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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是Faker,你去把他干掉!


就在李长青和许清念在万米高空上演着一出集劫机,纽扣暗器,各种离谱大戏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安局某指挥中心内,气氛也同样跌宕起伏。

只不过,信息传递需要时间,再加上前线情况瞬息万变,导致传到路嘉俊副书记和唐国峰局长这里的消息,像是被掐头去尾,加了延迟的现场直播。

“报告!”

一名年轻的通讯员猛地推开办公室门,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路书记,唐局!刚刚收到民航总局转来的紧急通报!李长青同志和许清念同志所乘坐的G263次航班,机体出现不明原因的不稳定状况!”

“什么?!”正端着茶杯的路嘉俊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上,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机体不稳定?具体什么情况?”

他话还没问完,通讯员手腕上的终端又“滴滴”响了两声。

通讯员低头快速浏览,脸上紧张的神色稍缓,连忙补充道:“额.....最新消息,机身晃动已经停止,恢复平稳飞行。初步判断是遭遇了强气流,两位同志安然无恙。”

唐国峰刚刚提起来的心瞬间落回一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吓我一跳,原来是气流啊,正常正常,高空飞行嘛.....小路,放松点,长青同志那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路嘉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旧锐利,但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些,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裤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跟他沾边的事,能叫小场面吗?”

他抱怨的话音未落——

“报告!”

通讯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最新消息!G263航班......被两名持枪劫匪劫持了!目标正是两位同志所在的客机!”

“噗——咳咳咳!”

唐国峰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得满脸通红。

路嘉俊刚端起的第二杯茶,“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水四溢。

“持枪劫匪?!在这个年代?!还劫持了他俩在的飞机?!”唐国峰拍着胸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路嘉俊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死死盯着通讯员:“劫匪有几个人?武器装备如何?乘客情况怎么样?长青和清念两位同志的生命安全呢?”

他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显然已经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两名国安精英在被劫持的飞机上,这事情的性质瞬间从普通航空事件升级为可能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危机!

通讯员被两位大佬的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结结巴巴地正准备调取更多细节,终端又又又“滴滴”响了。

他低头一看,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混合着巨大的茫然,声音都飘了:

“那个.....最新,最新消息.....两名持枪劫匪,已经被....被李长青同志和许清念同志.....联手解决了。”

唐国峰:“......”

路嘉俊:“.......”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刚才还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调动特种部队的气氛,瞬间凝固,然后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咻”地泄了个干净。

唐国峰张着嘴,烟灰掉裤子上都没察觉。

半晌,他才缓缓合上嘴,喃喃道:“解决了?这么快?怎么解决的?”

通讯员看着终端上传回的报告,努力组织着语言:

“报告上过程有点......离奇。好像是一名劫匪被一名女乘客的纽扣崩晕了?然后许清念同志趁机出手制服了另一个,李长青同志用.....冰桶补了刀?”

唐国峰:“???”

路嘉俊:“!!!”

纽扣崩晕持枪劫匪?冰桶补刀?

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吧?!

路嘉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血压像坐过山车一样,刚冲上顶峰又猛地俯冲下来,差点给他整出心律不齐。

他无力地挥挥手:“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人没事就行,过程.....过程不重要。”

唐国峰也终于把掉落的烟灰拍掉,干笑两声:“哈哈,我就说嘛,有长青和清念在,问题不大!你看,这不就化险为夷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累和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跟李长青沾边的事,就不能用常理度之!

然而,他们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完——

“报告!!!”

通讯员的声音第三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惊慌,“紧急情况!G263航班机长被流弹命中!生命垂危!!”

“什么?!!”唐国峰和路嘉俊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劈叉。

机长中弹?!生命垂危?!

这他妈刚解决劫匪,指挥官又倒了?!

还是在万米高空上!这飞机是中了什么诅咒吗?!

路嘉俊只觉得眼前一黑,扶住桌子才站稳,声音都在发颤:“流弹?!哪来的流弹?!劫匪不是被解决了吗?!”

唐国峰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机长倒了谁开飞机?!副机长呢?!乘客里有没有医生?!快问啊!”

通讯员被吼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操作终端,几乎是带着哭腔汇报刚刷出来的消息:

“有有有!万幸!客机上有一名首尔医科大学的实习医生!他已经对机长进行了紧急救治!最新消息,机长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处于昏迷状态!目前由副机长接替驾驶!”

消息一个接一个,如同冰火两重天,反复煎熬着地面两位大佬的神经。

唐国峰和路嘉俊听到生命体征稳定,差点腿一软直接坐回去。

“哈......”唐国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有医生....稳定了....副机长接手了,还好还好。”

路嘉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那颗饱受摧残的心脏。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感觉有点缺氧。

“副机长技术怎么样?”路嘉俊强撑着理智,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通讯员低头查询信息,片刻后抬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报告,资料显示....G263航班的副机长.....今天是.....是他第一天正式任职。”

唐国峰:“.......”

路嘉俊:“........”

第一天正式任职的副机长,在机长昏迷、刚经历劫机骚乱的情况下,独自驾驶一架满载乘客的客机……

唐国峰捂住了胸口,他觉得自己的速效救心丸可能快要派上用场了。

路嘉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相信专业人员的素养,毕竟飞机大部分时间可以自动驾驶……

仿佛是为了专门打他的脸——

“报告!!”通讯员的声音第四次响起,这次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音,“G263航班遭遇极端强气流和不明设备故障!飞机剧烈颠簸,高度持续下降!副机长正在向塔台紧急求助!!信号......信号时断时续!”

“什么!!!”

唐国峰和路嘉俊这次是彻底坐不住了,两人“腾”地站起,几步就冲到了通讯员面前,两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通讯员年轻而苍白的脸上。

感受着顶头上司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混合着焦虑、催促以及“你他妈快说点好消息”的压迫性目光,通讯员吓得咽了口唾沫,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路嘉俊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声音里的温度绝对在零下:“这次,”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没有什么要继续说的了?”

通讯员欲哭无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塔台那边.....那边没有给到有效回复.....目前.....目前没有最新消息了。”

路嘉俊往前一步,一巴掌拍在通讯员的肩膀上,力道不大,但带来的心理压力巨大:“我觉得可、以、有!”

通讯员都快哭了,带着哭腔:“路书记.....这次.....真,真没有了啊!塔台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眼看再逼下去这年轻通讯员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心态爆炸,唐国峰上前一步,拍了拍路嘉俊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看透命运的沧桑和疲惫:“算了小路。现在急也没用,相信塔台,相信......嗯,相信长青同志吧。”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按照平常的尿性,这一次,他估计....也能化险为夷吧?”

现在的唐国峰算是彻底悟了。

李长青这人吧,或许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各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事,甚至堪称行走的灾难生成器。

但反过来看,在这层出不穷的灾难当中,他本人和他身边的人,往往又是最能折腾、最能创造奇迹的那个。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和“保险”。

担心他?

还不如担心一下被他卷入事件的无辜群众和反派们的心理健康。

路嘉俊看着唐国峰那副“我已经躺平了”的表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将目光再次投向那块显示着G263航班最后已知位置和信息、此刻却布满雪花干扰的大屏幕。

.......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万米高空之上,G263航班面临的情况,比地面指挥中心想象的还要严峻十倍。

机舱外,不再是湛蓝的天空或洁白的云层,而是几乎凝成实质的、如同冰冷铁幕般的厚重黑云。

云层之中,不是闪烁,而是肆虐着如同银蛇乱舞般的粗壮电光,每一次闪烁都将昏暗的机舱内部映照得一片惨白。

拳头大小的冰雹“砰砰哐哐”地砸在机身和舷窗上,那动静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窗户就会被砸穿!

这种堪比末日降临的场景,搭配着机体金属扭曲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以及冰雹砸落的死亡交响乐,将乘客们本就脆弱的神经彻底碾碎。

机舱内早已不是鬼哭狼嚎,而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崩溃,哭喊声、尖叫声、祈祷声、呕吐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绝望的混沌。

空乘组声嘶力竭地试图安抚,但她们苍白的面容和颤抖的声音,反而加剧了恐慌的蔓延。

与此同时,李长青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强气流他不是没遭遇过,早在之前去往樱花国的时候,他就经历过比这更剧烈的摇晃。

但一般来说,强气流会对客机产生的影响主要限于机身的颠簸和仪器的暂时不稳定,是一种“浮空”的晃动感。

可现在……

一种清晰的、持续不断的、仿佛心脏都要跳出胸腔的坠落感,正牢牢攫住他的身体!

“不对!这不是单纯的颠簸!”

李长青猛地抓住座椅扶手,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扭头看向身旁同样脸色发白的许清念,声音斩钉截铁,“客机在坠落!”

闻言,许清念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反驳:“副机长不是说只是气流和设备故……”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那股清晰的失重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侥幸心理。

身体本能地告诉她,李长青是对的!

体感不会骗人!这架飞机,正在失去高度!

还不等她做出更多反应,李长青已经一把解开了安全带,顶着剧烈的摇晃和失重感,艰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因为飞机的姿态而几乎倾斜:

“我去驾驶室看一眼!情况绝对不对劲!”

许清念没有任何犹豫,也立刻解开安全带,脚步踉跄地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如同在暴风雨中蹒跚前行的醉汉,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机身时不时的一个剧烈下坠或侧倾,就能让他们失去平衡,狠狠摔在过道两旁的座椅上或者直接滚倒在地。李长青的额头不知道在哪磕了一下,渗出了血迹,许清念的手臂也被飞落的行李划出了一道血痕。

但两人都顾不上这些,凭借着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对身体的控制力,连滚带爬,终于艰难地摸到了驾驶舱门口。

一般来说,客机驾驶舱门在飞行途中会被牢牢锁死。

但考虑到之前劫匪事件、机长中弹等一系列混乱,驾驶舱门似乎并未完全锁闭。李长青摸索着找到了门边的应急开关,用力一扳——

“咔哒”一声轻响,驾驶舱门应声开启了一条缝隙。

而就在门开启的瞬间!

“呼——!!!”

一股猛烈,夹杂着雨腥味的狂风如同巨兽的咆哮,从门缝中疯狂涌出,形成了强大的吸力!

李长青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吸得向前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栽进驾驶舱!

得亏他反应极快,千钧一发之际死死抓住了门框,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跟在他身后的许清念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拖拽!

两人合力,才勉强抵抗住这股恐怖的吸力,没有被直接卷出去。

而随着驾驶舱门的打开,李长青也终于明白了客机眼下这般异常的原因。

只见此时的驾驶舱,一片狼藉,如同被怪兽肆虐过。

最触目惊心的,是驾驶舱左侧,副驾驶座位旁的舷窗位置——那里赫然破开了一个脸盆大小的不规则裂洞!

冰冷的狂风正从这个破洞疯狂灌入,卷起舱内的纸张、碎屑漫天飞舞!

破裂的蒙皮边缘狰狞地向外翻卷着,透过破洞,能看到外面漆黑如墨、电闪雷鸣的恐怖景象!

而在副驾驶座位上,本该操控客机的副机长,此刻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额角处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半边肩膀。

在他身旁的操控台上,有着一个染着血迹已经半融化的拳头大小冰雹。

显然,是这枚穿透了舷窗的巨型冰雹,精准地命中了这位第一天正式上岗的副机长。

看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生死不知的副机长,李长青小心翼翼地顶着狂风,摸索着挪进驾驶舱。

他伸手探了探副机长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只是昏迷了!”

李长青大声对门口的许清念喊道,声音在狂风的呼啸中显得有些失真。

确认了副机长的状态,李长青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主驾驶位和面前那一片令人眼花缭乱、此刻多半还在疯狂闪烁报警的仪表盘。

飞机的高度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下降,各种警告灯红成一片,发出刺耳的蜂鸣。

他看着这架因无人操控正彻底失控、高度不断暴跌的钢铁巨鸟,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一旁的许清念也艰难地摸了进来,反手勉强将驾驶舱门带上,隔绝了部分狂风和身后客舱传来的绝望哭喊。

她看着身旁正快速扫视各种仪器仪表、表情严肃的李长青:“你别告诉我……你还有隐藏的开飞机的技能?”

李长青闻言,从仪表盘上收回目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也没去过夏威夷度假。”

许清念被这没头没脑的回答搞得一愣:“什么意思?”

李长青一边尝试着在机长的座位坐下,笨拙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又摸索着拽过挂在旁边的氧气面罩戴好,这才瓮声瓮气地解释:“所以,我没有一个会开飞机,会开船,会射击,啥都会的老爸在夏威夷教过我这些。”

许清念:“........”

都这种时候了你他妈还要扯点柯南梗吗?!

她感觉自己的吐槽能量快要抑制不住了,几乎是吼着问道:“所以!你不会开飞机你坐驾驶位上干嘛?!体验生活吗?!”

“总得试试吧!万一成了呢!难道眼睁睁看着飞机坠毁啊!”

李长青回答得理直气壮,同时双手开始在座位旁边和下方摸索起来。

许清念被他这“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别人临阵磨枪,是因为磨的是枪,好歹有个准头。

哥们,你这是飞机啊!是精密复杂的大型航空器!你这会儿看驾驶说明,就好比你拉着一个小孩,告诉他:这是Q,这是W,这是E,这是R,这是闪现和传送。

然后指着对面说:“看,那是Faker,你去把他干掉!”

正当许清念满脸怨念时,李长青不知道从哪个储物格里,真的摸出了一本塑封封面的,看起来还挺新的《空客A320型客机简易操作指南及应急程序》!

许清念看着那本小册子,眼睛都直了。

然后,她就看到李长青真的像模像样地、快速翻到了“异常状态处置”或者“自动驾驶系统重置”之类的页面,手指在上面划过,嘴里还念念有词。

“唔……这个按钮……红色……不能乱按……这个……黄色警告……这个……哦,这个绿色的.....”

李长青嘀咕着,似乎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食指,对着仪表盘上方一个不太起眼的、带着保护盖的绿色按钮,用力按了下去!

“滴——”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下一刻,奇迹....

或者说,更魔幻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如同迪厅霓虹灯般疯狂闪烁、报警声此起彼伏的仪表盘,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脖子,警告灯大片大片地熄灭,刺耳的蜂鸣声戛然而止!

几个主要仪表,包括高度表、空速表、姿态仪的指针,虽然还在微微颤动,但竟然真的缓缓恢复了稳定,停留在了某个看似正常的区间!

飞机那令人心悸的剧烈颠簸和失重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轻,最终变成了相对平稳的、伴随着气流的正常晃动!

刚才还如同脱缰野马般下坠的飞机,就这么……被稳住了?!

许清念:“!!!!!”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如同魔法般的一幕,又猛地扭头看向旁边一脸“我就随便试试没想到真行”懵逼表情的李长青,最后目光死死锁定在他手里那本薄薄的《简易操作指南》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你做了啥?”许清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的。

李长青自己也处于巨大的茫然中,他抬起带着氧气面罩的脸,眼神无辜得像只迷路的哈士奇:“不.....不道啊。我就按了个绿色的按钮....可能是.....运气好吧?”

神他妈运气好!

许清念听到“运气好”这三个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憋死。

她无力地扶着旁边的舱壁,捂着脸,发出了发自灵魂的叹息:“李长青……你要是运气好,我们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你就说飞机恢复没恢复平稳吧!”坐在驾驶位上的李长青双手一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得意。

许清念:“……”

她看了一眼周围。

的确,失重感消失了,飞机虽然还在云层中颠簸,但已经不再是那种失控下坠的状态,仪表盘也大部分恢复了正常。

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让许清念嘴角疯狂抽搐,最终化为一声认命的呢喃:“得……小孩不仅干掉了Faker,还顺手拿了个MVP……”

她算是看明白了,跟李长青讲科学、讲逻辑、讲概率,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话说回来,”许清念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们现在是往哪飞?”

李长青迷茫地摇了摇头:“不道啊。我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飞机恢复了某种程度的自动巡航状态,但它现在具体往哪个方向飞,设定的目的地是哪儿,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疑问——

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后,被狂风干扰的通讯频道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一个焦急而清晰的声音:

“……这里是山城塔台!G263,G263!听到请回复!听到请回复!你们已经严重脱离了原本的飞行航线!你们已经严重脱离了原本的飞行航线!如果收到,请立刻报告你们的情况和意图!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请及时更正航线!重复,请及时更正航线!”

李长青和许清念精神一振!

有联络了!

李长青赶紧凑到通讯麦克风前,有些生疏地按下通话键:“山城塔台,山城塔台,这里是G263,收到!我们……我们这边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

塔台那边显然也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并非之前任何一位机长或副机长的声音,语气明显带着惊疑:“G263?请报告你的身份!机长韩东旭和副机长朴志镐在哪里?”

大概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许清念赶忙凑过来补充解释道:“塔台!我们是国安局的!机上发生了一系列紧急事件,机长和副机长都因伤陷入了昏迷!目前由我们临时接管通讯!飞机刚刚恢复稳定,但我们无法确定当前航向和目的地!”

许清念清晰快速的解释,让塔台那边沉默了几秒,显然是在消化这过于震撼的信息。

国安局?机长副机长全昏迷?乘客临时接管?

这任何一个词单独拎出来都够写一份重大事故报告了!

片刻后,塔台那边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和急促:

“G263,明白!请尽可能保持飞机稳定!根据我们雷达监测,你们原本的终点是仁川国际机场,但由于之前的失控和偏离,你们目前的航向你们正驶向首尔市区上空!重复一遍,你们正驶向首尔市区上空!高度还在持续缓慢下降!必须立刻修正航向,避开人口密集区!立刻修正!”

首尔市区上空?!

李长青和许清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一架处于半失控状态、无人专业驾驶、高度还在下降的大型客机,正朝着一个国际大都市的市中心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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