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鸣人的羁绊

忍者学校后山的训练场，风卷着沙砾打在岩石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鸣人站在场地中央，蓝色运动服的领口被他拽得变了形，掌心的查克拉正一点点凝聚，像团躁动的蓝色火焰。

“卡卡西老师，我要跟你比试。”  他的声音算不上洪亮，却在空旷的场地上撞出清晰的回音。

卡卡西刚从《某某甜堂》里抬起头，银色的发梢被风吹得微动。“哦？”  他慢吞吞地合上书，护额下的写轮眼转了半圈，“今天不是该上理论课吗？还是说，你又想逃课去吃一乐拉面？”

“我是认真的！”  鸣人往前踏了一步，脚下的碎石被碾得粉碎，“我要证明，我的螺旋丸已经能打败你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终于站直身体。黑色风衣在风里展开，露出腰间的苦无袋：“打败我？就凭你那还没掌握好力道的螺旋丸？上次在练习场把自己炸飞的是谁来着？”

“那是意外！”  鸣人涨红了脸，查克拉在掌心翻涌得更急，“这次不一样，我已经能精准控制威力了！”  他突然结了个印，查克拉瞬间压缩成核桃大小的蓝色光球，旋转的气流让周围的沙砾都开始绕着他打转，“你敢不敢接招？”

卡卡西看着那团跳动的蓝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他抬手把《某某甜堂》塞进忍具包，慢悠悠地活动着手腕：“既然你这么有干劲，那就陪你玩玩。不过说好了，被打哭了可别去找纲手老太婆告状。”

“谁会哭啊！”  鸣人猛地压低重心，蓝色光球在掌心越转越快，带起的风声像头低吼的野兽。

站在场地边缘的佐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橡树的树皮。他本是来这里独自修炼的，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钉在了原地。三勾玉写轮眼悄然亮起，将场中央两人的动作拆解成无数细节  ——  鸣人紧绷的肩膀，卡卡西看似随意却暗含防备的站姿，还有那团蓝色光球里不断攀升的能量。

“开始了！”

鸣人突然暴喝一声，身形化作道残影冲了出去。螺旋丸在他掌心拖出长长的蓝色尾迹，离卡卡西还有三米时，他猛地变向，避开对方可能的侧移路线，硬生生将攻击角度调整了三十度。

卡卡西的脚步确实动了，却比预判中慢了半拍。当螺旋丸擦着他的肩膀炸开时，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在地面撕开半米深的坑，黑色风衣的袖子被气浪掀飞一角，露出臂上淡红色的擦伤。

“笨蛋，力道控制还是太差。”  卡卡西抬手按住鸣人的脑袋，声音里却藏着笑意，“不过比上次在波之国时，确实像模像样了。”

鸣人猛地甩开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这还没完！”  他再次凝聚查克拉，掌心的蓝色光球比刚才更凝实，边缘的气流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我一定要证明，就算不用九尾的力量，我也能赢你！”

佐助的视线死死锁住那团蓝光。他见过父亲用万花筒写轮眼施展出的须佐能乎，见过族人们结印时繁复的手势，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  ——  不需要复杂的咒印，不需要血脉的加持，只是纯粹的查克拉压缩与旋转，就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那个总是咋咋呼呼的笨蛋，竟然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嗖！”

第二发螺旋丸带着破空声袭来，这一次，鸣人刻意压低了攻击轨迹。卡卡西侧身避开的瞬间，光球擦着他的手腕飞过，将身后的岩石轰成漫天碎块。

“还没完！”  鸣人踉跄着稳住身形，不顾手臂的酸麻，再次凝聚查克拉。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干燥的地面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可他眼里的光却亮得惊人。

佐助的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察觉。他想起自己在族地废墟里挥刀的日夜，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族人的惨叫声在耳边回响；想起练习豪火球时被烧伤的手臂，绷带拆了一层又一层；想起纲手说  “仇恨会蒙蔽双眼”  时，他不屑地转过头……  原来力量的成长，不只是日复一日的苦修，还有这种不计后果的冲劲，这种哪怕一次次失败也非要撞开南墙的执拗。

当第三发螺旋丸呼啸而出时，卡卡西终于不再闪躲。他迎着蓝光伸出手，看似要硬接，却在接触的前一秒突然偏身，用掌缘轻轻拍在光球侧面。

“砰！”

螺旋丸擦着卡卡西的护额飞过，却在即将击中岩石时突然转向，精准地炸在他身后半米处。气浪掀飞了卡卡西的护额，露出下面转动的写轮眼。

“呃……”  鸣人愣住了，掌心的查克拉还在微微发麻。

卡卡西弯腰捡起护额，重新戴在头上，遮住了写轮眼：“勉强及格。”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控制精度确实进步了，不过，想打败我还早得很。”

鸣人愣了愣，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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