早已消失在拐角,只留下他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开什么玩笑?
我傻柱还有个屁的祖宗!
别人家的祖宗都是保佑子孙后代升官发财,睡女人。
我傻柱有什么祖宗?
我的祖宗是早就死掉的何江海!
我的祖宗是让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还是我的祖宗刚我腰缠万贯,貂蝉在腰?
开玩笑,我傻柱虽然只是个厨子,但是非拎得清。
祖宗?
嗯!
何家的祖宗早就被傻柱丢到床底下吃灰了。
……
车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副驾驶上的阎解成紧紧抱着怀里那摞饭盒,仿佛那是能救命的浮木,缩着脖子,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而后排,贾东旭更是如坐针毡。
他半边屁股挨着座椅,身体僵硬,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双手紧张地搓着膝盖,工装裤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汗印。
他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瞟向旁边面色沉郁、一言不发的李怀德,心脏跳得像擂鼓,每一次颠簸都让他几乎要惊跳起来。
他脑子里疯狂地回想着,自己最近到底犯了什么事,能劳动副厂长亲自“押送”?
是上次偷偷多报了几毛钱的加班费?
还是上上次替车间主任背了个无关紧要的小黑锅?
要么是……是偷偷拿厂里废料头子出去换烟抽的事发了?
不能啊!
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哪值得李厂长这样的大人物亲自出马?还带着前院阎老西家那小子?
难道是……家里?
贾东旭心里猛地一咯噔。
棒梗那小子是顽劣了些,但在院里,有老娘镇着,有秦淮茹周旋着,还有傻柱那个冤大头兜底,能出什么大事?
顶多就是欺负欺负何雨水那个赔钱货,或者偷摸摘了前院阎老西几根葱,最多就是摸到傻柱家,把他家的粮食全扒了……可这都不叫事儿啊!
秦淮茹虽然……虽然有时候是有点小心思,但对他、对老娘、对这个家那是没得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从傻柱那儿弄来不少油水,怎么可能惹出需要惊动厂领导的大事?
他越想越乱,越想越怕,喉咙发干,忍不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发出“咕噜”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怀德似乎被这声音惊动,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后视镜,正好对上贾东旭那惊惶失措、冷汗涔涔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看垃圾般的厌恶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东旭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乱看,心脏却跳得更快了,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完了……看李厂长这脸色……肯定是出大事了!
而且,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
可他妈的到底能是什么事啊?!
贾东旭内心疯狂呐喊,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押赴刑场的囚犯,却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
这种未知的、被巨大权力无情碾压的恐惧,比任何明确的指责都更让他绝望。
阎解成偷偷瞥了一眼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贾东旭,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他紧紧攥着怀里那摞饭盒,食盒里卢师傅精心烹制的红烧肉香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此刻却只让他感到阵阵反胃。
他只想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送到,然后立刻、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离那位煞神小大爷越远越好!
轿车猛地一个拐弯,轧钢厂大门消失在身后,朝着那条他熟悉又恐惧的南锣鼓巷,疾驰而去。
每靠近一分,贾东旭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阎解成的心就沉下一分。
而驾驶座上的李怀德,面色冷硬,目光直视前方,脚底油门又加深了几分。
他可是知道的,昨儿个送何主任回家,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多半是因为他的后辈挨了欺负!
李怀德何许人也?
有事儿,他是真上!
昨晚送完何江海,他立马展开了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食堂以前的何大清是他的侄子,现在的十级炊事员何雨住,是他的侄孙子。
问题就出在这个侄孙子何雨柱身上,这孙子自从来了食堂,几乎每天往家里带饭盒。
要是给自己家人吃也就算了!
问题是,几乎都被院里的邻居截胡,现在就算是蠢猪都知道,截胡饭盒的是谁?
不就是隔壁坐着的贾东旭嘛!
啧!傻柱这蠢货,我李怀德要是有这样的孙子,老子挖坑直接埋咯。
自己的亲妹妹饿成了竹竿子,别人家的孩子养成了大肥猪,尼玛!这事儿落在谁头上谁不气?
好啊!自己欠何江海的可是天大的人情,这年头工人都顶天,自己不用进去。
但是可以在门口拦着街道办的王主任,那婆娘可是有把柄在我李怀德手上!!
桀桀桀..李怀德暗暗发笑!
四合院中院,日头毒得能晒裂青石板。
棒梗被麻绳反捆着双手,像只待宰的猪崽跪趴在院子当间,嗓子早已哭嚎得嘶哑,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带着血丝的呜咽和粗重喘息。
汗水和泪水糊了满脸,混合着尘土,狼狈不堪。
他徒劳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每一次挣扎都让粗糙的麻绳更深地勒进他细嫩的手腕,留下刺目的红痕。
“奶……奶奶……疼……妈……救我……”声音微弱,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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