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名震忍界1

断岩谷的夜风卷着沙砾，在哨塔的箭窗上划出细碎的声响。

月牙被乌云啃得只剩半轮，惨淡的银光洒在岩壁上，将五族联军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无数只勾爪，正一点点收紧。

哨塔顶端的篝火突然  “噼啪”  爆响，火星窜起的瞬间，流火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  原本空寂的山脊线上，突然亮起无数双眼睛。

秋道取风的重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数百名秋道忍者组成的盾墙从西侧压来，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震颤，震起的尘土在风中聚成黄雾。

奈良鹿久的影子部队像潮水般漫过东侧的荒原，黑色的影纹在沙地上扭曲、蔓延，与岩缝里渗出的夜露混在一起，发出  “滋滋”  的黏腻声响。

山中亥一的浅绿色查克拉线在南侧的密林里闪烁，像张等待收网的巨蛛，将整个哨站的退路封死，连夜风都被这些查克拉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更让人窒息的是北侧。

猿飞佐助的身影站在最前方，灰色的短发被夜风吹得凌乱，身后的猿飞忍者们个个手按刀柄，火遁查克拉在体内翻涌，让空气都染上了灼热的气息，连掠过他们头顶的夜风都带着焦糊味。

日向天忍的白眼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数十双纯白的瞳仁同时亮起，像镶嵌在夜幕上的星辰，将哨站的每个角落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  连岩壁缝隙里藏着的宇智波忍者，连他们因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脏，都无所遁形。

“五族……  都来了。”

烈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扶着断裂的箭窗，指节抠进木缝里。窗沿凝结的冰碴被他体温融化，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与地上的血渍混在一起。

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突然觉得白天的试探战像场可笑的游戏。那些涌动的人影足有上千，而他们的哨站里，能战斗的宇智波忍者只剩下十七人，每个人的铠甲上都带着白天留下的凹痕。

流火站在哨塔最高处，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

风从他耳际刮过，带着焰铁矿特有的铁锈味，将五族联军的气息清晰地送进鼻腔  ——  秋道的汗水味、奈良的墨汁味、山中的草药味、猿飞的火油味，还有日向一族特有的、带着瞳术查克拉的清冷气息。

他能清晰地分辨出五族忍者的查克拉特征：秋道的查克拉厚重如岩，奈良的查克拉柔韧如丝，山中的查克拉轻盈如雾，猿飞的查克拉炽热如焰，日向的查克拉纯净如水。

这些截然不同的能量汇聚在一起，形成股足以压垮一切的洪流，朝着这座孤立的哨站奔腾而来，连夜空的乌云都被这股气势逼得退开几分。

“大人，要不……  我们突围吧？”

独眼忍者的声音带着绝望，他的断臂处又开始渗血，染红了胸前的绷带。他指向东侧的断崖，“向东突围，我知道有条隐秘的矿道，那里的焰铁矿脉能干扰白眼的侦查……”

流火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双眼。

体内的查克拉像沉睡的火山，在沉寂了五天后，终于苏醒。比白天膨胀了近三倍的能量在经脉里奔腾，带着焰铁矿特有的灼热，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温顺，

这是沉淀后的力量，是将狂暴转化为掌控的证明。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缕查克拉的流动，像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领，在血管构筑的城池里有条不紊地行进。

“突围？”  流火睁开眼时，三勾玉写轮眼在夜色中亮得惊人，映着天边半轮残月，“这里是宇智波的哨站，我们的身后是断岩谷，是族地，没有退路。”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颗定海神针，让慌乱的宇智波忍者们渐渐平静下来。烈看着师兄的背影，突然发现流火的查克拉正在外溢，红色的光晕在他周身形成圈肉眼可见的气场，将飘落的夜露都蒸发成了白雾，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彩虹。

“他们来了。”

流火的目光落在秋道取风的盾墙上。那面巨盾突然向前倾斜，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忍者，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涂满油脂的火把。

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贪婪而狰狞的表情  ——  这不是要进攻，是要先用气势压垮他们，像狼群围猎时故意露出獠牙。

“流火！”  秋道取风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哨塔的木梁嗡嗡作响，挂在梁上的油灯剧烈摇晃，将他们的影子在岩壁上扯得忽大忽小，“识相的就出来受死！五族联军在此，你以为凭一座破哨塔能守住？”

奈良鹿久的影子突然加速蔓延，最前端的黑影已经触碰到哨塔的基座，与岩壁上的青苔纠缠在一起，发出  “滋滋”  的声响；山中亥一的查克拉线开始收缩，浅绿色的光晕越来越亮，将周围的灌木都染成诡异的绿色，显然是在准备大范围的心灵干扰术。

猿飞佐助举起了忍刀，刀身在月光下划出冷弧，身后的火遁忍者们开始结印，空气里的灼热感骤然升高，连夜风都变得滚烫。

日向天忍的白眼始终锁定着流火，纯白的瞳仁里没有丝毫波澜，却让流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自己的骨骼脉络都被看得通透，连查克拉流动的轨迹都被对方预判。

流火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查克拉。

他知道，这场战斗躲不过去了。猪鹿蝶的试探只是前奏，五族联军的夜围才是正餐  ——  他们要的不是这座哨塔，是他的命，是宇智波崛起的希望。

而他，偏要守住这份希望。

“烈，带所有人到地下工事。”  流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闭所有通道，用焰铁矿粉封锁入口，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少年刚要反驳，就被流火的眼神制止。那双三勾玉写轮眼里，没有了白天的冷静，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自信，让烈突然想起了族里关于斑的传说。

当年斑单枪匹马闯千手营地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光芒，像要把整个黑夜都点燃。

“大人……”

“这是命令。”  流火转身走向哨塔边缘，右手缓缓握住  “炎魂”  剑，剑柄的温度随着他的查克拉一同升高，原本暗沉的纹路渐渐亮起，像条苏醒的火龙。“告诉斑大人，流火没有给宇智波丢脸。”

当最后一名宇智波忍者消失在地下工事的入口，流火猛地拔出长剑。

灼热的查克拉顺着剑身喷涌而出，将夜空染成一片橘红。火星溅落在积雪里，融出一个个小圆坑，蒸汽在风中凝成白色的雾带。

他站在哨塔顶端，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五族联军，三勾玉写轮眼的深处，那层阻碍着万花筒的  “窗户纸”  正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想杀我？”  流火的声音带着查克拉的轰鸣，在断岩谷里回荡，惊起崖壁上栖息的夜鸟，“那就……  用命来换！”

秋道取风的重盾突然向前推进，盾墙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像巨兽在磨牙；猿飞佐助的忍刀划破夜空，带起一串火星。

日向天忍的白眼亮到极致，连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淡淡的白光  ——  五族联军的冲锋号，在这一刻同时吹响，像无数把钝刀，齐齐砍向断岩谷的寂静。

流火看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感受着体内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巨量查克拉，突然笑了。夜风吹起他的发梢，与周身的红色光晕交织在一起，像团即将燎原的野火。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忍界将记住一个名字  ——  宇智波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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