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忍界双神

巨坑中央的烟尘还未散尽，暗红色的火焰碎片仍在空气中缓慢飘落。

流火的须佐能乎率先解体，化作漫天光点。他像断线的木偶般从半空坠落，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坠落轨迹上，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流火的万花筒已经隐去，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的血迹还在不断渗出，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废物。”  斑的声音低沉，却小心翼翼地擦去流火脸颊的血污，“赢不了就早点认输，非要拼到查克拉耗尽？”

泉奈紧跟在后，眼睛扫过流火的躯体，眉头紧锁。“死不了。”  他的目光越过斑的肩膀，狠狠剜向千手阵营的方向，“千手那帮杂碎，下手真够狠的。”

斑抱着流火转身，正好对上赶来的扉间。

扉间的胳膊下夹着柱间，千手族长的木遁查克拉已经微弱到极点，绿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扉间的飞雷神苦无还在掌心转动，看到斑怀里的流火，冷笑一声：“宇智波的小鬼倒是硬气，可惜还是比不过我兄长。”

“比不过？”  斑的脚步顿住，三勾玉写轮眼在眼底转动，“等流火醒了，让他再跟柱间打一场？看看谁先躺地上爬不起来。”

“不必了。”  扉间的查克拉突然暴涨，飞雷神的蓝光在脚下闪烁，“我兄长只是不想下死手，真要拼命，你怀里的小鬼早就魂飞魄散了。”

泉奈上前一步，白眼的青筋跳动：“扉间，说话小心点！流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宇智波定要千手偿命！”

“偿命？”  扉间嗤笑，“当年你们偷袭千手巡逻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偿命？真以为我们千手好欺负？”

斑突然抬手按住泉奈的肩膀，写轮眼死死锁定扉间：“口舌之争没意思。三日之后，黑炎河岸边，我们再分胜负。”

“随时奉陪。”  扉间抱着柱间转身，飞雷神的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巨坑边缘，“但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斑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抱着流火向宇智波族地走去。泉奈紧跟其后，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千手的卑劣。

巨坑周围，围观的人群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山椒鱼半藏瘫坐在地，毒囊里的毒液流了一地，却浑然不觉。他看着两只巨物消失的方向，嘴唇哆嗦着：“这……  这就是宇智波和千手的真正实力……  我们之前的争斗，简直像过家家……”

身旁的谋士也失魂落魄，喃喃道：“大人，我们……  我们还是赶紧表态吧，无论投靠哪一方，都比被这两族碾死强……”

泷族首领扶着护卫的肩膀才勉强站稳，他的水遁护符早已碎裂，掌心被烫出个水泡。“那道暗红色的光柱……  还有那些巨手……”  他转头看向族地的方向，“快，回去召集所有人，我们要立刻迁徙，离黑炎河越远越好！”

大野木的土遁护罩终于支撑不住，轰然碎裂。他一把拉起吓傻的黄土，声音带着颤抖：“看到了吗？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回去之后，给我拼命修炼，总有一天，我们岩隐也要拥有这样的力量！”

黄土的小脸上满是敬畏，看着巨坑中央残留的查克拉波动，用力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油女取根的寄坏虫在他掌心瑟瑟发抖，这些最耐折腾的虫子，此刻也失去了活力。他望着宇智波和千手离开的方向，突然对身后的族人说：“把所有的虫群都召回来，最近不要轻易外出。这场战斗，只是个开始。”

忍界各地的探子也纷纷撤离，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把这里的景象传回各自的族群。

巨坑边缘的岩石还在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查克拉燃烧后的焦糊味。

阳光终于穿透烟尘，照在狼藉的地面上，却驱不散笼罩在忍界上空的阴霾。

所有人都明白，宇智波流火与千手柱间的这场战斗，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忍界的平衡已经被打破，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黑炎河的硝烟还没飘出火之国，第一波消息就已经顺着商路翻过山岭。

泷族的行商队在翻越雷之国山脉时，用三匹骏马的价格，把流火的终末之炎与柱间的真数千手画成卷轴，卖给了云隐的巡逻兵。

卷轴上的暗红色光柱与绿色巨手比例失真，却足以让看到的人倒吸冷气  ——  那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力量。

消息传入雷之国的议事厅时，艾正在打磨他的雷犁热刀。

展开卷轴的刹那，议事厅的雷光突然紊乱。他盯着画面里交织的红绿两色，突然将卷轴拍在石案上：“查！给我查清楚这两个人的底细！宇智波流火……  千手柱间……”  海老藏的烟斗在一旁轻轻敲击，“大人，恐怕不用查了。整个忍界都在传，黑炎河出了两个能撕裂天地的怪物。”

同一时间，砂隐的风蚀堡垒里，千代正用沙砾还原战斗场景。

当沙砾组成的须佐能乎与木人碰撞时，整个堡垒的沙漏都停了。她看着沙砾溃散的轨迹，突然对身旁的海老藏说：“记住这两种查克拉的纹路。将来若是遇上宇智波或千手，能躲就躲  ——  他们已经不是‘强者’，是行走的天灾。”

消息顺着海岸线传到水之国时，雾隐的血雾都变得稀薄。

青透过迷雾，望着火之国方向的查克拉残留，突然对身旁的暗部说：“在弄清楚这两个人的实力前，所有对火之国的渗透任务，全部暂停。”  暗部领命退下时，听到牢房里的囚犯在低声交谈，说黑炎河的战斗让海水都沸腾了三天三夜。

岩隐的黄土在土遁城墙上，用岩石刻下两个名字。

流火的名字被刻在左边，旁边是道扭曲的暗红色刻痕；柱间的名字在右边，刻痕是蔓延的绿色。大野木踮着脚看着，突然问：“父亲，他们真的能劈开山脉吗？”  黄土的手掌按在岩石上，刻痕突然加深：“他们劈开的，是忍界的旧规矩。”

涡潮族的封印师们，将战斗场景绣在了祭坛的绸缎上。

团扇与漩涡的图案在火焰与藤蔓中交织，绸缎的边缘用金线绣着  “双神”  二字。族长在祭祀时，望着绸缎突然落泪：“先祖说过，当两种极致力量碰撞时，忍界要么迎来新生，要么走向毁灭……”

消息传入小国时，已经演变成带着敬畏的传说。

雨地的孤儿们围着篝火，听流浪忍者讲述那个  “左手握火、右手擎天”  的宇智波，和那个  “挥手生树、跺脚成林”  的千手。故事里的终末之炎能烧尽罪孽，真数千手能托起希望，孩子们睁大眼睛，把这两个名字刻进心里。

山椒鱼族的溶洞里，半藏将战斗卷轴供奉在祭坛中央。

每天清晨，他都会对着卷轴行三拜九叩之礼。谋士曾劝他不必如此，他却指着卷轴上的红绿交织处：“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战斗，是神在给忍界定规矩。我们这些小族群，只有叩首的份。”

三个月后，当火之国的农民在黑炎河畔耕种时，还能从泥土里翻出带着查克拉的碎屑。

这些闪烁着微光的碎片，被来往的商人高价收购，当作  “双神之战”  的信物。有人说带在身上能避灾，有人说能增强查克拉，其实没人知道，这些不过是流火的须佐碎片与柱间的木遁残渣。

忍界的编年史里，开始出现新的词条。

“黑炎河之战，宇智波流火与千手柱间倾力对决，终末之炎焚天，真数千手覆地，史称‘忍界双神’之始。”

编纂史书的老者在写下这句话时，窗外突然划过两道流星，一道赤红，一道翠绿，像极了那天黑炎河上空的光芒。他放下笔，对着流星深深一揖  ——  无论将来忍界走向何方，这两个人的名字，都将与天地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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