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怒斥

神树茧表面的暗红色纹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大筒木辉夜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利刃，刺破结界内凝滞的能量流。

“虚伪！简直是无可救药的虚伪！”

她的勾玉轮回眼死死锁定着羽衣，瞳仁中十道勾玉高速旋转，映出对方融合转生眼后那副志得意满的嘴脸。“你以为吸收了羽村的力量，掌控了几个复活的傀儡，就能掩盖你骨子里的卑劣？”

辉夜的声音陡然拔高，神树茧周围的根须疯狂舞动，将那些试图靠近的淡金色查克拉撕裂成碎片，“千年前你用‘守护忍界’的借口封印我，如今又用‘正统’的名义吞噬亲弟，你的每句话都裹着蜜糖，内里却藏着能腐蚀一切的毒药！”

大筒木羽衣新瞳术的光芒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母亲，说话还是留点分寸的好。若不是我出手，你此刻早已成了宇智波流火的阶下囚。”

“阶下囚？”  辉夜发出刺耳的嗤笑，神树茧突然膨胀，暗红色的查克拉如火山喷发般涌出，在羽衣面前凝聚出千年前的画面  ——  年幼的羽衣跪在她面前，捧着神树果实的幼苗，眼中满是孺慕之情；后来的羽衣站在战场对面，高举六道法杖，将  “叛乱”  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如今的羽衣吞噬转生眼，脸上挂着与当年如出一辙的  “正义”  表情。

“你从出生起就擅长用温情当武器！”  辉夜的声音带着血泪，画面中的羽衣突然变成吞噬后裔的羽村，又变成操控复活者的傀儡师，“你教羽村守护月球，却在他血脉中埋下控制的种子；你复活那些强者，嘴上说着‘共抗外敌’，实则把他们变成任你摆布的棋子；连我向同族求援的信号，你都要偷偷篡改  ——  你所谓的‘掌控’，不过是用谎言编织的囚笼！”

羽衣的新瞳术泛起冷光，六道法杖在手中轻轻敲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如此，忍界早已在大筒木的铁蹄下化为焦土。”

“忍界？”  辉夜的查克拉突然爆发，神树茧的外壳裂开缝隙，露出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你根本不在乎忍界！你在乎的只是‘六道仙人’这个名号，在乎的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权力！当年你阻止我启动无限月读，不是怕人类受苦，是怕失去你那点可怜的控制权！现在你吸收转生眼，不是为了对抗流火，是想踩着大筒木一族的尸骨，当宇宙的王！”

她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羽衣最隐秘的心思上。复活者们的动作出现刹那的迟滞，那些被操控的意识似乎也在辉夜的怒吼中产生了微弱的动摇  ——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闪过一丝痛苦，鸣人的九尾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佐助的轮回眼泛起抗拒的红光。

“住口！”  羽衣的查克拉骤然狂暴，淡金色的能量流如锁链般缠上神树茧，新瞳术释放出镇压性的光芒，“你一个被囚禁千年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若不是你当年妄图独占神树，何至于分裂？忍界何至于陷入永无止境的战乱？”

“独占？”  辉夜笑得更大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接触到查克拉的瞬间化作暗红色的晶体，“我是为了保护这颗星球！大筒木的巡察使早就盯上了这里，无限月读是唯一能让人类躲过被当作‘饲料’命运的方法！是你！是你为了夺权，联合外人（羽村）打断了我的计划，让忍界成了待收割的庄稼！”

这段被尘封的真相让羽衣的脸色彻底变得铁青。他猛地加大查克拉输出，试图用绝对的力量堵住辉夜的嘴，但神树茧的根须却在此时爆发，将淡金色的锁链寸寸挣断。

“你以为篡改了我的求援信号，就能瞒天过海？”  辉夜的勾玉轮回眼射出两道猩红光束，穿透结界，直刺宇宙深处，“大筒木的舰队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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