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的高度，就是空军的高度！单挑一个中队！
“毫无意义。”
“个人杂技秀。”
“我们不能批准。”
这番结论，瞬间让刚刚还沉浸在神迹中的基地人员清醒过来。他们虽然被周京泽的飞行技术震撼，但骨子里，他们更认同军官的话。军队，是集体，是纪律，是整齐划一。阅兵，更是将这种集体意志展现到极致的舞台。
一时间，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
“他说得对啊……阅兵确实不是秀场。”
“咱们空军的传统就是编队飞行，讲究的是米秒不差，那个人的动作……根本没法配合。”
“太离经叛道了，总指挥部肯定不会同意的。”
钱卫东听着周围的议论，再看看那名军官斩钉截铁的表情，感觉自己刚缓过来一点的心脏，又一次被攥紧，快要停止跳动。
完了。
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要遭殃了。
他偷偷瞟向李振国，希望司令能说句话。可李振国脸上依然挂着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对眼前的僵局毫不在意。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周京泽，更是离谱。
他甚至都没正眼看那个军官一眼，只是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轻微的骨节脆响，仿佛在活动刚才飞行后有些僵硬的身体。那副样子，好像刚刚被否决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振国终于将目光从周京泽身上移开，慢悠悠地转向那名军官。
“说完了？”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那名军官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报告司令！我说完了！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总指挥部的集体意见！”军官再次强调“集体”二字，试图用组织的权威来对抗李振国的压力。
“集体意见？”李振国笑了，笑意里却没有半分温度，“我空军的飞行表演项目，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阅兵指挥部的一个联络员来指手画脚了？”
军官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依旧强撑着：“司令，阅兵关乎全军形象，我们必须从全局考虑！任何可能出现个人主义、脱离整体阵型的行为，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这是原则问题！”
“行了。”
周京泽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他终于转过身，正对着那名军官，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烦躁。
“别在我面前扯什么集体、团队、原则。太吵。”
那名军官被他这种堪称无礼的态度噎了一下，正要发作，却被周京泽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周京泽指着他，“不就是嫌我一个人飞太扎眼，跟后面的飞机不协调，显得不够整齐划一吗？”
军官脸色涨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回答：“是！阅兵要的是钢铁洪流般的阵型，是军威的整体体现，而不是离群的独狼！”
“那好办。”
周京-泽扯了扯嘴角。
“那就让他们跟着我飞。”
什么？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那名军官，连钱卫东和周围的一众飞行员都彻底愣住了。
跟着他飞？怎么跟？刚才那种飞行，是人能跟上的吗？
周京泽往前走了两步，明明只是一个人，却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场，压得那名军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们要的阵型，无非就是一根准备刺向天空的长矛。”
“后面的编队，无论多么整齐，都只是矛杆。而我，”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就是那个最锋利、最耀眼的矛尖。”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震撼到呆滞的面孔。
“矛杆再坚固，再整齐，决定这根长矛能刺多深、多高的，永远是矛尖！”
“我的飞行高度，就代表了龙国空军能达到的最高高度。他们，不需要模仿我的动作，只需要跟在我身后，向全世界证明，我们强大的集体，有能力支撑起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矛尖！”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军官，一字一句地宣告，声音响彻整个停机坪：
“我要的，不是个人秀。”
“是单机领航。以一人之锋芒，定义整个空军的锋芒！”
“我的存在，就是集体荣誉最顶点的证明。这，还不够吗？”
全场死寂。
如果说之前的飞行是物理层面的神迹，那此刻这番话，就是在思想和格局层面的降维打击。
所有人都被这番狂到没边，却又偏偏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宏大逻辑的言论给震住了。
把个人英雄主义，如此完美、如此霸道地包装成了集体荣誉的最高体现！
钱卫东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建立起来的认知，正在被这个年轻人一遍又一遍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罗飞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碾压他的，不只是技术，更是对“飞行”这件事的理解！他看到的是天空的极限，而自己看到的，只是规则的边界。
“疯子……真是个疯子……”孙专家喃喃自语，他推了推眼镜，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见了鬼似的恍惚与……隐约的激动。
“哈哈哈哈！”
李振国终于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
他走上前，重重一巴掌拍在周京泽的背上。
“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他转身，目光如电，直视着那名已经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的阅兵军官。
“听见了吗？这就是我空军的最终方案！他，单机领航，作为矛尖！后面的编队，全力配合！”
“这是命令，你回去就这么报！”
“司令！”
军官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无法在理论上驳倒对方。李振国在自己的地盘上，拥有绝对的权威。
但他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组织的程序、个人的尊严，都不允许他如此惨败！
被逼到绝境，他反而生出了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我服从您的命令！”他大声喊道，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但是！”
他的话锋猛然一转，带着最后一搏的决绝和疯狂。
“矛尖，需要经过最严苛的考验来证明自己！这是程序，也是对全国人民负责！”
他死死盯住周京-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要当这个独一无二的‘矛尖’，可以！”
“但你必须在全要素模拟对抗中，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李振国眉头一挑，似乎来了兴趣：“哦？你想怎么考验？”
军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意和孤注一掷的狠厉。
“我们空军，有最强的假想敌部队，代号‘蓝军’！他们是所有王牌飞行员的磨刀石，是战术和技术的标杆！”
“我要求，由‘蓝军’最强的精英中队，对他进行一场围剿测试！”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戳到周京泽的脸上，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
“你，单机，对抗他们一个满编制的精英中队！”
“赢了，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矛尖，我们总指挥部给你立军令状，为你保驾护航！”
“输了……”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充满了快意。
“你就带着你的‘杂技’，滚出阅兵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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