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夫人施威,青蛇遭殃,人外有人,欲
水坛。
青牛居。
李仙偶得鬼蟒枪,枪身重沉,确是难得利器。他施展‘残魍枪法’,疾风韧草、残魍戏水、人影憔悴、残鸦败月.诸多招式使尽。威势陡增数成,且鬼蟒枪中,颇有‘鬼蟒神韵’,枪身沉重坚固,但亦可柔韧多变。
【熟练度+1】
【熟练度+1】
他兴致大涨,自院中狂舞。武道进境比平日更快几分。想起‘四大榜单’,便有‘神兵榜’。其内记载特殊兵刃,若得之其一,实力陡增。且神兵出世,必引得诸方争夺。
李仙心想:“武道大世,无穷精彩。我每有进步,沾沾自喜时,想到辽阔天地,自己终究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便不由得愈发加勤习练,他日纵使天地广阔,也终有自己一席之地。”
【你消化天地精华,熟练度+1】
李仙服饮精宝肉,经服食强化、再炁运周天、固血闭孔截留近半。日日奋练,此时已消化八成。尚留‘二十三’缕天地精华。
欲求武道再进,便需更多天地精华,精宝肉质。李仙心想:“我尚有一份黄九参,倘若遇到朝黄露,便以黄九参置换。便能得术‘金光’,此事需想办法打听。”
……
郝青蛇眉头微皱,寻位而坐,目光暗暗打量。心想:“我自出水坛来,已得罪不少人,此女容貌气质不俗,空坐堂中,既无酒菜,也无粥米,更不似借宿客店之人。想必是在等人,兴许也是来杀我的。这等美人毒皿,可甚是难求,也不问自己斤两,便敢来找我。”她想得此处,便暗感有趣,微觉不屑,安稳落座。
饮茶久等的女子,自然便是温彩裳。稚嫩女童名为‘小团’。
原来
水坛岛屿中,郝青蛇与李仙对掌,李仙自知重则性命难保,轻则重伤多时。他出掌前,抽出几缕蚕丝,用掌风送到郝青蛇发间。
蚕丝材质特殊。掺进发中,极难感知。郝青蛇纵使修为不俗,亦难有所觉察。她自脱离水坛,在外兴风作浪,自然不需多久,便被温彩裳注意。
温彩裳柔声说道:“素闻烛教郝青蛇使者,极擅施毒,实力甚强。彩裳今日得见,万感荣幸,使者若不嫌弃,请坐靠近些。”
郝青蛇瞳孔微缩。她行事乖张,但罕少扯出‘烛教’名号。此番身份,竟被一眼看破,怎能不惊。她冷笑道:“那敢问阁下,又是何方人士。既知我名号,还敢邀我坐近,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胸有成足。”
温彩裳轻挽袖子,放下茶杯。说道:“彩裳不过寻常人士,不足挂齿。既不是天高地厚,亦不算胸有成足。客店偶遇,心感好奇,有几个问题请教,还请过来坐罢。”话方落下,周遭的桌椅,忽‘咔咔’数声,尽数四分五裂。唯有温彩裳的桌椅,尚且完好。
郝青蛇面露惊色,自座椅中跃起,惊疑看向温彩裳,浑然不知如何做得。她素来乖张,岂容人要挟。正待还以颜色,却忽感周身衣物,已缠满无形蚕丝,纵横交错,复杂无穷。她倘若欲加反抗,诸多蚕丝便如利刃,顷刻将她活剐生削。
她自习武来,何时遭遇这等古怪事。浑然不知此蚕丝如何布下,心底冷汗直流。她手段虽深,但此情此景,却有些惧怕,照面之威,已如厮恐怖,她纵能化解此招,后续更厉害招式,恐难招架。她性情乖张,行事全凭喜怒,偏偏喜怒无常,本极难交谈搭话,但此情此景……
自然而然通明事理、性情温和、喜怒有常了。
郝青蛇凝重道:“阁下好手段,难道早早便伏击我?既是索命而来,何必说太多废话。”
温彩裳说道:“青蛇使者,小女不过邀你饮酒谈话,何必这般过激。”她桌前已摆放两盏茶杯。一盏沾她红唇,一盏尚是中空。
小团将另一盏茶杯倒满。温彩裳素手捻起,朝郝青蛇轻轻一推。茶杯横飞而去,悬停在郝青蛇鼻尖。茶水热气,扑打她面颊。她忽感双颊火辣辣,茶杯的茶水沸腾蒸发,茶壁在轻轻颤抖,竟蕴含某种仙音。
蒸发的茶水,笼罩她面颊。便传出火辣辣刺痛之感。郝青蛇凝神观察,更见茶杯看似悬空,杯底实有枚蚕丝托着。而这枚蚕丝继续延伸,距离她脖颈仅毫里距离。
她咽一口唾沫。手微微颤抖,拿起茶杯。茶水滚烫,蕴藏强劲内炁,杯壁震荡,蕴藏袅袅仙音。这一杯茶水间,便是一道极强武学。
寻常人如饮下,便是强接此招。郝青蛇手微微颤抖,拿下茶杯,一口饮进腹中。茶香悠然,茶水入腹,但血水便涌向胸腔。
她强压而下,故作淡然。实已遭受不轻伤势,深感此女武学造诣极是骇人。
温彩裳轻笑道:“请坐罢。”柔声细语间,却极有不可忤逆之威严。
郝青蛇面皮抽搐,凝眸观察周身。细密纵横的蚕丝,让出一条道来。她走到温彩裳对面,无奈坐下,将茶杯放在桌上。
动作甚轻。
温彩裳接过茶壶,挽着袖子,帮郝青蛇倒茶,说道:“这是我特意带的[番龙茶],茶香悠然,需慢品慢饮,才可品出其中奥妙。可惜,这小娃手粗脚笨,泡茶手法拙劣至极,倒糟蹋了好茶。”
小团讪讪笑笑。温彩裳柔声笑道:“你啊…还敢笑,我便是罚你少啦。”目露异色。
温彩裳将茶壶放下,素手轻轻捏着郝青蛇下巴,手指微微用力。郝青蛇只得仰头,任由温彩裳端详。她极感屈辱,但怎敢多说半字。
旁等毒门徒众,不知其间门道。只见往日桀骜师尊,变得百依百顺。
温彩裳轻声叹道:“眉眼妩媚,样貌倒不差。”目泛幽怨。
郝青蛇大感羞辱,这时便是想鱼死网破,全身内炁也已遭制住。她对待施于飞的狠辣妄劲,全已收归笼中。
再过片刻。温彩裳收回手指。郝青蛇如蒙大赫,冷汗直流,大口喘息,连忙拱手说道:“前辈,晚辈不知何处得罪您,还请前辈明说,晚辈自当改正。”
温彩裳说道:“我家小郎,见过你么?”
郝青蛇说道:“小郎?”温彩裳微微颔首,她倒礼数周全,语气客气。郝青蛇却已遭心连连,伤势不轻。
郝青蛇浑然一头雾水,“请前辈明示。”暗感懊悔,细理过往。温彩裳指了指眉心,说道:“他这儿有枚红痣。”
郝青蛇心神一顿,心想:“啊!这位前辈…口中所指的小郎,便是那花无错啊。他…他被我毒杀啦。他…他怎有这般厉害的妻子。怎有这般快找上门来。我若说认识,她追问详细,这却如何是好?”
她恭敬说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温彩裳说道:“温彩裳。”郝青蛇性情乖张,不受管束,于江湖名声,多有不屑。不知“温彩裳”名号,说道:“原是温前辈,失敬失敬。您这般找寻小郎,难道是走丢了?”
温彩裳说道:“小郎调皮,容他胡闹罢了。”她翻掌自斟一杯茶,自顾自轻抿一口。
郝青蛇说道:“您与那小郎,关系定然甚好。”温彩裳说道:“那倒不算。我若见他,需得重罚。刺得他满身窟窿。”
郝青蛇问道:“然后呢?”
温彩裳美眸涟漪:“他定好痛,我也好心疼,再帮他疗伤,用绝佳好药治他,好生安抚他。留他在身旁。但此事我终难轻易忘记,每每想起,总难免又要刺他满身窟窿。谁又叫他,连我都敢骗?”说得后头,情恨交融。既嗔且恋。
郝青蛇头皮发麻,心思活络:“我郝青蛇自问喜怒无常,行事任性。在她面前,却不敢妄为分毫。她这话语平静,却藏极深情意。我决不能说花无错已被我杀,更不可暴露他踪迹。否则她发现真相,此刻能寻到我,日后亦能寻到。需借她情深特性,用言语诱骗,再求下毒翻身,摆脱险境。甚至将她擒下!”说道:“前辈…我颇擅寻人访踪的能耐。倘若不嫌,我或能相助,帮你寻觅那小郎。且还有种叫他绝不会再离开你的法子。”
温彩裳意味深长一笑,轻声道:“你很乖巧。”
郝青蛇喜道:“那前辈是答允了?”
温彩裳摇头说道:“但喜欢耍小聪明。我不喜欢有人耍小聪明,你定然见过我家小郎。”
郝青蛇冷汗直流,“前辈的小郎,样貌英俊非常,我如见过,定然有印象。前辈…青蛇确实没有骗您,还请前辈明鉴。”
温彩裳叹道:“我最恼人骗我,我给你机会,你再重新说一次罢。倘若再骗我,便请你留下人头。”
郝青蛇心脏砰砰直跳,陷进莫大犹豫,不知对方是刻意诓骗,还是真知内中情由。温彩裳温和说道:“请再说吧,见没见过我家小郎。”
郝青蛇浑身无力,不敢再赌,点头说道:“见…见过的。”
温彩裳说道:“这才乖巧又聪明,还请继续说罢。你与我家小郎,是什么关系?”
郝青蛇恍然大悟。方才温彩裳端详她面庞,原是吃醋了。郝青蛇心想:“她纵是喝醋,未必便立即杀我。若知是我杀她小郎。我下场便凄惨了。”连忙说道:“我…我与他的关系,我颇为欣赏他,他武道天资、样貌、处世,都颇值得称道。”
温彩裳意味深长再笑道:“你又不乖巧。”话语落下,便闻青光一闪,郝青蛇骤然麻木,耳边传来‘嗡嗡’声响。过得片刻,方才回过神来,见地面有条极深沟壑,似是剑痕,剑痕蔓延而出,约莫四五丈长。
一条手臂掉落,卡在剑痕中。
郝青蛇痛感袭来,才知左臂已然断去。
郝青蛇脸色惨白,暗感后怕,此剑如何出手,她兀难觉察,倘若是削首而来,她已然毙命。她急忙捂着断臂,眸光闪烁,琢磨:“我的血质中,夹杂奇特毒性,我手臂断去,固然痛惜,但如能接血质地,令此女中毒,乃便再好不过!”,正待施功加害。忽感无穷恐惧,那念头强压而回,终究不敢造次。
她实不知,温彩裳蚕功护体,诸道皆精,毒道虽非她所长,造诣亦属不浅。
温彩裳轻酌茶水,说道:“你还骗我。你既不敢说,那便我来说。我若猜的不错,你与我家小郎,该是仇敌罢。”
郝青蛇心脏咚一声,如遭针扎。深感恐惧,此女莫名寻来,又莫名知晓一切。她神情惨白,说道:“不…不错,我与他确实是仇敌。”
温彩裳说道:“这才对。”她再问道:“因何结仇?”
郝青蛇如实说道:“没…没因何结仇。我纯是…”温彩裳颔首道:“江湖广阔,怪人奇多。与人结仇,未必便是利益纠葛,有时旁人纯是瞧见你不悦,便结有愁怨。这道理我是教过他的。”
郝青蛇问道:“我欺辱他,前辈不恼我?”
温彩裳心想:“他虽百般不对,旁人若敢欺辱。我自是不悦,但这小贼狡诈,欲避我追寻。若不叫他受些欺辱,怎知谁待他最好。”说道:“江湖恩怨,何来恼不恼。你这实力,欺辱他绰绰有余。他也是被你惹急了眼,才后知后觉想起我来。”
她再说道:“总归也算…还念着我。”
郝青蛇知道问到此节,已再无可问,她已折损一臂,绝非此女敌手,此女话中说不恼怒,但瞧其性子,绝不良善豁达,定会拿自己开涮。这条小命是难保全了。
唯今之计,唯借其小郎死讯,乱其心神,随后借机快速遁逃。生死便在此一搏。郝青蛇说道:“你便不想知道,你家小郎与我作对,下场是如何么?”
温彩裳说道:“你说吧。”
郝青蛇说道:“他已身死,中了我阴魔噬心掌!”温彩裳毫无异色,嘴角颇为轻蔑一笑,说道:“你虽空有修为,却斗不过我家小郎。”
郝青蛇一愣。与设想全然不同,心想:“她这般爱他小郎,听其死讯,怎这般平淡?难道是不信我话语,我且继续说话激他。”故作镇定,淡淡笑道:“我确非你敌手,但你家小郎,亦非我敌手。你能轻易杀我,难道我便不能轻易杀他?”
温彩裳说道:“与你争辩,毫无意义。”
“你快被他整死啦,却毫不自知。”
说罢,悠悠一叹,再道:“唉,我现在好生复杂。想将你杀了,但偏偏又不想顺他意,可你毕竟欺辱他,我又确实好生气。我的小郎,你却凭什么欺辱?你打伤了他,我亦心疼得紧。可他偏偏这般负我,我何苦要为他生气。可偏偏好气。”
郝青蛇见温彩裳毫不受激。她自知命途全已在对方手中,再无分毫希望。无力颓然而坐,听她柔声细语,如遭抽筋剥皮般凌迟。
温彩裳说道:“左右想来,你接我一招。若能活命,那便活命,若不能活命,便就此死去罢。”
郝青蛇说道:“前辈请来。”
下刹那。咔嚓嚓一声,这间荒野客栈轰然倒塌,郝青蛇身影倒飞而出,被雄浑内炁裹挟,在地面犁出一道极深沟壑。所掠过之处,草木被透出的内炁撵为粉末。
“咚”一声,郝青蛇身躯撞在大树上。树木应声而裂,树干斜倒,树叶由黄转绿,由绿转黄,再“扑簌簌”尽数洒落,化作一颗枯木。
这是“四季迭月掌”。夹杂四季轮替之感悟,掌炁悠久难消,推力无穷无尽。郝青蛇去势兀自难消,无力阻止,大感命将休矣。身如轻舟,掌炁如狂浪,将她朝远处推涌。沿途碰撞树干、石头、地面.均难消阻去势。
这刹那间,已飞出百丈余远。这股推力,虽使郝青蛇连受外伤,皮破血流,骨断筋伤,却非致命要处。
四季迭月掌…
掌炁如有四季交替演化。温彩裳修为既高,武学造诣又雄浑。这掌炁藏有四季演变,经久不衰,循环往复,她若朝虚处出掌,内炁能弥留数月。全因她武学的演化,已到极高深之处。
郝青蛇身中此掌。片刻间,体内如渡春夏、如熬秋冬…时而寒热,时而燥郁。温彩裳自“阴阳仙侣剑”中,参悟阴阳之理。与四季跌月掌隐有共鸣,互成流派,掌劲中更具备岁月交迭,日月交替之感。
郝青蛇难以化解掌力。更感…体内每过一回春夏秋冬,便气血衰微一层。如是年老一岁,虚渡一年光阴。
她大感骇然,倒飞而出时,掌炁渐渐融进体魄中。武人欲练得体如天地,这掌炁如融进体魄,郝青蛇的体中天地,便四季混淆。她焉能好受。
纵能勉强活下,“度日如年”般寿元骤减,不需多久,便已年老体衰。
危急万分。她立时运转毒功,谋求化解,万幸…温彩裳的‘四季跌月掌’,造诣虽深,但这招‘四季交迭’,却方有所悟,未能尽在掌控。她如想杀郝青蛇,诸多掌法、剑招可施展,叫其立即毙命,或是痛苦死去,都轻易至极。但正因不确定要不要杀她,或者说既恼怒她欺辱爱郎,自己偏偏不愿尽顺爱郎的意。心情矛盾间,便施展这招掌法。
或生或死,她亦不知。
只闻“咔嚓”一声。
郝青蛇倒飞出数里,砸在巨石上,周身骨质泛起裂痕,五脏、肌理、血肉…皆遭受巨挫,掌炁勉强停息,四时演变渐止。她重伤加身,命在毫里间,但确实已勉强活下。
此处距离客栈,足有数里之远。
非蛮力横推,温彩裳肉身纯力,尚不如李仙。纯是内炁、武学造诣精深,离体后,兀自演化演变,使得推力不消,裹挟郝青蛇倒飞数里。足见温彩裳并未留手,心间确藏几分杀意。
郝青蛇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内顾周身,伤势之重,体内蕴养的毒物,皆被掌炁波及,尽数被震杀。忽闻香风吹来,视野中出现一双白靴,抬头上望。
温彩裳在身前。她双手置于腹前,盘发轻飘,姿态兀自优雅。
她说道:“有些能耐,既然未死,那便活着罢。”
郝青蛇如蒙大赦,不敢怨恨,说道:“谢前辈饶命。”,望着其离去背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直至消失不见,才大松口气。她平身第一次尝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滋味。
……
……
小团不解问道:“夫人,咱们不是要抓拿他么,何不问他行踪?”话中‘他’字意指‘李仙’。
温彩裳默然不语。心想:“那贼小子狡猾如狐,越发难抓得。我的蚕丝定踪,已被他识破。否则绝不会出现在这郝青蛇发丝间。纵使问其行踪,定也扑得个空,问来又有何益。”美眸略有薄怒。
她挽起袖子,望着“剑烙”。两人心思相系,李仙如已毙命,她定然有所感应。故遇到“郝青蛇”刹那,便心有猜测。
行回客栈。
此处位于荒野,客栈乃是木料搭建。忽然坍塌,其内住客皆被惊醒,摔得七荤八素,被砸得头破血流。万幸无人重伤。
众人义愤填膺,好生恼怒,皆寻掌柜索赔。客栈掌柜欲哭无泪,损失最大,面呈青肝色,怎肯赔偿。
温彩裳款步行来,众人随即望来。皆目眩迷,露出痴容,有人痴痴道:“哎呦,月中仙子下凡啦。”温彩裳柔声说道:“小女出手稍重,损毁客栈,扰你等清眠,实在抱歉。小团,你且取几两金锭,交给那掌柜。便当赔偿。”
她语气绝无歉意,礼数却周全。
众人听她“损毁客栈”,皆心头一禀。无敢造次怪罪。
温彩裳坐回马车。侧躺而坐,目光飘忽。这“小团”乃她偶然所遇,此女手巧精明,她修行“蚕衣错玉功”所用。
近来迁庄事宜,已筹办七成。另外的大事,更稳中有进。她处事熟练,衡量利益,拿捏人心,皆信手拈来。所谋的事、所谋的物,无不如计划进行。
“这贼小子狡猾程度,远远超乎我所预料。但我纵使不知他所在,也有法子将他擒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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