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尾兽的挣扎
木叶的天空被一道金色巨影劈开时，连风都忘了流动。宇智波流火的须佐能乎伫立在废墟之上，万丈高的金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每一块铠甲的鳞片都比木叶的房屋更大，缝隙间溢出的热浪将地面的碎石烤得滋滋作响。
分福的僧袍突然被冷汗浸透。他背后的守鹤虚影刚要扬起沙浪，却在触及那道金色身影的瞬间猛地瑟缩 —— 这头在砂隐沙漠横行了千年的尾兽，此刻琥珀色的竖瞳里竟浮起孩童般的恐惧。三天前它还在嘲笑人类的弱小，可现在，光是须佐能乎指尖划过空气的轨迹，就让它想起了被六道仙人封印时的窒息感。
“怎么了，守鹤？” 分福察觉到尾兽的颤抖，苍老的手指停在结印的中途。沙浪在他脚边打转，却迟迟不敢向前推进。他顺着守鹤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须佐能乎的巨斧随意搭在火影岩上，那柄比瀑布还宽的斧刃只是轻轻一压，整座山体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顶端的历代火影雕像应声崩裂。
二位由木人身边的蓝色火焰突然噼啪作响。二尾又旅的猫形虚影弓起脊背，尾巴上的火焰明明灭灭，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咽喉。这头以速度闻名的尾兽，此刻连眨眼都变得迟缓 —— 刚才须佐能乎挥斧斩断八尾尾巴时，那道残影快得让它的瞳孔都无法捕捉，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被强行扭曲。
“又旅，动手啊！” 由木人咬着牙催促，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火焰护盾在她身前明明凝成了实体，可在须佐能乎转身的刹那，护盾表面突然布满裂纹。她能感觉到又旅的恐惧顺着查克拉传来，那是对绝对速度的本能畏惧，比面对任何忍术都要刺骨。
老紫的熔遁在掌心凝成岩浆球，可四尾孙悟空的猴形虚影却死死按住他的手腕。这头向来暴躁的尾兽，此刻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金色的瞳仁死死盯着须佐能乎的肩甲 —— 那里的金甲上还沾着八尾的血迹，可这点伤势对那尊巨影来说，就像人类被蚊虫叮咬般微不足道。
“你怕了？” 老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孙悟空猛地甩开他的手，金箍棒在地面砸出深坑，却始终不敢指向须佐能乎的方向。
它想起百年前与其他尾兽混战的日子，就算是九尾的尾兽玉，也从未让它感到如此渺小 —— 须佐能乎站在那里，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大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山崩地裂的威势。
岩隐少年的五尾穆王虚影突然展开翅膀，青蓝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却在须佐能乎迈步时剧烈颤抖。
这头以防御著称的尾兽，此刻将翅膀紧紧贴在少年背后，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道金色身影的视线。它清楚地看到，须佐能乎的铠甲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那绝非普通攻击能留下的痕迹，每一道都像是用山脉撞击而成。
“穆王，你的铠甲不是最坚固的吗？” 少年的声音发颤。巨牛尾兽没有回应，只是用头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告别。
当须佐能乎的锁链在地面拖行时，穆王突然发出一声哀鸣 —— 那锁链的链节比它的蹄子还大，拖动时在地上犁出的沟壑，足以让整支忍者部队葬身其中。
泡沫身边的六尾犀犬虚影突然蜷缩成一团。
这头以毒素闻名的尾兽，此刻连毒雾都不敢释放，紫色的粘液在地面凝成恐惧的形状。它看见须佐能乎的指尖划过半空，那些残留的八尾血液瞬间化作白烟，连最霸道的尾兽毒素都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犀犬，用你的毒……” 泡沫的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他看到犀犬的复眼在快速收缩，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须佐能乎的铠甲 —— 那上面的光泽绝非普通金属所有，像是用凝固的阳光铸成，任何毒素触碰到都会瞬间失效。
枫的七尾重明虚影展开巨大的翅膀，复眼覆盖了半个天空，却在须佐能乎抬头时集体收缩。
这头最擅长感知的尾兽，此刻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同一个地方 —— 须佐能乎腰间悬挂的那柄短剑，剑鞘上的纹路比任何忍术卷轴都要复杂，光是剑穗扫过空气的轨迹，就蕴含着撕裂空间的力量。
“重明，你看到了什么？” 枫的声音带着哭腔。尾兽没有回答，只是用翅膀将她护在身下，鳞粉如雨般落下，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在她周围形成最密集的防御 —— 那是重明能做到的极限，可在须佐能乎面前，这层防御就像纸糊的一样可笑。
鸣人身边的九尾九喇嘛虚影发出低沉的咆哮，金色的查克拉在他体表剧烈翻滚，却掩盖不住深处的颤抖。这头最强尾兽死死盯着须佐能乎的头颅，那里的金甲缝隙里透出的红光，比它见过的任何写轮眼都要恐怖。
它想起了宇智波斑，可就算是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在这尊巨影面前也像个玩具。
“九喇嘛，我们上啊！” 鸣人攥紧拳头，可九尾的尾巴却死死缠住他的脚踝。这头从未服过谁的尾兽，此刻第一次在人类面前露出畏惧 —— 它能感觉到，须佐能乎的每一次心跳，都在撼动着整个忍界的根基，那种力量已经超越了尾兽的理解范畴。
当须佐能乎再次抬起巨斧时，六道尾兽的虚影突然同时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它们将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人柱力体内。
守鹤的沙浪主动缠上分福的手腕，又旅的火焰钻进由木人的掌心，孙悟空的金箍棒与老紫的熔遁融为一体，穆王的翅膀覆盖岩隐少年的全身，犀犬的毒雾环绕泡沫的指尖，重明的鳞粉在枫周围凝成铠甲，九喇嘛的查克拉将鸣人包裹成金色的光球。
这不是人柱力的命令，而是尾兽们在绝对的恐惧下做出的选择。它们清楚地知道，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一尾守鹤，借我力量！” 分福的僧袍在沙暴中猎猎作响，苍老的身躯周围卷起螺旋状的沙浪。
守鹤的虚影从他背后升起，琥珀色的竖瞳里第一次没有了戏谑，只有凝重的光。
砂隐老僧的双手结印速度快得模糊，沙浪突然化作千万根尖刺，在地面织成防御阵型 —— 这是尾兽主动解开的封印，连分福自己都没想到，守鹤竟会在此时选择信任。
“二尾又旅，拜托了！” 雾隐的二位由木人悬浮在半空，蓝色的火焰环绕着她的身体，形成巨大的猫形轮廓。又旅的尾尖扫过地面，烧焦的碎石竟开始反向聚拢，在她身前凝成火焰护盾。
这位素来桀骜的尾兽，此刻正用意识与由木人同步呼吸，查克拉流动的频率精准得如同镜面反射。
“四尾孙悟空，让他们见识你的厉害！” 老紫的熔遁查克拉在体表沸腾，红色的岩浆顺着纹路流淌，与四尾的猴形虚影融为一体。孙悟空的金箍棒在他手中凝聚成形，棒身缠绕的火焰比宇智波的加具土命更炽烈 —— 这头最厌恶人类的尾兽，此刻正用尾巴卷住老紫的手腕，将查克拉毫无保留地注入。
“五尾穆王，并肩作战吧！” 岩隐少年的身体突然膨胀，青蓝色的牛形尾兽虚影展开翅膀，踏在地面时，花岗岩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穆王的查克拉带着大地的厚重，在少年周围形成结晶化的铠甲，每一片鳞片都流转着尾兽独有的自然能量。
“六尾犀犬，别偷懒啊！” 雾隐的泡沫周身泛起淡紫色的毒雾，蛞蝓形的尾兽虚影在雾中若隐若现。犀犬的粘液落在废墟上，竟让焦黑的木头重新抽出新芽，这些带着剧毒的藤蔓迅速生长，在众人间织成弹性十足的缓冲带。
“七尾重明，飞舞吧！” 泷隐的枫在翅形尾兽虚影的托举下升空，巨大的复眼覆盖了半个天空，每只瞳孔里都倒映着金甲须佐能乎的身影。
重明的鳞粉如雨般落下，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作透明的翅膀，将其他五位人柱力的查克拉连接成网 —— 这是尾兽们在意识空间达成的共识，当完美人柱力模式同步时，它们甚至能共享彼此的感知。
“九尾九喇嘛！” 鸣人站在最前方，金色的查克拉外套上浮现出狐狸的轮廓，九喇嘛的竖瞳与他的蓝眸重叠，尾巴在身后展开成扇形。
这对宿敌的查克拉此刻如活水交融，鸣人掌心凝聚的螺旋丸带着尾兽玉的光泽。
七道尾兽的虚影在半空连成环形，查克拉碰撞产生的光晕将木叶笼罩在其中，形成比防御结界更坚固的屏障。
奇拉比咬着手指站起来，残余的八尾查克拉突然沸腾，断尾处的伤口竟开始愈合 —— 八尾的意识在他脑海里咆哮，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纯粹的愤怒与恐惧。
“那家伙……” 九喇嘛的声音在鸣人脑海里发颤，金色的查克拉外套突然收缩了半寸，“比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 还要离谱。”
宇智波流火的金甲须佐能乎停在原地，万丈高的身躯投下的阴影覆盖了整个木叶。当尾兽们的查克拉屏障亮起时，铠甲缝隙里流淌的岩浆状查克拉突然加速涌动，巨斧上残留的八尾血液瞬间蒸发，在刃口凝成暗红色的光纹。
“完美人柱力？” 流火的声音透过须佐能乎传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不过是尾兽施舍的力量罢了。”
金甲须佐能乎突然向前迈步，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下陷数米。一尾的沙刺刚要刺向它的脚踝，就被铠甲散发出的热浪熔成玻璃；二尾的火焰护盾撞上腿部铠甲，竟像水滴落入滚油般瞬间熄灭；四尾的金箍棒砸在肩甲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反弹的力道让老紫虎口开裂。
“不可能……” 分福的沙浪突然溃散，守鹤的虚影在他背后剧烈颤抖，“我的沙瀑大葬……”
“那不是普通的查克拉。” 九喇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鸣人能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在快速冷却，“是…… 是将尾兽查克拉压缩到极致的形态，比我们的密度高了百倍不止。”
金甲须佐能乎的锁链突然暴涨，链端的尖刺拖着残影刺穿七尾的鳞粉屏障，直逼枫的面门。重明的复眼骤然收缩，它能看到尖刺上缠绕的查克拉正在进行微观层面的湮灭反应 —— 这种技术已经超越了忍术的范畴，接近了尾兽才懂的真理。
“六尾！” 泡沫的毒雾突然化作盾牌，却在接触尖刺的瞬间被净化成无害的水汽。犀犬发出痛苦的呜咽，虚影开始变得透明 —— 它的毒素在那股查克拉面前，竟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元素。
“一起上！” 鸣人的螺旋丸带着九尾的查克拉掷出，金色的光球在空中炸开，形成无数道查克拉丝，缠向金甲须佐能乎的关节。一尾的沙浪、二尾的火焰、四尾的岩浆、五尾的结晶、六尾的毒雾、七尾的鳞粉同时发动，在半空交织成彩虹般的杀网，连空间都被这股合力扭曲得微微颤动。
流火站在须佐能乎的左肩甲上，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当查克拉杀网即将触及金甲铠甲时，须佐能乎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道比太阳还刺眼的光束 —— 那是将加具土命与须佐能乎查克拉融合后的禁术，温度足以让空气中的元素发生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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