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年前上贡
新年将至，眼看过几天就要从公元九年进入公元十年了，洛阳城内开始热闹非凡。
四九八的店里又多了五六个帮忙的人，一行人从早上忙到了大中午。
小瓜在自己的报亭卖报纸，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四九六，每年多少要自己卖几天报纸。
因为报亭的生意很一般，一个人就能忙过来，于是胡嫣来了店里帮忙。
四九八不让小丫过来帮忙，等闲下来就对着在喝粥的胡嫣询问了妹妹的事。
“小丫又跑哪玩去了？”
胡嫣放下勺子回答说：“她去和街上女孩逛街买衣服去了。”
四九八皱起眉头，“她哪来的钱？”
胡嫣笑着说：“她自己去超市当售货员赚的钱，城里好多地方都缺人，她虽然没有公共户口，但怎么说也是公户中人，外面商人铺子就喜欢招募出身清白的店员。”
小丫在家里风评不好，在外面反倒是优质女孩，谁家娶了这样一个勤劳能干，能说会道的女孩，肯定是有福气。
在小瓜和四九八看来小丫各种不好，可小丫确实是勤劳啊，在家里做饭卖报纸洗衣服，刚和金队长家订婚那段时间天天去人家家里干活，和婆婆婶婶都相处的非常好。
再加上四九八此时风光无限，愿意娶小丫的家庭至少好几百个。
开朗也好，不要脸也罢，反正确实是比一般女孩更有生存能力。
四九八点了点头，“这就好，总算是能找点事情了，回头你问问在哪家店里干活，咱们过去光顾一下，买点东西帮她。”
胡嫣连忙说：“这个不用，你想帮她直接给钱就行了，花钱买东西赚的钱都给了外人，还不如直接给呢。”
四九八叹了口气。
“你说她以后怎么嫁人？”
胡嫣笑着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随便嫁，山农人又不讲究这个。”
这话还真就说对了……
贞洁那种东西，对北原那种地方真就没什么在意的。
只要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其余的都无所谓，大部分人的老婆都是发的，好多都是人妻寡妇。
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都不讲究这个。
想要没结过婚的女人又不难，只要有身份随便就能找到，多娶一个也没什么。
胡嫣旁边坐着的女店员方雯笑着说：“娶妻主要还是看家财，看娘家，你妹妹一家两个公家人，别说只是订婚，就算是肚子里有娃娃，愿意娶的也不少呢！”
四九八感觉脸上热热的，害臊了。
“她那样的人，嫁个好人家，我怕耽误了人家，嫁给一个混账，我又难受，最好是嫁个远点的，不好也不坏的最好。”
四九八说出了心里话。
她的话让店里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武月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笑，总觉得她们脑袋都有问题，平时只要坐在一起总是没说句话就一起咯咯咯的笑起来。
正感觉无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嘴巴红红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武家的十六走进来，把一个需要抱着的菜篮子费劲的举起来放在桌子上。
“姐，娘让我给你师傅送水果。”
武月迅速站起来打开菜篮子，在里面看到了红润的大苹果、红枣、葡萄干和两个石榴。
在看到菜篮子的水果高度没什么变化后，武月又盯着小妹妹那没擦干净的嘴巴。
“你是不是偷吃了？”
“没有。”十六认真的看着武月，很快心虚的看向一边，“我回家了。”
四九八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别着急走，替我谢谢你娘，给你几个铜板买糖吃。”
“谢谢姐姐。”十六停下脚步，高兴的道谢。
家里不怎么给她们零花钱，主要是小孩子花钱没节制，而且家里吃喝都有，小孩子在外面吃了饭就不会回家吃饭了。
胡嫣看着篮子里的水果，好奇说：“都冬天了，还有石榴卖吗？”
十六回答说：“是南方送来的水果，姨娘说那边一年四季都是热的。”
四九八将石榴拿出来，“这个大石榴给小十六吃~”
“哈哈哈哈~”店里的女人听到后，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旁边想吃石榴的武月，可笑不出来。
甚至是有些生气。
“谢谢姐姐！”十六开心的接过大石榴，直接用牙开始啃，然后剥皮。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了。
“买报纸。”
武月负责卖报纸。
自从卖报纸的事情转移到店里之后，顾客群体就稍微变化了一些。
如今买报纸的多是一些批发商，或者官署和商会的一些人，每次都是十份以上起购，或者订购各种日期的特定报纸。
普通人逐渐分流到了外面的普通报亭那里。
外面的装修劝退了不少只有几十文钱的顾客，大部分人也不会跑太远来这里买报纸。
没多久又忙了起来。
随着不少官僚回来京城汇报工作，或者是千户万户等世袭贵族前来交税上贡，过年期间的洛阳城人口数量达到了两百万。
四九八和其余人一起又分了几个柜台忙到了中午。
就在打算下班的时候，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暖和披风的富家夫人。
“四九八老板~”国公夫人房怀蕊走了进来，笑着说：“都认识好几年了，我听说你在这里当了老板，你到底姓什么？我总不能叫你四老板吧？”
四九八直接说：“叫我四九八就行了，我可不是老板，只是一个干活的。”
四九八这个称号比什么姓氏都重要，反正不结婚也不会留下后代，就算是有了孩子也没一点影响，又不会继承女人家的姓氏。
“王夫人来的正好，我前几天见到了明玉小姐，她应该还没走吧。”
房怀蕊露出微笑，“我和她见过了，她那边想找关系，还让我家老爷帮忙，可这种事情谁敢帮啊，我们家自己有事情都不敢乱说话。”
四九八和王家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进来坐，都好几年不见了，你家里那五十万亩农田都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每年都还算是能赚点零钱。”房怀蕊露出微笑，又感慨道：“不过比起那五十万亩田地，还是家门口一条河赚的多。”
四九八好奇道：“这是怎么说？”
房怀蕊回答说：“现在种地不挣钱，好在圣上对我们家多有照顾，让我们家给几百里外的窑厂铁厂卖粮食，因为家门口有一条河，来回运粮食运货都方便不少。”
“如今我们家没有山，没有矿，就指望那条河营生。”
四九八觉得这是富人的烦恼。
“五十万亩地就算是一亩地百斤粮食，一百斤粮食按照三文钱算，五十万亩也能卖十几万两银子了。”
房怀蕊微笑说：“可没有那么多，各种营生都加起来就这么多还差不多，可也要给下人发工资，还要上上下下打点交税。”
如今光是田地确实是还能赚钱，可对顶级人家来说多少有些不够用，不如能挖矿挖煤的山地好。
世界变化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平坦的好地方竟然成了穷地方，不能种地的山地泥沼反倒是成了挖矿挖沙采石头的好地方。
如今各个世袭户相当于是承包商和私企，以货代税，用低价卖资源的方式换取世袭和富贵。
这种上贡资源的行为在这个时代属于理所应当的行为，天下就是武王的，土地上的资源也属于武王。
武王能用钱买地里的东西，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换成别的皇帝，简简单单的一纸诏书就能免费征用。
而北极武这里不给荣誉不给官职，也不要求什么，总之提供多少资源给多少钱，也不介意他们把资源卖给其余人，同样北极武自己也不会只有一个供货商。
买资源只是给那些世袭领主一些补助，一个正常过日子发展的机会。
看门的狗，肯定要给饭吃，这就是北极武的朴素道德观。
这种朴素的道德观，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领先了。
两人进屋坐下后，四九八一边从暖瓶里倒茶，一边好奇说：“种地还要交税？”
房怀蕊微笑说：“几亩地不需要，几十万亩肯定要了。”
四九八递过去茶，“那得交多少税？”
房怀蕊接过没有细泡的粗茶，放下等着凉说：“我们家早些年也免了几年税，现在差不多一万人管着五十万亩地，免税期限到了也该交税。”
“当年受了圣上不少恩惠，得了银子农具牲口，到现在那些牲口和农具都还在使着呢，也该交税。”
四九八坐下说：“这几天确实是感觉洛阳多了好多人。”
房怀蕊笑了笑。
“都是过来交税的，还有各国前来上贡的使臣，如今天下都是圣上的，这次我们家也从领地里挑选了几个漂亮女孩，就是不知道圣上喜欢什么样子的。”
四九八笑道：“好像是喜欢腰细胸大爱运动的，我听宫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房怀蕊迅速记住了这个。
只要武王能给一个标准，大家就能按照标准去找人。
没有标准的话，就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
万象神宫内，北极武在点着一千多支蜡烛，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看着一个个走过来又转身离去的“模特”。
不算是模特，这些都是各地上贡的美女。
此时这些美女就是不穿任何衣服，简简单单的整理好发型从三十米长的红毯走过，然后在北极武两三米外停留几秒后再转身离开。
她们的身上不允许有任何衣服首饰之类的存在，只有一个写着号码的腰牌。
一分钟可以阅览十多个人，一小时就是六百个，一下午也就两三千个。
北极武看的昏昏欲睡，无趣的询问：“还多少个？”
旁边只穿着透明纱衣的崔晴回答说：“刚看了一千个，还有三万四千多个没看。”
北极武耐着性子继续看着一个个走过来又扭着屁股离开的女人。
感觉就像是找学习资料一样，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前期工作却能调查几个小时，翻阅几百页的书库也找不到一个特别想要的。
辛苦一天，北极武看上了一百多个还可以的少女人妻。
年轻未婚的纯洁女性比较多，但也有必须人妻担任的工作，比如奶妈。
北极武为许多外国奶妈提供了庇佑，保证她们能够留下来。
至于落选的那些女人，哪里来的回去哪里。
如果无家可归，那就自己想办法。
进来这里的女人也都清楚不能留下来的后果，都是使劲表现，可惜北极武给的表演时间只有几秒。
三四万的女人，最终能留下来的只有不到三千人，北极武这里不需要一般货色。
皇宫女人数量又破了十万，不光是上贡的女人，还有不少公共户和世袭贵族也要派妻子女儿过来效忠北极武。
毕竟名义上，北极武就是这些人的主人。
和传统皇帝不一样，北极武每当皇帝之前，公共户就是北极武的私人奴户，不会因为北极武自己当了皇帝，这些人在北极武面前就不是奴隶了。
山农人从来都是北极武的奴仆，不是汉人的奴仆，也不是山农国人的奴仆，是皇帝的奴仆。
山农人种地养活汉人胡人，也只是听从山农国皇帝的命令。
公共户和官僚晋升的标准是完成皇帝的命令，是得到皇帝的认可。
整个山农国从来没有平等一说，建立起来的时候就是北极武逼迫其余人服从命令。
根子上一直都是歪的，不论是荒唐的造反理由还是不合格的另类统治，可偏偏杀人如割草的暴力皇帝，在山农国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一个仁君明君。
北极武让手下公共户里选出美女过来伺候，不管是别人老婆还是女儿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挑不出错，毕竟公共户就是北极武的奴隶啊……
别说公共户和山农人了，就连汉人胡人外国人都觉得这很合理，皇帝就应该有这种权力。
整天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让老婆女儿入宫都不肯，这种人肯定不是绝对的忠心。
而且大部分公共户都领到了北极武发的女人，这一次落选的三四万人也会优先配婚给公共户的未婚男子。
不过北极武对这种事情反而没兴趣，叫那些人的老婆女儿进来只是为了尝试培养出一批世代忠于皇室的仆从队伍。
不是宫女，而是需要一代代人，或者是几代人一起工作养出来的女仆世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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