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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越发离谱的人祸。


宴会的气氛在白老黑离席后依旧热烈,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手下的小头目们轮番向李长青和许清念敬酒,谄媚的笑容几乎要溢出酒杯。李长青保持着技术大牛的矜持,浅尝辄止。

许清念则游刃有余,谈笑风生,将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姐头”形象塑造得无可挑剔。

然而,两人心底都清楚,这虚假的繁荣下面,暗流涌动。

白老黑那看似热情的挽留和器重,本质上是基于他们能带来的巨额利益。一旦这种价值消失,或者引起他更深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包间外,通往卫生间的阴暗走廊里。

白老黑心情极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略显虚浮地朝着厕所方向摸去。

从刚刚开始,他脸上那菊花般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此时的白老黑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李长青的软件,许清念的业绩,这哪是卧龙凤雏?这分明是送财童子和招财猫啊!

昨天那算命老头简直神了!

“福星将至,未来无忧。”

这卦象准得白老黑想立马给对方打钱立个长生牌位!

他一边美滋滋地幻想着未来统治缅北电诈界的风光,一边摸索着解开了腰带,准备释放一下膀胱的压力,然后回去继续喝个痛快,顺便再套套李长青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这会已经来到了午夜,走廊没有灯,只有远处宴会包间透出的微弱光线,以及窗外稀疏的星光。

园区为了节约用电,非核心区域照明一向能省则省。

白老黑眯着醉眼,也没太在意,凭着记忆朝厕所方向走。

然而,就在他走到走廊中段,靠近一扇通往外面荒地的侧门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醉眼昏花。

不远处,靠近那扇破旧侧门的墙角边,一团绿油油、忽明忽暗的火焰,正在黑暗中无声地燃烧、跳跃着。

那光芒幽冷诡异,在这寂静的夜里,配合着窗外田野间不知名虫豸的“咕咕”声,显得格外瘆人。

“鬼火?”

白老黑嘟囔了一句,倒也没太害怕。

园区这地方,死个人跟死只蚂蚁差不多,处理得粗糙点,尸骨埋在附近荒地,夏天温度高,磷化氢自燃产生点鬼火现象,太正常了。

他甚至还觉得有点晦气,想着明天得让手下把这片地再翻一遍。

白老黑摇摇头,准备继续往厕所走,裤子都解了一半了。

可就在这时,那团鬼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扭曲、变形,绿光缓缓凝聚,竟然隐约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人形鬼火飘飘忽忽,朝着白老黑的方向移动过来。

空气中,那原本杂乱的虫鸣“咕咕”声,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以一种奇异的节奏交织、共鸣,最终汇聚成了一种断断续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低语:

“我……要……你……死……”

这声音沙哑、空洞,带着无尽的怨毒,直接钻进了白老黑的耳朵里!

如果说之前的鬼火还能用科学勉强解释,那这清晰无比的索命话语,瞬间击溃了白老黑酒精麻痹下的神经!

“呃!!!”

白老黑所有的醉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他不是没听过冤魂索命的传说,在这罪恶累累的园区,私下里各种灵异怪谈就没断过!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自碰上!

恐惧压倒了一切!

白老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想跑!

可偏偏就在刚才,他为了方便放水,已经把腰带解开,裤子褪到了脚踝!这一惊慌失措地转身,两只脚直接被自己的裤子绊住!

“噗通”一声闷响!

白老黑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面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下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更倒霉的是,摔倒时,他的衬衫被墙角凸起的铁皮狠狠挂住。

“刺啦”一声,从后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成了露背装!

但此刻的白老黑哪里还顾得上形象和疼痛。

极度的恐惧让他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提裤子了,直接用力一蹬,把绊脚的裤子彻底甩掉,只穿着一条印着滑稽卡通图案的三角内裤,光着两条毛腿,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朝着走廊另一端、他的头号打手大勇的房间亡命狂奔!

“大勇!大勇!!救我!快救我!!有鬼!有鬼啊!!!”

白老黑的惨叫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凄厉无比。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大勇!那个身高一米九五、浑身肌肉虬结、能徒手打死狼的金牌打手!

只有在那壮汉身边,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全感!

“砰!”

白老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开了大勇房间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连滚带爬地扑了进去,声音带着哭腔:

“大勇!快!救我!有东西要杀我!有怪东西!!”

然而,当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时,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门口,就连哭喊都卡在了喉咙里。

房间内倒没有鬼火,也没有索命的幽魂。

景象很日常,身高接近两米、如同铁塔般的壮汉大勇,正光着膀子坐在床沿。

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伤疤和纹身,肌肉块块隆起,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是白老黑熟悉的大勇。

只不过,他的状态,让白老黑感到有些陌生。

此时的大勇眼神涣散,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床边散落着几个使用过的注射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中带着酸臭的怪异气味。

白老黑对这种景象太熟悉了。

面北这地方,各种“好东西”泛滥成灾,园区里用来控制“猪仔”或者让打手们保持“战斗力”的手段层出不穷。

大勇有这方面的嗜好,他一直是默许的,只要不影响干活就行。

但现在...

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大勇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死死锁定在破门而入的白老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和顺从,只剩下一种,炽热,急切,仿佛马上就要燃烧起来的火焰!

看这这一幕,白老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了几秒。

作为老大,他太了解自己这个金牌打手了!大勇实力超群,枪械格斗样样精通,是他最得力的爪牙。

但人无完人,大勇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的性取向有点跑偏,对娇滴滴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反而格外“欣赏”那些清秀俊朗的年轻男性。

没错,别人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是窈窕君子,壮汉好逑!

对于这一点,平时白老黑也只当是个无伤大雅的癖好,甚至有时候还能利用这点让大勇去“特殊关照”一些不听话的刺头。

可现在……

白老黑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尊容。

衬衫撕裂,几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露出不算白皙甚至还有点赘肉的背部,下半身只剩一条略显紧身、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三角内裤,两条毛腿在灯光下瑟瑟发抖,因为刚才的摔跤和狂奔,脸上身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一个可怕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类比瞬间冲进他的脑海。

这特么不就是那些电影里,衣衫褴褛的美人误入野兽巢穴的标准开场吗?!

一滴巨大的冷汗,从白老黑的额角滑落。

“老……老大?”

大勇似乎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认出了白老黑,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如同砂纸摩擦。

“大……大勇!你冷静点!是我!你老板!”

白老黑声音发颤,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同时脚步悄悄往后挪。

一时之间。

他逃。

他追。

他插翅难飞~

最终,伴随着一声哀嚎在园区上空回荡。

幽幽深夜中,似有人在哼唱着周董的那首经典老歌。

.......

翌日,清晨。

大勇的房间内,此时已经狼藉一片。

什么桌椅,家电,扔的到处都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波动。

而在这些杂乱物件的中央,是趴在地上瞪着眼,双目无神的白老黑。

他呆呆的注视着窗外的晨光,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和昨天的意气风发相比,此刻的他,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旁边,是清醒过来的大勇,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晃了晃如同灌了铅的脑袋,眼神先是迷茫地扫过周遭的一切最后定格在瘫倒在地、姿势诡异、一脸生无可恋的白老黑身上。

大勇的眼神从迷茫,到困惑,再到逐渐清醒,最后变成了极度的惊恐和慌乱!

昨晚那些破碎而狂乱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咕噜.....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渐渐升起了一抹惊恐。

江湖规矩都说泡大嫂的要三刀六洞。

那自己这个,算什么情况?

“老大!我.....我......”

这个一米九五的壮汉,此刻吓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舌头打结,手足无措。他想伸手去扶,又不敢碰,生怕再弄伤老大。

白老黑的眼珠缓缓转动,聚焦在大勇那张写满了恐惧和悔恨的脸上。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和斥骂,白老黑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大勇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消耗他仅存的力气。

这种无声的漠视,比任何打骂都让大勇感到恐惧。

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这不是普通的失误,这是足以让他被剁碎了喂狗的罪行!

但他更清楚,此刻的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但大勇只是一个没脑子的打手,这会绞尽脑汁,他也只蹦出来了一句话:

“老.....老大....我会为你负责的!”

白老黑:“????”

他僵硬的转过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特么说啥?”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大勇又提了些许分贝,脸上也满是真诚:

“我会为你负责的!!!”

咔嚓....

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好像彻底碎了。

如果说昨天发生的一切粉碎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但还保留了一丝,但这句话,则将这一丝,也碾压的干干净净!

最终,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负责尼玛....”

大勇激动的立马点头。

“你妈我也会负责的!!”

白老黑:.......

“滚!给我滚!立刻!马上!”

沉默了片刻,白老黑终于受不了,放声怒吼。

大勇如蒙大赦,又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连滚爬爬地起身,抓起地上破烂的衣服胡乱套了一下,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连头都不敢回。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白老黑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

他呆呆的注视着窗外,仰头四十五度角。

泪,可以不留下来么。

...............

时间来到下午。

李长青在自己的单间里,正通过特制眼镜和路嘉俊低声交流着园区布防的一些新发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了。

他果断终止联络,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失踪了几乎一整天的白老黑。

只是,眼前的白老黑,与昨日宴会上那个意气风发、志得意圆的园区老大判若两人!

此时的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整个人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走路的姿势,极其别扭,双腿似乎无法并拢,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和痛苦,仿佛每块肌肉都在发出抗议。

看着这一幕,李长青了然了。

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自己的霉运....

已经虽迟但到!

想到这,李长青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

“白老大?您这是……昨天喝多了,还没缓过来?脸色这么差,快进来坐!”

白老黑听到“坐”这个字,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眼神中透露出极大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连连摆手,声音沙哑虚弱:

“不……不坐了!我站……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李长青心中疑窦丛生,不经对白老黑昨天经历了什么感到好奇。

但好奇归好奇,即便不知道白老黑经受了什么,但李长青很清楚一件事:

当一个人越抗拒什么,就代表着他越害怕什么!

李长青坚持扶着白老黑的胳膊,想把他往屋里带:“那怎么行,看您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快别客气了,我这有凳子……”

“别!千万别!!”

白老黑几乎要跳起来,反应激烈地挣脱了李长青的手,动作之大牵扯到了某个难以启齿的伤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解释:“没……没事!真没事!就是……就是昨天……旧疾复发,痔……痔疮破了……不能坐……”

李长青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同样也露出了些许疑惑,他看了眼白老黑那几乎内八的腿,不经思索。

痔疮破了....

走路会这样吗?

之前拜老头好像也没这么惨吧?

不过疑惑归疑惑,作为此刻扮演着的园区合作者,李长青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同情。

“哦——!原来是这样!”

“难怪白老大您昨天中途就离席了,这玩意老遭罪了,之前我就有一熟人经历过,那叫一个难受啊!那……那您就站着说话吧。”

说着,李长青作势松开手。

白老黑见李长青不再坚持让他坐,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神也随之松懈。

但这会的他本来就才经过一番折腾,身体处于极为虚弱的状态,李长青这一松手,白老黑一时之间居然感觉脚下无力,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白老大小心!”

李长青惊呼一声,伸手想去拉,但就在即将碰到对方时,又十分恰好的顿了一下。

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给白老黑长刺头的。

演戏虽然得演全套,但绝对不能演的过于逼真。

下一刻,白老黑就径直的坐在了一张升降椅上。

几乎是坐在凳子上的一瞬间,白老大的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又转为煞白,最后变成了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一阵难以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

以至于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看着他这反应,李长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痔疮这玩意吧,疼归疼,但....能疼到这种程度么?

“呃……嗬……”

白老黑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流了下来。

看着他那模样,李长青强忍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笑意赶紧上前两步,摆出满脸的担忧,开口问道:

“白....白老大?您...您没事吧?”

说着,李长青作势要去搀扶。

“别....别动我!!!我...我没事...我自己起来...”

一手挡住李长青,白老黑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屈辱和一丝诡异的麻木。

按理来说,从凳子上起身这种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即便是伤及痔疮,缓一会后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但这会的白老黑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他的屁股下好似贴上了一块磁铁,让他光是站起来就用尽了全身力气。

那表情,更是像便秘一样。

李长青:......

哥们,你是来拉屎的吗?

终于,在经过长达足足一分钟的、堪比酷刑的自我解救后。

伴随着一声好似便秘多年终于得到救治的爽快呐喊。

白老黑终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只不过相比刚才,这会的他看起来又虚弱了不少,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随时都要摔倒的感觉,脸色更是煞白无比,整个人在不断的淌着冷汗。

白老黑这给人的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李长青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表演,只见他无措的站在一旁,脸色的表情那叫一个焦急和无语。

“白老大,这....我马上叫医生!你等着!”

说罢,李长青就作势要往外面走。

“别!千万别!”

白老黑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赶紧阻止了李长青。

他缓缓转头望向窗外,眼神空洞,充满了生无可恋的绝望。

过了好一会,他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诡异满足感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我....没事的,真的,李兄弟,你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

“当你经历过太多的苦痛,这样的苦痛再降临在你身上时,你就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了。

李长青:“……”

这怎么突然就哲学上了?

不等李长青理解这句话的意义所在,白老黑便拖着虚落的身体,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望着白老黑离开的背影,李长青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也就是这时,他眼神的余光落在了刚刚白老黑坐的那张升降椅上,然后....

李长青愣住了。

因为那张升降椅,不是一张寻常的升降椅,而是一张破损的....升降椅。

在那坐垫的中央,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刚刚白老黑那猛地一坐的缘故,那用来升降的气缸已经贯穿了坐垫,露出了整整一大截。

而刚刚....

白老黑就是摔在了那上面!

这一刻,李长青明白了。

为什么刚刚白老黑会是那样的反应,为什么他会说那样的话....

他抽了抽嘴角,然后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家的霉运点了个赞。

这次虽然没有什么天灾。

但这人祸....

也不是不行。

不仅效果拔群,而且,还适用的恰到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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