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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一殿之隔,阔绰夫人,明暗交锋,踪


殿中光线较暗,人群皆已静下。李仙目可夜视,观察周旁状况,隐隐发毛,却不知为何。他心想:“不论如何,需先想好退路。”

    悄然退到殿门处,试着推动,纹丝不动。殿门厚足三寸,玄石异木所造就,内藏有机关暗扣,一经闭合,需特殊法子打开。唯有一处偏殿门口可通向外处,再无其他出口。

    李仙暗自警惕。此处密闭空间,若忽起异变,实难提防。他忽见有几人隐朝门口挪动,动作甚轻,具备轻功,却衣着普通,如市井小民。

    李仙暗道:“定有猫腻…这些人潜藏为市井小民,到底是何意?难道…他们如我这般,也欲求退路,时刻提防?先不要撞见为好,静观其变。”脚踏七星步,再度隐至人群中。

    顾念君、周士杰、李小凡、杨问天……等诸多天骄皆站在前处。周士杰摇扇悠然,说道:“这王夫人派头真大,不知主殿上香,到底有何讲究。”

    王德仲说道:“我来得稍早些,对此处规矩较为了解。主殿乃至纯之地、禁忌之地、神往之地,平日罕少开放。想要到主殿上香,需满足一处条件。”

    众天骄皆觉好奇,问道:“是甚条件?”

    王德仲说道:“需要散财!”杨问天说道:“散多少财?”

    王德仲伸出一只手指。周士杰说道:“一千两?”虽感觉多,却不甚动容。

    王德仲说道:“是一万两!”周士杰说道:“一万两确实不少,且仅仅用于烧香拜佛,这般挥霍,确实颇为叫人吃惊。”

    众人皆颔首,深表认同。王德仲摇头苦笑:“周兄,你想得简单啦。这一万两乃是黄金,而非银子!”

    人从一阵聒噪。那岳开说道:“一万两黄金,便是十万两银子。这笔钱财当真不小啦,这位王夫人钱多得没处花么?”

    顾念君也惊道:“倘若这些银子,去购置珍宝奇物、熬炼丹药…虽花销极大,但尚可接受,倒不如何。花在这烧香拜佛一事,未免…未免好奇怪。”

    “这位王夫人…我也当真想一睹她真容了。”

    李仙耳目敏锐,暗自嘀咕:“这庙宇当真赚得盆满钵满,流出半滴油水,都足够我起鼎煮食了。这王夫人看来是位出手阔绰,不计较得失的人物。如此说来,愿意将朝黄露外送,倒也不足为奇了。”

    那王德仲继续说道:“只怕不止,这只是入殿钱。入殿便散万金,还需上香敬拜,祈祷心愿,据说这王夫人所用的香物,更是…闻之惊人!”

    周士杰问道:“王兄快说。”

    慕红绸说道:“此事我倒有所耳闻。这位王夫人的香物,乃是特意打造。相传取自深海金鲸的油脂,烹煮熬炼而成名曰‘金雨玉露香’。价值…怕远高过万两黄金。我听师尊估量过…需三万两黄金!”

    众天骄无不惊悚:“哎呦,这位夫人何等人物,这般奢侈,我听得都心疼极啦。”“三万两黄金…便是三十万两白银。够起多少尊鼎,养多少万人。”

    周旁百姓砸舌道:“我嘞个乖乖,这得能买多少个窝窝头呦。以后不得天天吃肉?”“哪里止嘞,婆娘都够娶十来个喽。”

    众人惊呼议论间,那位女子已然走近。其身姿翩然,身穿黄色衣裳,面容娇媚,头上镶金戴银,颇具珠宝贵气。

    李仙立时张望,心道:“这位便是王夫人?我观她面容和善,倒不似奸恶之徒?朝黄露便在其手,或真可试试?”

    见其面生善容,富贵不显豪气,善眉慧眸,颇具亲和,叫人一眼便生亲近。心思顿为活络。

    那王夫人朝住持躬身说道:“有劳住持陪同操劳。”那住持笑道:“王夫人心怀天地,为天地祈福,为万民祈福,如此功德,后世都会记下。我这点操劳,实不在话下。”

    王夫人微微一笑,说道:“那便开始罢。”一拂袖子。两名丫鬟搬来一个匣盒,解开暗扣,“金雨玉露香”呈现眼前。

    此香长十二尺三寸,通体金黄晶莹,碧透无暇。其纹路雕饰精美绝伦,其间镶珠配玉。

    王德仲说道:“传闻一头深海金鲸,只够制得三支金雨玉露香。这香中的配饰珠玉,经过香火熏陶,如沐天地恩泽,则显出灵异。待香燃尽,香身的珠、玉恍然如新,亦是不俗饰品。附带金鲸之香,这位王夫人数次起庙,香身燃尽,每次剩得的珠、玉都会送给旁人,以结善缘,当真是极为阔绰的妙人。”

    周士杰闻之不禁神往、倾佩。心底悄然间再住进一位人物。有道是文武双全、三心二意…倒凑了个齐整。

    王夫人手捧金雨玉露香,朝前献拜。香物被点燃,插进特质香炉间。烟火袅袅上悬,白雾中参有缕缕金丝,飘向上空。大殿顶高十四丈,顶部有细小孔洞,可将烟火透出。

    殿顶处还镶一枚铜镜。此镜名曰“显神镜”,乃是罕见珍宝奇物,价格不菲。此镜折射光线,具备化腐朽为神奇,化神奇为更神奇之妙用。

    烟火飘上殿顶,被“显神镜”照射,烟火如具神异之力,自顶部的孔隙中飘出,融进高空的云层间。

    忽听“轰隆”一声,殿外打起彩雷,降落金色玉露。百姓沐浴玉露,毫不觉寒冻,如沐甘霖,说之不尽畅快。

    小病既除,大病半愈,怪病则强身,无病则壮体。这“金雨玉露香”触云起雨,触雾起雷,朝天地泼洒金雨,福泽万民,确实妙用非常。

    而殿中天骄百姓,虽不能沐浴金雨。但嗅得烟火香气,亦有相似妙效。忽有一位天骄悟性大发,原地舞剑感悟,周旁异相连连。

    余等天骄皆有受用,或席地而坐,感悟武道。或试演招式,再添心得。皆沉浸妙蕴当中。李仙亦有感悟,心想:“我若借机感悟,定有收获。但势必暴露身形,我既已藏到此处,不必显露。否则顾念君留意到我,定设法阻挠阿弟见我。此女看似随和近人,实则高傲。但对阿弟却是真心。”便随从众流,只惊呼赞叹。

    王夫人观察众人,笑道:“今日年轻俊杰,倒真不少啊,这一眼扫去,都喜人极啦。”住持抚须笑道:“是啊,方才群英显才,燃香敬拜天地,老夫瞧着,也是颇为欣喜啊。”

    金雨玉露香虽长“十二尺”,燃之却只需半个时辰。数场金雨天降,异象显露,便逐渐熄止。香身燃尽,徒留下三枚宝珠、四枚宝玉。

    王夫人当场送给诸位年轻俊杰。周士杰、王德仲、杨问天……皆得其一,笑道:“你等少年英姿,确实难得。我有朝黄露精宝一物,便在府中,若有兴趣,猎得雪山灵狐,我自会相送。”

    周士杰忙道:“王夫人……士杰初来乍到,不知此事,能否细细言说。”

    王德仲说道:“不需夫人废口舌,我说便是。”当即将王夫人“朝黄露”诸事道来。周士杰始知此事,心思砰砰跳动,起了心意。

    慕红绸说道:“王夫人…若是女子猎得雪山灵狐,那会怎的?”王夫人笑道:“若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这朝黄露自然乐意献上。”

    顾念君说道:“却未免太难啦,纯以箭术射猎雪山灵狐,有此箭术者,世间罕有。据传飞龙城贺城主,有一件御雪狐绒,乃雪山灵狐所制。是他四十七岁时,碰巧所猎得,且不算纯以箭术猎得。”

    贺城主好讨学问,时常光临“翠竹居”,顾念君与其交谈。贺城主对“雪山灵狐”一事颇感荣幸,时常挂在嘴边。兼时日渐寒,御雪狐绒再派用途。他披挂身上,贵气非常。更叫顾念君印象深刻。

    王夫人笑道:“少年英杰,便该有打破常规,超越极限之意气。否则怎配我人黄精宝,又怎配与我王夫人结识。”

    众天骄闻言心中一荡。他等互相结识,意气正浓,再经此一激,更觉意气激荡。千难万难亦敢尝试。

    王夫人态度温和,众人间胆气稍壮,岳开说道:“王夫人,晚辈冒昧一问,夫人所设三处条件,两处有关相貌。莫非…莫非有选郎之意?”

    王夫人说道:“此事不一定。我独爱箭术奇佳的男子,倘若叫我心动,选为郎君,确也不无不可。这位女娃娃也是女子,你却怎看?”

    顾念君认真说道:“箭术最可体现意气。王夫人眼光毒辣,能将箭术练到极致者,确是颇具魅力!”

    周士杰面色微黯,想得层楼宴大败。他惨输在箭术下,暗感不服:“那小子箭术虽不错,却占据天时地利。真论箭术好坏,未必有我厉害。我近年来有练箭术,说不得已超他许多。也是…我与他比做甚,泥腿子一个。”

    慕红绸深以为然说道:“我师姐也说过,看一个男子,需看他射箭。并非箭之精准,而是箭之神韵。”

    李仙远处旁听,暗道:“这点倒与夫人稍有相似。却也正常。”

    王夫人笑道:“好啦,今日之事,便就此别过罢。”领身旁侍女远去。周士杰遥遥观望,久久难回神,待其身姿全隐,才怅然回神。

    此行大获丰收,志得意满。众天骄余兴未消,相聚畅谈。殿门轰然打开,时已傍晚,残阳余韵照洒,眺望远处城景,秀丽壮阔,风高气爽,畅快无穷。

    庙会到此已近尾声,周士杰借机笼络人心,邀约年轻俊杰酒楼吃宴。众天骄无不答应,意气风发下山而去。一位天骄提议比试轻功,惹得一阵哄笑。为免伤和气,便设规则为“谁最快谁宴请”。

    众天骄既不愿弱余人,又不愿快余人。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异景层出不穷,身影缥缈俊逸。齐齐沿山道远去,一溜烟便跑没影。

    周士杰说道:“念君,你也来罢。”顾念君说道:“好,你等先行,我陪小凡下山。”心想:“出手帮助小凡者,便在同行天骄间。这天骄颇为不拘一格,若有机会,当结识他。”

    俏脸微红。

    周士杰既想陪着,更想同辈间呼风唤雨。便先行一步,施展轻功追去。顾念君、李小凡则步行下山,沿途交谈说笑,氛围轻松自得。

    顾念君说道:“小凡,今日之事,你待怎看?”李小凡说道:“顾姐姐指得何事?”

    顾念君说道:“上香一事。那岳开心眼狭窄,实不算可结交之辈。小凡你气恼他么?”

    李小凡说道:“何必气恼。我没将他放心上。”顾念君说道:“是他暗施手段,叫你摔倒。”李小凡笑道:“顾姐姐,我打小摔倒跌倒可多啦,多摔一跤又如何。”

    顾念君笑道:“也是,小凡赤子之心,向不为外物动。此事说来,今日之事,归根结底,却是我有些怠慢你了。我只顾让你结交良友,却忽略其中隔阂,这般强拉硬拽,反而不美。”

    李小凡说道:“顾姐姐所言其实不错。我既在游学,便该多经历诸事。是交友也好,交恶也罢,总好过走马观花。”

    顾念君笑道:“照这势头,小凡弟弟再有几年,学问便高过我啦。”心道:“小凡不愧能熟读‘赤心经’,我自幼名师辅教学问,赤心经亦难读全。每读到半卷,便头昏眼花。小凡却可倒背如流,足见他赤心坚韧,非常人能比。”

    “这世间…恐怕唯有他阿哥能影响他。旁等事、旁等人…便如方才那般,对他全无影响。”

    顾念君说道:“虽然岳开心性狭隘,但众天骄中,却颇有几人值得结交。当时情况特殊,你纵被岳开欺负,我也难替你狠狠教训岳开。但那人出手,正好帮我了却一口恶气。”

    李小凡说道:“会是谁呢?”顾念君笑道:“我尚未得知,到时若知其身份,自当邀之详谈。”

    李小凡眼角弯斜,打趣说道:“顾姐姐是动凡心了?”顾念君说道:“我连他样貌都未曾见过,怎会动心思。不过觉得他行事风格,颇有几分不羁难得罢了。”

    两人加快脚步下山。

    李仙随从百姓下山,悠然怡然。逞强显威,交友结朋诸事,毫无兴趣。他暗留意李小凡、顾念君二人,见两人结伴而行,嘀咕道:

    “顾念君再多坏处,我瞧她再不爽快,总归有一处较为不错。”

    沿道跟随下山。行到翠竹居数里外时,顾念君说道:“周士杰等筹办英才宴,小凡你去不去?”

    李小凡摇头道:“今夜荒废一日,我该回居读书啦。”顾念君知道李小凡、众天骄存有隔阂,便不多言,嘱令李小凡回居,她则参与宴席。

    李小凡双手拢在袖中,低头赶路。忽感肩头被人拍了拍,回头望去,顿时喜道:“阿哥!”

    李仙做嘘声状,说道:“不宜声张。”李小凡压低声道:“阿哥,那岳开是不是你…”

    李仙笑道:“行啊,越来越聪明啦。走罢,他们有他们盛宴,咱哥俩也有咱哥俩小宴。”

    李仙既寻一街旁小铺,点些清粥米水,咸菜烧豆腐…李小凡感慨道:“那一支香便百余两,数百两。咱们这满桌小菜,却拢共才二十余文钱。”

    李仙说道:“是啊。”顺势问询李小凡近况。

    李小凡说道:“我追随师尊游学,径直便出了穷天府,这些年东走西窜,过得也是乞丐般生活。偶尔也会饥饱不定。但总归收获甚丰。”

    “且气运稳固,师尊说,已为我参与‘府试’,如能得中,便可再进一步,夺得一缕气运。”

    李仙沉咛道:“你走上正轨,当哥的自然支持你。”李小凡说道:“先不说此事了,阿哥,这东西你且收着。”

    自怀中取出一布囊。李仙甚感惊奇,打开布囊一瞧。其内藏数张书信,其内字迹娟秀。

    李小凡说道:“我游学途中,帮我物色好多大嫂,都是人品家世佼佼者。阿哥,你如有时间,或路过当地,便可持信封相见。男儿志在四方,咱们老李家开枝散叶,最好也开在四方。”

    李仙哭笑不得,心想:“你哥我情债一头乱麻,你这小子还使劲添乱。”说道:“此事不急。”

    李小凡说道:“其实吧…顾姐姐是最合适的。可惜无那缘分。”

    李仙正色说道:“小凡,你立志不娶,已有毕生要去完成的志向。为兄自然支持你,说来惭愧,我虽为兄长,却难帮你分毫。”

    忽然想到:“小凡四处游学,难免乘船坐舟,我有坎捏脉手一册,可送他修习,或能有微末用处。那书中记载,我已记得熟练,只差参悟感悟。”

    继续说道:“小凡,这有本书册,你且拿去看看。”

    李小凡接过“坎捏脉手”,观察一遍,惊呼道:“左手经?阿哥…你怎有此物的?”

    李仙说道:“左手经?”李小凡说道:“此物既原名为‘左手捏河真经’,乃是张之颂所著写。这是位风彩无二的人物,便连我师尊都极之推崇。”

    “后经诸般变故,左手捏河真经遗失,只留下诸多抄录杂册。这本坎捏脉手…我观其笔录,便属抄录杂册之一。”

    李仙说道:“原来如此,那老瞎子骗我说乃张之颂早年所著,我倒真信了。”

    李小凡粗略翻阅,再说道:“未必是假,张之颂毕生著书极多。左手经是集大成作,这本坎捏脉手确可能是早年所著,甚至是左手经前身。”

    李仙笑道:“能帮得你便好。”李小凡甚是感动,两兄弟情谊真挚,无需虚言。他便收进怀中。

    李仙兴致甚高,点一坛美酒。与李小凡畅饮数杯,待到夜半才分离。

    回到客栈。金一、火二…等五人即围来问询。李仙随口敷衍,几人皆听信,回房继续歇息。

    李仙取出“桃花弓”,弓身赤红,金弦耀目。月下照洒,神武不凡。桃花树精制成“长枪”,因材质甚轻,多有不足。但制成“弓箭”,却坚韧非常,十分适合。

    “那王夫人不似奸恶之徒,明日起,我可尝试进雪山打猎,若能猎得雪山灵狐,此行便功成了。只怕竞争不小,我观那些等天骄,也欲进山狩狐。”

    “哼,如若遇到,那便一较高下罢。”

    李仙拉满如圆月,弦上无箭,意气似箭。高楼高阁的屋檐间站立诸多鸟兽,被无形锐意一扫,皆双目翻白,双腿一蹬,扑簌簌掉落。

    ……

    ……

    却说另一边。

    王夫人燃香敬拜了毕,退回侧殿,再朝里行,穿过一道花草长廊,见一片露天景台,听得琴音悠扬,一道帘账后,有女子素手抚琴。

    玉指轻拨,妙音奏响。煞是悦耳动听。

    王夫人态度恭敬,说道:“夫人,事情已照你而做。”

    帘中传来声音:“可有异处?”

    王夫人说道:“若说异处,今日的年轻俊杰,倒比往日多了。”

    帘中琴音渐停,那女子拨开帘帐,显露身容,云鬓凤钗,妙容无暇,白裙如纱,正是温彩裳温夫人。

    温彩裳指着旁处蒲团,说道:“请坐。”王夫人依言入坐。

    温彩裳问道:“关闭殿门后,可有着重观察门旁的人物?”

    王夫人说道:“我已委派亲信,潜藏人群中,暗自戒守殿门。不见可疑人等。”

    温彩裳略感失望。

    原来……

    飞龙城的“王夫人”,实则是温彩裳一手布局。这道“朝黄露”本是飞龙城贺城主珍藏,温彩裳设法取得,便以此为诱饵,钓李仙上钩。

    她料定李仙已具备“金鳞”“黄九参”,距离食谱“金光”,仅缺一位“朝黄露”,她如放出“朝黄露”消息,李仙必然动心。

    再设置三道条件,等其上钩。温彩裳又知李仙狡猾如狐,多疑聪警,绝不轻易上当。是顾营造“王夫人”形象,和蔼可亲,豪横财厚,设法消其疑虑。

    然露面者却是贺城主一位夫人,本名为“段妮”。

    温彩裳更预料:“此子若真想从我得到朝黄露,定会事先探查我消息。若有机会从旁接触我,绝不会放过。我需给他机会接触,且…不可显露真容。倘若真被他看出端倪,就此远遁,我却又功亏一篑。”

    “我纵然胸有成足,但面对这死小子,却万不可大意。”

    故而时常筹办庙会,上飞龙庙敬拜。她又料定李仙必然藏身寻常百姓中,此子狡猾如狐。是以让段妮派遣亲信,潜藏人群,暗中观察可疑人员。

    如有行迹古怪,不似上香拜佛者,便暗中戒备观察。倘若种种险局,都被他一一避开。待进到大殿时,再关闭殿门。

    李仙谨慎性情,定会谋备退路,为能时时遁逃。必会潜去殿门旁。故而让段妮亲信把守门旁,观察可疑人士。倘若运气不错,当场便可擒拿,省下好多事情。

    届时温彩裳必叫李仙尝尝背叛滋味,得偿所愿。

    段妮局促说道:“王夫人,您到底在寻谁?可有甚样貌特征?难道似您这等人,也有寻不到的人物?”

    温彩裳摇头叹道,目光幽怨,说道:“此子狡猾,岂是轻易寻得,想来他现在未必已在飞龙城,还需再等等。”

    段妮神情古怪说道:“可这般散财……动辄便是数万两黄金…动辄数万两…未免…。”

    温彩裳轻声道:“你错啦,这些钱财,不是我出的。”

    段妮问道:“那是…”

    温彩裳说道:“自然算到那贼小子头上,今日我多花一分,便叫他多偿还一分。”段妮说道:“他如还不上呢。”

    温彩裳笑道:“还得上才怪。穷小贼一个,有甚财力。还不上便慢慢还便是,我自有法子讨债。”

    段妮微感幽寒,略有耳闻其手段,心想:“这位王夫人虽不如传闻中乐善好施,但所散钱财,却只多而不少。这笔账算,买人性命都绰绰有余,那小子如何偿还?”

    侍女小团说道:“夫人,香轿已备好,请挪步上轿。庙会结束,我们该回程了。”

    温彩裳柔声说道:“段夫人,此事未了,请随我回府罢。”

    段妮不得拒绝,说道:“好,都随夫人安排。”深知此女不仅颇具财力。手段、能耐均不浅,其耗费钱财虽巨,其间却不曾荒废诸事。已在飞龙城间购置诸多产业,置办步入正轨,日有斗金进账。

    听闻城外还有谋备某些事情。皆可顾全,诸事并进。实是难得人物,且不显名不显姓。能耐却深不可测,贺城主曾言,不可得罪招惹。

    两人坐上轿子,四位步撵郎扛轿下山。沿途冷风吹拂。

    小团轿外跟随,快步蹦哒。路经殿外的五座香炉时,异香燃之正盛,异景层出,极尽绚烂。这满炉异香需数日燃尽,期间异香缭绕,异景不中断。

    小团好奇打量。忽见诸多数尺高异香中,有一支烧得一半的三寸凡香颇为扎眼。

    原来…金雨沐浴,将李仙的凡香浇灭。旁等异香材质特殊,一经燃烧,便不易熄灭。

    小团知道温彩裳正在设法找寻某人,见此异处,喊道:“夫人,你看这里。”

    温彩裳正内练蚕衣错玉功,听得动静,挽起帘子,凝眸望去,见到三寸凡香颇为突兀。微微一愕,随即展颜而笑,眉眼弯弯,眸间兴致大盛,已知谁人所为,原来李仙已经到过,既嗔且喜,骂道:

    “好小子…倒真敢来啊!”

    小团问道:“夫人,真是他么?”

    温彩裳说道:“此贼位卑身傲,行事风格往往不羁而往,出人意料,胆大包天却藏细腻。如不是他,谁会特意将一支凡香,插在此处。”

    “此节…他潜藏极好,进到庙会,竟未被我发觉。但亦是说明他不曾知我真身。”

    小团问道:“那咱们怎做?”

    温彩裳红唇轻咬,目光流彩,想得过往诸事,阴阳剑法合璧共舞、虎哭岭险中求生、沿江一路纵情放肆……,此间感受,自难忘却,每有回想,都觉无穷欢乐。时怒时喜。

    待又想:“你受我恩泽,连武道之基都是我帮你塑立。此时能耐渐长,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而毫无痕迹。好啊,好啊…你那机警劲果真拿来对付我啦!”

    “我温彩裳岂容你这般相欺,你纵然再称我心意,也莫怪我出手狠辣!”

    冷声说道:“我明他暗,且看是他狡猾如狐,还是我老谋深算。”

    忽感恼恨至极,燥烦难言,隔空抬掌挥去。

    那凡香碎成三十七节。温彩裳冷哼一声,幽冷说道:“回府罢。”

    小团、段妮均觉浑身寒毛竖立,原料想温夫人大费周章,为觅情郎,得见线索,更该情意绵绵,娇羞喜悦。

    然此刻语气尽是冷冽愤怒,冰凉刺骨,绝非寻觅爱郎所该有,恨意、怒意皆非虚假。

    再想得这尊人物喜怒无常,性情难以捉摸,心思不可测探。稍有动怒,取人性命、断人手足,狠辣至极,此刻如此恼怒,若真得偿所愿,那人下场实难设想。

    小团心头嘀咕:“惨喽,惨喽…夫人绝非善类,抽筋扒皮,怕再难免喽。”

    (ps:国庆节快乐,近八千字,月初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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