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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要变天了


京城。

往日里最为繁华喧闹的都城,这几日却笼罩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气氛里。

街面上依旧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也未曾停歇,但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许多人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说话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眼神交汇时也多了一丝探寻和警惕。

“听说了吗?东城那个说书的王麻子,昨儿夜里被一队官兵从被窝里拖走了。”

“何止是他!吏部那个姓张的员外郎,早上还在衙门里喝茶呢,下午人就没影了,据说是直接被金吾卫锁走的!”

“嘶……这是怎么了?要变天了?”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茶楼酒肆里,类似这样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恐慌像是无形的瘟疫,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里悄然蔓延。

起初,大家还以为是寻常的抓捕盗匪,或是朝廷在清查贪腐。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端倪。

被抓走的这些人,上至朝廷官员,下至贩夫走卒,身份天差地别,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段时间他们都曾对镇远伯爵府的风言风语,议论得最为起劲,传播得最为卖力。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原来不是巧合。

这是秋后算账!

可是振武伯爵府何德何能能够出动金吾卫?皇上对振武伯爵府是不是有点太偏爱了?

不少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这次皇上会如此大动干戈。

一时间,整个京城噤若寒蝉。

那些曾经在背后嚼过舌根的人,个个心惊胆战,寝食难安,生怕下一个被破门而入的就是自己家。

*

“砰砰砰!”

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响起。

“谁啊!大白天的,赶着投胎啊!”

院门被人从里面粗暴地拉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探出头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削瘦面色蜡黄的男人,正是前些天专门过来告知振武伯爵府老夫人怀孕的消息那个人。

此刻,他脸上哪还有半分当时的得意,只剩下惊恐和慌乱。

“钱……钱大人!”削瘦男人一看到山羊胡,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被称作钱大人的山羊胡皱了皱眉,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骂道:“瞧你那点出息!天塌下来了?”

“真要塌了啊!”削瘦男人急得快要哭出来,“王郎中被抓了!还有城马司的李主事,礼部的张主事……他们……他们全都被官兵带走了!听说都是前些天传过振武伯爵府闲话的人!”

毕竟振武伯爵府的这个消息算是香艳消息,人们最偏爱的就是这种消息。

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三十来岁的妇人居然老蚌生珠的,自然所有人都觉得猎奇。

“你慌什么!”钱大人呵斥一声,眼神却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强作镇定地往屋里走,“被抓就被抓了,说明他们自己屁股不干净,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削瘦男人连滚带爬地跟了进去,带着哭腔道:“怎么没关系!钱大人,这消息可是从咱们这里传出去的!万一……万一官府查到咱们头上,可怎么办啊?”

“查?他拿什么查?”钱大哥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的手却微微有些发抖。

他喝了一口,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冷笑道:“京城里议论这件事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他抓得过来吗?再说了,法不责众!咱们就是跟着大家伙儿凑个热闹,能有多大的罪过?”

“可是……可是他们连吏部的官都敢抓啊!”

“那是他自己倒霉,肯定是在别的事上犯了错,正好被一起清算了!”钱大人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就是自己吓自己!瞧你那怂样,有点风吹草动就跟丢了魂似的,成不了大事!”

削瘦男人被他一通训斥,虽然心里还是怕得要死,但看着钱大人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是啊,钱大人说得对,那么多人说了,怎么会偏偏就找到自己呢?肯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更何况,他也是道听途说,要真的要抓,那陈家和李家的两个小子也跑不掉,本来他就是听了他们的话才来汇报这件事情。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讨好地笑道:“还是钱大人您见多识广,稳如泰山。小弟就是胆子小,让您见笑了。”

钱大哥轻哼一声,重新端起茶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心里却在盘算着,等风头过了,是不是该去找个机会外放几年。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那扇本普通的院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直接踹开,碎裂的木板四下横飞。

屋里的两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七八个身穿玄甲面容冷峻的官兵已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腰间的佩刀在日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为首的一名校尉,眼神像鹰一样扫过屋内,最后定格在吓傻了的两人身上。

他没有任何废话,只是冷冷地一挥手:“带走。”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削瘦男人瞬间崩溃,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的裤管下迅速蔓延开来。

而刚才还稳如泰山的钱大人,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比削瘦男人反应快一些,立刻声色俱厉地尖叫起来:“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可惜,毫无用处。

一名官兵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动作娴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钱大人的怒骂和威胁瞬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呜咽。

他拼命挣扎,却被两个官兵像抓小鸡一样,一边一个架住了胳膊。

他眼中的嚣张和愤怒迅速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他终于明白,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呜……呜呜……(饶命)”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求饶。

两名官兵拖着瘫软如泥的削瘦男人,另外两名官兵架着拼命挣扎的钱大人,就这么在周围邻居惊恐的注视下,将他们粗暴地拖出了小巷,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囚车里。

车门“咣当”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们最后的光明。

冰冷。

刺骨的冰冷。

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说不清的秽物气味,钻进鼻腔,让钱朗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头痛欲裂,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

身下是硌人的稻草,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扇小小的装着栅栏的窗户,透进几缕微弱的月光。

是牢房。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颤。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着,稍微一动,就发出“哗啦”的脆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钱……钱大人……你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钱朗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白天还向他求救的削瘦男人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整个人抖得像得了羊癫疯。

他身上那股骚臭味,比这牢房里的味道还要浓郁几分。

“闭嘴!”钱朗低声呵斥,心中的烦躁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只想发火,“哭哭哭,哭能把咱们哭出去吗!”

“可是……可是这里是金吾卫的诏狱啊!听说进来的就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削瘦男人哭得更厉害了。

诏狱!

钱朗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里不是刑部大牢,不是大理寺,而是皇上亲军金吾卫直接管辖的诏狱!这里关的都是不经三司会审,由皇上直接下令抓捕的重犯!

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朝廷命官,正七品的御膳房奉御,就算犯了错,也该由吏部和都察院处置,怎么会被直接扔进诏狱?

这不合规矩!

对,不合规矩!只要抓住这一点,未必没有转机。

就在他给自己打气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牢房尽头的铁门被打开,两名金吾卫手持火把,分立两侧。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缓缓走了进来。

火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那身熟悉的甲胄,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钱朗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瞬间被碾得粉碎。

振武伯,丰付瑜。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出去办差了吗?!

钱朗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他不是傻子,前后一联系,立刻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清查贪腐,分明就是丰付瑜的报复!他竟然为了这点家事,动用皇上的亲军,抓了这么多人!

他脑子又一阵迷糊,可是皇上为何要允许丰付瑜动用亲军?

丰付瑜没有进牢房,只是命人搬了张椅子,在牢门外坐下。

火光跳动,照在他脸上,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看一眼就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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