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 章 可惜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虽然观穹身上已多处受伤，但那些包围他的剑气碎裂的速度，远比他伤势加剧得快。
待观穹长剑斜插地面，衣衫残破地站在独孤求败面前时，独孤求败便知道，自己布置的三才剑阵已被破去。
可即便如此，观穹的剑意依旧没有散去。
只见他盘膝而坐，天问剑静静横于膝上，双目微闭，体外的气势比之前更为强盛。
独孤求败眉头微锁，凝视着观穹身上不断交织的剑道意境。
三种剑道之中，以他的剑意最为强盛，其次神剑诀与夺命剑法则相差无几，难分高下。
三种剑道深浅各异，强行糅合对观穹而言显然尚有难度。
依独孤求败所见，应循序渐进，择其一作为根本，再将余二者之精髓提炼而出，融入基础之中，而非如观穹这般急于融合。
又过片刻，眼见观穹身上的剑意依旧混乱不清，独孤求败正打算将他唤醒。
但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观穹身上忽地涌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剑意，凌驾于先前三种剑意之上，气势惊人。
这股剑意仿佛自成一体，与那三种剑意泾渭分明。
独孤求败见状精神一振。
这股气息他并不陌生。
此前观穹正是凭借这一招，击败了逍遥候！
彼时他距离太远，只能隐约察觉此功威力非凡，如今近距离体悟，才发觉其中奥妙远超想象。
这一门武学，高深得令人咋舌！
就连他最为自负的“独孤剑境”，似乎也逊色几分！
独孤求败凑近细察，欲探明这门武功的玄机。
眨眼之间，观穹身上再次发生异变，令独孤求败心中一紧。
原本观穹体内三种剑意——神剑诀、自身剑道、夺命十四剑的强度各不相同。
可随着新剑意的出现，那三种剑意竟逐渐趋于平衡。
仿佛是因这一股新剑意的牵引，夺命十四剑与神剑诀的剑意被提升，最终三者归一，力量均衡！
这般情形令独孤求败始料未及，但很快他便察觉其中玄机。
“这门武学，莫非对修炼者的剑道造诣有特定要求？”
他低声说道。
倘若观穹此时听得见，定会由衷地赞许独孤求败的判断。
他说中了关键。
修炼“先天破体无形剑气”需满足三项条件：一是“先天无相神功”，二是“先天无相指剑”，三是对剑道的理解必须达到特定门槛。
而观穹的剑道根基，正来源于夺命剑法、神剑诀与独孤九剑。
正是这三种剑法，成就了他这门奇功。此刻，他正在逆转“先天破体无形剑气”，以期借此功反哺“神剑诀”与“夺命剑法”！
事实也验证了他的设想，三种剑意在他的掌控之下已然趋于均衡。
随着观穹双手缓缓抬起，盘坐于地的他，膝上的“天问剑”也开始剧烈震颤，最终竟缓缓升空，悬浮于他面前。
天问剑缓缓升起，停在观穹头顶，三种剑意缓缓旋转，竟有融合的征兆。
“神剑诀为阳，夺命剑法为阴，以我独孤剑意为中枢调和，这小子野心不小！”
独孤求败凝视着天问剑后若隐若现的阴阳鱼图案，内心震动。
观穹此人志向远大，竟想创出一门足以媲美他自身神功的剑法！
寻常武者重视剑招，招式是否凌厉巧妙，便是衡量一门剑法高低的标准。
但对于超越大宗师的存在而言，一门真正顶尖武学的核心，在于意境。
招式只是外在，意境才是根本。
若能先定其意，再以意化招，自然事半功倍。
古往今来，凡称神功绝学者，皆是先有意，后有形。
观穹亦是如此，他所掌握的三门剑法，每一门皆为世间罕见。
若能将三者融合，其威力未必逊色于他所修神功。
但……
“阴阳之道，岂是简单合一便可？”
独孤求败轻笑一声，摇头不已。
观穹敢于尝试，他颇为欣赏，然而光有胆识不够，还需有深厚的根基。
实践若无理论支撑，终究是空中楼阁。
观穹此刻便陷入了这种困境。
随着独孤求败笑声落下，观穹面色骤变，身后那道阴阳鱼图案开始震荡，最终化作碎片般消散。
当观穹周身泛起赤红之色时，独孤求败已然将右手搭上他的肩头。
急促的喘息，随之平缓。
他失败了！
幸好只是轻伤。
观穹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胸口起伏，气息紊乱。
见其睁眼，独孤求败收回手掌，恢复了双手负于身后的姿态。
看着观穹眼中流露出的失落，独孤求败缓缓开口：“你的天赋，的确百年难遇。世人梦寐以求的顿悟，你却能随意进入，实属不可思议。”
“你方才，是想以神剑诀为阳，夺命剑法为阴，借我剑意调和阴阳？”
观穹并未惊讶于对方的洞察，若连这点都看不穿，便不配称为“剑魔”。
这位的剑道造诣，堪称天下第一。
观穹轻轻点头，道：“正是。我见前辈三剑，心中有感，便想一试，谁知……”
观穹神情微窘。
刚才那一试，若能成功，倒真是一桩喜事。
可惜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天地万物皆含阴阳，你以为相互对立便是阴阳？阴阳之道，博大精深，常人一生都难以窥其门径。小子，你还差得远呢！”
独孤求败笑吟吟地说道。
笑罢神色一敛，他开口问道：“葵花老祖与缺德道人，是不是让你好好研读道经？”
观穹眼中掠过一抹惊异，原以为独孤求败与葵花老祖等人交情不深，没想到竟能猜中他们交代的内容。
独孤求败斜睨一眼，便看穿了观穹的心思，淡声道：“你桌上堆的、屋里摆的，全是道藏经典，老夫还没老眼昏花！”
“你的思路是对的，等你真正参透其中阴阳奥义，距离陆地神仙之境也不会太远。到时候，你所创的这门绝学威力，恐怕不输于我的独孤剑境！”
听闻此言，观穹轻轻点头。的确，自己太过草率了。阴阳之道深不可测，岂是随意找出两物分个阴阳便能融合贯通？
道经，是非读不可的。
不过这次尝试并非一无所获。
观穹连破独孤求败三式剑招，按约，独孤求败须传他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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