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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鸿钧摊牌露杀机,万象碑影现残墟


苏墨刚咽完灵水,胸口那股闷痛就跟被风吹走似的,轻了一大半。指尖蹭到嘴角的金红色水迹,凉丝丝的,还带着灵池特有的清甜味,手臂上的黑菌丝淡成了浅灰色,像褪了色的墨渍贴在皮肤上,看着无害,却让人心里发毛。

“真管用!”他攥着抗熵芽刚要冲鸿钧道谢,断壁外突然炸响喊杀声,粗嘎的嗓门穿透灵池的风:“别让他们跑了!魔主说了,熵寂花和苏墨都得抓活的!”

七八个黑甲队员举着熵值枪冲过来,枪口的蓝光晃得人眼晕。鸿钧立马举起木杖,淡金光“唰”地铺开,像堵墙似的挡在灵池边:“你们往池子里躲,我来拦他们!”

苏墨拽着阿禾往灵池深处退,池底的灵植碎叶被踩得沙沙响。阿禾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指尖在机械藤的应急键上狠狠一戳——这是她上次修藤时特意留的凸起键,就怕黑屏时没法操作。屏幕“嘀”地亮了,一行红字刺得人眼睛疼,她把机械藤往苏墨眼皮子底下怼:“自己看!这灵水是鸿钧加的料,跟你体内的毒素是一路货色,正往你灵脉里钻呢!”

苏墨低头盯着手臂,果然看见浅灰色的菌丝根须,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慢得像蜗牛,可越看越觉得浑身发麻。他刚要开口,鸿钧的声音就飘过来,带着点刻意的关切:“苏墨,毒素还没清干净,别分心盯着手臂!”

抬头一看,鸿钧正用木杖缠住个队员的脚踝,把人往断壁上撞,“哐当”一声,盔甲都撞变形了。可阿禾看得清楚,他余光始终黏在苏墨手臂上,嘴角还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那根本不是担心,是在盯毒素扩散的速度!

“鸿钧前辈,灵水里怎么会有熵值?”阿禾往前迈了半步,机械藤悄悄对准他的木杖,屏幕上的波动曲线跟木杖里的一模一样,“您说灵水能解毒,怎么反倒把毒素往灵脉里推?”

鸿钧缠人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脸上的笑还挂着,可眼神冷了点:“小姑娘别瞎猜,残墟里的灵水哪有纯的?带点杂质很正常,等毒素清了,这点熵值不算事。”

“杂质?”阿禾嗤笑一声,手指在机械藤上划了下,把波动对比图怼到他眼前,“这熵值跟您木杖里的波动,能凑成一对双胞胎!刚才挡炸弹,您故意让余波蹭苏墨,不就是为了让毒素和灵水的熵值混在一起吗?”

苏墨这才回过神——刚才炸弹余波明明能避开,鸿钧偏要往他这边挡,力道轻不轻重不重,正好蹭到手臂上的伤口。当时只当是好心,现在想来,那角度、那时机,根本是算准了的!他攥紧抗熵芽,花芽的金光微微晃了晃,带着点不稳:“您……您真是故意的?”

鸿钧脸上的笑终于崩了,木杖往地上一戳,淡金光“嘭”地散开,把冲过来的两个队员逼退两步:“既然都被你们撞破了,我也懒得演了。”

道袍被灵池的风吹得猎猎响,他眼里的温和全褪成了冷光,像淬了冰:“灵水里的熵值是我加的,炸弹余波也是故意的——只有让毒素和抗熵因子混在一起,才能激活你体内的记忆熵值,而这,正是熵寂花彻底成熟的关键!”

“记忆熵值?”苏墨胸口突然刺痛,像有根细针在扎,他攥着胸口的衣服,“你要我的记忆干什么?”

“干什么?”鸿钧笑得狰狞,木杖直指他手里的抗熵芽,杖尖的淡金光都染了点黑,“抗熵联盟把我当工具使,魔研所把我当棋子耍,只有熵寂花成熟了,我才能真正自由!而你,苏墨,你体内有玄清子留下的记忆熵值,是最好的‘养料’!”

阿禾脑子里突然闪过破解猎队炮体的画面——炮芯里刻的“鸿钧”二字,跟他木杖上的淡金纹路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指着木杖喊:“你和魔研所是一伙的!猎队的炮都是你造的,对不对?”

“一伙?”鸿钧嗤笑一声,往断壁外指了指,那些队员正乱糟糟地往这边冲,“那些蠢货就是我养的狗,等熵寂花熟了,他们也该下锅了。”

话音刚落,猎队队长突然从断壁后冲出来,手里举着枚篮球大的熵值炸弹,引线烧得只剩寸许,火星子掉在地上烫出小坑:“鸿钧!你敢耍老子!魔主不会放过你的!”

鸿钧压根没理他,木杖往前一伸,直指苏墨的抗熵芽:“把熵寂花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省得遭罪。”

“想抢?先过我这关!”苏墨举起抗熵芽,金光“唰”地撑成半圆罩子,把阿禾牢牢护在身后,花芽的光因为紧张,晃得厉害。

“不知死活!”鸿钧的木杖突然爆发出强光,比之前挡炮时亮了十倍,灵池的水都被震得翻涌起来,浪头打在岸边的石头上,溅起水花。他猛地朝苏墨扑过来,木杖尖上裹着层黑气,跟淬了毒的绣花针似的,直戳抗熵芽。

阿禾反应快,一把用机械藤缠住他的胳膊,藤尖弹出细针,“嗤”地扎进他的道袍——这是她特意换的合金针,就怕对付灵植类的敌人。道袍裂开道口子,里面露出来的不是皮肤,是片淡金色的叶瓣,跟灵池里飘的碎叶一模一样,还带着点黏液。

“你果然是灵植!”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往叶瓣上缠得更紧,“和守墟灵一样,是抗熵联盟培育的守护者!”

“算你有点眼力。”鸿钧猛地甩开机械藤,木杖往水里一点,三道金色水墙“唰”地升起来,把苏墨和阿禾困在中间,水墙的纹路闪着光,看着眼熟,“我是联盟培育的第一株守护者,编号001!可他们用完就把我封在残墟底下,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苏墨的抗熵芽突然亮了,花芽的金光撞在水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烙铁烫在冰上。他盯着水墙的纹路,突然愣住:“这是抗熵阵图的纹路!你怎么会用?”

“玄清子那个老东西,当年就是他亲手把我封进残墟的!”鸿钧的眼神阴恻恻的,像淬了毒的刀,“不过他也算帮了我,若不是他的日志,我还找不到灵池里的阵图碎片!”

阿禾趁机用机械藤扫描水墙,屏幕上跳出行小字,她赶紧喊:“苏墨,用金光引阵图!水墙里有抗熵因子,能和你的芽共鸣,反过来把他困住!”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催动抗熵芽,金光突然变亮,像条金蛇似的,顺着水墙的纹路爬。水墙的光越来越强,慢慢往中间收缩,把鸿钧圈在里面,像个金色的笼子。他急得用木杖砸墙,可每砸一下,水墙的金光就亮一分,木杖上的黑气也淡一分,跟被稀释了似的。

猎队队长趁机冲过来,举着炸弹要往水墙里扔:“我要你们同归于尽!”

阿禾眼疾手快,机械藤“唰”地缠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断壁外甩。“砰!”炸弹炸了,黑色的冲击波把队长掀飞,撞在断壁上,盔甲都凹了进去,石渣子掉了一地。苏墨趁机用抗熵芽往水墙上捅,“哗啦”一声,水墙裂开道口子,金光顺着缺口往鸿钧身上缠,像绳子似的捆住他。

鸿钧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太阳晒化的冰,他盯着苏墨,眼里满是不甘:“不可能……我明明算好了一切……”木杖“咔嚓”断成两截,黑气从断口喷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灵池里,瞬间变成株枯萎的灵植,叶瓣上还刻着模糊的“001”。

苏墨和阿禾刚松口气,灵池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池底的碎叶往中间聚,形成个小小的漩涡,水都开始发烫。阿禾的机械藤“嘀”地响了,屏幕上的字晃得厉害:“灵池底下有抗熵阵图核心,要塌了!快撤!”

两人往岸上跑,刚冲到断壁边,就看见那株灵植的叶瓣上刻着字,淡金色的,快消散了:“万象碑在残墟深处,熵值分身的弱点在碑底,玄清子的灵植能……”

字还没看完,灵植突然“哗啦”碎了,淡金光散在空气里,像撒了把金粉。阿禾赶紧捡起片没碎的叶瓣,机械藤一扫,补全了剩下的字:“玄清子的灵植能克制熵值。”

“玄清子的灵植?”苏墨摸了一下胸口,那里还暖烘烘的,“难道是钻进我心里的那朵小金花?”

阿禾刚要说话,断壁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魔主来了!快找鸿钧和苏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真追来了?”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拽着苏墨往残墟深处跑,“快躲起来,咱们现在打不过他,熵寂蕊还没恢复呢!”

两人跑过三道断壁,灵池坍塌的“轰隆”声越来越远,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像追着影子似的。苏墨突然停住——手心的抗熵芽亮了,金光对着前方的断壁闪个不停,像在指路。

“怎么了?”阿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断壁后立着块丈高的石碑,青黑色的石身,上面刻着“万象碑”三个大字,碑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和灵池水墙一样的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风一吹,纹路里的光还会流动。

“是万象碑!”苏墨眼睛一亮,刚要冲过去,就看见碑旁站着几个黑甲人,跟猎队的打扮一模一样,可盔甲上刻着金红色的花印——和钻进他胸口的小金花,纹路丝毫不差。

“他们是……”阿禾攥紧机械藤,指尖都发白了,可机械藤没跳危险提示,反而传来股熟悉的气息,像玄清子日志里提过的“抗熵卫”。

黑甲人看见他们,突然“唰”地单膝跪地,盔甲碰撞出整齐的“哐当”声,齐声喊:“参见熵寂花守护者!”

苏墨和阿禾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满是茫然。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过他们的盔甲,屏幕跳出行字:“检测到抗熵因子,与玄清子日志中的抗熵卫一致,无恶意。”

“你们认识玄清子?”苏墨往前迈了半步,抗熵芽的金光更亮了,胸口的小金花也跟着暖了暖,“钻进我胸口的那朵小金花,是他培育的灵植?”

为首的黑甲人摘下头盔,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脸上还有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疤,看着很凶,声音却很沉:“那是熵寂蕊,玄清子大人耗尽灵力培育的,能克制所有熵值,只有您这样的熵寂花守护者,才能让它认主。”

“我是守护者?”苏墨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我就是个普通的灵植培育师,怎么会是守护者?”

黑甲人刚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笑,阴恻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没想到玄清子的老部下还活着,正好一锅端了,省得我一个个找。”

回头一看,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断壁边,袍角绣着黑藤蔓,纹路跟魔研所的标志很像。他手里举着根木杖,和鸿钧的一模一样,只是杖身泛着黑气,看着更邪性。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剧烈震动,屏幕跳出红字,闪得厉害:“检测到魔主气息,熵值波动SSS级,极度危险!”

“魔主!”阿禾拽着苏墨往石碑后躲,机械藤瞬间调成战斗模式,藤尖的细针“唰”地弹出来,“你怎么追这么快?鸿钧不是给你当诱饵了吗?”

魔主一步步往前走,黑袍下的手慢慢抬起,木杖指着苏墨,声音又冷又傲:“鸿钧那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我亲自来。把熵寂花和熵寂蕊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用受熵值侵蚀的罪。”

黑甲人齐刷刷地站起来,挡在苏墨和阿禾身前,盔甲碰撞出“哐当”声,像一堵墙:“想动守护者,先过我们这关!”

魔主嗤笑一声,木杖往地上一戳,黑气“唰”地散开,像墨汁泼在白纸上。黑甲人的盔甲瞬间被染黑,他们“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盔甲上的抗熵因子在黑气里慢慢消散:“抗熵卫?早就过时的玩意儿,还敢出来挡路。”

苏墨赶紧举起抗熵芽,金光“唰”地撑成罩子,把阿禾和倒在地上的黑甲人都护在里面。可魔主的木杖一抬,黑气像刀子似的扎在罩子上,“咔嚓”一声,罩子上就裂开了细纹。

“没用的,你这抗熵芽还没成熟,连我三成的力量都挡不住。”魔主笑得得意,一步步逼近,黑袍扫过地上的石渣子,“乖乖把熵寂花交出来,我让你当我的手下,比跟着玄清子那个死鬼有前途多了。”

苏墨咬着牙,感觉抗熵芽的金光越来越弱,胸口突然暖烘烘的,那朵钻进他心里的小金花“呼”地飘了出来,金红色的花瓣展开,像小太阳似的,挡住了扎过来的黑气。

魔主的脸瞬间变了,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都抖了:“熵寂蕊!你居然让它认主了?玄清子那个老东西,居然还留了这手!”

熵寂蕊围着苏墨转了一圈,花瓣上的金光越来越亮,照得万象碑都开始震动。碑身的纹路慢慢流动,淡金光从碑底冒出来,像水似的漫开,形成个巨大的阵图,把魔主困在了里面。

“不可能!这阵图怎么会启动?”魔主怒吼着用木杖砸阵图,黑气撞在金光上,“滋滋”地冒白烟,阵图的光却越砸越亮,根本挡不住。

阿禾突然反应过来,指着碑身的纹路喊:“苏墨,用抗熵芽的金光引阵图!熵寂蕊能激活阵图里的抗熵因子,把他困死在里面!”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催动抗熵芽,金光顺着阵图的纹路流过去,像条金色的小溪。熵寂蕊的光也跟着淌,阵图瞬间变成金红色,像烧起来似的,把魔主困得更紧。他的木杖“咔嚓”一声断了,黑袍下的身体开始透明,跟鸿钧之前一样,慢慢变成黑气。

“我不甘心……玄清子居然留了这么多后手……”魔主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团黑雾,散在了阵图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苏墨和阿禾“扑通”坐在地上,浑身都软了,熵寂蕊绕着苏墨转了两圈,慢慢飘回他胸口,消失不见了。阿禾赶紧用机械藤扫过倒在地上的黑甲人,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只是被熵值侵蚀,没伤及根本,用灵水就能救。”

苏墨刚要起身,万象碑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淡金光从缝里飘出卷竹简,上面写着“抗熵秘录”四个篆字,看着有些年头了。阿禾伸手接住,竹简很轻,像纸做的,她打开一看,里面画着幅图——上面的人跟苏墨长得一模一样,举着株成熟的抗熵芽,花瓣金红相间,身边站着阿禾和黑甲人,背景是没有熵值的残墟,阳光照着,看着很暖。

“这是……我?”苏墨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碰了碰图上的抗熵芽,“我能把芽养得这么好?”

阿禾点点头,往下翻竹简,画风突然变成了手写的字,是玄清子的笔迹,苏墨在日志里见过:“苏墨,见此录时,我已不在人世。熵值分身的本体藏在万象碑底,唯有成熟的抗熵芽与熵寂蕊合力,才能彻底消灭它。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

竹简写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的字没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撕下去的。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他到底想说不要信谁?鸿钧?魔主?还是……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万象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碑底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阿禾的机械藤“嘀”地响了,屏幕上的字跳得厉害:“检测到强烈熵值波动,熵值分身的本体要醒了!”

“它醒了我们怎么办?”苏墨赶紧举起抗熵芽,金光晃得厉害,“我的芽还没成熟,根本打不过它!”

阿禾盯着断竹简,突然想起鸿钧变成的灵植上刻的字,眼睛一亮:“熵寂蕊!鸿钧说玄清子的灵植能克制熵值,熵寂蕊肯定能对付它!”

苏墨点点头,集中精神想召唤熵寂蕊,胸口却突然刺痛,像被针扎了下,熵寂蕊半点反应都没有。阿禾用机械藤扫过他的胸口,屏幕跳出行字:“熵寂蕊能量耗尽,需灵水补充,否则无法激活。”

“灵池都塌了,哪来的灵水?”苏墨急得直跺脚,碑底的裂缝越来越大,黑气往外冒,带着股腥臭味,“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它出来?”

阿禾突然摸出片灵植碎叶,是从鸿钧变成的灵植上捡的,还带着点淡金光:“这个!机械藤扫过,说这里面有少量抗熵因子,能临时激活熵寂蕊!”她把碎叶塞进苏墨手里,“快,按在胸口试试!”

苏墨赶紧把碎叶按在胸口,刚碰到皮肤,碎叶就化了,一股暖流顺着胸口散开。熵寂蕊“呼”地飘了出来,金红色的花瓣吸了碎叶的光,重新亮起来,只是比之前弱了点。

碑底的裂缝里突然伸出只黑手,指甲又尖又长,抓向苏墨的脚踝。“小心!”阿禾用机械藤缠住黑手,往旁边拽,苏墨趁机举起抗熵芽,金光和熵寂蕊的光一起砸进裂缝。

“砰!”裂缝里传来声惨叫,像野兽被烫到似的,黑气瞬间散了。石碑不震了,纹路慢慢恢复平静,裂缝也小了点,像暂时被镇压住了。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汗。阿禾盯着断竹简,皱着眉:“玄清子到底想说不要信谁?而且分身只是暂时被打退,肯定还会醒,得赶紧让你的抗熵芽成熟才行。”

苏墨点头,刚要说话,突然看见碑底的裂缝里,露着半块玉佩,玉色温润,上面刻着个“清”字——和玄清子日志里的印章一模一样!他伸手摸出来,玉佩刚碰到手心,就传来一阵暖意,抗熵芽突然亮得刺眼,花芽上的纹路开始流动,像有生命似的,比之前饱满了不少,快要成熟了。

“这是玄清子的玉佩!”阿禾的机械藤扫过玉佩,屏幕跳出行字,“含大量抗熵因子,能加速抗熵芽成熟,是玄清子的贴身物件!”

苏墨握紧玉佩,心里满是疑问:玄清子为什么把玉佩藏在碑底?他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竹简上没写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身后突然传来黑甲人的声音,他们已经醒了,正扶着彼此站起来:“守护者,我们没事了!现在该去抗熵联盟遗址了,那里有‘抗熵核心’,是让抗熵芽成熟的最后一样东西。”

“联盟遗址?”苏墨和阿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和警惕——期待抗熵芽能成熟,可也怕遗址里有像鸿钧、魔主这样的陷阱。

黑甲人刚要带路,万象碑突然又震了,比之前更厉害,碑身的裂缝越来越大。碑底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穿透震动的声响:“苏墨,阿禾,你们终于来了……”

这声音,和玄清子日志里附的语音,一模一样!

苏墨和阿禾瞬间僵住,你看我我看你,满是震惊。碑底的裂缝里,淡金光越来越亮,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飘出来,穿著白衣,手里举着根抗熵芽,和玄清子日志里的画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您是玄清子?”苏墨的声音发颤,攥紧了手里的玉佩,手心全是汗,“您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身影慢慢清晰,果然是玄清子!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和日志里画的一样,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苏墨的身后,声音都急了:“小心!熵值分身的本体出来了!”

苏墨猛地回头,碑底的裂缝里,钻出个巨大的黑影,比之前看到的大十倍,身上缠着无数黑藤蔓,每根藤蔓上都长着只眼睛,圆溜溜的,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抗熵芽和玉佩,像饿狼盯着猎物。

玄清子突然冲过来,挡在苏墨和阿禾身前,他手里的抗熵芽亮起来,金光挡住黑影的藤蔓:“快带着玉佩去联盟遗址!只有抗熵核心能让你的芽彻底成熟,这里我来顶着!”

“可是您……”苏墨刚要拒绝,就被玄清子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却很坚决。

“别磨蹭!你的芽成熟了,才能彻底消灭它!快走!”玄清子的金光越来越亮,可黑藤蔓还是缠上了他的白衣,慢慢往他身上爬,“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了!”

阿禾拽着苏墨往残墟深处跑,身后传来藤蔓缠绕和金光碰撞的声响。苏墨回头看了一眼,玄清子的白衣已经被黑藤蔓缠了大半,可他手里的抗熵芽,依旧亮得刺眼,像团不会灭的火。

“玄清子!”苏墨喊了一声,声音都哑了,心里又愧又急,可他知道,现在回去也帮不上忙。

阿禾拽着他跑得更快,灵池的方向已经看不见了,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现在回去也没用!只有你的抗熵芽成熟了,才能救他!”

两人跑过五道断壁,脚下的石渣子越来越多,残墟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机械声。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行字,带着点激动:“检测到熟悉的机械信号,是阿木!”

“阿木?”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脚步都快了些,“它是我之前丢失的机械藤,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顺着信号跑过去,断壁后,一根和阿禾的藤一模一样的机械藤,正缠在块石碑上,石碑上刻着“抗熵联盟遗址”六个大字,石身布满青苔,看着很古老。阿木看见阿禾,藤身晃了晃,像在打招呼,屏幕上跳出行字,有些卡顿:“阿禾,快进来……里面有抗熵核心……能让芽成熟……但是……”

字没写完,阿木突然黑屏了,藤身变得冰凉,像失去了能量。阿禾伸手摸了摸它,眼眶有点红:“阿木?你怎么了?里面到底有什么?”

苏墨盯着石碑的门,门是关着的,上面刻着和万象碑一样的纹路。他看了看黑屏的阿木,又摸了胸口的玉佩,心里满是犹豫:进去,可能有危险,阿木的话没说完,里面说不定有陷阱;不进去,抗熵芽长不熟,玄清子还在和分身拼命。

就在这时,石碑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里面飘出淡金光,暖暖的,像灵池的光。还有个熟悉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温和得像鸿钧之前的语气,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苏墨,阿禾,快进来吧,抗熵核心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这声音,和鸿钧的,一模一样!

苏墨和阿禾瞬间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惶——鸿钧不是已经变成灵植碎了吗?怎么会在遗址里?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是玄清子?是鸿钧的分身?还是别的什么怪物?

进去,是能让抗熵芽成熟的希望,还是又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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