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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解法


北凉王府占地极广,处处金碧辉煌,珍奇古玩随意陈设,奢华至极。

  李焕看得咋舌。

  清凉山富可敌国的传闻,果然不虚。

  “王府真有万鲤朝天的奇景?”李焕问道。

  “自然。”徐哓带他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片广阔湖泊。说是湖,却如海般望不到边际。

  湖中荷花摇曳,锦鲤成群。

  李焕接过饵料撒向湖面,霎时间万鲤争食,如繁花绽放。

  “妙哉。”

  正在此时,一名仆从匆匆赶来。徐哓淡然问道:“何事?”

  “王爷,李先生出阁了。”

  徐哓眸光一凝。自洪嘉北奔后,李亦山已闭关十年,今日竟破例出阁?

  他略作沉吟,看向李焕:“先生,亦山想见你,不知可否方便?”

  “见我?”李焕一愣,随即笑道,“方便,自然方便!李先生现在何处?”

  “前方带路。”

  报信的仆从在前引路,不多时,李焕与徐哓便望见一位裹着狐裘的瘦削老者静立路口,双目微阖。

  此人正是徐哓麾下首席谋士,以狠辣计策震慑天下的毒士李亦山。

  “师父!”徐奉年欣喜地快步上前。

  闻声,李亦山倏然睁眼。

  “亦山,你身子弱,何必亲自下山?”徐哓皱眉责备。

  “无妨。”

  李亦山摆摆手,目光转向李焕。他久闻其名,今日方得一见。

  眼前的李焕,比他预想中更为年轻。

  “李兄。”

  李亦山拱手致意。

  徐奉年暗自吃惊——素来孤傲的师父,竟与李先生平辈相称?

  “李先生。”

  李焕郑重回礼。

  “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亦山发出邀请。

  “好。”

  二人并肩离去。行至岔路时,李焕忽然扶住踉跄的李亦山,叹道:“先生若想见我,遣人传话便是,何苦强撑病体奔波?”

  他早看出对方已是油尽灯枯。

  “若遣人相邀,只怕李兄疑我仗势压人。”

  李亦山喘息着笑道:“况且……我猜你未必肯来。”

  “先生错了。”

  李焕摇头:“我不但会来,更愿与先生手谈一局。”

  “甚好!”

  李亦山眼中泛起光彩。

  凉亭临湖,微风拂面。

  黑白落盘时,李亦山忽然开口:“李兄可知我此行为何?”

  “略知一二。”

  李焕执子沉吟:“先生欲邀我入听潮阁,为北凉运筹帷幄。”

  “正是。”

  李亦山落下一枚黑子:“我遍观天下英才,唯李兄可继我之志。为此……我已等候多时。”

  “为何不考虑小徒陈希亮?”

  李焕挑眉:“他亦能为北凉效力。”

  “陈希亮才具虽佳,但时机未到。”

  李亦山咳嗽数声:“如今大离、北莽虎视眈眈,北凉等不起十年。”

  “先生过虑了。”

  李焕抬眼望向湖面。北凉局势,他岂会不知?

  “变数自李兄入凉便已开始。”

  李亦山指节叩响棋盘:“不出旬日,大离问罪诏书必至凉州,届时……”

  李焕指间白子微微一顿。

  自己竟有这般分量?

  “李兄以为,北凉还能撑多久?”李亦山轻声问道。

  “难说。”李焕摇头。

  “呵,其实……咳咳……我也不知。”李亦山低笑两声,掩唇轻咳,随后将指间棋子掷入篓中,肃然拱手:“北凉席谋士李亦山,恳请先生入阁,为苍生计。”

  不远处,众人见此情景,皆露惊色。徐奉年揉了揉眼,徐芷虎微微张口,唯有徐晓与徐谓熊神色如常,似早有所料。

  凉亭内,李焕再度摇头:“人各有志,我志不在此,李先生不必强求。”北凉席的名号不过是虚衔,李亦山如今的境遇便是前车之鉴,他岂会自陷泥沼?

  “明白了。”李亦山颔首,苍白的面容忽现一抹血色。

  李焕心知,这是油尽灯枯之兆。

  “李先生可有未了之愿?”他低声问。

  “待我死后,奉年必会求李兄救我,届时……望李兄拒绝。”李亦山望向远处的徐奉年,目光坚定。

  “为何?”李焕皱眉。

  “早该赴死之人,苟活至今已是侥幸,该去赎罪了。”李亦山淡然一笑。

  “当真?”

  “当真。”

  “不悔?”

  “不悔。”

  “北凉呢?就此放手?”

  “放手,太累了。”李亦山瞥向未竟的棋局,轻叹:“可惜未能与李兄终局。”

  “便算作和局吧,如何?”李焕提议。

  “好。”李亦山远眺听潮湖,十年来首次静赏湖光。

  渐渐地,视线模糊,眼皮沉重,意识涣散……

  众人察觉异样,疾步赶来。轩辕青峰等人僵立当场,徐奉年悲恸难抑,忽见李焕,眼中骤亮:“先生!能救师父吗?”

  “废话,我岂会失手?”李焕斜睨他一眼。

  “求先生施救!”徐奉年深深一揖。徐晓亦投来期盼目光。

  李焕略作沉吟:“救他不难,只是……”

  “先生但说无妨。”徐晓沉声道。

  “李先生临终嘱托,生死由天,莫行逆命之举。”李焕如实相告。

  “他当真如此决绝?”

  见李焕应允,徐哓沉默片刻,看来亦山这些年确实心力交瘁,否则不会萌生此念。

  徐哓转头望向徐奉年:“奉年,不如——”

  “不如什么!”

  徐奉年直接打断,指着徐哓怒斥:

  “师父糊涂,你徐哓也跟着犯糊涂?我告诉你,师父绝不能死,我也不准他死!”

  说罢,徐奉年郑重对李焕道:“请先生务必施救,事后我自会向师父解释!”

  “王爷?”

  李焕看向徐哓确认。

  “亦山这些年确实疲惫不堪,我能理解,但眼下北凉危局,实在离不开他!”

  徐哓朝李焕拱手:“恳请先生救亦山一命。”

  徐堰彬等北凉众人亦齐齐行礼。

  “好。”

  李焕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李亦山确实不能死,他若离世,北凉便失了智囊,如同猛虎断爪,任人宰割。

  北凉若败,对他亦无益处。

  至于他自己?

  当谋士太过劳心,他终究不是那块料。

  李焕随即着手布置窃取天地生机的阵法。

  准备就绪后,他唤来徐堰彬:“稍后抵挡天劫与天地反噬,就仰仗将军了!”

  “先生放心。”

  阵法启动,浩瀚生机自四方汇聚,李焕将其引入李亦山体内。很快,李亦山的心跳恢复,生机渐复。

  轰!

  骤然间,

  天际劫云翻涌,威势更胜从前。

  徐堰彬提枪冲天而起,击散劫云后落回凉亭时,已是衣衫褴褛。

  未及喘息,

  滔天死气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其势之猛前所未见。徐堰彬横枪阻拦,身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徐叔叔!”

  徐奉年等人见徐堰彬转瞬苍老如耄耋老者,皆面露忧色。

  “快退!”

  徐堰彬厉喝。

  众人闻声急退,唯有李焕屹立不动。他并非无畏,只是明白这等天地反噬足以灭绝北凉王府,避无可避。

  李焕迅速思索对策,

  忽想起曾用于转移天劫的阵法,或可一试。

  他立即在凉亭内布阵。

  “李焕!”

  远处,徐芷虎见李焕仍留亭中,心急如焚,正要冲上前拉他,却被徐谓熊拦下。

  “让开!”徐芷虎厉声道。

  “你去只会添乱,不如在此静候。”

  徐谓熊深深看她一眼,又道:

  “担忧李先生的,不止你一人。”

  “大姐,咱们别去拖累李先生了。”

  徐奉年声音发颤。

  当年大雪坪救绿袍儿时,也未曾引发如此恐怖的反噬。

  正在此时,

  一道纤影自人群中冲出,直奔凉亭。

  紫女眸光深邃,轩辕青峰神色变幻,徐芷虎指节发白。

  “端木先生!”

  凉亭中,端木蓉直视李焕:“需要我做什么?”

  “你怎会在此?”李焕面露讶色。

  端木蓉未答,只道:“快说如何相助。”

  “布移阵,将死气转至听潮湖万尾锦鲤。”

  阵成刹那,李焕对形如枯槁的徐堰彬喝道:“引死气入阵!”

  黑雾倾泻,湖面骤寂。待涟漪散尽,唯见浮尸满池。

  李亦山睁眼时,怔然望着熟悉的屋檐。

  “李先生醒了?”沙哑声音响起。徐堰彬拄杖近前,褶皱的面容令李亦山愕然:“阁下是?”

  “老朽徐堰彬。”

  “徐将军怎会……”话音未落,徐奉年已冲至榻前:“师父!我就知道您舍不得丢下我!”

  听闻众人舍命相救的经过,李亦山闭目长叹,终是郑重揖礼:“此恩如山,李某必报。”

  “活着便好。”徐堰彬摆手轻笑,袖口露出枯枝般的腕骨。

  李焕暗自攥拳。这豁达的老者恐怕尚未察觉,自己的寿元已随死气散尽。自徽山至北凉,徐堰彬屡次以命相护,如今……

  “李先生!”徐奉年突然拽住他衣袖,“您既能救我师父,定也能救徐叔叔!”

  “不可。”李焕凝视湖面死鱼,“方才移祸锦鲤实属侥幸,若再触天威……”

  “听潮湖最不缺的就是鱼!”少年指向湖面。

  李焕摇头:“与天对弈,岂能儿戏?”

  风掠过亭角,掀动端木蓉的衣袂。她望着李焕紧绷的侧脸,忽然读懂了他未言的后半句——

  若再失败,代价便是人命。

  端木蓉沉声道:

  “此事不可儿戏,方才那失控的死气若蔓延,半个凉州城的百姓都将丧命,天道不容投机。”

  众人闻言倒吸凉气,徐奉年神色骤凝。

  李焕略作思量,开口道:“徐兄尚有余日,容我再寻解法。”

  徐奉年拱手:“多谢先生。”

  时至午膳,徐哓邀众人移步厅中用宴,既为李焕接风,亦贺李亦山康复。

  途中,李焕对李亦山道:“先生莫负我等以命相换的生机,务必珍重。”

  李亦山颔首:“李某必不负所托。”

  “北凉重任在肩,望君莫辞辛劳。”李焕又道。

  李亦山笑道:“李兄既不入阁,可否让陈希亮进听潮阁?”

  李焕唤来陈希亮说明缘由,对方当即应允:“亮愿随先生修习。”

  吸引陈希亮的非北凉次席之位,而是阁中十万卷百家典籍——于寒门学子而言,无异于瀚海遗珠。

  宴厅内金丝楠木陈设流光溢彩。徐哓再三请李焕上座未果,最终其居右首,徐哓主位相陪,徐家姐弟对席而坐。

  珍馐满案时,徐哓举杯:“先生莅临乃北凉之幸,徐晓敬此杯。”

  众人同饮之际,徐芷虎突然掩唇干呕。

  “阿姐?”徐谓熊蹙眉。

  “昨夜至今略感不适,无碍。”徐芷虎摆手。

  徐谓熊仍命人备姜汤,却见妹妹再度捂嘴,遂请端木蓉诊脉。

  把脉片刻,端木蓉目露讶色。

  “小女如何?”徐哓急问。

  “非病也。”端木蓉顿了顿,“是有喜了。”

  端木蓉话音未落,徐哓便习惯性点头应和:“有喜是好事,有喜……等等?”

  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徐哓的嗓音像是被刀切断。

  有喜?

  徐奉年瞳孔骤缩,徐谓熊手中的茶盏差点翻落。

  “怎么可能……”徐芷虎指尖掐进掌心,“定是诊错了。”

  她早该断了这份念想。

  端木蓉的指尖再次搭上徐芷虎的腕脉,片刻后却露出同样的神色。

  “李先生。”她转向发怔的李焕,“请您复诊。”

  “……好。”

  李焕与徐芷虎目光相触的刹那,腕间传来的跳动让他如遭雷击——

  这分明是喜脉!

  “如何?”徐奉年急声追问。

  “确是喜脉无误。”

  得到确认的徐奉年猛地搓了把脸。

  好家伙,转眼要当舅舅了!

  “阿姐!”他一把抓住徐芷虎的衣袖,“我那姐夫究竟是何方神圣?”

  满屋视线如箭矢般射来。李焕后背沁出冷汗,脑中嗡嗡作响——

  这下真要出大事了……

  “他娘的!”徐哓突然拍案大笑,“老子要抱孙子了!”

  他万万没想到女儿会糊涂至此,可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这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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