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逆天改命
"此乃医圣独创。"李焕正色道，"前辈光明磊落，岂会行窃取之事。"
"你欲借此阵救吴愫？"
"正是。剑神觉得不妥？"
"医道你为尊，既敢用必无碍。"邓大阿忽话锋一转，"不知可否传授此阵？"
"剑神要改行悬壶济世？"
"纯属好奇。"邓大阿坦然道，"想参研其中玄机。"
李焕略作沉吟："可。"
"当真？"
"岂敢欺瞒剑神。"李焕狡黠一笑，"只是这看家本领若平白送出，怕医圣前辈不依，剑神也于心不安吧？"
"我自心安理得。"邓大阿答得干脆。
“我家医生可不会同意。”
李焕耸了耸肩。
“嗯。”
邓大阿接着说道：
“不如我教你招剑式？保证能让你横行天下。”
“李前辈和隋前辈都已将绝学传授于我。”
李焕摇头道：
“所以，就算没有桃花剑神的剑招，我照样能闯荡江湖。”
“说不定你真能名扬四海。”
邓大阿继续劝说：
“算我欠你个人情如何？日后免费为你出手一次。”
“欠我人情的人已经够多了。”
李焕再次拒绝：
“轩辕敬城和卫庄还欠着我恩情未还，再说真有麻烦还有李前辈和隋斜古前辈相助，不劳桃花剑神费心。”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可别来求我。”
邓大阿追问：“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李焕等的就是这句。
他略显羞涩地看向邓大阿：
“听闻桃花剑神年轻时铸有十柄宝剑？不知能否借我赏玩几日？”
说是赏玩，
实则就是明着讨要，只不过说得委婉些。
邓大阿无奈道：“你胃口倒不小。”
“这可是我家医圣毕生心血，我选择赠予桃花剑神，简直是违背祖训的决定···”
邓大阿轻叹：“非要剑不可？”
“对！”李焕斩钉截铁。
“其他都不行？”邓大阿又问。
“不行。”李焕态度坚决。
“就不能给我大侄子留点见面礼？”邓大阿苦笑。
“桃花剑神这话说的，好像我在逼你似的。罢了，这阵法你也别惦记了，省得我为难。”
话音刚落，一个精致的檀木盒便浮现在李焕面前。
盒中静静躺着十柄寒光凛冽的宝剑。
李焕顿时喜形于色。
“我要的阵法图纸呢？”
李焕爽快地将图纸递给邓大阿。邓大阿接过图纸，满面春风道：
“李先生，得罪了。”
“这些剑需我独门秘法才能驾驭，但操控之法不在交易之列，赏玩后记得归还。”
闻言，李焕心中那点愧疚顿时消散，笑容灿烂道：
“无妨，桃花剑神。”
“其实，方才给你的阵法图纸，也有问题。”
邓大阿立即展开图纸查看，见阵法结构大致无误，不禁眉开眼笑：
“无碍，这图纸对邓某已足够！”
“我也不亏，操控宝剑对李某来说并非难事。”李焕笑意盈盈。
“当真？”邓大阿将信将疑。
这可是他温养半生的本命剑，岂是轻易就能驾驭的？李焕又不是李纯罡。
“当真。”
李焕打开木盒，手掌轻抚，瞬间抹去了邓大阿留在剑中的剑意与禁制。
十柄剑与他心意相通。
在李焕的操控下，十柄宝剑凌空悬浮。
邓大阿愣了愣神，心中暗骂，这他娘的还真成了？
“剑道万千，起始各异，终归同途。”
李焕望向邓大阿：“这些剑可有名字？”
“有。”邓大阿点头。
“叫什么？”李焕追问。
“玄甲，青梅，竹马，朝露，春，桃花，蛾眉，朱雀，黄桐，蚍蜉，金缕，太阿。”
李焕轻声念出剑名，十柄剑微微震颤，发出清鸣。邓大阿此刻不得不信李纯罡所言——李焕确是天生的剑道至尊，未来江湖剑道的引领者。
邓大阿问道：“可愿拜我为师？我可倾囊相授。”
“不必。”李焕摇头，“贪多无益，李前辈与隋前辈所授，已令我受用不尽。”
“也罢。”邓大阿不再强求。
一旁的李怀念却按捺不住，急道：“师父，这剑就这么送人了？”
“不然呢？”邓大阿瞥他一眼。
“抢回来啊！”李怀念怂恿道。
“邓大阿可以不要脸，但桃花剑神还得留几分体面。既然此剑与李先生有缘，成全便是，反正我也用不上。”邓大阿淡然道。
“师父不愧是桃花剑神，气度非凡！”李怀念奉承。
“那是自然！”邓大阿得意一笑，转头提醒李焕：“李先生，此剑虽已认主，但还需以精血温养数月，方能如臂使指。”
“李某明白。”李焕略作迟疑，也提醒道：“桃花剑神也莫要过度催动生机大阵，以免遭天地反噬。”
“邓某记下了。”
夜色降临，北凉王府灯火通明。邓大阿终于清除了吴愫体内暗伤，疲惫地长舒一口气。
刚出院门，守候多时的徐哓等人围上来：“邓剑神，内子的伤势可痊愈了？”
“幸不辱命。”邓大阿点头。
“太好了！”徐哓欣喜道，“邓剑神辛苦，府中已备酒宴，还请赏光。”
“不必。”邓大阿摆手，“今日前来只为偿还吴愫恩情，如今两清，就此别过。”
徐奉年急忙喊道：“邓叔叔！”
邓大阿连连摆手：“世子这声‘叔叔’，邓某可担不起。”毕竟，他已拿不出像样的见面礼。
“诸位，后会有期。”
待邓大阿师徒远去，徐奉年怒视徐哓：“你不是说邓大阿叫我大侄子吗？”
“江湖高人行事随心，爹哪猜得透？”徐哓缩了缩脖子。
“哼！”徐奉年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李焕。
“世子……”李焕心头一紧，暗想：这家伙该不会真要让我尝尝北凉十大酷刑吧？
徐奉年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走到李焕面前，抬手轻捶对方胸膛，低声道：
"姐夫！"
李焕闻言一怔。
怎么？"徐奉年挑眉，"想反悔？"
"怎么会呢，小舅子！"
......
晚宴过后，众人各自回房歇息。翌日正午，李焕应李亦山之邀来到听潮阁。
"先生找我有事？"李焕问道。明日便是救治吴愫的日子，他今日确实有些忙碌。
"刚收到大离密谍的急报。"李亦山直奔主题。
"与医圣心得有关？"
"不止。"李亦山将密报置于案上，"先生请看。"
李焕接过密报细阅，眉头渐渐皱起。密报仅言两事：
一、医圣心得下落不明；
二、武当洪洗象大闹京师。
医圣心的杳无音讯虽在意料之中，仍不免失落。倒是第二件事令他诧异——那位初入天道的年轻陆地神仙，为何会远赴千里之外的大离京师闹事？
李焕忽然想起昨日驱使吕祖佩剑前往京师之事。莫非是阴差阳错让洪洗象背了黑锅？若真如此，倒要感谢这位情敌了。
"洪洗象闹事结果如何？"
"密报未提。"李亦山推测道，"想必是闹完便走。京师水深，纵是陆地神仙也难掀起大浪。上次赵瑄素请来拦截你的天人，不过是大离底蕴之一。"
"那位天人仅是底蕴之一？"李焕讶然。
"正是。"李亦山点头，”民间怨声载道，大离赵氏却能稳坐皇宫，自有其道理。"
李焕会意，不再多问。看来大离京师确实深不可测。
"赵瑄素可还活着？"
"尚在。"李亦山摇头，”自上次学宫受伤后，他便随老宦官回宫养伤。不过..."他顿了顿，“若无数十年调养，他怕是难出京师。"
"如此甚好。”李焕颔首。
"王妃之事准备如何？"
"万事俱备。"
"好！“李亦山感慨道，”北凉急需喜讯振奋人心。"
"先生何出此言？"
"我料大离皇帝即将对我等出手。"
李焕望着北凉席位上那位眉头紧锁的谋士，愈发确信当初救活李亦山是明智之举。否则，他与心爱的陈希亮恐怕要日夜操劳，永无宁日。
与李亦山短暂交谈后，李焕便离开了听潮阁，继续为救治吴愫做准备。直至深夜，疲惫不堪的李焕才回到房中，对徐芷虎的撩拨置之不理，倒头便睡。
救治吴愫的日子终于到来。
王府内气氛肃穆，众人匆匆用过早饭，便护送着吴愫的棺椁前往武当山附近的山谷。谷中静谧幽深，谷外却戒备森严——徐哓不仅调来了全部大雪龙骑兵驻守，更将北凉王府大半暗探都部署在此。
这份阵仗，足见北凉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将盛放吴愫遗体的玄冰棺安置在生机大阵中央后，李焕环视徐哓召集来的天象境高手。这些高手既有王府中人，也有武当派弟子。
"徐堰彬镇守生门，陈鹞坐镇死门。"
"卫庄负责杜门，宋之命看守景门。"
李焕迅速分配好各位高手的站位，一位陆地神仙，七位天象上品高手，再加上他这个天象境强者。如此阵容逆天改命，吴愫想不复活都难。
"拙荆就拜托诸位了。"
"有劳各位。"
徐哓领着徐家姐弟向众人郑重行礼。
"稍后无论谷中出现何等异象，为免功亏一篑，还请王爷切勿干扰。"
李焕向徐哓叮嘱道。
"明白！"
待徐哓带着子女退到远处，李焕对众人宣告：
"诸位，开始吧！"
见众人颔首示意，李焕抬脚轻踏地面。霎时间，谷中浮现出泛着绿光的八卦罗盘，罗盘迅速扩展，将众人笼罩其中，并以李焕为中心开始旋转。
"三奇仪卦，阴阳并行，竟能逆夺天地造化，当真鬼斧神工。"
"这等医术，当世无人能及啊。"
武当派的陈鹞和宋之命望着脚下巨大的罗盘，连连发出惊叹。
"起！"
李焕剑指轻点吴愫眉心，她的身躯顿时悬浮半空，周身七百二十处穴位亮起光芒，十四条经络如星河般流转。这景象令陈鹞二人目瞪口呆。
"再起！"
数百根寒光凛冽的细针如天女散花般悬浮空中，正是李焕的压箱底法宝——万字梨花针。
"落！"
银针精准刺入吴愫周身穴位，将她扎得如同刺猬。李焕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
"窃取天地生机！"
磅礴的生机从四面八方涌来，顺着银针源源不断注入吴愫体内。见此情形，宋之命与陈鹞面露骇然。
远处，向来沉稳的徐哓正袖手来回踱步。妻子能否重生，全系于此举。
"父亲，您别来回走了，看得我心烦意乱。"
徐奉年忍不住抱怨道。
“爹也是心急。”
徐哓匆匆向前走着。
“我们就不急吗？那是我娘！”
徐奉年语气里带着不耐。
“奉年，别说了，大家都一样担心。”
徐芷虎接过话，安抚道：“放心，有李焕在，娘亲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耐心等着就好。”
“闺女，李先生可说过这次需要多久？”
徐哓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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