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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慈子孝,从“败家”开始


张学铭没耽搁,径直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了帅府东侧的账房。

一股陈年纸墨混合着算盘珠子木蜡的味儿扑面而来。

账房里,几个穿着马褂的先生正埋头拨着算盘,噼啪声清脆如雨打芭蕉。

“王账房。”张学铭轻咳一声。

为首一个年近五十、山羊胡修得一丝不苟的老先生抬起头,见到是他,脸上立刻堆起恭敬而疏远的笑容:“二少爷,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可是这个月的月钱不够使了?”

“月钱?”张学铭摇了摇头,走到他桌前,手指在油光锃亮的红木桌面上轻轻一点。

“我要开家馆子。”

王账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二少爷雅兴,这奉天城里南来北往的馆子不少,您想吃哪家的菜,使人去叫便是。”

“不,”张学铭的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我要开一家全奉天、不,全东北最豪华的西餐厅。你给我拨一笔钱。”

王账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算盘珠子都忘了拨。他小心翼翼地问:“二少爷,您……您说的是……开馆子?”

“对。”张学铭伸出五根手指,“先来五万大洋,做启动资金。”

“五……五万?”

王账房手一哆嗦,几颗算盘珠子“哗啦”一声撞在一起,彻底乱了。

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山羊胡都跟着颤抖。

五万大洋!

都能拉起一个团的兵了!

这位二少爷平日里败家也就是买买古董、听听戏,这回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

“二少爷,这……这事儿小人可做不了主啊。”王账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么大的数额,必须……必须大帅亲自点头才行。”

“那就去告诉他。”张学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施施然地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端起一杯凉透了的茶,慢悠悠地吹着浮沫,一副“今天拿不到钱就不走了”的架势。

王账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叫苦不迭,只能擦了擦汗,硬着头皮朝大帅议事的***跑去。

……

帅府,***。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茄烟味和一股肃杀之气。

张作霖端坐主位,身穿墨绿色的大元帅常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他面前的沙盘上,插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

下首两侧,坐着十几个奉系的核心将领,个个戎装笔挺,眼神如鹰。

“……日本人的手伸得太长,南满铁路沿线的那些个勘探队,我看就是探路的尖兵。”一个独眼将军沉声道。

“妈的,跟他们干就完了!”另一位脾气火爆的将领拍了下桌子。

张作霖摆了摆手,正要说话,门外,王账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大帅!大帅!”

张作霖眉头一皱,不悦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王账房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把张学铭的要求说了一遍。

整个***瞬间安静下来。

将领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有错愕,有鄙夷,还有几个年轻些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向上抽动,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在座的谁不知道,大帅的二公子张学铭,就是个留洋回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点心。

这种军国大事的场合,听到他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笑话。

张作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他沉默了几秒钟,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风暴汇聚。

突然!

“砰!”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盖子都跳了起来。

“妈了个巴子!”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在厅内炸响,“我张作霖一世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五万大洋?他要上天不成!”

“把他给我叫过来!我今天非得用皮带抽醒他不可!”

很快,张学铭就被带到了***。

他一进门,就感到十几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他身上,带着审视、轻蔑,和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散漫的微笑,对着主位上的张作霖微微躬身:“爹,您找我?”

“我找你?”张作霖气得笑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小兔崽子,你长能耐了啊!敢跟老子要五万大洋开窑子?”

“爹,是西餐厅,不是窑子。”张学铭纠正道,然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卷纸,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展开。

那是一张用毛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图纸,上面还用炭笔标注着一些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爹,诸位叔伯,请看。”张学铭将图纸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指着上面说道:“我这不叫败家,这叫‘战略性投资’。我的目标,是拉动奉天的GDP增长,扩大内需,解决部分就业问题,顺便,为咱们奉天打造一张面向世界的‘国际化名片’!”

一连串的新名词,把满屋子的虎狼将帅全都砸蒙了。

GDP?

内需?

名片?

这是什么黑话?

张作霖也被他绕得一愣一愣的,烟斗里的火都忘了抽,他瞪着眼,听着儿子嘴里不断冒出什么“品牌效应”、“高端定位”、“饥饿营销”……

终于,他忍无可忍,把烟斗往桌上重重一磕。

“说人话!”

“好嘞。”张学铭立刻收起图纸,换上一副最通俗易懂的笑脸,“爹,说白了就三条。”

“第一,这馆子一开,全东北独一份。以后您请洋人、请贵客,往那一坐,倍儿有面子。这叫脸面!”

“第二,全奉天的有钱人、洋毛子,想吃这口,就得来我这儿。他们的钱,不就哗哗地流进咱们自家的口袋里了?这叫搂钱!”

“第三,馆子火了,全城都得以咱们家马首是瞻,学咱们的派头。这叫立规矩!”

他顿了顿,总结道:“有面子,能搂钱,还能立规矩。爹,这生意,干不干得过?”

一番话说得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将领们脸上的嘲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奇和审视。

他们发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遛鸟听戏的二少爷,脑子似乎……有点东西?

张作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里,怒火渐渐褪去,涌上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惊奇和探究。

他沉默了许久,重新拿起烟斗,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你小子……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书上看的,西洋书。”张学铭答得滴水不漏。

张作霖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崭新的边业银行银票,往桌上一扔。

“五万没有,这里是五千。我再派个账房跟着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

“谢爹!”张学铭大喜过望,上前一步就把银票揣进怀里,动作快得像只偷着食的狸猫。

“滚吧!别在这儿碍眼!”张作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嘞。”张学铭麻利地转身,走到门口,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回头,带着点孩子气的神秘说道:“爹,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张作霖眼皮都没抬:“你哪天不做梦。”

“我梦见一条火龙,就是火车,‘哐当’一下撞上了一座山,炸得稀巴烂。”张学铭挠了挠头,状似无意地嘟囔着,“您老最近要是出远门,可千万得离那铁家伙远点啊。”

说完,不等张作霖反应,他一溜烟跑了。

厅内,张作霖拿着烟斗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

……

张学铭走出***,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

走廊的阴影笼罩下来。

他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双原本带着散漫笑意的眸子,变得像深冬的寒潭,冰冷而锐利。

他将手伸进怀里,指尖触碰到那叠厚实的银票,感受着那真实而有力的质感。

西餐厅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调动资金和人手的幌子。

这点钱,还远远不够。

他抬起头,望向帅府外那片鱼龙混杂的市井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是时候,去找到那把能为他斩开黑暗的、最锋利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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