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千上忍之力

后堂的石床带着沁骨的凉意，却压不住宇智波流火体内奔涌的查克拉。

他闭上眼，指尖按在眉心。经脉里的淡红色能量粒子像迁徙的鱼群，沿着归元术的轨迹循环往复，那些因分离查克拉造成的细微伤口，正在被它们温柔地舔舐、修复。查克拉海洋确实比巅峰时浅了近半，但剩下的部分却浓稠得像融化的赤金，每一次波动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感。

门外传来亲卫的通报，医疗忍者到了。

宇智波流火睁开眼，右眼的万花筒轻轻转动。那些测量用的查克拉纸，不过是孩童的玩具  ——  上次他们惊恐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三十张纸在他随意泄出的查克拉里蜷成焦黑的团，像被踩灭的火星。

掌心贴上卷轴时，他能清晰地数出纸张的层数。

十张，像投入湖心的石子，连涟漪都泛不起来。查克拉在经脉里打了个旋，温顺得像驯化的猎犬。

二十张，纸张边缘微微发烫。这程度，大概只够支撑三个豪火灭却？宇智波流火嗤笑一声，体内的查克拉海洋翻涌了一下，能量粒子撞击经脉的声音，比医疗忍者的心跳还响。

五十张，卷轴开始嗡鸣。那些印在纸上的查克拉纹路亮起来，像一群被惊醒的萤火虫。他能  “看”  到每个纹路的震颤频率，它们在贪婪地吞咽他释放的查克拉，却连牙缝都填不满。

第一百张铺展开时，宇智波流火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阻力。

查克拉顺着掌心涌出，在纸上凝成旋转的气旋。那些叠加的纸张被气流掀起边角，却始终保持着完整  ——  这就是归元术的妙处，力量收放自如，不像从前那样带着焚尽一切的暴烈。医疗忍者的呼吸乱了，他甚至能闻到他们冷汗里的盐分。

“还能加多少？”

听到  “九百只”  的回答时，宇智波流火差点笑出声。一千张纸，一千名上忍的查克拉量，听起来很唬人。可在他体内，这不过是三天恢复的量，是归元术提纯后，沉淀在查克拉核心外层的浮尘。

当一千张纸铺满地面，像铺了层苍白的雪。

宇智波流火抬起手，让查克拉缓缓渗透进去。三成，足够了。

下一秒，那些  “雪”  突然燃烧起来  ——  不是真的燃烧，是查克拉纹路亮起的红光太盛，像整片地面都在发光。它们连成的团扇图案，比族徽上的任何一次都要鲜活，连石缝里的尘埃都被震得跳起了舞。

医疗忍者的惊呼声很远，像隔着一层水。

宇智波流火能清晰地  “听”  到查克拉在纸张间流淌的声音，它们相互追逐、连接，在地面上织成巨大的网。这就是一千名上忍的全部力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让他认真起来的资格都没有。查克拉核心在胸腔里轻轻搏动，那里储存的本源查克拉，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收回手时，淡红色的光晕瞬间敛去。

那些纸上的印记，是他留下的戳记。就像猎人在猎物身上做的标记，宣示着绝对的掌控权。医疗忍者的喃喃自语钻进耳朵，“怎么可能”？他们永远不会懂，归元术分解的不仅是查克拉，更是过去的桎梏。流失的四分之一？不过是剔除的杂质罢了。

起身时，石门自动滑开，带着风的凉意。

亲卫递来的补充液晃着淡绿色的光，像稀释的胆汁。宇智波流火接过，却没喝  ——  这种东西，还不如脚下土地里渗出的自然能量精纯。归元术在体内自行运转，每一步落下，都有细碎的光点钻进靴底，汇入查克拉海洋。

斑带走的那些人，查克拉总量不过五十名上忍？

宇智波流火轻笑一声，将补充液塞回亲卫手里。五十只蝼蚁，和一千只蝼蚁，有什么区别？结界外传来族人的呼喝，他们在炫耀新获得的力量，像雏鸟扑腾着没长齐的翅膀。那些被他分出去的查克拉，在他们体内确实能掀起风浪，可在他眼里，连涟漪都算不上。

右眼的万花筒突然转动。

视野里的山脉、河流、云朵，都变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泥团。查克拉在掌心凝聚，不用看也知道，那淡红色的光比夕阳更盛。宇智波流火对着虚空轻轻一握  ——

能  “感觉”  到百米外那棵古树的根须，在查克拉巨掌的包裹下瑟瑟发抖。每一条根须的粗细、走向，都清晰得像掌纹。拔起，放下，连一片叶子都没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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