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毕业典礼

医疗实验室的恒温系统还在嗡嗡运转，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却压不住空气中骤然弥漫的两股极端气息——一边是能冻裂肺泡的寒凉，一边是能灼穿皮肤的灼热。张翰的意识从混沌中抽离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指尖的异样：左手心像攥着一块万年玄冰，连血管里的血液都仿佛在缓慢结冰，指缝间凝着的霜花落地即碎，在瓷砖上留下一圈细密的冰纹；右手心则裹着一团跃动的火焰，那火不是橙红，而是接近墨色的炼狱之火，明明没往外窜，却把他袖口的布料烤得发脆，指尖划过的地方，连不锈钢病床的边缘都被烙出一道焦黑印记。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刚聚焦，就撞进了一圈写满震惊的脸。海胖子的大脑袋凑得最近，原本要拍他肩膀的手僵在半空，胖乎乎的脸涨得通红，嘴里能塞进一个拳头：“翰、翰哥？你这头发……咋跟染了两截似的？”

张翰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向自己的头发，指尖先触到左侧的发丝——冰凉、丝滑，像揉了一把碎银，在实验室的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再摸右侧，却是温热的、带着点粗糙的质感，颜色红得扎眼，像刚从血里捞出来，还在隐隐透着热气。他偏头看向实验室墙上的玻璃反光，这一看，连自己都愣了半秒：左边头发从发根到发梢全是纯粹的银白色，衬得左眼也变了模样——那只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白都泛着霜雪般的银辉，看向哪里，哪里的空气就仿佛要凝结；右边头发是深赤色，右眼则是浓得化不开的深红色，瞳孔里像有火焰在缓缓燃烧，往外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邪气，那邪气不是外放的凶戾，而是沉在骨子里的冷，像蛰伏的凶兽。

“邪气……比考核最后一关时强了至少三倍。”冯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一向沉稳，此刻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灵具——那是他刚考核通过时领的基础诡器，此刻竟在微微震颤，像是在惧怕张翰身上的气息。他盯着张翰周身那层若隐若现的黑气，眉头皱得很紧：“但这邪气不伤人，是和他自身灵体融在一起的，像是……附灵诡神的气息？”

“不止附灵吧！”蔡淼淼凑到张翰左手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他手背上的冰壳，下一秒就“嘶”地缩回手，指尖红了一片，“好冰！比冬天冻在湖里的冰还冷！右手更夸张，我离半米都能感觉到热气，翰哥你自己不觉得烫吗？”

张翰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左手的冰和右手的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没有丝毫失控的迹象——以前调用守灵之力时，总觉得有股外力在体内冲撞，稍不注意就会反噬，现在却像手脚一样灵活，连冰火的温度都能随心控制。他抬了抬左手，实验室角落里的一个空烧杯突然被无形的冰丝缠住，瞬间冻成了一块透明的冰坨，轻轻一碰就碎成了齑粉；再抬右手，另一个烧杯被火焰包裹，几秒钟就烧成了灰烬，连火星都没溅出半颗。

“我没事，反而……感觉比以前强多了。”张翰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带着点冰火交织的沙哑，却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林佳美快步走过来，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眼神里满是担忧：“先擦擦脸吧，你刚才在考核空间里滞留了快两个小时，我们都快急死了，幸好沈总教说你是在融合灵体，没危险。”

她的话刚落，实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沈夜官走了进来。他还是穿着那件绣着白虎徽章的黑色制服，领口的银色“总教”牌在光线下闪着冷光，目光扫过众人时，大家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最后落在张翰身上，盯着他的银发赤发和双色瞳孔看了几秒，才开口：“看来‘完美结合’的副作用，比我预想的更明显。你体内的附灵诡神已经和你彻底融合，连外貌都跟着变了，这在往届学员里，还是第一个。”

“附灵诡神？”司马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光，“就是您之前说的，万中无一的那个分支？”

“对。”沈夜官走到实验室中央，示意大家围过来，“既然考核通过，你们明天就要正式毕业，从‘守心印者’晋升为‘守灵诡神操控者’。在毕业前，我得把等级划分跟你们讲清楚，别以为成了操控者就到头了，这行的水，比你们想的深。”

众人都竖起耳朵，连海胖子都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听着。沈夜官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严肃：“最低级的，就是你们之前的身份——‘守心印者’。这阶段只能在体内凝结守灵印，调用最基础的灵力，连守灵神都召唤不出来，顶多能感知到邪祟的气息，算是刚入门的菜鸟。”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往上走，就是你们要成为的‘守灵鬼神操控者’。这阶段分两个分支，你们得先搞清楚自己属于哪一种。”

“第一个分支是‘守灵神操控者’，”沈夜官的目光扫过冯涛和林佳美，“这类操控者能召唤出守灵神，让邪神去攻击敌人，但有个致命缺点——守灵神本身很脆弱，没有自主战斗能力，全靠操控者指挥，一旦守灵神被打散，操控者会受重伤，而且每次召唤都会消耗自身灵力，用多了会减少寿命，不少操控者就是因为频繁召唤，三十多岁就油尽灯枯了。”

这话让冯涛的脸色沉了沉，他之前在考核中觉醒的就是守灵神，正担心后续的隐患；蔡淼淼也小声嘀咕：“还要减寿命啊？那也太危险了吧，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就是‘灵体双修’。”沈夜官接过话，“所谓灵体双修，就是不把守灵神召唤出来，而是让它的灵气附着在自己体内，和自身灵体融合。这样一来，身体强度会变得像钢铁一样，普通邪祟的攻击根本破不了防，而且不会消耗寿命。但这方法有个难点——练起来太慢。”

“有多慢？”冯涛忍不住问，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最起码要二十几年，才能达到灵体双修的初期。”沈夜官的话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达到巅峰，没有五十年根本不可能。而一旦达到巅峰，就能晋升为‘灵体双休守灵将’。”

“灵体双休守灵将很强吗？”林佳美问道，她也是守灵神操控者，听到“五十年”虽然觉得久，但也想知道上限。

“很强。”沈夜官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灵体双休守灵将能开启自己的领域，在领域里，就算是附灵诡神操控者，也能和他五五开。不过这两者的实力，还要看双方守灵神的强弱——不管是守灵将还是附灵诡神，都分五个阶段，从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到圆满，每差一个阶段，实力就差一大截。比如初期的附灵诡神，遇上巅峰的灵体双休守灵将，大概率会输。”

海胖子听到这儿，忍不住拍了张翰的肩膀：“那翰哥你是附灵诡神，以后是不是不用怕减寿命了？还能跟守灵将五五开？”

沈夜官看了张翰一眼，嘴角难得有了点笑意：“第二个分支，就是张翰这种‘附灵诡神操控者’，万中无一。附灵诡神和守灵神不一样，它已经和主人的灵体合二为一了，不需要召唤，能力运行没有限制，也不会消耗寿命。简单说，守灵神是‘借别人的手打架’，附灵诡神是‘用自己的手打架’，这就是两者的差距。”

这话一出，众人都围了上来，眼里满是羡慕。蔡淼淼拉着张翰的胳膊：“翰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万中无一啊！以后咱们队里，你就是主力了！”

张翰笑了笑，心里也松了口气——之前他还担心考核后会有后遗症，现在看来，反而因祸得福，觉醒了最稀有的附灵诡神。

沈夜官没让大家兴奋太久，继续讲：“这两个分支再往上，就是更高的等级。灵体双休守灵将再升一级，就是‘灵体鬼神将’；附灵诡神操控者再升一级，就是‘附灵邪神’。这两个等级，在咱们白虎总教里，都能当分教的主教了，实力远超普通操控者——灵体鬼神将能同时操控三个守灵神，还能让灵气离体攻击；附灵邪神则能把附灵诡神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一拳就能打碎一栋楼。”

最后，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而咱们这行的最高等级，灵体一脉的顶点是‘灵体鬼神尊’，从古至今，整个华夏也就出过三个，每一个都是能镇守一方的大佬；附灵一脉的顶点，是‘白面魔尊’，比灵体鬼神尊还稀有，有史以来不超过五个。每一个白面魔尊，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霸主，就算是十大总教联手，也得掂量掂量——他们的附灵诡神已经完全觉醒，能操控天地间的阴煞之气，挥手就能灭一支邪祟大军。”

“我的天……白面魔尊这么厉害？”海胖子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翰哥，你以后能升到这个等级吗？”

张翰还没说话，沈夜官就先开口了：“张翰是百年难遇的附灵诡神苗子，只要不中途夭折，好好提升阶段，未必不能冲击白面魔尊的境界。”

这话像是给张翰吃了颗定心丸，他握紧了双手——左手的冰更冷，右手的火更烈，体内的附灵诡神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轻轻颤动了一下。

“好了，等级划分就讲到这儿。”沈夜官看了看表，“明天早上八点，操场集合参加毕业仪式，记得穿新领的操控者制服。今天下午没别的事，你们可以先回宿舍收拾东西，或者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实验室。门刚关上，海胖子就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张翰：“翰哥！咱们明天就正式毕业了！晚上去我家！我爸早就说了，要是咱们能顺利通过考核，就请咱们吃大餐！我家厨子以前是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做的红烧肉绝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还有他拿手的佛跳墙，炖了整整三天，想想都流口水！”

“去你家？”蔡淼淼眼睛一亮，“那我带点零食过去！我妈昨天给我买了好多进口巧克力，还有芒果干，正好分给大家！”

林佳美也笑着点头：“我带点水果吧，家里刚买了车厘子和草莓，都很新鲜，正好解腻。”

冯涛推了推张翰的胳膊：“我开车来的，等下可以顺路接你们，省得挤公交。我家离海胖子家不远，正好一起过去。”

司马光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我没问题，正好去海胖子家看看他说的灵具收藏室——上次你说你爸有把民国时期的‘镇邪刀’，我想见识见识。”

陈海滨一直没说话，此刻也点了点头：“我也去，正好跟你们聊聊以后的任务分配——毕业之后，咱们大概率会被分在同一个小队，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众人一拍即合，收拾好东西就往宿舍走。张翰走在中间，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银发和赤发上，折射出冷暖交织的光。他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伙伴，又摸了摸自己的双手——左手的冰依旧清凉，右手的火依旧温暖，体内的附灵诡神安静地蛰伏着，像在等待觉醒的那天。

回到宿舍，张翰换上了新的操控者制服——黑色的制服上绣着银色的纹路，左胸处有一个“守灵”的徽章，穿在身上很合身，还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能起到一定的防邪祟作用。他对着镜子照了照，银发赤发配上黑色制服，再加上双色瞳孔，看起来确实有点邪气，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翰哥，好了没？该走了！”海胖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催促。

张翰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折叠刀——那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防身工具，现在附灵诡神觉醒，刀身也沾了点灵气，变得更锋利了。他打开门，海胖子已经穿好了制服，正对着镜子臭美，看到张翰出来，立马竖起大拇指：“翰哥你穿这衣服真帅！比冯涛还帅！”

冯涛正好走过来，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了笑：“你也就会贫嘴。走吧，车已经在楼下了。”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楼下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其他学员，看到张翰的样子，都忍不住驻足观望，还有人小声议论：“那就是这次考核唯一通过‘完美结合’的张翰吧？居然是附灵诡神，也太厉害了！”

张翰没在意这些议论，跟着伙伴上了冯涛的车。车子发动，往海胖子家的方向开去。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蔡淼淼靠在车窗上，叽叽喳喳地问海胖子：“你家厨子真的做红烧肉这么好吃吗？有没有我妈做的好吃？”

海胖子拍着胸脯：“肯定比你妈做的好吃！我爸每次招待客人，都让他做这道菜，谁吃了都夸！对了，我家还有个酒窖，里面有我爸珍藏的红酒，咱们今天可以喝点，庆祝毕业！”

“喝酒就算了，”冯涛瞥了他一眼，“咱们明天还要参加毕业仪式，喝醉了误事。”

海胖子撇了撇嘴，没反驳——冯涛是队里最沉稳的，大家都听他的。

车子开了大概半小时，就到了海胖子家。那是一栋独栋别墅，门口有两个石狮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看起来很气派。海胖子领着大家进去，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红烧肉的香味混着佛跳墙的鲜味，让人瞬间食欲大开。

“爸！我们来了！”海胖子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海胖子的父亲海振雄——他也是白虎总教的人，职位不低，是负责后勤的主任。看到众人，海振雄笑着迎上来：“欢迎欢迎！快进来坐！饭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

他看到张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你就是张翰吧？沈总教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百年难遇的附灵诡神苗子，好好努力，以后前途无量。”

张翰连忙点头：“谢谢海叔。”

海振雄领着大家坐在客厅里，给每个人倒了杯茶，又跟大家聊了聊考核的事。海胖子忍不住催促：“爸，饭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急什么？”海振雄瞪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沉稳点，以后也是要当操控者的人，怎么还这么毛躁？”

就在这时，保姆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先生，饭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海胖子立马跳起来：“太好了！走，吃饭去！”

众人跟着海振雄走进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红烧肉、佛跳墙、清蒸鱼、烤羊排……满满一桌子，香味扑鼻。海胖子拉着张翰坐在自己身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翰也夹了一块，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确实很好吃。林佳美尝了口佛跳墙，眼睛一亮：“这佛跳墙也太鲜了吧！比我在酒店吃的还好吃！”

蔡淼淼一边吃一边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示赞同。冯涛和司马光吃得比较斯文，陈海滨则一边吃一边跟海振雄聊总教的事，询问以后的任务安排。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大家都很开心。吃完饭，海振雄说：“你们年轻人聊，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海胖，带大家去楼上的灵具收藏室看看，别乱动里面的东西。”

“知道了！”海胖子应了一声，领着大家上了楼。

灵具收藏室很大，里面摆满了各种灵具——有刀剑、符箓、玉佩，还有一些看起来很古老的器物。司马光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柜里的镇邪刀，走过去仔细观察：“这就是民国时期的镇邪刀？刀身的纹路是‘驱邪纹’，确实是好东西。”

海胖子得意地说：“那当然！我爸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对了，翰哥，你看这个！”他指着一个黑色的玉佩，“这是‘避邪佩’，戴在身上能防低级邪祟，我爸说给你留一个，算是庆祝你毕业。”

张翰接过玉佩，触手生凉，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气波动，连忙说：“谢谢海叔，也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海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是兄弟，以后互相照应！”

众人在收藏室里逛了一会儿，又回到客厅聊天，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才准备离开。冯涛开车送大家回去，路上，蔡淼淼靠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今天真开心，明天毕业之后，咱们就是正式的操控者了，以后要一起加油啊！”

“肯定的！”海胖子说，“以后有任务，咱们一起上，争取早日升到更高的等级，翰哥你要加油冲击白面魔尊，到时候咱们都跟着你沾光！”

张翰笑了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从明天起，自己的人生就不一样了——不再是普通的学员，而是要和邪祟对抗的守灵诡神操控者，而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车子开到宿舍楼下，众人互相道别，约定明天早上七点半在操场集合。张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摸了胸口的避邪佩，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附灵诡神——那股力量很强大，还在不断成长。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沈夜官说的白面魔尊，心里默默想：总有一天，我会达到那个境界，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张翰早早起了床，换上制服，来到操场。操场上已经站满了学员，大家都穿着黑色的操控者制服，看起来精神抖擞。校长站在**台上，拿着话筒讲话，无非是祝贺大家毕业，鼓励大家以后为守护人类而努力之类的话。

张翰站在队伍里，身边是海胖子他们，听着校长的话，心里却在想沈夜官昨天说的等级划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会有更难的任务，更强的邪祟，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体内的附灵诡神，他就什么都不怕。

校长讲完话，就是颁发证书的环节。沈夜官亲自给每个学员递证书，轮到张翰时，他接过证书，沈夜官又多说了一句：“记住，附灵诡神虽然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遇到的邪祟会越来越强，好好提升自己的阶段，别浪费了天赋。你的目标，应该是白面魔尊。”

张翰认真点头：“我知道了，总教。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拿到证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海胖子举着证书，蹦得老高：“耶！咱们正式成为守灵诡神操控者啦！以后再也不是菜鸟了！”

蔡淼淼也笑着跳起来，林佳美看着证书上自己的名字，眼里满是激动，冯涛握紧了证书，眼神坚定，司马光推了推眼镜，嘴角也有了笑意，陈海滨则收起证书，看向众人：“走吧，中午再去海胖子家吃一顿，庆祝咱们正式毕业！”

“好啊好啊！”海胖子立马附和，“我爸肯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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