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时空意海

时空切片的画面并未停止，林安的意识注意到了犹神教，而那信息似乎感应到了林安心中所想，迅速切换了画面。

地星近古初期，第二次帝级神战后，犹神教建立的新亚特兰蒂斯在尼比鲁的无差别攻击之下，也尽然悉数被摧毁，其幸存的蜥蜴人军团又与修真王朝的巡天军团发生了战斗，让新亚特兰蒂斯所有的电性文明的科技文献和诸多异神术法在此役中尽毁，此刻祖犹神尊已经陷入了沉睡。

犹神教此番受到重创，随着幸存的真神和教众分崩离析，开始逐渐分为了两支。其中一支大多数为M82星云灵魂的后裔信俸祖耶神尊的则在灼阳洲继续延续，而在灼阳洲的异神道统与祖耶神尊的教众合并，并重新编制了《陀兰舍经》，他们的信俸就是如今的灼阳洲几位真神。

另一支为地星蜥蜴人及天琴座泰坦族后裔并信俸祖犹神尊的教众前往罗洲，并随着泰坦神族没落致使信仰缺位，犹神教迅速吸纳两河流域泰坦后裔，趁此机会迅速填补了当地人族的信仰空白，但随着两河流域诸国的战争，给该支教众因为利益冲突再次分裂，但分裂的教派依然都忠心信俸着祖犹神尊，变相的促使这一支在罗洲传播教义扎根，建立了诸多神庙。

祖犹神尊这两分支教众在罗洲开枝散叶。犹神教中的地星蜥蜴人和第二次生命工程造就的白色人种绝不会容忍他们心中的圣地——即他们位于地星初始驻扎地，成为其他异神道统存和祖耶神尊这一支的发展，便决然发动了第一次‘圣光东征’。

此刻的祖犹神尊仍处于沉睡中，祖耶神尊自受伤后未现踪迹，致使祖犹神尊的分身时时刻刻提防祖耶神尊的出现，故而这场‘教义战争’只限于人族和真神级别。不久后，祖犹神尊这一支又再次发动了第二次‘圣光东征’，这场真神战役持续了长达两百年时光...。

赤红沙漠上，《陀兰舍经》的金属书页在狂风中翻飞如刀。披着星云纹祭袍的M82遗民跪拜骸骨祭坛，嘶吼着割开泰坦后裔的喉管。鲜血渗入经书刹那，篆文浮凸为扭动的蜥蜴活纹。“祖太真神永存！”呐喊被沙暴吞没，而祭坛阴影里，几具剥皮的异神骸骨突然睁开空洞眼眶——那是祖耶神尊分身埋下的“信仰尸蛊”。

未来神明会创始人索斯的冷笑在风沙中回荡：“用敌人骸骨做经书封皮……灼阳洲的愚忠总是这么有创意。”

哥特式神庙地下，液态‘暗质棱晶’在透明管道中汩汩流淌。神明会另一创始人，也是天琴座泰坦贵族后裔亚巍正将神经导管刺入太阳穴，眼前全息地图上五百所犹神教学校如血瞳亮起。他突然切断连接，阴冷注视水晶棺中祖犹神尊蛇形躯壳——冰霜覆盖的眼皮下，金色竖瞳正以纳米级幅度震颤。

“您也在等吧？”亚巍抚过棺椁低语，“等那些叛徒在灼阳洲流尽最后一滴血……才是收割时刻。”管道液面突然倒映出乳状云砧的诡影——索伦的监控法阵正在神庙顶端运转。

罗洲骑士团的银甲在月色下泛起冷光，灼阳洲祭司操纵的沙漠蝰蝎巨兽从沙海隆隆隆起。当骑士剑斩断蝎尾刹那，毒血喷溅凝成翡翠星点悬浮半空，濒死骑士的祷词化作圣光符文坠地，将十里沙砾熔为七彩琉璃大地——“以祖犹之名！”

穹顶骤然裂开星空巨口，两万大天使军团羽翼遮蔽烈日。灼阳洲边境却升起七重泡芙云，云层裂隙睁开万千瞳孔——祖太真神以百万信徒献祭召来的“虚空之眼”。圣光炮火击中云层时，血雨如泪垂落，沾染着盐化为奔跑的雕像。

战役尾声，祖耶神尊分身撕裂空间现身，掌中握着的正是祖太真神手上的那本羊皮封面的《陀兰舍经》，此刻在祖犹分身的手上迸发湮灭黑光：“凭你也配称圣地守护者？”卷轴云突然裹住战场，将交战真神拖入时空乱流。

最后的战斗结果未知，而战争仍在持续。

待两百年后，这‘圣光东征’之战终于有了结果。犹神教在灼阳洲留下的神祇信仰分裂，除了灼阳洲异神后裔仍手捧《陀兰舍经》，信俸着祖太真神并继续坚守着灼阳洲这片土地，而祖耶神尊这一支教众迁往神州L国和罗洲接壤的W国建立教派根基。

十七世纪罗洲修道院地窖。重生后少年索斯在“古典文学课”后潜入禁室，显微镜下彩虹色菌毯正在蠕动——精神毒品‘灵蚀孢’的原始株。他将孢子注入囚犯脊柱，陶醉地观察对方瞳孔扩散成星云状：“这才是真正的神启，亚巍！”

亚巍冷笑拔剑斩断菌株，溅出的汁液在半空凝成小型排骨云，阴冷地笑道：“用孢子控制王室比圣光东征优雅？蠢货！我们要的是文明权柄，不是癫狂的蝼蚁！”

月光透过彩色云格玻璃照进密室。新教领袖约书亚高举《改革宪章》：“我们必须废除血祭……”话音未落，心脏被水晶刺贯穿。只见那阴影里的亚威擦拭剑上血迹：“感谢约书亚阁下为‘神明会’提供的合法外衣。”，而在密室外，犹神教建立并控制的五百所学校的地下管网正将‘灵蚀孢’泵向全地星。

一段讯息文字进入了林安的意识海。

自犹神教在地星现世后，其很重视海外传教，用巧取豪夺的资金来发展自己庞大的势力，鼎盛时期拥有2万多名大天使，在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活动，在地星全球有77个神庙。

地星近代16世纪中期，新晋的神祇不满犹神教的原始教义和利益冲突，在罗洲进行犹神教改革运动，反抗犹神教元老派，这几位真神便是在这场运动中脱离了犹神教，建立了新教，而剩下的坚定信俸祖犹神尊这部分人便是神明会，他们是犹神教里面反对宗教改革的圣道会。

犹神新教真神打着维护教会和清除堕神者的旗号，但早就被幕后势力神明会所掌控及渗透，致使新教改革和反抗元老派行动失败。新教的几位真神看无法执掌犹神教，便叛出犹神教，随后以新教的名义前往了罗洲和加牛洲北部它国，至此原始的犹神教已经形成了祖太、祖耶、祖犹、新教为主要的四个支派派别格局。

即便分成了四个脉络分支，但消除其他异神道统信仰和奴役人族为生物电池及豢养人族为血食来延续神祇生命，进而建立统一的电性文明世界是犹神教的原始教义，所以入侵他国并覆盖信仰体系对犹神教来说非常关键。不过此时犹神教除了信奉祖犹神尊的祖犹和新教两支派别外，祖耶尚能保全自身，祖太已经难成大器，开始走向没落。

犹神教神明会的创始人亚巍和索斯，在‘圣光东征后’神陨，但祖犹神尊分身向其二人赐下圣器，确保其神名不灭，重生后的他们便从小就是在犹神教创办的教派学校读书。

犹神教创办学校并不是专门研究宗教的，其借鉴了苏美尔文明留下的一些文献资料，教的东西很广，例如古典文学、语言、哲学、艺术科学都有，而暗中研究的却是精神污染的化学毒品合成物质。到了17世纪中期，地星全球各地已经有500多所犹神教创办的学校，快速恢复着电性文明。

此时的犹神教已经用精神控制和资本渗透他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行各业，牢牢把控着地星绝大数国家的国本，可以说犹神教崛起，除了“生命”这唯一的限制，其已经通过幕后持掌和垄断的经济和文化及科技霸权，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主导和影响着地星的文明进程，利用这些手段发动和操纵了多次地星战争，加速了地星世界加速滑向混乱。

罗洲某国证券交易所地下三百米，索斯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全球资本流数据在虹膜上飞掠：“人类永远想不到，他们的经济危机只是神庙能源的余烬。”

而亚巍突然指向监控屏——东亚海域有神能波动，似乎是东方修真者：“神州道门的垂死挣扎么？可惜电性文明的绞索早已……”话音戛然而止，似乎监控平台上出现剧烈的能量碰撞。

神殿控制中枢内，肉色息壤枝桠在穹顶缓缓脉动，奥陌陌悬浮的躯体泛起星屑般微光，随后能量剧烈闪动，一声悠长的洪钟之音在林安识海泛出道意，林安眼前的画面顿时消失，恍如信号中断一般。

林安的意识从混沌的时序乱流中被猛然拉回，并非温和的抽离，而是像一道被强行切断的电流。他置身之处并非那漫天环绕的时空切片圆盘，而是他熟悉的神殿控制中枢冰冷的符文地面。

他肺叶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仿佛刚刚穿越了无数个燃烧的纪元。头颅沉重如灌铅，颅骨内似乎还残留着神祇咆哮、星辰碎裂的回响，以及那亿万载岁月沉淀下来的庞然信息所引发的轰鸣。

奥陌陌那张熊猫圆脸带着独特关切的脸庞悬在他眼前，黑曜石般的眼睛映着他苍白失神的面容。“醒啦？”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林安费力地晃了晃头颅，试图驱散那挥之不去的胀痛和眩晕感。他看到了什么？那是超越个体记忆、触及文明根源的宏图：伏羲女娲播撒生命火种、诸神角逐星域、王朝在灵气枯竭中挣扎、魔影在地脉深处觊觎…一切的一切，交织成一张光怪陆离又沉重无比的天命之网。

他心中有万千疑问如鲠在喉，却又因信息过载而语塞。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混沌的思绪沉淀下来，他感受到识海中“数据风暴”过后的撕裂感，不由哑声问道：

“小奥…我的意识…离开了多久？那时空切片…是在三十六重天的超脑核心吗？刚才…意识海中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混沌的风暴，无数的时空讯息毫无征兆地炸开，像~像是信号被狂暴地塞满了通道！”

奥陌陌点了点它那小巧的头颅，姿态带着点不好意思的俏皮，又混杂着某种程序化的歉意。“刚才那是‘数据风暴’。太久太久没给这通维超脑的矩阵供能了，系统有点…呃，‘激动’？理解万岁哈！不过看来你这趟时空意海之旅收获颇丰嘛。严格来说，你经历的是‘时空意海’，由通维超脑通过‘宇宙时空树’构建的观察维度，每一片‘树叶’便是一个独立记录的时空切片。”

他飞到一旁，指向远处控制台上流转的微弱符光，那光芒勾勒出星图与数据流交织的轮廓，正是通维超脑控制中枢的模样。“时空意海的能源核心是月星矩阵，或者说，是‘息壤’。你之前在切片中看到的，那种如同活体般搏动的肉色枝桠状物质，便是息壤的原核。它与你身上炼化的那些‘息壤’，本质上同源，但蕴含的原初造化之力，天差地别。”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对至高造物的敬畏。

“虽然你的意识在时空意海中彷佛度过了无数个世纪，但意海本身没有时间维度属性，外界的时间流逝是同步锁定的。不过为了保证供能通道的稳定，我调节了外部流速感知。从你进入到现在醒来，外界仅仅过去了十个时辰而已。距离星空试炼结束，通道重开，尚有两日光阴，大可安心。”奥陌陌的话语带着一种抚慰的节奏，仿佛在引导林安紊乱的心跳回归正常。

林安闻言，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十个时辰，不过大半天，而非沧海桑田。这让他有机会去咀嚼、去理解那浩瀚磅礴的信息洪流。尤其想到伏羲——那地星文明的播种者与最初的守护者，无论地星文明如何在湮灭与新生中更替，华夏的火种始终不灭，其坚韧的生命力正是源于这位圣尊最初的布局与女娲的孕育。一股深沉而纯粹的敬意在他心中油然升起。

“伏羲圣尊…”林安低语，声音带着穿越时空的共鸣，“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这不仅仅是敬意，更是对某种超越性存在贯穿始终的感悟。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殿内朦胧的光晕，直直锁定奥陌陌：“小奥，‘盘古计划’究竟是什么？那所谓的‘文明游戏’，是否只是其中的一环？我在庞杂的信息碎片中，惊鸿一瞥地触及了‘盘古神谕’的边角，那是什么存在发出的旨意？地星的‘牢笼’，其核心是否正是那扭曲的‘六道轮回法则’？还有‘道尊’——我追寻其影，却只在重重迷雾中窥见一丝轮廓，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在时空切片的画面中，二次帝级神战戛然而止，是那仙女星系长老议事会的意志如星河洪流般临时降临女娲之躯，显赫的战局急转直下。他们与尼比鲁星的安努究竟达成了何种密约？那些被黑暗能量扭曲的谈判条款，是否裹挟着‘轮回游戏’的残酷规则？而女娲陨落了吗，其最终魂归何处？而那地星近古时期崛起的南诏国，是否流淌着女娲的血脉遗泽？还有那悬而未决的百年之约，其期限究竟余下几载光阴？”

疑问如连珠炮般迸发，每一句都直指时空切片中悬而未决的核心谜团。林安回想起帝俊假扮伏羲威慑异神的往事，一个荒诞又令他心惊的猜测在脑海中盘旋。他本想继续在后续切片中探寻蛛丝马迹，可那关键之处却骤然陷入了数据扭曲的混乱风暴，只留下几段含混破碎的片段——这非但没有解答，反而增添了重重疑云。

“最重要的是——”林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顿了顿再次重复一句：“那位改天换地，开创元力修炼新体系的‘道祖’，我在你展示的时空切片中，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一丝一毫的影像都未曾被记录！这不仅关乎道祖本身是否存在，更关系到我踏入神州的根源。还有你，小奥！你的身影也同样消失了！是规则的限制，还是…记录的画卷被篡改了？”他最后的质问，目光锐利如剑，刺向奥陌陌那深邃的眼眸。

奥陌陌悬浮在林安面前虚空中，黑白相间且温润如玉的圆鼓鼓身躯在林安跟前浮游。他安静地聆听着林安心海翻涌的压力与惊疑，他感知到了林安猜测自身是否关乎那虚无缥缈的纪元命定之子或者说存有羁绊，亦或者自身就是那纪元命定之子，关乎浩瀚宇宙湮灭景象的余悸，无声地在精神层面激荡。

为了缓和林安的强烈的情绪和氛围，奥陌陌俏皮一笑，然后肃穆说道：“在遥远的星空中，记忆的碎片如流光般划过，那是仅存下的华夏文明真实记忆的片段。大道至简，才能恒久不灭。你在时空切片的画面中也看到了，那个时代，地星上的动物纷纷觉醒灵性，而第三代人类却灵光微弱，注定要被唤醒。于是，玄阳神族提请五星委员会和仙女星系长老议事会做出决议，派遣启蒙者，开启人类的智慧之门。

伏羲承载神族和仙界旨意而来，与女娲一起驾驶星辰银辉（月星），用的更高维度的星体传送技术，穿越时空洪流，降临地星。当他背负着使命降临地星，与地脉融合时，形体开始显现出人首龙身的姿态，一个注定要常驻地星的存在。

他和女娲的到来，唤醒了沉睡的山川草木，万灵启泰，它静静凝视大地，灵胤浮现，连接天地灵网。他走遍山河，感应脉动，为启蒙之地寻找最合适的能量节点。在玄阳神族的注视下，伏羲肩负起开启文明的重任，他踏上灵山之巅，点燃第一道灵火，昭告天地。

伏羲展开图卷，规划出属于人类的文明雏形亚特兰蒂斯，他以灵脉为限，构筑山海之形，封顶能量，他站在晨光之中，面向东方，开启新的机缘。可以说伏羲是地星华夏文明的总设计师，功业不朽。

女娲更是为人类文明倾注心力，创育人类生命，助推文明进程，构建人类生存环境，面对异神侵入地星，毅然带领土星修行者挽救地星危机，甚至让自己负伤严重。此二人被尊称为人类文明的源祖名符其实。地星近古出现的南诏国可以说是女娲后人，也可以不是，严格上说那是洛神的后裔，也就是宓妃，当时伏羲和宓妃曾在那一区域生活过。”

林安不知道奥陌陌为何重新讲述了一遍伏羲和女娲的前来地星的使命，但他随后就明白了奥陌陌的言语间的深意。

稍顷，奥陌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压力源自未知，源自担其重。成为纪元命定之子？”他周身轮廓泛起柔和的金光，像一枚小小的恒星：“这非冠冕，实为契约，是背负伏羲女娲点亮星火的重担，在宇宙黑暗森林法则缝隙间艰难前行的孤注一掷……这把钥匙，自然会压弯时空。”

林安深深吸气，努力平复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指尖的冰凉感尚未完全褪去。“是啊，沉得要命……”他抬头，眼神里风暴初歇，沉淀下来的是更显坚定的星河。

“可奇怪的是，”他嘴角勾起一丝倔强的弧度，像被强行压弯的竹枝骤然反弹，“知道这钥匙在我肩上，虽沉重，骨子里却反倒涌出一股狠劲！越沉，我越要扛起来看看！”

“这份倔强，倒颇有主人几分风采。不过你既然为主人的徒弟，想与不想才是关键！我相信主人的留下的布置，你是命定之人。”奥陌陌发出轻微而悦耳的嗡鸣，如星辰的低语。

它绕林安飞旋一圈，淡金色的光点轨迹在空中划过玄奥的符文，闪烁间渗入林安识海，带来清泉流淌般的镇定感，“压力之外，更该观照力量本身——那是伏羲劈开混沌时抱有的本源意志！你已在时空意海中见证过那等决绝。

地星牢笼的确与六道轮回法则有关，此事待你进入瑶池星宗后，便为你开启六道法则的奥义篇章。而道尊的身份我也不知，他就像突然插入到这段时空的长河之中的，我也试图去时空切片的信息中去查询过，被系统告知，此人信息不在系统档案中。

至于你所问的其他问题，如你阅读到的盘古神谕等问题，待你开启第三层权限，自然会为你开启答案。不过百年之约剩余的时间可以告诉你，还有九年。至于我不在时空切片画面中，是规则限制原因，想必你在时空切片的画面内知晓了观察者的身份是可以被宇宙规则剥离的，观察者是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记录的时空切片画面内的。”

林安嘴唇动了动，他有很多想问奥陌陌，不过他明白很多真相和答案需要在特定的时机才能开启，这是奥陌陌的主人设下的机制，他也不埋怨奥陌陌，他已经在时空切片的画面内看到了地星宇宙的过去和星际种族的百态及地星人类的起源，只有等着他慢慢去探究这些隐秘。

未待林安再次启口，奥陌陌接着说道：“对于我的身份...在适当时机，你终将会知晓的，林安，请你相信我。”

林安用力点头，目光灼灼。“我明白。只是这宇宙……”他下意识望向四周无垠的虚空背景，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时空切片里维度战争的惨烈余烬，“太浩瀚，也太险恶了。宇宙规则……真的每个都不同吗？那个中子星学宫，又是怎样超然的存在？还有祖犹那老蜥蜴，凭什么能在规则下活成化石？这不科学啊！”他抛出一连串疑问，如同面对星空抛出无数星梭。

奥陌陌的黑眼圈眨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讥诮：“那条爬虫？不过是宇宙背时鬼，充当了帝神清洗异神的几回跑杀客罢了。他能苟延残喘至今？哼！一是靠不断窃取古老神庙里真正‘帝神’残存的信仰之毒来滋养他肮脏的神魂，二是像个寄居蟹，不停换壳子——换了好几副身躯了！

靠着吞噬地星弥漫的负面情绪和血食维生，把自己变成了规则阴影里的寄生虫。而且远古与上古的星际战鼓，远非你所认知的那‘两次’，在猎户帝国的疆域、在仙女星系边缘的阴影里，大大小小的星舰对轰、规则对撞何止百次？

只是那两次跨星系级的大战，彻底重塑了格局。第二次星际大战，就在地星宇宙被彻底封禁为孤岛之前，那条负面黑龙撒旦与污染的负面种族扭曲了时空，直接中断了灵魂通讯的磁场通道，并注入了那个‘谎言病毒’——它使灵魂陷入迷失状态，进了地星囚笼，却忘记了要返回母星。

爬虫族想把这地方变成豢养生物电池的牧场，可悲的是，他们小觑了地星宇宙的至高铁律——六道轮回法则！最终，被迫滞留在此的异神们，不得不放弃依赖他们那套畸形的异神科技，转而低头钻研起你们熟悉的物理规则，只求能在六道轮回中寻得一丝转机，让它们被污染的灵魂也能进入人类这第五代载具的躯壳，换个皮囊苟活。犹神教的蜥蜴人赖以生存的情绪能量体同样得遵循六道轮回法则，迫使他们不得不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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