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白老黑:求求你抓了我吧!
按照原本的剧本,把烫手山芋丢给“福星”李长青之后,白老黑这会儿应该已经躺在某个风景如画、安保森严的私人庄园里,搂着新认识的红颜知己,品着窖藏美酒,享受着退休大佬的惬意生活。
时不时还能通过加密渠道远程关心一下园区的业绩,做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梦。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
却非常骨感!
时间,倒退回七天前,也就是白老黑刚离开园区不久。
这时的白老黑,脸上还洋溢着甩掉包袱、即将迎来人生第二春的灿烂笑容。
他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细软,意气风发地坐上了自己那辆改装过的豪华越野车,拍了拍忠心耿耿跟了他十几年,曾经带着他从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老司机肩膀。
“走吧,老伙计,离开这鬼地方,咱们去享受人生!”
白老黑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纸醉金迷的日子。
车子平稳地驶离园区,朝着缅北的边界而去。
白老黑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然而,他这曲子还没哼完半首,异变陡生!
“轰隆隆——!”
一阵沉闷如雷鸣的滚动声由远及近,迅速变得震耳欲聋!
白老黑疑惑地扭头望向车窗外,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斜坡上,一个巨大的、银光闪闪的圆柱体正以一种不符合物理常识的速度和姿态,朝着他们车辆的方向滚滚而来!
看清那东西的瞬间,白老黑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重钢卷!
他妈的怎么会是这玩意?!
白老黑知道这东西。
通常用在大型工业上,大小看着也就比一个成年人高壮些,但其恐怖的重量,随便一个都能达到八九吨,甚至十几吨!
被这玩意儿正面撞上、碾过,别说他这辆越野车了,就算是轻型坦克也得掉层皮!
里面的人更是会瞬间从三维立体生物,被物理压缩成二维平面艺术画!
“快!快开车!加速!躲开它!”
白老黑几乎是扯着嗓子,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发出嘶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
老司机也是经验丰富,瞬间将油门踩到了底,引擎发出咆哮。
但那个重钢卷,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或者说,自带了一套“白老黑精准定位导航系统”。
就在越野车试图加速逃离的瞬间,重钢卷恰好碾过路面上一个不起眼的突起!
“嗡——!”
借着力道,那数吨重的庞然大物竟然……凌空飞了起来!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阴影彻底笼罩了下方亡命奔逃的越野车。
在白老黑绝望到近乎呆滞的目光注视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金属被极致压缩撕裂的刺耳噪音,烟尘冲天而起,几乎遮蔽了小片天空。
待得烟尘稍稍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侥幸因为坐在后排而捡回一条命的白老黑,灵魂都在颤抖。
他那辆花费巨资、号称能防弹防爆的座驾,驾驶位和副驾驶的位置,已经被彻底碾成了一堆扭曲的、厚度不超过二十公分的废铁。
而那位跟了他大半辈子,无数次在枪口下把他救出来的老司机,连同他坐着的真皮座椅,已经和车辆结构融为一体,变成了一滩难以分辨的、红白相间的物质。
刺鼻的血腥味和机油味混合在一起,直冲鼻腔。
白老黑呆呆地坐在彻底变形的后座上,双腿如同筛糠般抖动,牙齿磕碰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想尖叫,想呐喊,想质问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极度的惊恐扼住了他的喉咙,最终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破碎的气音:
“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园区,还会遇上这种离谱到家的飞来横祸?!
那灾星对自己的影响....还在!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说到底,白老黑到底是刀尖舔血混出来的,在短暂的灵魂出窍后,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强行冷静了下来。
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
跑!
必须立刻离开缅北!现在!马上!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
他甚至没有去查看一下那位“老伙计”是否还有万分之一的生还可能,也没有心疼那辆变成艺术品的豪车,而是用尽全身力气,踹开了有些变形的车门,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
双脚沾地的瞬间,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远离重钢卷的方向发足狂奔!
跑出几步,他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链坠很普通,但背面镶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正是李长青那张带着点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这是他在确认李长青是福星后,特意找人定制的“护身符”!
此刻,他紧紧将李长青的照片攥在手心,一边夺路狂奔,一边如同念经般疯狂祈祷:
“李长青兄弟保佑我!李长青兄弟保佑我!让我平安离开这鬼地方!兄弟愿意.....愿意回去后给你立长生牌位!天天上香!”
白老黑不知道的是,如果此刻他的头顶有一个无形的、名为“霉运值”或者“李长青关注度”的进度条,那么每随着他虔诚地呼喊一次李长青的名字,那进度条就会“蹭”地往上涨一大截,闪闪发光。
然后,更离谱的事情,开始如同脱缰的野狗般,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疯狂撒欢。
由于陆路交通出师未捷身先死,白老黑将希望寄托在了水路上。
他利用备用联系方式,联系上了一艘专门做“特殊运输”生意的小型货轮,打算沿着河道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夜幕降临,货轮破开浑浊的河水,缓缓前行。
白老黑站在船舷边,看着两岸逐渐稀疏的灯火,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也许……也许之前只是意外,只是巧合?毕竟重钢卷滚落虽然罕见,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想到这,白老黑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感受着李长青照片的“庇护”。
就在这时,天穹之上,传来几声尖锐的呼啸!
“咻——咻——!”
白老黑下意识抬头,只见深邃的夜空中,几道清晰的航迹云如同利剑般划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战机?”
白老黑皱起了眉,心中那股刚压下去的不安再次翻涌起来。
他知道果敢那边要变天,但没想到动静会大到连战机都出动了。
这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等等……那是什么玩意?”
白老黑突然眯起眼,努力看向更高的夜空。
借着朦胧的月色,他似乎看到一个黑点,正从战机飞过的方向脱离,朝着……朝着他这边坠落下来?
随着黑点急速放大,下坠的轨迹也越来越清晰,白老黑眯起的眼睛猛地瞪圆,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
他看清楚了!
那特么是一颗巨大的、没有引爆的……弹头?!
“咚——!!!”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停跳的巨响!
弹头如同精确制导一般,分毫不差地砸在了货轮正中央的甲板上!
恐怖的冲击力和自重,瞬间将钢铁打造的船体从中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龙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断裂!
河水疯狂倒灌!
白老黑只感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脚下传来,整个人就像是被巨人扔出去的布娃娃,直接腾空而起,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噗通”一声,重重砸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呛得他涕泪横流。
他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看着那艘他花了大价钱包下的货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成两截,迅速下沉。船上的船长、水手们如同下饺子般落水,惊呼声、哭喊声被河水吞没。
白老黑脑子里一片空白。
导弹……啊不,是炸弹……没爆?
我该庆幸吗?
庆幸个屁啊!这比爆了还他妈离谱好吗?!哪个国家的空军扔炸弹不装引信的?!
这是哪个天杀的王牌飞行员干的?!老子祝你一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一边凭借着不错的求生本能和一点狗屎运,拼命朝着隐约可见的河岸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泥泞的河岸上,吐着混着泥沙的河水时,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包裹了他。
他颤抖着,再次从湿透的怀里掏出那个项链,李长青的照片已经被水泡得有些模糊。
“李兄弟……一定……一定是你在保佑我吧!”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不然……不然我这次肯定死定了……”
白老黑完全没意识到,如果不是这“保佑”,他可能根本不会碰上这档子事。
而这样的“保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白老黑想坐飞机离开,结果机场被告知因“突发军事冲突”全面关闭,所有航班无限期延误。
转而试图乘坐长途汽车,结果汽车在半路爆胎,翻进了路边的水沟。
好不容易搭上一辆顺风车,结果遇上了当地武装设卡检查,差点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他甚至找到了传说中“绝对安全、从未失手”的偷渡船,缴纳了天价费用。
眼看着船只即将驶出缅北水域,进入公海,白老黑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后……他们就非常巧合地撞上了两国联合水上巡逻队。
为了不被抓住,白老黑心一横,跳船了!
他在冰冷的海水里游啊游,游啊游,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求生的本能,游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终于精疲力尽地爬上了一片陌生的沙滩。
他瘫在沙滩上,大口喘着气,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后,他抬起头,想辨别一下方向。
接着,他看到了不远处沙滩上立着的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用缅文和中文写着:
*“欢迎来到缅北!祝您旅途愉快!”
白老黑:“……”
愉快你麻痹啊!!!
白老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游了一个多小时,他妈的硬生生游反了方向?!
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物理,怀疑地理,怀疑一切。
他不信邪,又尝试了各种办法:伪装成难民、试图贿赂边境守卫、甚至想钻进运送货物的集装箱……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失败的方式千奇百怪,离谱程度节节攀升。
他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按在了面北这片土地上,每一次试图逃离,都会以一种更加滑稽、更加悲惨的方式被扔回来。
时间,来到白老黑离开园区的第六天。
曾经那个穿着定制白西装、梳着油头、趾高气扬的白老板,已经彻底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流浪汉。
他身上的白西装,早已被泥土、血污、汗渍染成了看不出原色的黢黑。
头发油腻板结,胡乱地耷拉在额前。
原本还算富态的脸庞深深凹陷下去,嘴唇干裂爆皮,双目空洞无神,仿佛两个失去了灵魂的窟窿。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一阵风就能吹倒。
此时的白老黑已经两天没吃过一口像样的东西了。
饥饿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胃和意志。
放在以前,食物对他而言唾手可得。
但现在,他装着银行卡、手机和大量现金的钱包,早就在不知道哪一次“事故”中遗失殆尽。
身上仅剩的一点零钱,也被几个假装能带他出境的“热心本地人”骗了个精光。
在极度的饥饿驱使下,他曾经试图去抢路边摊的一个面包。
结果……摊主是个退役的老兵,身手比他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前老大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被对方一套熟练的军体拳接擒拿手,揍得满地找牙,最后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街角。
此刻,他踉跄地走在一条不知名的、肮脏的小巷里,感觉自己的生命之火正在快速熄灭。
手脚传来阵阵虚脱般的无力感,他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溅起些许尘土。
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变得昏暗。
白老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个已经脏兮兮的项链,将李长青那张模糊的照片紧紧攥在手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李兄弟……你要保……保佑我……我快……不行了……”
声音微若蚊蚋,充满了绝望。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带着惊奇语气的声音,说的是中文:
“卧槽兄弟,你也看青神啊?”
白老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穿着休闲、看起来像是来自国内的年轻小伙蹲在他面前。歪着脖子,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项链上的照片。
“啧啧啧,好家伙。”小伙咂咂嘴,语气带着点调侃,“你还带脖子上?该说你是青神的忠实粉丝呢,还是头铁不怕死呢,敢把这尊霉神随身带。”
白老黑呆住了,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霉……霉神?你……你说什么?”
小伙愣了一下,显得很意外:“你不知道么?李长青,青神啊!网上出了名的霉逼,行走的天灾,人形自走因果律武器!你不看直播,新闻总该看过吧?”
白老黑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是理解不了。
他的确不看什么直播,至于新闻……园区里的网络为了安全,基本都是内网或者访问特定境外网站,国内的那些社交媒体、新闻APP,他几乎不碰。
见白老黑还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在说啥”的懵逼表情,小伙“害”了一声,一副“哥们你消息太闭塞了”的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打开几个视频APP和社交平台,开始翻找。
“来来来,哥们给你科普一下,免得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伙一边说着,一边点开几个点击量爆炸的视频:
“喏,看见没?樱花国,9级地震,史无前例!青神在场!”
“再看这个,17级超强台风‘玉兔’,路径诡异,专挑重要地方刮!青神在附近!”
“还有这个,富士山喷发!多少年没动静了,青神一去,好家伙,直接给干活跃了!”
“再看国际新闻,鹰酱,自由女神像,嘿,倒了!你说巧不巧,青神刚在纽约溜达过。”
“还有他们那航母,好好在水里待着,结果被海底火山捅飞了!估计当时青神也在!”
“最离谱的是他们那六角大楼,居然被坠落的卫星光顾了!时间点,又是青神访鹰期间!”
小伙唾沫横飞,将李长青的光辉事迹一一展示,语气中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和敬畏。
白老黑瞪大眼睛,将那些视频、图片和文字报道一一看完,原本就空洞的眼神,此刻彻底失去了光彩,仿佛变成了两颗毫无生气的玻璃珠子。
也就是说……
那个他一直以为是福星高照、能带来好运和安全的李长青……
那个他每天都要拜一拜、祈求保佑的李长青……
那个他甚至在生死关头都不忘呼喊其名的李长青……
根本不是什么福星!
而是个行走的灾星!瘟神!扫把星!而且还是威力加强全球覆盖版的!!!
而自己这么多天,像个傻逼一样,对着一个灾星的照片,疯狂祈求保佑?!
这他妈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这简直就是自杀式许愿!!!
想明白这一点,白老黑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将手中的项链如同扔掉烧红的烙铁一样狠狠甩了出去,然后手脚并用地向后爬了好几步,仿佛那项链是什么剧毒之物!
看他那惊恐万状的反应,小伙子乐了,收起手机,拍了拍手,笑道:
“哎呀老哥,现在扔?晚啦~被青神的霉运盯上,就跟装了GPS定位的牛皮癣一样,甩不掉的!根据广大网友总结的经验,没几个能有好下场的,自求多福吧您嘞~”
“咕噜。”
白老黑狠狠地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不是在吓唬他。刚刚看到的那些视频和信息,里面涉及的大人物,什么樱花首相、倭皇、鹰酱的拜老头,有一个算一个,确实都没落到好!
一种比面对重钢卷、航空炸弹、联合水警时更加深邃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原来,他最大的危险,从来不是外界的枪炮,而是他亲自请回来的那尊“神”……
……
时间,拉回到现在。
园区空地上,路嘉俊正招呼着准备收队。
一名负责外围警戒和通讯联络的年轻警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立正敬礼:
“路书记!报告!刚接到边境线兄弟部队传来的消息,他们在巡逻时发现并控制了一名形迹可疑、试图非法越境的男子。”
“根据对方体貌特征和我们之前下发的协查通报比对,初步确认……是白天明,也就是白老黑无疑!那边问您要不要亲自过去确认一下?”
路嘉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白老黑?他竟然没跑掉?!走!立刻过去!”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以为最大的鱼漏网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车队立刻转向,朝着边境线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龙国边境,某处戒备森严的检查站旁。
路嘉俊、李长青、许清念等人从车上下来。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足以载入反诈史册的的一幕:
只见一个瘦得几乎脱了相、浑身脏污不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男人,正双膝跪地,用带着哭腔的、嘶哑的声音,对着几名面无表情但眼神略带古怪的边防武警同志哭喊:
“同志!警察同志!快!快抓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把我抓回龙国!判我刑!让我坐牢!踩缝纫机我也认了!只要别让我再待在这鬼地方!这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呜呜呜……”
他一边哭喊,一边还试图去抱武警同志的大腿,被对方敏捷地躲开。
那凄惨的模样,那迫切的姿态,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电诈园区大佬的威风?
简直比那些被他骗得倾家荡产的受害者还要可怜无助一万倍。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从车上下来的李长青和许清念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同时勾起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
许清念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李长青,压低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看来,你这‘保佑’的效果,有点猛啊。”
李长青则摊了摊手,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路嘉俊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严肃点,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他大手一挥:
“铐上!带走!让他……得偿所愿!”
阳光下,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白老黑枯瘦的手腕。
那一瞬间,白老黑脸上露出的,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解脱的狂喜!
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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