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上坟の牢卡
火影办公室内。
厚重的卷宗和文件堆满了桌面，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茶叶混合的独特气味。
五代火影自来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向坐在对面的奈良鹿久：
“那么，关于组建特别行动小组追踪宇智波斑踪迹的事，就按照刚才商议的，由鹿久你来统筹安排，没有问题吧？
记住，情报优先，尽量避免正面冲突。”
“明白。”
鹿久沉稳地点头，他那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此刻却显得格外郑重。
“侦查方面，我会安排日向家的精英配合行动。”
自来也点了点头，接着转向纲手。
“村子的医疗体系和应急预案就拜托你了。针对那个晓的成员们，我们需要制定专门的应对方案。”
纲手双手抱胸，眉头微蹙：
“我已经让静音去整理所有关于晓的任务的记录，不过资料实在有限。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依靠常规战术能够应对的敌人。”
一直安静坐在自来也一旁的魔方此时接着说道：
“晓那边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因为之前在五影会谈上的威慑，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对木叶动手，而且在对付宇智波斑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暂时一致。”
卡卡西靠在门边，唯一露出的右眼微微眯起：
“魔方说的没错，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会谈上他们的发言已经证明了，晓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对付宇智波斑这一件事上。”
……
会议在凝重的气氛中告一段落。鹿久率先起身告辞，他需要立刻着手安排追踪小组的组建。
魔方也向自来也微微颔首：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桃乃木还在等我。”
听到这句话，自来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快回去吧，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好好陪着她。”
当魔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自来也望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而复杂：
“这个臭小子，真的长大了啊...当爸爸了就是不一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欣慰，却也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
那个曾经也即将成为父亲，却最终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的弟子——波风水门。
还有长门，那个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弟子，如今却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自来也？”
纲手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轻声唤道。
自来也猛地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纲手凝视着他略显疲惫的侧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整叠钞票，推到自来也面前。
自来也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沓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纲手，你这是干什么？吃错药了？”
原本还带着些许心疼表情的纲手，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一把揪住自来也的耳朵，力道之大让自来也忍不住惨叫起来。
“我努力工作挣钱来还你钱，你说我吃错药了？！自来也你这个老混蛋！”
“啊啊啊！纲手，松手啊！耳朵要掉了！”
看着自来也捂着通红的耳朵龇牙咧嘴的样子，纲手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自来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吗...咱们之间什么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他故作大方地摆摆手，随即又换上一副惯常的不正经表情，凑近纲手压低声音说：
“要是实在想报答我的话，能不能给我放几天假啊？我当火影到现在可是一天也没有休息过啊。”
说完这话，自来也条件反射般地往后跳了几步，生怕纲手的拳头再次袭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纲手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后，竟然点了点头：
“可以。”
“当时我其实就是开个玩...啊？”
自来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可以。”
纲手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温和。
“这...那...工作怎么办？”
自来也弱弱地问。
“当然是交给老头子啊！”
纲手理所当然地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归根到底，这些活都是他甩给我们的，我们每天累死累活地处理这些文件已经够意思了，休息几天出去玩玩有错吗？让他帮忙代理几天又累不死他！”
“好耶！”
自来也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纲手你刚刚说...我们？”
“当然啊。”
纲手挑眉。
“怎么，只允许你休假，不允许我休假吗？我也好久没有出去逛逛了，感觉身子骨都松了。”
她说着用力伸展了一下腰肢，优美的曲线在灯光下展露无遗。自来也看得眼睛都直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
纲手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一拳轰向自来也的面门：
“本来看你这家伙确实太辛苦，而且心情又不好，正好我又抽到了两张汤之国的旅行券，想好心请你一起去，结果看你这哪里像是累着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接着干吧！”
“等等，纲手！你刚刚说什么？汤之国？旅行？！等等我！...”
自来也捂着鼻子，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一直靠在门边的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眼前这出闹剧早已习以为常。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办公室，身影融入了木叶的街道。
慰灵碑前，夜风微凉。
卡卡西静静地站立在带土的墓前，手中捧着一束刚从山中花店买来的白菊。月光洒在石碑上，映照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带土，抱歉啊...好久没来见你了。”
卡卡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蹲下身，轻轻将花束放在墓前，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石碑上刻着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和魔方待在一起久了，每次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
卡卡西苦笑着摇了摇头。
“明明你们两个除了长相之外，在性格等方面完全不一样...”
一阵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
“但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会感到很安心，就好像是你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卡卡西的声音越来越轻，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啊？就好像把那个孩子...当做了你的代替品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又自嘲地揉了揉那头银发：
“嘛，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头了啊。”
卡卡西站起身，神情郑重地轻声说道：
“那个孩子现在也要成为父亲了，你要是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也要当爸爸了吧...…”
“这一次，我会守护住的，我会保护好魔方，还有他的家的...…一定。”
“和你说的有点太多了...我该去看琳和老师了，再见，带土。”
卡卡西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树丛中，那个在五影会谈上戏弄过他的面具男，正默默地注视着他刚才的一举一动。
待卡卡西走远，带土才从阴影中缓步走出。
他停在慰灵碑前，目光复杂地凝视着那块冰冷的石碑。
碑下埋葬的是神无毗桥之战的英雄，写轮眼的英雄，宇智波带土——那个早已死去的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卡卡西刚刚放下的那束新鲜的白菊上，久久未动。
良久，他从神威空间中取出一束早已准备好的花束，从中轻轻抽出一支纯白的百合，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墓前。
白色的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如同一声无声的叹息。
“真是…...个白痴。”
带土低声呢喃，声音微不可闻。随后，空间开始扭曲，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在漩涡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支新添的百合，在月光下静静绽放，见证着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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