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姐夫是个实力强大的疯子
东津国际机场,国际到达出口人群熙攘。
一名少女格外引人注目——绑着双马尾,柔顺的黑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她穿着剪裁得体的高领红色毛衣,下身是格纹短裙配着透出肌肤质感的黑色丝袜,外罩一件卡其色风衣,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姿。
正是刚从伦敦飞抵的远坂凛。
她一手拉着小巧的黑色手提箱,另一只手划拉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小声嘟囔着,
“海梦姐真是的……明明说不用麻烦人来接,自己打车又不是不行。”
她看着屏幕上喜多川发来的最后一条确认信息,“还偏偏要让她男友来……真是添麻烦。”
凛收起手机,抬眸望向接机的人群。
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期待或疲惫的脸,试图找出那个符合喜多川描述的“很帅很帅!帅的一见钟情的那种!”的“姐夫”。
结果自然是徒劳。她纤细的手指再次点亮屏幕,无奈地又看了一遍那条信息,指尖停留在“很帅很帅”那几个字上,轻轻叹了口气。
“唉……”这充满主观臆断的描述,还真是海梦姐的风格呀。
指尖滑动,下一张图片加载出来——是喜多川发给她的陈天照片。
那是一张抓拍,舞台灯光炽烈。
照片中的男人微微侧身,手持一把银色电吉他,几缕白色发丝垂落额前,眼神专注而锐利地盯着前方,仿佛穿透了镜头。
汗水沿着下颌线滑落,有种介于狂野与沉静之间的独特张力。
凛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冰蓝色的眸子映着屏幕的光。
“……啧,”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耳根却微微有点发热,“……确实还挺……”
“远坂凛?”
一个低沉、清晰的男声自身后传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评价。
远坂凛的身体瞬间绷紧,转身时,映入眼帘的是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高挑身影,帽檐压得很低,医用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凛的思绪突然飘忽了一瞬。
帽檐阴影下,那双眼睛正带着几分兴味注视着她。
185公分左右的身高,她在心里默念出这个数字,随即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惊到,耳尖更烫了。
“抱歉。”"男人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闷闷的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的手指勾住口罩边缘,缓缓下拉——凛的瞳孔微微收缩。
是照片里那个人,但比舞台上的形象更...具侵略性。
没有炫目的灯光柔化轮廓,陈天的下颌线在机场冷光下显得格外锋利,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却意外温柔。
“抱歉,这装扮是有点失礼。”他随手摘掉鸭舌帽,被压乱的白发有几缕不听话地翘起,“不过要是不这样...”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个女孩正朝他们方向指指点点。
陈天迅速把帽子扣回头上,动作熟练,仿佛做了无数次。
凛立刻会意,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
她微微鞠躬,发丝从肩头滑落:“失礼了,陈天先生。”
起身时却发现对方已经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行李箱,修长的手指搭在拉杆上。
“这边。”陈天用下巴指了指VIP通道方向,迈步走在前头。
凛跟在他斜后方半步的位置,不断的观察着陈天的小动作。
‘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呀..’远坂凛看着陈天拉着她的行李箱,并没有什么能观察出来的东西。
停车场的灯光下,一辆纯黑的丰添埃尔法静静停着。
凛的目光扫过司机胸口的五条家家徽,在黑色西装衬托下泛着暗纹光泽。
司机约莫四十岁,站姿笔挺得像把出鞘的刀,却在开车门时弯出恰到好处的恭敬弧度。
“上车吧。”陈天侧身让出位置。
车厢内飘着淡淡的雪松香。
凛钻进后排时,风衣下摆擦过陈天膝盖,他顺手接过她脱下的外套挂好,动作熟稔得像排练过千百次。
司机从后视镜投来一瞥,又迅速收回视线。
“温度合适?”陈天按下座椅加热键,“小梦总嫌我在家暖气开的不足。”
他摘口罩时带起几根白发,有一根不听话地翘在眉骨上方。凛盯着那缕头发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数他的睫毛。
司机发动引擎的声音解救了她。
Alphard平稳滑出车位时,陈天递来保温杯:“蜂蜜柚子茶。”
杯壁还留着掌心的余温,“小梦特意交代,让我带的。说你在飞机上从来不喝水。”
凛接过杯子的手顿了顿,真是的,海梦姐还是把我当小孩。
车窗外,机场航站楼的楼体渐远。
陈天划开手机屏保——锁屏是喜多川顶着泡沫卷发棒做鬼脸的照片。“她十二点到家。”他把手机转向凛,“说要给你做亲子丼。”
保温杯里的热气在安静的车厢里氤氲上升。
陈天说完亲子丼的事,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一点,屏幕熄灭。
他不再言语,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座椅里,头微微偏向车窗。
刚才还带着点温度的笑意从嘴角敛去,整个人沉静下来,仿佛刚才那个温和接人、递茶说话的不是他。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滞。引擎的低鸣和暖气送风的嘶嘶声被放大了数倍,填满了突然降临的寂静。
远坂凛握着微温的杯壁,。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比如“海梦姐的厨艺进步了吗?”,或者“麻烦您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刻意,最终只是抿紧了唇线。
这份沉默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凛感到一丝莫名的尴尬。
她垂下眼睫,盯着杯口袅袅的白汽。
嗒。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敲击声打破了寂静。
是陈天曲起的食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叩在了他座椅的皮质扶手上。
几乎是同时,驾驶位传来极其轻微的电子音。
司机后方的隔音隔板无声地升起,厚实的材质完美隔绝了前后车厢的空间,也将那一点点引擎声彻底屏蔽。
凛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猛地抬眼看向陈天,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困惑和一丝警惕。
为什么要升起隔板?这种突然的隔绝感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
陈天的视线依旧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都市街景,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冷硬而疏离。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精准地刺破了车厢内最后的暖意,清晰地传到凛的耳中:
“远坂凛小姐,”他顿了顿,目光仍旧停留在窗外“你来东津,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吗?”
——!
远坂凛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如铁!
一股冰冷的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瞳孔因震惊和警觉而收缩成针尖大小。
她握着保温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搁在腿上的手已经下意识地微蜷,仿佛随时准备捏出某种手印。
方才那点因柚子茶和亲情承诺带来的松懈感被彻底碾碎,冰蓝色的眼眸里只剩下锐利如刀的警惕和审视。
车内温馨的雪松香氛此刻闻起来,也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陈天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远坂凛绷紧的身体和那骤然冰冷的锐利眼神。
他甚至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倚靠的姿态,只是目光终于从车窗外收了回来,稳稳地落在凛那张写满警惕的脸上。
“不管你是否为了圣杯战争而回来,远坂凛小姐。”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点刚才谈论亲子丼时残留的温度,“这件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和煦的弧度,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不要让小梦知道哦。”
“……好。”
远坂凛的声音很轻,冰蓝色的眼眸深处,警惕仍旧盯著眼眸中,但最终还是缓缓点头应承下来。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疑问翻涌——陈天如何知晓圣杯战争?他究竟是谁?他身上没有御者的魔力波动,是隐藏得太深,还是用了某种未知手段?
亦或是……他根本不属于魔术侧的世界?
陈天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嘴角那抹和煦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许,但眼底的审视并未散去。
“那就好。”他语气轻松了些,仿佛刚才只是谈论天气,“你这次在东津,应该只是短暂停留,很快就得回冬木市了吧?”
陈天的手指在扶手上随意点了点,目光重新落回凛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探究,“这次的圣杯战争……地点依旧是冬木?”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凛的心中激起更大的涟漪。
他不仅知道圣杯战争,还知道具体的运作地点?
甚至还用了“这次”这个词?
“……是的。”凛的回答更简短了,声音里压抑着极力控制的波澜。
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姐夫”,知道的远比他表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那就好。”陈天脸上的笑容加深,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疏冷,“只要不是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顿了顿,“你们的战争,我也不会打扰。”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带着冰冷的压力。
凛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保温杯的金属外壳。
陈天微微歪头,嘴角还噙着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确切地说,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圈。”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漠然的强硬,“否则,”
那双墨色的眼眸瞬间锁定凛,笑意彻底褪去,只剩下毫无感情的冰冷锋芒。
“我会把你们的圣杯直接砸烂。”
——!
远坂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一瞬,随即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让她头皮发麻。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砸烂圣杯”这种听起来荒谬绝伦的话本身,一种源自魔术师本能的、面对绝对上位生物般的极致危险感瞬间攫住了她!
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全身魔力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隐藏在口袋里的宝石也隐隐发烫。
不是玩笑!
冰蓝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剧烈收缩。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不是听到,而是如同实质般感知到——陈天话语里那份毁灭意志。
那不是一个狂妄者的无知宣言,而是一个轻易宣告要毁灭奇迹之物的存在,轻描淡写间透露出的绝对自信和执行力。
在那一刹那,甚至在凛的理性能够分析这句话的荒谬性之前,她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直觉已经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面前这个男人,他真的能做到!而且,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冰冷的威胁余音似乎还在车厢里回荡,远坂凛后背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全身的神经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指尖的魔力几乎要溢出。
突然——
“呵…”一声低低的轻笑打破了死寂。
陈天脸上那令人心悸的冰冷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害的、带着点歉意的微笑。他甚至还调皮地挑了挑左边眉毛。
“吓到你了?远坂凛小姐。”他的语气变得轻松活泼,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不好意思啊。”
凛整个人僵在原地,像一尊被冰封的石雕,大脑一片空白。
陈天像分享一个小秘密似的,身体向她这边微微倾了一点,压低了点声音:“主要是因为…之前有个不懂事的家伙,”他耸耸肩,表情无奈又带着点嫌弃,“完全没把我的警告当回事儿,结果嘛…”
他摊了摊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我的小屋给拆了。啧,挺麻烦的。”
“所以,”他恢复成那种温和的大哥哥腔调,诚恳地看着凛,“刚才口气有点重,主要是怕再出那种糟心事,不是针对你。”
他甚至微微前倾,带着点请求的意味:“刚才那些话,千万别告诉小梦哦?她要是知道我吓唬你,肯定要生气。她一生气,我可就要头疼好久咯~”
远坂凛:“……”
她握着保温杯的手指关节依旧紧握,但此刻已经不是因为紧张或恐惧,而是纯粹的巨大冲击带来的僵硬。
冰蓝色的瞳孔里全是茫然和混乱。
前一秒还是散发着毁灭气息、一言不合就要砸碎圣杯的可怕存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担心女友生气、语气温柔甚至带点撒娇耍赖的“姐夫”?
这巨大的落差感让凛感觉像是坐上了疯狂的过山车。
寒意还没完全从脊柱退去,新的荒谬感已经填满了胸腔。她看着陈天那张写满“真诚”和“无辜”的脸,大脑彻底卡壳。
这人……
绝对是疯子吧?!
(解释一下时间线,远坂凛前往带英留学,按照原剧情,应该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后,这里给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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