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阅兵结束？不，我的个人飞行秀才刚开始！
龙国空军，周京泽。”
“奉命，前来领航！”
平静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化作滚滚天雷，炸响在天安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炸响在全球数十亿人的耳边！
直播间。
道格拉斯上将手中的咖啡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架归位的黑色死神，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不……不可能……”
“他……他不是应该变成一团火球了吗？”
“我们的情报，全世界的物理学，都在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主持人连忙打圆场。
“上将，这或许是龙国准备的某种……某种障眼法？”
道格拉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了起来。
“对！障眼法！”
“看！你们看那架飞机的姿态！”
他指着屏幕，声音嘶哑而尖利。
“它在抖动！它根本不稳定！”
“从那种死亡俯冲中强行改出，它的结构早已濒临崩溃！他只是在硬撑！”
“我敢打赌！他飞不过天安门！他会当着全世界的面，变成一团绚烂的烟花！”
旁边的樱花国专家也立刻附和。
“是的！道格拉斯将军说得对！这是回光返照！”
“龙国人为了面子，让一个烈士的座驾强行飞完最后一程！可悲！可笑！”
然而。
天安门上空。
作为编队核心的J-20“黑神”，稳得像一块悬浮在空中的万年玄铁。
真正快要崩溃的，是它身后的九名J-10飞行员。
“呼叫长机！呼叫‘黑神’！请保持稳定速度！我们跟不上了！”
“天呐！他在干什么？他的飞机为什么像活的一样在呼吸！”
“我感觉我们不是在跟飞机编队，我们是在给一头星空巨兽当护卫！”
周京泽的J-20，在匀速飞行中，做着一种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微小浮动。
机身轻微地向上抬升一米，又缓缓地沉下一米。
如同巨龙在云端小憩时的慵懒呼吸。
这种“呼吸”，却让后方依靠电脑辅助锁定他的J-10雷达，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目标锁定，丢失。
目标锁定，丢失。
九名龙国最顶尖的飞行员，此刻手心全是冷汗。
他们只能放弃自动锁定，切换到手动驾驶，用全部的精力死死咬住那道黑色的影子。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九个学徒，在追赶一个神明的背影。
西山总指挥部。
赵卫国瞪着屏幕上那条稳如直线，却让僚机信号疯狂闪烁的航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他……”
他“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认知里的所有空气动力学，都被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用机翼来回摩擦。
“老赵。”
李振国的声音悠悠传来。
赵卫国浑身一僵，转过头。
只见李振国不知何时已经坐下了，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
烟雾缭绕中，李振国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怎么样？”
“我的这个兵，飞得还算稳吧？”
赵卫国的脸，瞬间从苍白涨成了猪肝色。
稳？
这他妈叫稳？
这叫用神迹在羞辱凡人！
他嘴唇哆嗦着，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稳……稳如泰山……”
李振国满意地笑了。
“那就好。”
“年轻人嘛，有时候喜欢玩点花活，别太紧张。”
说话间，阅兵式现场指挥塔的指令传来。
“‘黑神’编队，你们已顺利通过观礼区，请按预定‘A-3’航线脱离，注意保持队形。”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场惊心动魄的表演，终于要结束了。
然而，加密频道里，传来周京泽懒洋洋的回应。
“黑神收到。”
“但没完全收到。”
指挥塔：“……”
西山指挥部：“……”
赵卫国刚刚放下的心，猛地又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叫没完全收到？！
他想干什么？！
下一秒。
全世界的观众，通过直播镜头，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天安门上空。
那架领航的J-20“黑神”，在即将飞离广场的瞬间，突然……停下了。
它的机身，与后面的J-10编队，瞬间脱节。
嗡——！
发动机的轰鸣声陡然拔高到极致！
在无数声尖叫中，那架黑色的战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机头猛地向上抬起！
九十度！
与地面完全垂直！
“我的上帝！他失控了！”
BBC直播间，道格拉斯状若疯虎地狂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要坠毁了！他要砸进去了！”
J-20没有坠毁。
它像一支出鞘的利剑，拖着两道刺目的蓝色尾焰，以一种决绝到惨烈的姿态，直刺苍穹！
一千米！
三千米！
五千米！
战机的高度在疯狂攀升，速度却在急剧下降。
“完了！他要失速了！”指挥部里，一名专家发出绝望的嘶吼。
“这个高度！这个姿态！一旦失速，神仙也救不回来！”
赵卫国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终于。
在攀升到近万米的顶点时，J-20的速度，归零了。
发动机的轰鸣，也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架数十吨重的钢铁猛兽，就在全球数十亿人的注视下，悬停在了空中。
一秒。
两秒。
那是一种违背了万有引力的，神明般的静止。
道格拉斯的吼声卡在喉咙里。
全世界的喧嚣都消失了。
紧接着。
J-20的机头缓缓朝下，机身以一种无比优雅、无比缓慢的姿态，开始盘旋、飘落。
像一片在秋风中打着旋的，黑色的落叶。
“落叶飘！”
赵卫国失声惊呼。
不！
这不是“落叶飘”！
这是在万米高空，发动机关机状态下的……死亡华尔兹！
这已经不是飞行技巧！
这是飞行艺术！
是那个男人，献给全世界的一场，独属于他自己的，傲慢而华丽的个人飞行秀！
BBC直播间，死寂一片。
道格拉斯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是神……”
“他不是人，他是飞行的神……”
在飞机即将接近危险高度时。
嗡！
发动机再次点燃！
黑色的落叶瞬间化作雷霆闪电，一个漂亮的改出，机翼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周京泽嚣张而欠揍的声音，最后一次在西山指挥部的公共频道里响起。
“表演结束，各位。”
“我下班了。”
说完，J-20“黑神”一头扎进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身后，被他一个人搅得天翻地覆的整个世界。
西山指挥部。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只有李振国。
他掐灭了烟头，看着屏幕上那个消失的光点，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愉悦的笑容。
他缓缓拿起指挥台上的红色电话。
“喂？”
“给我接通空军纪律检查部。”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
只听见这位龙国空军的最高司令，用一种压抑不住狂喜和骄傲的语气，发出了雷霆般的咆哮。
“我要举报！”
“我有一个兵，他叫周京泽！他在国庆阅兵式上，公然抗命，藐视纪律，把阅兵当成了他家的游乐场！”
“对！人证物证俱在！全球直播！”
“给我从严处理！顶格处分！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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