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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七穗初成话绵长


“曹旭哥,你看这稻穗的侧芽!”二柱举着放大镜蹲在试验田边,鼻尖几乎要碰到稻秆,“六穗稻的主穗旁边又冒了个小芽,尖尖的像颗米粒,这是不是要长第七穗了?”

曹旭正用软尺测量稻秆的直径,闻言凑近细看——果然,在第六穗的腋间,一个绿豆大小的嫩芽正顶着薄衣往外钻,芽尖泛着淡淡的青,像藏在穗间的秘密。“是侧芽,”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芽衣,“但能不能长成穗,还得看养分能不能跟上。”他转身对炎童喊,“把‘分润灵液’拿来,稀释三倍,小心浇在根部,别溅到芽上。”

炎童捧着个青瓷瓶跑过来,瓶里的灵液泛着琥珀色的光:“这是用雪山雪莲蕊、戈壁沙枣蜜、海岛珍珠粉熬了七天的,专门给多穗稻匀养分。”他边浇边数,“每株只浇半两,多了怕烧根。”

王大叔背着竹篓在田埂上撒草木灰,灰粒落在稻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刚在祠堂求了老秀才写的‘滋穗符’,贴在竹架上能聚灵韵。”他指着符纸上的字迹,“这‘七’字写得像支稻穗,老秀才说沾了文气,稻子看着也欢喜。”

正说着,灵植园的农师带着两个学徒来了,背上的藤箱里装着各地的稻穗标本。“主母让我们来取六穗稻的授粉记录,”农师蹲在试验田边,翻看炎童的记录本,“雪山组的六穗稻已经结了七穗,你们这儿的也快了?”

“刚冒芽,”曹旭指着那个小侧芽,“比雪山组的晚了五天,可能是半岛的海风太潮,侧芽长得慢。”他接过农师递来的雪山七穗稻标本,穗粒上的冰纹比六穗时更密,“你看这雪山的七穗,主穗最壮,侧穗依次变细,养分分配得正好,咱得学着点。”

二柱突然指着远处的稻种路:“是冰原的少年信使!他好像在跑着过来!”

果然见个身影踏着晨露飞奔,棉鞋上沾着泥点,怀里紧紧抱着个木盒。“曹旭哥!七穗稻!咱冰原的七穗稻成熟了!”少年冲进试验田,木盒一打开,里面的稻穗带着霜气,七穗并立,穗尖凝着细小的冰晶,“老族长说,这稻子熬的粥能暖三天,猎人们进山都揣着饭团!”

炎童赶紧拿出天平称重:“单穗重四两二,比六穗稻多了七钱!”他又量穗长,“最长的主穗九寸,最短的侧穗五寸,养分够均衡的。”

少年掏出个冻得硬邦邦的饭团,掰开递过来:“尝尝!用七穗米做的,加了驯鹿肉干,在雪地里冻了两天还软和!”

饭团嚼在嘴里,米香混着肉香,带着淡淡的冰碴味。二柱边嚼边点头:“比五穗米的饭团更顶饿!”

农师在一旁记录:“冰原七穗稻耐寒性:-35℃,穗粒淀粉含量比六穗稻高12%,适合高寒地区推广。”她忽然抬头,“雨林寨的七穗稻也结了,穗粒带着红纹,像串珊瑚,主母让你们有空去看看,取点花粉回来。”

王大叔往灶房走去:“俺去煮锅七穗稻粥,用冰原的米混着半岛的新米,让大伙尝尝两界稻子混在一起的味儿。”

晌午的粥香漫过试验田,七穗米熬的粥比六穗的更稠,米粒沉在碗底,汤色泛着淡淡的乳白。少年信使捧着碗,眼睛亮晶晶的:“在冰原喝这粥,能看见碗里映着星星,在这儿喝,映着稻子,都好看。”

“等咱的七穗稻熟了,”二柱抢着说,“我给你寄新米,用海菜汤熬,比雪水的鲜!”

饭后,农师带着学徒采集六穗稻的花粉,准备带回灵植园与雨林的七穗稻杂交。“主母说要培育‘九穗稻’,”农师沾着花粉的手指在纸上画着,“用雪山的耐寒性、冰原的抗冻性、雨林的分蘖力、戈壁的抗旱性、海岛的耐盐性、半岛的耐湿性,六种性子混在一起,准能长出九穗。”

曹旭望着试验田的七穗侧芽,忽然对二柱说:“去把戈壁的沙枣粉和海岛的贝壳灰拿来,按三成沙枣粉、七成贝壳灰的比例混,给这侧芽加次‘小灶’。”

二柱跑得飞快,回来时捧着个陶罐,里面的混合物泛着灰褐的光。“这味儿像烤海蛎子,”他凑近闻了闻,“稻子会喜欢吗?”

“试试就知道了,”曹旭用小勺舀了点,轻轻撒在侧芽根部,“沙枣粉补糖分,贝壳灰补钙质,正好让它长结实。”

接下来的日子,全村人都围着那个小侧芽转。二柱每天天不亮就去数新展开的叶瓣,炎童调整灵液的浓度,王大叔则根据日照调整竹架的角度,让七穗都能晒到太阳。

第七天清晨,侧芽终于舒展开,露出青绿色的小穗苞。二柱举着放大镜,数出了二十三个小颗粒:“能结二十三粒!比雪山七穗稻的侧穗多五粒!”

曹旭用毛笔蘸着清水,小心地给穗苞除尘:“这是咱半岛自己的七穗稻,得让它长得比别处的都精神。”他忽然发现穗苞上沾着只小瓢虫,正啃着上面的蚜虫,“这是‘护稻虫’,别惊动它。”

消息很快传开,戈壁头领、海岛老渔民、雨林农师都派人捎来礼物——戈壁的沙枣蜜、海岛的珍珠粉、雨林的椰壳炭,全是给七穗稻的“营养品”。驿站的地图上,通往半岛的线条被人用朱砂描得格外粗,像条涌着稻香的河。

抽穗那天,试验田来了不少人。七穗稻在阳光下舒展开,主穗金黄,六支侧穗依次排开,穗粒上的五色纹比六穗时更亮,风一吹,像串摇响的风铃。老秀才拄着拐杖来题字,在木牌上写下“七穗同春”,笔锋里带着稻穗的弧度。

“这稻子通人性,”王大叔看着七穗稻,忽然抹了把眼泪,“当年咱半岛的盐碱地,种啥死啥,现在能长出七穗稻,是祖上都不敢想的事。”

二柱抱着刚碾好的七穗米,跑遍全村,给每家送去一小捧:“尝尝!这是咱自己种的七穗米!”

傍晚的祠堂里,摆开了长桌,各家都端来用七穗米做的吃食:王大叔家的米糕、二柱家的粥、渔民送来的海鲜饭、商队带来的沙枣粽……米香混着笑语,漫出祠堂,与试验田的稻浪声缠在一起。

曹旭看着满桌的吃食,忽然对众人说:“你们发现没?不管是雪山的冰碴味、冰原的肉香、雨林的椰甜,到了桌上,都是一碗热饭、一捧暖粥,让咱心里踏实。”

戈壁头领举着酒碗:“说得好!稻子长再多穗,终究是要让人吃饱穿暖,这才是根本!”

少年信使也举杯:“等九穗稻成了,咱在稻种路的尽头搭个大灶台,用天下的稻子煮一锅饭,让所有种稻人都尝尝!”

二柱用力点头,往嘴里扒着七穗米饭:“我要学配肥、学授粉、学看天,以后也当‘稻子先生’,教更多人种七穗稻、九穗稻!”

曹旭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落在祠堂外的试验田。夜色里,七穗稻的竹架上,老秀才写的“滋穗符”在风里轻轻晃,符纸的微光映着穗粒,像撒了把星星。

“曹旭哥,”炎童忽然指着七穗稻的方向,“你看那穗尖,是不是在发光?”

众人望去,果然见最顶上的主穗尖泛着淡淡的金芒,像点着盏小灯。王大叔合十许愿:“是稻子显灵了,盼着咱明年种出九穗稻呢。”

曹旭望着那点微光,忽然想起刚种跨境稻时,自己也曾对着幼苗许愿,盼着它能在盐碱地活下来。如今,稻子已经长出了七穗,而那份盼头,还在跟着稻穗一起生长,越长越长。

“会的,”他轻声说,像在对稻子承诺,“只要咱把路铺得再远些,把心连得再紧些,别说九穗,就是十穗、百穗,也能长出来。”

夜风穿过试验田,七穗稻的穗粒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远处的稻种路上,传来晚归商队的驼铃声,与祠堂的笑语、灶房的米香混在一起,织成一片温暖的声浪,在夜色里绵延开去,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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