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猿飞日斩继任三代

密室的爆炸声还在火影塔的断壁间回荡时，千手柱间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

淡绿色的光点从他指尖升起，像初春的柳絮。他低头看着自己渐渐消散的手掌，终于明白扉间的用意  ——  弟弟不仅用死亡承担了罪责，还故意在最后一刻切断了秽土转生的查克拉链路。

“扉间……”  柱间的声音碎在风里，他朝着密室废墟的方向伸出手，却只抓住一把冰冷的空气。那些因秽土转生而强行凝聚的查克拉正在溃散，木遁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抽离，他能感觉到生命第二次走向终结，这一次，连兄长的身份都没能留住他。

幸存的忍者们跪倒一片，看着这位忍者之神化作漫天光粒。日斩抱着封印之书冲过来时，只接住了一片落在书页上的绿色光点，那光点触到羊皮纸，竟让封印之书的边角泛起淡淡的绿意。

“柱间大人！”  日斩的哭喊混着远处的狼嚎，在空旷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柱间的轮廓已经模糊，他最后看了一眼火影岩上自己被炸毁的头像，又望向边境的方向  ——  那里或许正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宇智波，用万花筒写轮眼冷眼看着这一切。光粒彻底消散前，他的声音穿透风声，落在日斩耳中：“守护好……  木叶……”

随着最后一粒光屑落地，忍界彻底失去了柱间。

战场陷入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忍者们压抑的啜泣声。奈良鹿久的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木叶不能没有火影。扉间大人临终前指定了继承人，猿飞日斩，你该站出来了。”

日斩猛地抬头，如意棒的断口硌得掌心生疼。他看向身边的团藏，对方正死死盯着自己怀里的封印之书，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  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我……”  日斩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不够格……”

“没人天生就够格。”  宇智波镜扶住他的肩膀，万花筒写轮眼闭合后的眼窝还残留着红痕，“扉间大人选择你，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的目光扫过团藏紧绷的侧脸，轻轻补充道，“我们都会辅佐你。”

团藏的拳头在袖摆里攥得更紧了。

他看着日斩被众人簇拥到火影塔的残基上，看着那枚刻着火影标志的令牌被递到日斩手中，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论狠厉，他比日斩更适合乱世；论谋略，他对忍村的阴暗面了解得更透彻。可扉间大人偏偏选择了这个总想着  “宽容”  的家伙，难道真要让木叶重走柱间大人的老路？

“从今日起，猿飞日斩为木叶第三代火影！”

随着奈良族长的宣告，幸存的忍者们举起忍具欢呼，声音却稀稀拉拉，透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日斩站在废墟顶端，绿色的查克拉在周身微弱地闪烁，像一株在石缝里挣扎的幼苗。他望着下方那些布满伤痕的脸庞，突然想起扉间大人临终前的眼神  ——  那里面有托付，有担忧，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期许。

“我会守住木叶。”  日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战场，“用柱间大人的仁慈，结合扉间大人的理智，让这里重新开满樱花。”

团藏在人群中冷笑一声。

仁慈？在这弱肉强食的忍界，仁慈只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他悄悄后退半步，隐入阴影之中，目光落在密室废墟的方向  ——  那里或许还残留着扉间大人未写完的禁术笔记。既然明面上争不过，那就该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木叶，哪怕手段不被世人理解。

宇智波镜看着团藏消失在阴影里，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写轮眼虽然暂时无法使用，但多年的战场直觉告诉他，团藏内心的不服气绝不会轻易消散。这位同门师弟的狠厉是木叶的利刃，可一旦失控，也会变成伤人的凶器。

日斩还在发表就职宣言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过火影塔的断壁，照在布满血迹的街道上，将忍者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训练场传来孩子们的哭声，那是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的眼泪落在尘埃里，像一颗颗未被守护的种子。

“镜，”  日斩转过身，将封印之书递给最信任的同伴，“帮我收好它。”  他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镜接过封印之书，指尖触到扉间残留的水遁查克拉，突然想起昨夜扉间大人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别让仇恨延续，也别让善良变成软弱。”  他低头看着这本凝聚了太多秘密的禁术之书，又望向团藏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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