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抖什么
“怎么没有?”江梨躲开他的触碰,声音骤然拔高,“反正你有的是手段威胁,叫我屈服。”
祝怜青的手停在空中,似乎气笑了:“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只会胁迫你的人?”
“是!是!是!”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这样。”江梨歇斯底里地喊着。
不然她不会想着逃跑。
两人对峙着,祝怜青先松口:“领了结婚证就......”
“谁要和你领结婚证?”
“我宁愿嫁给别人。”
江梨抹掉眼泪,眼前变得清晰起来,直视怜青黑沉的脸,心里闪过一丝报复后的快意。
气死他得了。
祝怜青转过身去,努力整理情绪,抬手抹掉脸上濡湿一片的水,他没忍住,颤了颤肩膀。
“你没有资格嫁给别人。”
又来了。江梨心想。
屋内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
几分钟后,祝怜青收敛了情绪,努力扬起一抹笑:“先吃饭。”
江梨气不打一处来,目光扫到手上的戒指,猛地摘下往阳台外扔去,得意地展示空荡荡的手:“扔了。”
“戒指我扔掉了。”
祝怜青只觉得整颗心脏被一只大手攥住,呼吸变得困难,泛红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病态的偏执。
还没得意一会,男人倏地扣住她的后颈,俯身靠近,包含着怒火撕咬她的唇瓣,声音压得很低:“江梨,你也知道戒指的作用。”
“疼也受着。”
江梨伸腿狠狠踹他,“你也就这点手段!”
宽松的衬衫很快被剥下,半小时后,屋内的灯也熄灭,只有阳台外渗透点月光进来。
祝怜青吻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重复道:“我们会结婚的。”
“不......”江梨浅浅哭泣着。
听到她的呜咽声还是放轻了动作,吻也没有那么急切。
“疼么?”
江梨咬唇,意识迷离,以为他还在问要不要结婚的事,下意识地回了一个“不......”字。
“不疼,抖什么?”
“跪好了,宝宝。”
祝怜青又贴近了些,扣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微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的肌肤上:“江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怜,又有多可恨。”
这次,江梨没有软下语气求饶,硬是咬牙一个字没喊出。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坚定。
祝怜青看着她满面泪痕,沉默着一言不发,突然变得心慌意乱。
从他心底翻起的心疼冲到喉咙处堵得他发不出声来。
“祝怜青,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我、我......”
“我不想、”
她哭得不能自已,仓促地擦掉眼泪,眼眶又很快蓄满泪水。
“我不想和你结婚。”
“你从来都没考虑过我,你以为我还和上辈子一样爱你吗? ”
“呜~”刚露出一声哭腔又被她咽了回去。
一句又一句的控诉,祝怜青恍惚几秒,心口仿佛被掏空一块,空落落的疼。
半晌,他喉咙干涩得发紧,江梨的眼泪落在他的心上,汇聚成河继而淹没他的理智。
他哑着嗓子:“好。”
声音很小,也只说了一遍,再说一遍他怕自己还会用尽手段强迫她留下。
祝怜青很少见她哭得喘不过气的模样,他的心跟着寸寸碎掉。
江梨的肩还是一耸一耸的,哭泣声渐弱,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也没听清祝怜青说了什么。
祝怜青走出卧室,等他再次回到卧室,江梨已经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
“饭,我放在床头柜上。”
江梨没回应他,头埋在枕头里又哭了起来,肆意发泄委屈。
六月的天多变,这会又下起了雨。
祝怜青放下碗筷后再一次走出卧室,从书房里找出手电筒来到别墅院子里。
戒指应该还在草坪里。
雷声轰鸣,雨来得又急又快,祝怜青没来得及撑伞,雨水很快浇湿身上的衣服,又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贴在脊背上勾勒出线条。
每个角落都伸出手仔仔细摸索翻找,冰冷的雨水扑打在全身,从头到脚都透着寒意。
院子里的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指尖猛地碰到一颗硬物,祝怜青的嘴角咧开欣喜的笑,快速抹掉脸上的水让视线清晰些。
随后半跪在地上拨开草丛,却在看清是一颗小石子后身体僵硬一瞬,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寂静的院子里的男人被雨水冲刷下显得格外狼狈。
祝怜青足足找了两个小时,终于在一片树叶下找到戒指,将戒指死死攥在手中,忽地溢出一声闷笑,微微抬头看向二楼阳台处。
瞳孔微沉,晦涩不明。
找回的戒指收在书房内,祝怜青没打算现在给江梨。
等他回到卧室,屋内一片漆黑,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祝怜青动作轻柔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带着睡衣去一楼洗澡。
洗漱结束,男人走出浴室没忍住打了喷嚏,心里却想着,若是自己生病了,江梨会不会心软留下来不离开?
随即扬起一抹苦笑,算了,强硬地把她留在身边只会对自己又气又恨。
他不要江梨恨他,他只是想要江梨多爱他一点,一点点就够了。
收拾完,祝怜青回到卧室,看到床头柜子上一口没吃的饭,无措又痛苦地扫了眼江梨的方向,几分钟后,深吸一口气,沉默着带走冷掉的饭。
祝怜青躺在江梨身侧,搂过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后颈,也察觉到她睡着了。
他蹭了蹭江梨的肌肤,梦呓般呢喃道:“江梨,我不想......你离开我。”
声音渐渐发颤,腰上的指尖缓慢收紧。
睡梦中的江梨突然叹息一口气,祝怜青满眼乞求地望向她,贴近她,汲取她的体温。
滚烫的眼泪落在江梨的颈侧,一滴又一滴砸下,支离破碎。
他不敢想,未来某天和他生活了几十年的江梨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又会如何的崩溃?
他扯了下嘴角,紧紧抱着江梨,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
如果江梨能再心软一点,怜悯他,施于他,他会是最虔诚的囚徒。
江梨突然睁开眼,几秒后,听到背后男人低声缀泣,木着身子没动。
他似乎哭了?
江梨偷摸了一下他的脸,长长的睫毛上蘸着泪水,“哭了?”
“没哭。”他抽噎着,声音瓮声瓮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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