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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他知道了


那头目被她看得心头一凛,无端生出几分寒意,仿佛被什么阴冷的物事盯上。

这感觉让他极其不快。

一个马上就要任他拿捏的妇人,凭什么?

那点寒意瞬间化为腾腾的怒火,烧得他失了理智。

恼羞成怒之下,他狞笑一声,猛地伸出手,便要朝苏见欢的肩头抓去:“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今天就教教你——”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破空而至!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喧嚣的院落。

那头目的手掌被一柄长剑死死钉在了身后的门框上,剑身犹自嗡鸣不绝。

鲜血顺着光洁的剑刃汩汩流下,在他脚边积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变故只在须臾之间。

院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四分五裂的木板向内炸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裹挟着滔天的怒意,踏入众人视野。

“放肆!”来人声如寒冰,怒目圆睁,“谁给你的狗胆!”

那头目痛得冷汗涔涔,一时竟忘了言语。

他身后的官兵们听到动静,纷纷从屋里冲了出来,见自家头儿被人钉在门上,皆是一惊。

“你……你他娘的从哪儿冒出来的?”剧痛让那头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一手托着自己被钉住的手腕,冲着元逸文叫嚣,“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反了你了!”

他朝着手下那群官兵嘶吼:“都死了吗!没看见老子受伤了?给老子把这个狂徒拿下!这人肯定是和犯人一伙的!乱刀砍死,算我的!”

官兵们被他一喝,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虽见来人不好惹,但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在执行公务,胆气顿时壮了起来,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面露凶光地围了上来。

元逸文却看也未看他们一眼。

他上前一步,将尚自镇定的苏见欢护在身后,这才回过身,面对着那群持刀的官兵。

他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

为首的官兵大喝一声,壮着胆子当先冲了上来,手中长刀兜头劈下!

元逸文身形微侧,不退反进。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他手中长剑后发先至,精准地格开对方的刀,手腕一转,剑柄狠狠撞在对方胸口。

那人闷哼一声,弓着身子倒飞出去,砸倒了身后两人。

混乱就此开始。

可这与其说是混战,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元逸文的身影在狭小的院中快如鬼魅,那些官兵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得手腕一麻,或是膝弯一痛,便再也站不稳。

院中只听得见金铁交击的脆响,骨头错位的闷响,以及接连不断的痛呼与哀嚎。

不过十数息的工夫,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众官兵,此刻已尽数躺在地上,兵器散落一地,个个捂着伤处,再也爬不起来。

满院狼藉,顷刻间重归死寂。

元逸文挽了个剑花,剑身上的血珠被尽数甩落。

他一步步走向那被钉在门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头目。

剑尖的寒气,仿佛凝成实质,顺着那头目的脊背寸寸上爬。

他一步步走来,不疾不徐,脚下的青石板却似不堪重负,发出细微的呻吟。

那头目从未感受过如此可怕的压迫,仿佛下一瞬,自己就会被这无形的巨力碾成齑粉。

元逸文停在他面前,并未看他被钉住的手,只用那柄尚在滴血的长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冰冷的剑身贴上滚烫的皮肉,激得那头目一个哆嗦。

“你想对她做什么?”这问话声音很轻,却比方才的怒喝更让人胆寒,“这院子,是谁给你的狗胆来搜的?”

那头目浑身剧痛,脑子却被求生欲和常年作威作福的惯性占据,他强撑着一口气,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等着!敢动我,就是跟朝廷作对!到时候抄家灭族,你休想——”

元逸文手腕微动,钉在门框上的剑身随之转了半寸。

“啊啊啊——!”

新一轮的剧痛让那头目险些昏死过去,后面的威胁尽数化为不成调的哀嚎。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公子!”

霍子明刚在客栈安置好行囊,紧赶慢赶过来,一踏进院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满地狼藉,横七竖八躺着一片哀嚎的官兵,而自家这位万岁爷,正浑身戾气地将一个官差头目钉在门上。

他心头一跳,快步上前:“您没事吧?”

元逸文冷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了几分森然:“我能有什么事。”

他侧过头,对霍子明下令:“把这些东西都给小爷绑了,一个个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把主意打到这儿来!”

“是!”霍子明立刻应声,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始从地上的人里拎出绳索。

院中的威胁暂时解除,元逸文周身的凛冽寒气这才稍稍收敛。

他收回长剑,看也未看那软倒在地的头目,转身走向一直静立在不远处的苏见欢。

方才那股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戾气,在对上她的瞬间,便化为了小心翼翼的担忧。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别怕,我来了。”

苏见欢怔怔地看着他。

直到他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肩头,她才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脱口而出:“元逸文?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元逸文”,仿佛一道春风,瞬间吹散了他周身未尽的杀伐之气。

他怔了一下,心中那块因她一句句“皇上”、“臣妇”而冻结的坚冰,竟在这三个字下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那些日子里如鲠在喉的憋闷与烦躁,此刻都化作了熨帖的暖流。

真好,她还肯叫他的名字。

元逸文喉结微动,向前又走近一步,距离近得能看清她鬓边被风吹起的细软发丝。

“我来找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归途的旅人。

不等苏见欢再问,一个克制而温热的怀抱已经将她笼住。

他动作很轻,只敢用双臂虚虚地环着,将她圈在自己的气息里。

元逸文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

“我专门来找你。”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更沉,“我知道你怀了身孕。”

轰的一声,苏见欢脑子里嗡的一下。

方才还带着暖意的怀抱,此刻竟成了禁锢她的牢笼。

她浑身僵住,指尖不受控制地蜷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跟着发起凉来。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她拼尽全力想要守住的秘密,她不惜离开京城的缘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宣之于口。

那颗刚刚因为他的出现而稍稍落回原处的心,此刻猛地向下坠去,沉入了无边无际的冰冷深渊。

她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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