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名震忍界5
秋道取风的身体撞在岩壁上的闷响还没消散，日向天忍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他断裂的指骨在查克拉催动下强行复位，发出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纯白的白眼骤然泛起蓝光，周身的查克拉像沸腾的开水般翻滚。
这是日向一族的禁术 “十八空神击” 的起手式，将柔拳的查克拉压缩到极致，化作能穿透一切防御的真空波，代价是战后会彻底失去白眼的能力。
“流火！尝尝日向的怒火！”
日向天忍的双手在胸前划出复杂的轨迹，十八道肉眼难见的真空波呈扇形射向须佐能乎的晶体装甲。这些真空波比最锋利的苦无还要可怕，所过之处的空气都被抽干，形成圈扭曲的涟漪，连须佐骨刃上的火焰都被暂时熄灭。
“嗤 —— 嗤 ——”
真空波撞上装甲的瞬间，竟在暗红色晶体上撕开十八道细密的裂痕。虽然很快被流火的查克拉修复，却让须佐能乎的动作明显迟滞 —— 这是开战以来，须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损伤。
流火的万花筒微微收缩，左瞳的能量转换立刻运转，试图将真空波的冲击力转化为热能。但日向天忍的查克拉波动异常狂暴，那些真空波像附骨之疽般钻进装甲缝隙，竟让须佐的关节处冒出淡淡的白烟。
“就是现在！” 奈良鹿久咬断舌尖，用剧痛强行压制断臂的麻痹感。
他仅剩的左手按在地上，残余的影子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 —— 这是将生命力转化为查克拉的禁术 “影缚・献祭”。
那些原本稀薄的黑影瞬间变得粘稠如墨，顺着须佐能乎的脚踝向上攀爬，所过之处的晶体装甲竟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仿佛影子里藏着能腐蚀一切的酸液。
“秋道一族！随我冲锋！”
秋道取风从岩壁上滑下来，胸口塌陷的地方插着三根自己的肋骨 —— 这是用查克拉强行撑起身体的极端手段。
他身后的五十名秋道忍者同时膨胀身体，变成一个个直径五米的肉球，像炮弹般砸向须佐能乎的膝盖，哪怕被骨刃切开身体，也要用血肉模糊的躯体堵住关节。
“火遁・火龙煌炎！”
猿飞佐助的左臂伤口喷出的血溅在忍刀上，他竟用牙齿咬着刀柄结印。
比之前粗壮十倍的火龙带着血色，龙首上甚至长出了骨质的角 —— 这是燃烧生命力换来的火遁增幅，每片龙鳞都刻着猿飞一族的族徽，像条来自地狱的血龙，死死咬住须佐能乎的火焰翅膀。
山中亥一从昏迷中惊醒，七窍流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最后的查克拉全部注入心灵感应术，浅绿色的查克拉线突然变得像钢丝般坚韧，一头缠上须佐能乎的头盔，另一头连接着所有幸存的山中族人 —— 这是 “心灵共享・自爆”，用数十人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根刺，哪怕只能让流火的意识混乱半息，也算完成了使命。
“为了五族！”
山中亥一的吼声带着决绝，查克拉线突然绷紧。
那些被连接的山中族人同时七窍流血，眼神却异常狂热，他们的精神力顺着丝线汇聚，在须佐头盔前凝成颗绿色的光弹，光弹里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脸，那是被献祭的灵魂。
五族族长的禁术同时爆发，像五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须佐能乎这尊战神的身上。
日向天忍的十八空神击不断撕裂装甲，奈良鹿久的影缚之毒腐蚀着关节，秋道取风的肉弹冲撞让巨脚难以抬起，猿飞佐助的血龙死死锁住翅膀，山中亥一的精神光弹在头盔前嗡嗡作响 —— 五股绝望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竟真的让须佐能乎陷入了动弹不得的境地。
“杀啊 ——”
幸存的五族族人发出最后的呐喊。
三十名日向忍者用身体挡住须佐骨刃的劈砍，哪怕被拦腰斩断也要用查克拉线缠住刃身。
二十名奈良忍者扑向影子，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影缚之毒蔓延得更快；秋道的肉球们像滚石般前赴后继，用体重压制须佐的动作。
猿飞的火遁忍者抱着油罐冲向龙身，让血龙的火焰烧得更旺；山中的感知忍者则跪在地上，用最后的精神力维持着光弹的凝聚。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人被须佐的火焰烧成焦炭，有人被骨刃切成碎片，有人被真空波震碎内脏，却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的查克拉在死亡的瞬间爆发到极致，像无数根细小的钉子，硬生生钉住了这头无敌的战神。
流火站在须佐胸腔里，感受着外面密集的撞击。
须佐能乎的晶体装甲已经布满裂痕，火焰翅膀被血龙咬得残缺不全，关节处的腐蚀正顺着查克拉流动蔓延。
他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惨叫声，感受到那些渺小却顽强的生命在燃烧 —— 这不是战斗，是自杀式的拖延。
“原来如此……” 流火的万花筒里第一次闪过波动，不是愤怒，而是一丝复杂。
他的右瞳突然亮起，须佐增幅的力量开始逆向运转，准备用更强的爆发力挣脱束缚。但日向天忍的十八空神击恰好击中头盔缝隙，山中亥一的精神光弹也在此时炸开，两股力量同时冲击着他的意识，让眼前瞬间闪过一片血红。
就是这短暂的迟滞，给了五族大部队撤退的时间。
密林深处传来杂乱的动静，五族忍者们正借着族长们争取的空隙拼命逃窜。
日向分家的年轻忍者结印的双手快如闪电，“变身术” 让他们化作断岩谷的岩石与灌木，连须佐能乎的查克拉感知都难以分辨；奈良的下忍们施展 “替身术”，用预先准备的木桩吸引流火的注意力，真身则借着影子掩护钻进岩缝。
“土遁・土流壁！”
十余名秋道忍者在撤退路线上竖起土墙，厚实的岩壁暂时挡住了须佐能乎的视野。
紧接着，猿飞的火遁忍者抛出烟雾弹，“火遁・烟玉” 制造的浓白烟雾与土墙结合，形成道天然的屏障。他们踩着同伴用 “水分身” 搭建的水桥越过溪流，真身早已借着烟雾潜入密林。
山中的感知忍者则用 “心转身之术” 控制着附近的飞鸟，让鸟类在不同方向扑腾翅膀，混淆追兵的判断。
有个少年忍者被须佐的火羽擦中衣角，立刻施展 “瞬身术” 化作道残影，险之又险地躲进树洞里，后背的灼伤滋滋作响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快…… 再快点……” 日向天忍的白眼已经开始流血，视线渐渐模糊，却死死盯着流火的方向，“让孩子们…… 跑远点……”
秋道取风的肉球身躯被骨刃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内脏混着查克拉流出来，却依旧用尽全力抱住须佐的小腿：“肥猪…… 也有…… 肥猪的用处……”
猿飞佐助的血龙开始溃散，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却还念叨着：“火…… 不能灭……”
奈良鹿久的影子彻底失去光泽，他看着密林中那些借助三身术和遁术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算盘…… 总算…… 没打错……”
山中亥一的精神光弹彻底炸开，浅绿色的光芒淹没了须佐的头盔。他最后看到的，是流火万花筒里闪过的那一丝波动，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最后一名五族忍者用 “土遁・土中潜航” 消失在地面，五族族长的禁术终于到达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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