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你懂什么叠界山论?陆崖的真身!
本源天宫有七座虚祖星系,其中第一座虚祖星上有北亥神将看管着诸多神级材料诞生地。
陆崖神将则坐镇在第二虚祖星系,这里主要是诞生强大的灵智类生命。
“山首,我们已经进入到第二虚祖星系,正在前往行政星。”
“第二虚祖星系乃本源天宫的主要居住地,本源天宫的武器锻造、炼丹、养兽,都在第二虚祖星系,分别在素喃星、月溪城、月轮山三个地方。”
“陆崖宫主不接受香火供奉,但却喜好举办素食、朴丹、兽灵三种法会。”
“在素喃星,每隔一百个界星年,都会有三大法会举办。”
“能在三大法会扬名者,可进入陆崖宫参悟。”
“寻常情况下,这是见陆崖宫主的唯一途径。”
“为了表达诚意,太古之丘对三大法会进行了大力赞助。”
“是除陆崖宫外的第二大出资者。”
“也是您成为山首之后的第一笔赞助。”
“在仪程上,我太古之丘也会派出三位山主,十七位峰主出席三大法会。”
“至于您想不想出席都是可以的。”平幽尊者解释着。
毕竟这只是小型法会,一百界星年举办一次的能是什么高规格?
素喃、朴丹、兽灵三大法会,纯粹是陆崖宫主的个人爱好。
太古之丘投其所好,能有三位山主,十七位峰主出面,已是给足了陆崖宫面子。
“来都来了,还是去看一看吧。”赵兴笑道。
三种法会里面,朴丹法会,主要是医师中的炼丹师参加。
兽灵法会,则主要是妖族参加,主题也是围绕百兽灵智来开展。
至于素喃法会则多种多样,并不限制主题,只要言之有物,什么职业可以上去论道。
当然,这一次太古之丘出资甚大,素喃法会上,司农职业的参与者会有很多。
必然缺少不了对司农经典的讨论。
赵兴打算出席后半段,也就是在给法会表现优异者颁奖的时候露一下面。
自己也不会打扰了陆崖宫主的兴致,会在三大法会结束后再当众请其护道。
“你们各行其事吧,待时候到了再叫我。”赵兴吩咐了一番,随后摇身一变,换了个模样,消失在原地。
……
赵兴改头换面进入了素喃城,打算见识一下三大法会。
第三纪元可以说是法会纪元,诸神以法争夺信仰、寻找同道。
赵兴大半的精力在修炼法术,但也不忘时刻学习法论。
“我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看一看书了,也不知道混乱产生以来,有没有新的经典出世。”
赵兴行走在素喃城中,此时三大法会已经召开了三年多。
进城随便走了一个时辰,亭台楼阁,游廊水榭,酒楼天台,水上山门……到处都可见‘道场’。
有些道场,论道的人多,围观者也多,有些则只有两个人。
“道场虽多,法域、法界、却不多见。”赵兴随意走着,边听边看。
本源境拥有的是道场,道域境拥有的是法域、轮回境中的半神则拥有法界。
如果不是太古之丘入资,赵兴要请陆崖宫主护道,这一次法会,根本不可能出现【法界论道】的规格。
毕竟一百年一次的三大法会,就是陆崖宫主随意举办的,并不是什么隆重的法会。
奖励也不丰厚,进陆崖宫参悟也就对道域境,本源境有些好处。
轮回境不说随意进出,那也只是花点钱的事情,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参加什么法会。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陆崖宫主是会出现在这次法会上的,而且太古之丘的山首,伟大的赵司农也会出席。
原本小小的法会,规格就高了起来,料想到了后半段一定会有很多帝君、半神赶过来。
“……主炁测常,客炁测变,主炁乃大气候之变,客气则是轮转来回,不定之数!”
“侯明子,你怎么能说湮星六炁论中的炁来自于地脉之中呢?如果它固定显化,那就应该是主炁,而非客炁了!”
“你对湮星六炁论的理解真是错得离谱啊。”
路过一个阁楼时,赵兴隐约听到了争吵声。
只见在一座九层楼阁的顶部,有两名司农正相对而坐,整个楼层围满了身影。
其中一人,身穿司农法衣,但脸上却长满了绒毛,身材十分的魁梧,好似一个门板,挡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前。
他指着和自己对论之人,激烈的辩驳。
“湮星六炁论?”赵兴心中一动,顿时落了下去。
由于是两大帝君坐而论道,前来听讲的人员太多,这阁楼已经站不下了。
不过赵兴略施一法,便轻松的挤开别人,来到了前排。
“纪风,我看你才是歪曲了六炁论!”侯明子也从桌案上站了起来,气势惊人。
赵兴一看,这人虽然也穿了司农服,但同样不是人族,而是妖族。
虽然是保持着人形,不占地方,可激动的时候一条带着鳞片,好似蛇的尾巴也露了出来。
“侯明子,纪风,这是两名妖司农在辩论?”赵兴饶有兴趣的听起来。
“天干起运,地支起炁,赵圣的六炁论当中已然讲得很清楚了。”
“客炁湮星,这才是湮星长廊独特奇景形成的根本原因。它虽如同客人一样来来去去,相隔较久才回来,但也有固定的规律可循。”
“它不仅主管每一个季节的气候特殊变化,还可以概括大小季的总体变化情况。”
“大季客炁120年一转,小季客炁则12年一转。”
“正所谓客炁司天在泉间,你不通过地脉的地变炁动来看阴阳之变,来看四季之变,那你通过什么来看?”
“通过你那双发了霉的眼睛吗?唵?”
侯明子说完,周围顿时发出了一道哄笑声。
赵兴也跟着笑了起来。
侯明子讲就讲罢,还带上了人身攻击。
纪风是‘安河妖族’,无论化不化形,眉部和眼睑部位都会带着绿色的绒毛。
如果是妖族形态的时候还没那么显眼,但变为人族就显得有些滑稽,像是发了霉一样。
安河妖族也不是妖国的,是虚祖星系的本地妖族。
论道就论道嘛,怎么还带急眼的呢?
纪风一听,眉毛直瞪,双眼喷火,拳头紧握。
但他还是保持了克制没有动手,只是一声大喝,打断了哄笑。
“混账,天干主运,地支主炁,岂可简单把地支认为地脉运动?”
“你懂不懂什么叫司天在泉?”
“司天之气乃少阳相火,是阳星主统之始,在泉之气为终,为太阳寒水之气,左右二间气才是地炁之升断!”
“每岁天泉分四炁,上下分统各半年,所以大季客气,乃180年一现,小季客气为18年一现。持续大周天为八年,小周天为八个月。”
“就你这龇牙咧嘴之辈,连季运始终都分不清楚,也敢在素喃城狺狺狂吠?我呸!”
赵兴身形一闪,立刻退至众人身后。
因为纪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向侯明子喷了一大口口水出来。
安河妖族的口水,那跟喷个瀑布差不多。
整个素喃城都有法阵,阁楼自然也有,妖族们发挥不出威力,这口水没什么杀伤力,也不腥臭,但却相当黏糊,跟个胶水似的。
“不是,这位仁兄你躲挺快啊。”赵兴前面的人,一脸愤怒的回头。
刚才赵兴还在他前面呢,怎么一下就闪到他身后了?
也不提醒一声,害得他淋了个满面。
“对不住,习惯了。”赵兴笑嘻嘻的随手一抓,递过来一条毛巾。
“看热闹看热闹,要打起来了。”
一听要打起来了,前面的狼头大哥也不再计较,立刻又转过身去观看。
果不其然,侯明子被纪风的口水这么一喷,立刻就上了头。
两人齐齐欲要变身,但法阵压制下,却又只能变个大概,个体最大的也就五米长,三米来高。
“曲解经意,简直是异端,干你老母!”侯明子怒吼一声,一尾巴就抽了过去。
“嘭!”纪风一把抓住侯明子甩过来的尾巴,狞笑着当头就是一拳。
“又菜又玩不起,侯明子,今天这顿揍你是跑不掉了!看拳!”
这一拳打得结实,侯明子的脑袋顿时就肿了起来,看上去更加龇牙咧嘴了。
“地利派的司农何在,纪风乃天时派,竟敢侮辱圣经,跟我一起上啊!”大呼一声,招呼身边的一起打纪风。
没办法,他的个头在这里差对方一些,被压制后,纯粹力量碰撞,还真干不赢。只能挑起派别对立,才能不吃亏。
从刚才的辩论中,赵兴也算看出来了,侯明子是地利派的妖司农,纪风则是天时派的妖司农。
地利派在这里显然是占上风的,要不侯明子就是本地人,他一呼应,立刻就有七八道身影围攻纪风。
反正也打不死人,威力又被限制了,当然是痛打天时狗!
“天时派的司农何在!”纪风吃痛之下,连连吼叫,连话都说不清了:“打、打洗这些只会钻洞的虫止!”
他身后也有三人冲了过来加入战团。
侯明子和纪风,似乎是两个流派的话事人,两人一开打,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素喃城中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陆崖宫主似乎就爱看这个,他没有限制这些人的修为和境界,但却改变了这片天地的威能上限,什么法术神通,威力都统统降低了。
总之是打不死人的。
“喂,你是哪一派的,怎么没见过你?!”赵兴正看热闹之间,前面那个狼头大哥突然虎视眈眈盯着。
“我当然是地利派的,打他们这些天时狗!”赵兴玩兴大发,撸起袖子就是干。
狼头大哥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刻嗷嗷叫四肢伏地,绕柱追击。
“啊!”
“嘭!”
“滚开!”
“嗷呜~~”
数量优势下,纪风一党很快被揍得鼻青脸肿,被逼到了角落。
侯名字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们的面前:“服不服?!”
“老子不服!有种打洗我!”
“哟你还挺嘴硬!继续打!”
“啊——”
赵兴笑了笑,悄悄的退出了阁楼。
说起来也怪他,其实纪风所言要更准确一些,大小季运、炁的推算在灵域是准确的,但在荒域就不一样了。
这也怪他当时写湮星六炁论的时候,披着地利派和本我派的外衣,许多论证都不利于天时派。
所以当时祝海潮,姜天粟等天时派势力前来质论,也未尝没有点派别恩怨在里面。
你赵兴写的法论,大篇幅都是关于天时的,却披着地利派和本我派的外衣,简直太可恶了!
“真不怪我,当时天时派没有什么大势力,在湮星回廊那种苦逼的地方开一场天时派的法会?谁看啊!”赵兴嘀咕着。
“法论经义,千条万道,当然是实用为主。”
……
有了身份地位,就不方便再抛头露面。
赵兴如今乃是太古之丘的山首,如果他表露真实身份,素喃城的法会就不用开了。恐怕都会挤过来听他讲道。
所以赵兴便随便搞了个无名氏身份在素喃城晃悠。
“湮星六炁论会引发天时派和地利派的争论,道显宙地变论的曲解应该就小很多了吧。”赵兴心想着,便竖起耳朵倾听,片刻后他跑到了一处空旷地带。
前方有一座万米高山,被结界笼罩,而山上则有人在讲道,正是赵兴的《道显宙地变论》以及《叠界山八法》。
前来听讲的人还不少,因为这是一个六劫帝君在讲道。
他也是妖族,一条白色的蛇尾盘着山峰,上半身则是中年男子的模样。
为什么素喃城有这么多妖族?
主要是陆崖神将,本身就并非人族。
陆崖是诞生于第二星系的天生神灵,至于他的本体是什么,活了多久,经历了多少岁月,这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陆崖的神隐状态,处于半隐,很多信息是不被人知晓的,甚至外界不少人都以为陆崖是人族。
不同的地方供奉的神像模样,也都是人族的模样。
当然,陆崖从不受香火,也不去解释。
本源天宫的内部,但凡有本土妖族,几乎都会住在第二虚祖星系。
赤星帝国也有妖族神将,大帝麾下就曾有一位大神官是妖神。
眼下与山上讲道的,乃是一名‘白环蛇妖族’的帝君,道号‘白崇’。
白崇帝君盘山讲道,讲的正是《道显宙地变论》和《叠界山八法》。
能在素喃城讲论不奇怪,但能施法就很强了。
赵兴仔细一看,那结界内的山,居然还真有一半是叠界山。
“白崇是陆崖宫的弟子,果然是要强一些。”
山脚下听道的人有上万,多数是司农,少数是一些别的职业,但也兼修了司农之职。
让赵兴有些意外的是,祭司职业在这里也有不少。
“荒域第三纪元,祭司大道被迫解封了一部分,来对抗邪神的布道。”
“各古国的神道司地位被加重,法术的威力上限逐渐提高,种类也多了起来。”
赵兴一路上飞,找了个靠前的山腰位置听讲。
“道显宙地变论,就讲道此处。”
“接下来演示的,是经论之中的法论,叠界山八法。”
“它又称赵氏八法。”
“其一为【气脉】、其二为【通虚】、其三为【煮珀】、其四为【化水】、其五为【登抄】、其六为【识地】、七为【支离】、八为【开壁】。”
赵兴静静的听着。
他当初创出这八门法术,本来是作为《极陆》功法的另一种补充,是针对叠界山所创。
对极陆是种补充,但对于别的地利派司农来讲,这完全可以当成主修的法门。
随着自己的境界越高,太古之丘的门人不断完善,如今这八种法术也达到了很高深的地步。
不过由于它当初一开始就被公布,所以各地发展的进度和版本也已经变化了很多。
甚至有些散修司农,干脆成立了界山门派,专门精研这八种秘法。
有一段时间,玄灵星域各地,许多散修开山立派,名义上都是尊赵兴为主,然后打着赵兴的旗号招收弟子门人。
那时赵老爷修《轮回》灵魂秘法,发现因果怎么理也理不顺,就是因为这一现象。
没办法,后来他只得请帝国和太古之丘联手禁止这种打着自己名头招人的现象。
“【气脉】主协调造化,除太古之丘外,在南波古国的气脉宗宗主,就是将这门法术研究得很高深的一位帝君了。”
“它乃是征服叠界山最基本的法门。以气御脉,可以使得司农能够适应叠界山的地脉影响,保持自身实力的稳定发挥。”
“【通虚】主虚空行御,界山深藏虚空百仞,修行者既是在穿行山体,也是在穿行虚空层,此法可以增强叠界山内的行动力……”
“【煮珀】为辟凶之法,三叠纪五金八石,其性异于当代,内藏凶物,以地脉之火玄煮,可使之趋向于真性,连同凶物一起蒸发掉……”
赵兴听完之后,见没什么新意,便打算离去。
此时白崇尊者讲完,正准备实地演示教学,见到赵兴居然有些不以为然的要走,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不坐在前排也就罢了,坐在前排又摇头离去是什么意思?
“白崇浅论圣贤之学,斗胆演示叠界山八法,请诸位道友斧正!”
白崇说完,立刻施展支离之法,半山腰裂开,三根角峰长出,刚好拦住了赵兴的去路。
赵兴停下脚步,不由得笑了笑,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拦住自己?看来这白崇帝君见自己要走,是不开心了啊。
也罢,那就再看看。
白崇见赵兴停步,以为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于是满意的笑了笑。
他指着下方的三座角峰,开始教学起来。
“这位道友,你且上前来。”
白崇平时就喜欢互动式教学,他心高气傲,实则是把山下的人都当成了学生、弟子来看。
白崇小手一指,赵兴脚下一个石头升高,将它托了起来。
顺手就点名了赵兴来互动,演示法术。
“选谁不好,非得选我?”赵兴哭笑不得。
他本想离开,但此时有一道声音突然传到了赵兴的脑海中。
“赵兴,白崇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你不妨挫一挫他的锐气。”
赵兴一怔,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在素喃城的上空,站着一道金光闪烁的身影。
是陆崖神将?
如此,赵兴便停下了脚步。
白崇又继续说道:
“【支离】之法,为深奥的开山裂地之法。”
“叠界山毫无生机,开山法除了不能开生命大道,万物本源皆可开。”
赵兴一听,就知道白崇的法术研究陷入了一个误区,他把支离法当成了开山法和裂土法的融合,而摒弃了玄土法。
看着下方的司农们都认真的点头,赵兴顿时发声:
“此言谬矣。”
“哦?”白崇见赵兴出言,不怒反喜,他自信对赵氏八法已经炼到炉火纯青,就连一位自在神都说过自己的八法造诣已经登堂入室。
赵兴出言反对,这恰好是他希望的,不这样怎么显得自己厉害呢?
白崇正需要一名反面教材啊!
他拱了拱手:
“愿闻道友高论。”
赵兴盘膝而坐,声音悠扬:“【支离】、乃是裂土、玄土、山法三法合一之术。”
“山法有封山、开山、养山。”
“支离当然并非单纯的开山法。”
“阴阳之道,有开就有合。”
“叠界山脉,生生不息,万物本源都可转化成山体,它没有生灵存活,不代表没有生机存在。”
“既如此,支离法施展的过程中,当然也有生命本源的开合闭塞。”
白崇闻言不屑一顾,在他的眼中,对方现在只是一个三劫帝君。
他懂什么叠界山法?
不过是高谈阔论,纸上谈兵罢了。
赵兴见白崇的样子,就知道他并不信。
于是说完之后,便手指山巅。
“轰隆~~”
白崇大吃一惊,他的脚下开裂了。
“这怎么可能?!”
自己所站之地,怎么能容他人轻易裂土?
白崇刚要施法,却发现裂土的地下,居然生出了藤蔓。
“嗖嗖嗖~”
藤蔓迅速缠绕他的双手和上半身,将白崇给硬生生的拖拽到了界山里面。
它的蛇尾忍不住松开了界山,最终白崇如同一颗倒栽葱,掉进了界山中。
“轰隆~”
山巅又快速的合拢,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呀!”
山体之中,白崇仍旧在怒吼。
他想使用【破壁】打破界山。
不过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底下听道的人都大吃一惊。
白崇竟然被反压进了界山当中?
赵兴脚下的山峰升起,开始把白崇当做反面教材讲学。
“白崇现在困于界山内,他想以【化水】解开束缚,然后完成破壁。”
“化水为辟凶之法,虽然是【开壁】的辅助之法,但此时却并不合适,应该用【煮珀】来应付霝物,【化水】主要用来解对付沆瀣气象。”
“看,他不信邪,继续以【登抄】强驱,放大了法术威力,但也给身体造成了负担。”
“界山之内,本源转化生生不息,他现在越挣扎,山之重压则越盛,这正是错用了法术,导致沆瀣之气大盛,催生了山体负压当。”
赵兴正说着,但山体却轰隆的震动起来。
“一派胡言,你只是以厉害的植物兵种困我,算什么本事!”
赵兴轻笑:“困住白崇的,不过是一根坚韧藤蔓罢了。”
“生命本源在界山内只是以道显的形式存在,而非象显物质,一但有人用化水在其中植入衍生种,生命本源便会具象化……”
“它现在不止抽取了界山内的生命本源,还抽取白崇的。”
“现在白崇要破壁,就要破两重障碍,一是界山的压力,二是那根野蛮生长的坚韧长藤。”
“前辈,那该如何破壁而出?”此时有人请教道。
“白崇若想出来,当先放弃挣扎,以【识地】法辨认循环再生的规律,找出闭合循环的薄弱点。”
“他不挣扎,界山便也不会剧烈地变,藤蔓也会减弱生长。”
“再以煮珀烹长藤根茎,使其抓地力减弱,与界山隔离。”
“之后再用化水支离,就可破壁而出了。”
赵兴说完,界山也不再摇晃了。
片刻之后,界山内部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异响,白崇按照赵兴的方式破壁而出,只不过略显狼狈。
“敢问道友是何方神圣?”白崇恭敬的拱手。
现在就告诉白崇自己的真实身份,必然起不到挫折的效果。
所以赵兴在白崇破壁出来的那一刻,便只留给他一句话离开了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但镇压你,不过用了三劫帝君的法力,你好自为之。”
白崇听闻,不由得脸色一变。
三劫帝君的法力,就镇压了自己这个六劫帝君?
难道自己对叠界山法的理解,还不如一个无名氏?
白崇坐在原地,也不管旁人如何指点,顾自参悟起来。
……
陆崖宫主现身了,自己当然不能再在下面待着。
赵兴立刻就飞过来拜见。
陆崖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穿着白领朱红的裘服。
面对赵兴的拜见,陆崖只是摆了摆手,仍旧凝视着下方,示意赵兴现在不要说话,跟他一起听下面的一场论道。
赵兴默默站在了陆崖宫主旁边,目光也顺着看过去。
只见在素喃城旁边的月轮山上,有一座球形法界展开,里面有两道气息正在论道。
月轮山举办的是兽灵法会,里面的两道身影都是半神。
“……天生妖兽、蒙昧无知,浑浑噩噩,启霝之始,吐浊纳清。”
“妖性浊少而清明,为得道之始。”
“性善而霝启,可知天命、可得大道。性恶则霝弱,命星晦涩,大道厌弃。”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少年,他的声音清明,浑身散发着灵光。
而在他对面的,则是一头好似熊与鳄鱼的结合体,有尖锐的毛发和鳞片,同样绽放着光华,但气势十分汹涌。
它口吐人言,反驳道:“天赋其性,万物皆灵,乃若其情,皆可为善。”
“若夫为不善,非性之罪也。”
“无论人族妖族,古国王朝,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
“亦有间反之民,何以归天性之罪?”
“霝启不以性论,得道不以性恶,知天命不以暴论。”
“天性自然,则顺其自然,狼食羊恶呼?”
“逆性为之,如同逆天为之,何以得道?”
“……”
赵兴若有所思,法界内的一人一妖,其实都是妖族。
两大妖族半神辩论的乃是《天性论》。
保持着妖族形态的半神,认为压抑自己的天性是错误的,难道狼吃羊的天性也是错的,恶的吗?
妖族想要得道,应该解放自己的天性,不去刻意的压抑,这才是符合宇宙大道的自然运转。
另一个人则是认为,妖族本身是愚昧的,霝在一开始是混沌状态,天性中的恶劣,阻碍了修道。
应当压抑天性中恶的一部分,随着修行开始,像人族一样有道性、道德,修行才会越来越顺利,如此才能得道,会少经历劫难。
等待两人说得差不多了,陆崖宫主突然发问:“赵兴,你认为妖族应该压抑天性有利于修行,还是应该解放天性才更有利于修行呢?”
陆崖宫主这个问题不好答啊,陆崖宫主本身就是妖族,但他又是本源天宫的神将,是妥妥的人族阵营。
一旦答不好,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请他为护道神将的事,搞不好要泡汤。
赵兴想了想,开口道:“天生万物,其性本始。”
“灵气荒芜的区域中,兔子也会咬人。”
“灵气充沛的山门中,猛虎也会变得性情温驯。”
“天地足而万物生灵,不足则万物皆堕……”
赵兴不去论天性该扬该抑,只说万物生灵,其性情随天地变化,从司农的角度去看待天性论。
天赋秉性,他着重于天,不陷在性情善恶,得道与否的死胡同中打转。
“很朴素的说法。”陆崖宫主笑了笑。“我很期待你天地证道的那一天。”
唰~
赵兴眼前一花,翩翩少年不见了,他感觉自己的右肩突然一沉,上面多了一只可爱的小黄鸭。
鸭嘴开合,声音却悦耳:
“走吧赵兴,我们一起去见你的第三位护道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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