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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有了身孕


丰付瑜点了点头,胸腹间的饱意驱散了让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苏见欢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声音听上去平淡无波:“有一事,你既然来了,就该让你知晓。”

“我有了身孕。”

丰付瑜抬眸,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遭的鸟鸣,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清晰可闻,唯独母亲的这句话,像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纱,飘忽而不真切。

他脑中一片空白。

身孕?谁?母亲?

这怎么可能。

荒谬的念头一生起,就被他自己掐灭。

然而,母亲的刻意离京,还专门挑了他不在的时间。

他妻子有孕,一向有责任心的母亲却在此刻抛下,到了姑苏,还特意隐瞒了行踪。

苏见欢见他怔着,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差不多三个月了,到姑苏前请大夫瞧过了。”

三个月了。

“哐当——”

一声脆响,是他手边的茶盏被带落在地,砸得粉碎。

褐色的茶汤混着白瓷碎片,在光洁的石砖上洇开一小滩狼狈的水渍。

丰付瑜猛然回神,却像是被那碎裂声惊了心神,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艰涩又沙哑,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您……说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什么都没有。

苏见欢只是无辜地回望他,既不解释,也不安抚,任由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那份沉静,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重将丰付瑜最后一点侥幸也砸得粉碎。

是真的。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动作太大,身后的梨花木椅被带得向后翻倒,“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却恍若未闻。

丰付瑜踉跄一步,脚下险些被翻倒的椅腿绊住。

他扶住桌沿,指节用力到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

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

母亲安然地坐在那里,地上是碎裂的瓷片,倒地的木椅,还有那两个忍着笑,肩膀微微耸动的丫鬟。

不是幻觉。

丰付瑜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塞进了一窝夏蝉。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阵地发沉。

定是这几日奔波,没歇息好,以致于神思恍惚,听岔了话。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恢复平日的沉稳,可声音出口,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母亲方才……说什么?”他重新问了一遍,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祈求一个不同的答案。

苏见欢端起茶,吹了吹浮叶,没喝,又放下了。

“我说,我有了身孕。”

这下,连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可能都被堵死。

一向对外严肃端方的伯爵爷,此刻脸上的表情实在没办法控制住。

一旁的春禾和刚进门的秋杏再也忍不住,双双别过脸去,捂着嘴发出一阵压抑的闷笑声。

连她们都没想到,素来沉稳端肃的大爷,竟会有这样失措的一面。

苏见欢也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唇角弯了弯,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的笑意:“瞧你这孩子,只是有了身孕,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把你吓成这样。”

这句玩笑话,非但没让丰付瑜放松,反而瞬间打开了他脑中混乱的思绪。

他僵硬地转过身,缓缓将那把倒地的梨花木椅扶了起来,动作迟缓得像是生了锈的铁器。

是了。

一切都有了解释。

母亲为何要在他离京之后,才匆匆南下?为何要瞒着所有人,连一封家书都不曾递回?为何放着京中舒适的伯爵府不住,偏要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姑苏?

他妻子有孕,正是需要主母坐镇的时候,母亲却走得这般决绝。

一个守寡多年的妇人,突然有了身孕。

这在京城那样的口舌之地,是足以将人溺毙的流言蜚。

丰付瑜的指尖骤然冰冷。

他的母亲,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被人欺辱了,是走投无路了,才只能用这种方式,逃离那个旋涡,独自一人躲到江南来承担这一切。

一想到这里,方才的荒谬和震惊,尽数化作了滔天的怒火与尖锐的心疼。

他猛地回身,几步跨到苏见欢面前,双拳在身侧死死攥紧。

他努力压着嗓子,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她。

“母亲。”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是谁?”

苏见欢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您不必瞒着儿子,”丰付瑜的声音更沉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究竟是京中哪个畜生欺辱了您?您只管说出来,儿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您讨回公道!”

苏见欢看着他满身戾气的模样,没说话。

她只是伸出手,捻起一块新端上来的梅花糕,慢条斯理地放进了嘴里。

糕点的甜腻在空气中散开,却丝毫无法缓和屋内的紧绷气氛。

苏见欢终于咽下那口梅花糕,又端起茶盏润了润喉,这才好整以暇地抬起头,迎上儿子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

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叹了口气,像是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儿:“瑜哥儿,坐下说话。”

丰付瑜却像是脚下生了根,纹丝不动。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狠了:“母亲!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护着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吗?”

“什么禽兽不如,”苏见欢哭笑不得,她放下茶盏,声音里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无奈,“这事,是我自愿的。”

这话可不能传到某人耳朵里,当今天子被人骂禽兽不如,那估计全家都要陪着掉脑袋。

“自愿?”丰付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方才那句轻飘飘的话有千钧之重,让他有瞬间的愣神。

怎么可能?他的母亲,端庄守礼,持身清正,是京中有口皆碑的贞静典范。

守寡近二十年,从未有过半分行差踏错。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自愿”?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不堪的念头,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是受了什么胁迫?一时间,心乱如麻。

“母亲是被逼的,定是如此!”丰付瑜咬着牙,为自己的母亲寻找着最合理的解释,“您不必怕,告诉儿子,他是谁?”

苏见欢看着他执拗的样子,摇了摇头:“是谁不重要,你也不必再问了。”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那个人是谁。

便是说了,又能如何?

丰付瑜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是朝廷的栋梁,可在那个人面前,依旧不过是臣子。

让他去讨公道?那不是讨公道,那是拿整个丰家的前程性命去送死。

更何况,这孩子,对元逸文来说,并不知情,她不能将这件事情真的全部推到他身上去。

对他而言,不公平。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坚持拒绝,可能她已经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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