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变故
陈母有一丝讶然,陈玉莹见此,说道:“娘,这是前几日相公给我带来的。”
“好。”陈母欣慰的拍了拍陈玉莹的手,“难得他晓得你爱花,如此日子才好过。”
陈玉莹没有说话,只是轻笑,并不解释。
其实宋虎并不知道她爱花,陈玉莹从未说过,也没表现过。
宋虎给她送花的那日,她也觉得意外。
只听着那人道,我瞧着漂亮,贺家人就送我了。
这花衬你,好看。
说起来宋虎并不是她从前想过的如意郎君,那时陈玉莹未出嫁,以为会同姐姐们一样,嫁到县里的寻常行商人家。
陈家虽然地多钱财尚可,但只是个乡野地主,并无多少向上的人脉。
嫁给宋虎,是阴差阳错。
她头上还有一个适龄的堂姐,不过已经定了亲事。
屋外,宋虎陪着陈父,两人见面不多。
好在宋虎话密,才没有干瞪眼坐着,偶尔能说个有来有回。
又过了几日,宋家门前新来了一辆马车。
宋微仪先瞧见的马车,她叫来屋里的宋虎,让他主事。
来的是陈家小子,陈博实。
他今岁又考了一次,还是遗憾落榜。有了前头的经验,没了上次那样难受。
过了这段时日,陈博实已经彻底想开。
听说姐姐怀孕之事,还在书院读书的他马不停蹄赶回来。
宋虎出来,马车掀开一个角,瞧见熟悉的吨位。
他瞬间就晓得了是谁。
陈博实被铜宝扶着下了马车,福气的脸上高兴的笑着,“姐夫。”
宋虎笑道:“是你啊,小舅子。”瞧着一点没瘦。
陈博实点头,“是我。”
宋虎带着他进去,此时银宝也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两人朝前走,银宝在后面指使铜宝拿东西。
宋虎与陈博实说着,余光往后瞥了一眼,瞳孔微微瞪大。
只见铜宝两只手提满了东西,身上也没有空余,怀里堆得满满当当。
银宝则拿着贵重点的物品,两只手还空余着。
陈博实也瞧了一眼,习以为常的收回目光。
宋虎陪着陈博实,见了陈玉莹。
几人说了好一番话,而后陈博实将东西都留了下来,在宋虎的挽留下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没几日,贺家来人,送来了贺文石的回信。以及贺家送来的礼物。
宋虎并不清楚信里写了什么,瞧着回信,他连蒙带猜看了个大概。
而后,将信给了陈玉莹。
听着娘子说,宋虎恍然大悟,他摸着头道:“小宝你咋知道贺家还有江南的营生,哎,他小小年纪就操心的。”
“娘子,你不晓得,小宝他小时候……”
“……”
“娃出来了一定要像他小叔,”宋虎义正言辞的祈祷,“像娘子也行,就是别随了我。”
宋虎自认为聪明,不过相比起来,还是逊色小弟和娘子几分。
陈玉莹柔声笑道:“相公,像你也好。”
宋虎嘿嘿的笑。
“这娃不知是啥,男娃还是女娃,他小叔还说起名。娘子,咱要不先起个小的,回头爹娘和小宝回来了,再取名。”
“好。”陈玉莹应道。
摸着已经有了一些起伏的肚子,她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定。
宋虎回来,有不明情况的人,送了不少礼来宋家村。
宋虎想着娘在时的处理,通通不要。
就这样,宋家村的日子平淡如常。
十几日悄然而过,此时在西安府城的三人,已经打算收拾东西登船。
灞河码头水汽氤氲,来往商船络绎不绝。
一少年身着粗布麻衣,旁边是身着素色布衫的一名老妇人,满头银丝。
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稍大的老丈,其后背着捆扎整齐的书箧与行囊。
三人瞧着像是一家,正朝停泊在岸边的乌篷商船走去。
船身不算阔大,却收拾得干净。
船老大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弯腰搭着跳板,高声招呼:“客官慢些,这板滑!”
少年先扶着老妇人踏上跳板,木板微微晃动,老妇人攥着他的手轻声叮嘱“仔细”。
老丈紧随其后,将行囊递上船工,而后才稳步登船。
少年在其后,三人上了船。
舱内分上下两层,他们的住处是二层一间小舱。
推开门,里头铺着干净的草席。
角落摆着两张窄榻,中间放一张矮桌,瞧着虽然简陋但却齐整。
还未到发船时辰,三人是提早过来。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登船。
在发船的前一刻,忽然有一群流里流气,长相凶狠,穿着短打的一群壮汉上了船。
船家不敢驱赶,赔着笑脸。
那一群汉子直言道:“你这船上可有什么可疑的人?”
船家特意迟疑做思考,而后才摇了摇头,“瞧您说的,就是给我百个胆子也不敢拉这样的人不是。”
带头壮汉冷哼一声,朝后摆了摆手,后面跟着的人陆续窜了出来,目无王法,朝着船舱里面搜去。
船家也不敢拦,额头冒汗。
这伙人在码头已经许久,除了这一批,还有其余人。
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总之那些大商船也不敢招惹。
他们这些小商船,自然也只能避其锋芒。
这群壮汉百无禁忌,见到门就敲,也不管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重重敲了两下未开门,便威胁里面的人要拆了门,胁迫对方出来。
一间一间的检查过去,抓了两个人出来。到了二层,宋溪房门前。
敲了两声,宋大山就开了门,见到外头的几名壮汉。
宋大山慌了神,瞧着面相就不像好人。
他还以为是般家在外头敲门,以为有什么事。
那壮汉扫视了两眼屋里的三人,蛮横的开口道:“老头,那老婆子是你老母?那小东西是你孙子?”
宋大山敢怒不敢言,老实巴交回道:“是,是也。”
壮汉侧过身子,小门视野有限,让后头的兄弟几人也看了几眼。
确认没什么问题,朝着下一道门走去。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宋大山关了门。
隔墙也能听见隔壁的一阵兵荒马乱,骚动之下,还能隐约听见有人义正言辞的指控。
宋溪想道,此人完了。
果然,下一秒,听到一阵脚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尤为明显。
“你等粗人做甚?可是我是何身份,放肆,我乃是……”
“爷爷的,你嚷个屁,老子抓的就是你。”那壮汉骂骂咧咧道,“一个破读书的,在爷爷面前还狂……”
而后,只能听到被拖行的声音,脚步声慢慢远去。
房内几人大气不敢喘,走廊上也是一阵寂静。几乎住满的船舱,不闻一点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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