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木叶雏形

初夏的阳光穿过木遁催生的巨树枝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千手柱间盘膝坐在巨大的木叶上，这片叶子足有圆桌大小，叶脉清晰得像人工雕刻的纹路  ——  这是他三天前特意为聚会准备的  “会场”，树枝在周围蜿蜒交错，形成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所以，你们真的决定了？”

漩涡水户的声音带着笑意，她指尖缠绕的封印符文轻轻碰了碰柱间的木遁叶子，符文与叶脉接触的瞬间，泛起淡蓝色的光晕。作为漩涡一族的代表，她是第一个响应建村计划的人，带来的不仅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传承，还有足以支撑一个村子运转的物资清单。

柱间用力点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跳动：“当然！你看这片森林，是我和斑一起催生的，只用了半天时间。”  他指着远处一棵需要十个人合抱的古树，树干上还留着宇智波火遁灼烧的痕迹，却在木遁的滋养下开出了白色的花，“斑说，这里的土壤里既有千手的查克拉，也有宇智波的查克拉，最适合作为村子的根基。”

宇智波斑靠在古树上，黑色披风搭在肩头，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烤鱼形状的木牌。听到柱间的话，他冷哼一声，却没反驳，只是将目光投向坐在水户对面的两位客人  ——  一位是油女一族的族长，浑身被虫子覆盖，只露出两只冷静的眼睛；另一位是犬冢一族的长老，身边趴着三只体型庞大的忍犬，舌头耷拉着，却警惕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油女一族可以加入。”  油女族长的声音像是虫子爬过树叶，“但我们需要单独的栖息区域，虫群不能被打扰。”

犬冢长老拍了拍身边忍犬的脑袋，粗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犬冢的人要住在村子边缘，靠近森林，方便忍犬活动。另外，狩猎所得的三成，必须归我们自己分配。”

柱间立刻掏出树皮做成的卷轴，用炭笔飞快地记录：“没问题！都记下来了。油女的区域靠近东边的山谷，那里虫类多；犬冢就在西边的林缘，我用木遁给你们围个栅栏，保证结实！”

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三天前，当柱间在羊皮纸上写下  “漩涡、油女、犬冢”  三个名字时，他还觉得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梦。可现在，这些曾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忍族，正坐在一起讨论栖息区域的分配，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连空气中的火药味都淡了许多。

“还有村名。”  水户突然开口，指尖的封印符文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总不能一直叫‘村子’吧？”

柱间的动作顿住，眼睛亮了起来：“我早就想好了！”  他跑到那棵开满白花的古树前，摘下一片巨大的叶子，举过头顶，“就叫‘木叶’！你看这叶子，是木遁和火遁共同催生的，既代表千手，也代表宇智波，还能让人想起大树的根基  ——  我们的村子，要像这棵树一样，深深扎根在土地里，枝繁叶茂，庇护所有人！”

斑的指尖猛地收紧，木牌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他想起小时候，两人在瀑布下约定要  “让忍界长满这样的树”；想起石之町废墟上，柱间用木遁催生出的第一片绿叶；想起刚才水户说的  “庇护所有人”——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交织，让  “木叶”  这两个字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像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

“木叶……”  油女族长重复了一遍，虫群在他肩头轻轻颤动，像是在表示赞同。

犬冢长老的忍犬突然吠叫起来，用鼻子蹭着地上的落叶，尾巴欢快地摇摆。

“就叫木叶。”  斑站起身，黑色披风在风中展开，“宇智波会全力支持。”

就在这时，林间传来脚步声，千手扉间扶着树干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能独立行走，左臂上还缠着漩涡一族特制的绷带，绷带下隐约能看到蛞蝓分泌的黏液在发光  ——  那是纲手的祖母，蛞蝓仙人亲自出手，用了整整七天时间，才修复了他体内几乎溃散的查克拉经脉。

“扉间！你能走了？”  柱间惊喜地跑过去，想扶他，却被嫌弃地甩开。

“别碰我，笨蛋哥哥。”  扉间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却依旧锐利，像淬了冰的苦无。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在看到宇智波泉奈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泉奈正站在斑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卷关于村子防御的图纸。感受到扉间的视线，他毫不示弱地抬起头，三勾玉写轮眼在瞳孔中缓缓转动  ——  那天在医疗帐篷外，两人差点因为  “谁该先探望对方”  的问题打起来，最后还是柱间和斑强行把他们拉开。

“千手的小鬼，恢复得挺快。”  泉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看来蛞蝓的黏液比想象中管用。”

“总比某些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宇智波强。”  扉间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苦无，“图纸画得怎么样了？别到时候连防御结界都撑不起来，丢宇智波的脸。”

“你！”  泉奈向前一步，查克拉开始涌动。

“够了。”  斑和柱间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

柱间连忙挡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打圆场：“哎呀，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嘛！扉间你刚恢复，快去那边的树荫下歇着，水户煮了鸡汤，专门给你补身体的。泉奈，你那图纸我还没看过呢，快给我讲讲这个防御阵怎么运作……”

水户忍着笑，拉着扉间走向另一边：“扉间，我给你看看漩涡一族的新封印，或许能帮你巩固查克拉……”

油女族长和犬冢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起身告辞，说是要回去准备迁族事宜。林间很快只剩下斑和柱间，还有远处隐隐传来的、扉间和泉奈的争执声。

“这两个家伙……”  柱间挠了挠头，有点无奈。

斑看着图纸上泉奈画的防御阵，其实设计得相当精妙，只是故意留了几个小漏洞，显然是在挑衅扉间。他想起小时候，泉奈总跟在自己身后，像只炸毛的小猫，谁惹他就挠谁；而扉间则像块捂不热的冰，对除了柱间之外的人都没好脸色。

“随他们去吧。”  斑把图纸卷起来，塞进柱间手里，“只要村子能建起来，这点摩擦不算什么。”

柱间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阳光格外温柔。斑的黑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拒人千里的冷硬。他想起刚才斑说  “宇智波会全力支持”  时的样子，心里像被木遁催生的藤蔓填满，暖洋洋的。

“对了，斑，”  柱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  “木叶”  两个字，边缘还刻着一圈树叶，“这个给你，算是……  村长的信物？”

斑接过木牌，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木牌的背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白色花，和药圃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远处的争执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户温柔的劝说声。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拼出  “木叶”  两个字的形状，像一个温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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