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接触过遗留的特殊物品
徒弟？？
林彦眉梢微动，心中几乎是立刻就生出了诸多疑问。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甚至武香菱都没说出第二句话，一直安静旁观、存在感足以媲美空气的周川白就出了声：
“是【明王牌】中有老带新的规矩或习惯，还是只有你，传授了他一部分犯罪技术？”
武香菱的话音戛然而止，下意识地看了眼林彦。
得到林彦肯定意味的点头后，他才再度出声，回答了周川白的问题：
“都有。”
“只不过大多数人的老带新……其实更像是监工。”
“老人会在新人的前几单‘实践案例’中，当一个存在感不强的旁观者。”
“只要新人不搞出乱子、不留下不该留的破绽，老人是不会出手的，最多只是口头指导几句。”
清晰地看到林彦的眸底浮现出几分兴味时，武香菱停顿了一下，还是从心地选择了更详细的解释：
“……呃，就比如尸体怎么处理不容易被发现、如何控制受害者能尽量避免对方叫出声、更进一步的反侦查技术等等。”
“有耐心的还会多教一些，就比如我，和……【女郎】。”
说到这儿，武香菱终于是把话题给掰回来了：
“当传授给新人的东西太多，远远超过正常情况下的阈值时，对方就要拜师，才能继续‘学艺’了。”
“我的徒弟，代号是【狸花】，狸花猫的狸花。”
“你们如果抓到了【女郎】，说不定也能知道……她的徒弟是【小丑】。”
原来如此……
难怪赵小叙会那么护着徐丽霞，宁愿自我牺牲，搞出一场声势浩大的“谢幕演出”，也要将治安方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并帮助徐丽霞洗白。
居然是因为有这么一层师徒情分在。
作为一个非常会察言观色的小弟，都不需要林彦继续发问，武香菱已经主动娓娓道来：
“据说，【女郎】和【小丑】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可能也是在【女郎】的授意下，【小丑】才主动扛起了【盐湖特大分尸案】。”
“我这边就和她们基本相反了，我和【狸花】的关系时近时远，说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很坏。”
“……好了，跳过没什么意义的追忆往昔，我直接说大哥你最感兴趣的东西。”
武香菱微微仰头，面上依旧带笑：
“【狸花】是女性，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身高约170。”
“身材……很匀称，不胖也不瘦，是很健康的状态。”
“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她的名字。”
“组织有规定，成员间相互见面时，都是要戴面具的，也绝对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除非关系好到，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手上。”
林彦微微颔首，看向武香菱的目光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赏：
“感谢你的积极配合，这些信息对我们的案件侦办大有裨益。”
至于这人为什么都蹲了一阵子大牢了，还要喊他“大哥”，并且态度近乎谄媚……
这都是武香菱自己的抉择，和他林彦有什么关系？
他就不信，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任何人抽过武香菱的血，拿去做各种乱七八糟的研究。
既然没在武香菱身上发现什么问题，那四舍五入……林彦也是没问题的！
虽然小心思上有点儿跑偏，但林彦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一心二用地“查漏补缺”一些问题：
“你和【女郎】有没有过合作？”
“没有。”
“那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
“我个人认为是没有的。”
武香菱的眸色依然一片坦诚：
“由于几乎没怎么接触过，我对她的印象不太深。”
“只是从别人的口口相传，以及她发布在内网里的照片、言论等等，来组成了我对她的所有印象。”
“嗯……在我看来，【女郎】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好吧，还真是一针见血的点评呢。
林彦的唇角极浅地抿了一下，语气和最开始的没什么两样：
“我的问题到此为止，武香菱，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武香菱眨巴眨巴眼，看上去无辜且纯良：
“有的，大哥，当然有的。”
“就前几天的事儿，有个人带一堆小弟找到我……”
“……”
他绘声绘色地讲了林彦早就看到过的事儿，倒是把边上的周川白听得眸色几经变化。
末了，武香菱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大哥，你的想法是……？”
并没立刻等到林彦的回应后，他尽量详细地解释着：
“我是表面上同意，然后将计就计的和他们出去……把背后势力的底细摸一摸，再想办法与你联系；”
“还是继续在这儿油盐不进，等你下次遇到想问我的事儿再来找我？”
“……”
这话还真把林彦给问住了。
但很快，他就给了个万能回复：
“我考虑一下吧，你先稍安勿躁，等我的消息。”
武香菱点头如捣蒜：
“好的，大哥。”
审讯结束后，二人没在监狱内过多停留，也没和武香菱或其他人再“叙个旧”，都迈着大长腿健步如飞。
直到和林彦一同坐在轿跑后排，周川白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氛围：
“阿彦，武香菱说谎了。”
“嗯，”
林彦依然维持着单手撑额角、微微仰头看向车窗外的姿势，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我知道。”
见他真是一副胸有成竹、自有打算的模样，周川白也没再说话。
但华京市不愧是华京市，“堵车之城”会平等地尊重每一辆开在这儿的私家车。
等他们赶回酒店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当然，行动组的其他人也没有单纯地当个“留守儿童”，而是参与了皎月区治安局的案件侦破。
得知林彦和周川白已经回来后，张灵熙很快就带着“众人智慧的结晶”，也回到了酒店。
林彦和周川白稍作休整，正好能每人拿起一半，直接看上新鲜热乎的资料：
【经过对地雷的拆解，可以确定它是私人仿制的，型号与“TM-666式反坦克地雷”相似度达90%以上。】
【由此推断，制作它的人至少是个模型高手，且从他对这款大俄设计的，反坦克地雷的了解程度来看，他一定拥有不俗的军事知识储备，或真正接触过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特殊物品。】
【从黑火药的计量可以分析出，他大概率会有短期大量购入/长期少量多次购入，化肥或烟花的行为。】
林彦正想一心二用地“开挂”，直接用光脑把那天的道路监控翻个遍，就听边上，看着另一半资料的周川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阿彦……”
“这上面还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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