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惹恼了他
乔彧听到 “绝无可能” 四个字时，眼底的笑意瞬间淡了些，却没后退，反而又往前凑了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清晰闻到彼此的气息 。
“不可能？”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执拗，“林蔷，你摸着自己的心说，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没心动？如果没心动，那你心慌脸红什么？”
他的话像针，精准戳中林蔷极力压制的情绪。
她强迫自己迎上乔彧的目光。
“有一说一，你的脸和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况且我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会脸红不是很正常吗？”
林蔷尽量让自己声音没有起伏，可攥紧了衣角得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光看看够吗？” 乔彧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他的指尖带着刚洗完澡的温热，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巧了，我也不是什么纯情少男，情绪都到这儿了，不做点儿什么岂不可惜？”
林蔷眼睛倏地瞪大。
伸手就要去推乔彧。
可手刚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握住 。
他的掌心滚烫，裹着她的手，贴在他的的胸口。
“乔彧你干什么，松开！”
乔彧非但没松，还拉着她的手从敞开的领口进去，直接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又沉又有力，烫得林蔷指尖发麻。
他垂着眼看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眼神却没了半分之前的温柔，反倒透着股被惹恼后的恶劣：“这身材林总还满意吗，要不要再往下摸一摸看看？”
林蔷被他撩拨的心神俱乱。
连反应都慢了好几拍，只顾着蜷缩手指。
却不想，乔彧忽地俯身，唇擦着她的耳廓，声音裹着刻意放软的蛊惑，却字字带着刺。
“像林总这样又美又强的女人，身边总该有个人‘做点什么’吧？浪费了这么好的身段。”
这话像盆冷水，一下将林蔷浇醒。
她猛地抬头瞪他，眼里带着愠怒：“乔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当什么人？” 乔彧挑眉，却没放她的手，反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当…… 能让我破例留在这儿洗澡，欲拒还迎的人？还是当…… 明明心动却死不承认，非要把人往外推的口是心非的人？”
他每说一句，林蔷的脸就红一分，到最后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她知道乔彧是恼了。
因为她刚才那句 “绝无可能”。
“乔彧你松开！”
林蔷用力挣扎，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乔彧按得死死的。
他的掌心温热，裹着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林蔷，” 乔彧的声音沉了下来，少了刚才的痞气，多了几分认真，“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对你有心思，还是怕你自己对我动心？”
跟乔彧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她。
林蔷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
“乔彧，咱们俩的身份地位差别太大了。况且，我是一个结婚还有孩子的二婚女人，你们乔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做你的妻子。”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带来的苦我已经尝过一次，不会重蹈覆辙。”
“我跟杨帆不一样！”乔彧语气还是别扭，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
“是，你跟杨帆是不一样。但我不想再次踏入婚姻的坟墓。”
她以为这个理由足够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料到乔彧会说出更颠覆她认知的话：“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就不结。我们只谈恋爱，不用受婚姻的束缚，只要你开心，就算谈一辈子恋爱，我都愿意。”
林蔷彻底怔住了，张了张嘴，竟想不出新的理由来反驳。
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
她以为的阻碍，在乔彧眼里似乎都不值一提，他像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非要撞开她心底那道紧闭的门。
沉默了几秒，她只能搬出最后一道，也是最现实的屏障：“可我跟杨帆还没离婚，乔彧，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言外之意，在这之前，她不可能接受跟乔彧的任何暧昧和亲近。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乔彧眼底的急切。
这段时间他明明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欢和心动，却非要拿杨帆出来恶心他。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连带着客厅里的空气都压抑了几分。
他没再反驳，只定定地盯着林蔷的眼睛，目光深邃得像要望进她的心底，声音也沉得发哑：“我就问你一句 ， 林蔷，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林蔷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可那道视线太烫，像有重量似的，牢牢锁住她，让她无处可躲。
她看着他眼底的认真、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别人眼中冷血恶劣的男人，也会因为一个 “喜欢” 的答案，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
心底的酸涩翻涌上来，像浸了水的棉花，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些藏不住的心动、那些因为他而泛起的柔软，在这一刻全都涌到了嘴边。
可她一想到自己跟杨帆的那些不死不休的恩怨，想到乔家可能的阻力，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她逼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没有！”
乔彧眼底的光，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彻底灭了。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缓缓直起身。
“林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乔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合上的瞬间，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林蔷坐在沙发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刚才自嘲的笑声，眼底却空得发慌。
客厅窗户的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黑暗中，林蔷终于动了。
她缓缓弯下腰，蜷起手指将脸埋进掌心，心底的酸涩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
很快，眼角就一片濡湿。
她说了违心的话，却没得到预想中的 “解脱”，反而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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