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柔管家vs敏感真少爷4
“嗯。”他长睫剧烈颤抖着,闷声应了一句。
沈岁宴努力忽视肩膀上温软的触感,将自己放松下来,但被她触碰到的地方仿佛一团火烧了起来。
越是不想在意,存在感就越强。
心底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
这份美好……他想牢牢抓在手中。
他想让那似是能包容万物,温柔到极致的眼神,久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思路清晰以后,心底反而愈发沉重,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多看一眼的地方?
他心底的不安加剧,说出的话显得更为急切:“冷管家,你信那个女生的话了吗?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一些莫须有的话污名化我。”
他只是牢牢抓住这份真诚的善意。
她只是平静地将药酒放在桌面上,反问:“你特地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什么?”沈岁宴愣住。
冷衔月起身在他跟前站定,两人目光交织,她的眼底洞察一切。
“我踏进客厅,你刚要好要给自己上药,难道说房间里上药影响你发挥?”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他心底那些卑劣阴暗的想法无所遁形。
沈岁宴第一次感到慌乱。
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冷衔月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冷衔月的目光落在他肩膀,眉头轻挑,“总不能你想让我知道有人伤了你?让我为你主持公道吧?”
系统老神在在补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美若天仙的宿主啊,这位目标人一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想用这种小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
哦,我就知道,世界上没有谁能拒绝顶级的相貌,如果能,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够漂亮,一种……对方眼瞎。】
冷衔月:……
不说话真没人拿它当哑巴。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瞬间鲜活起来,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漂亮夺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沈岁宴攥紧的手又松开,征征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近到淡淡的香味将他更加密切包裹,近到见她面颊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脑混沌,一时间竟忘了给出回应。
“怎么不说话?”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暗香浮动,化为了无形的网将人包裹其中。
“我……”沈岁宴清醒过来,近乎失态地起身,拢着衣服往后撤了两步,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敛去心底酥酥麻麻的异样,哑着嗓子说:“对……对不起。”
他刚刚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冷衔月双手环臂,眼底闪烁着好奇,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灵动:“难道夏晗说对了,你来这里真的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我不是,我没有。”沈岁宴猛地摇头否认,深吸一口气又说,“可以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听听我的故事吗?”
来福是只粘人的猫咪。
说话的功夫不住围着他打转,夹着嗓子喵喵个不停。
他熟练地将来福捞起来,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离开一瞬。
冷衔月施施然在一旁落座,支着下颌,眉头一扬,示意他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沈岁宴好似忘了这是他的房间,拘谨地坐在沙发的边缘,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一个十分老套的故事。
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他的亲生母亲柳梦萍曾经在多年前带着团队去山区考察,看看自己多年来的资助是不是落到了实处,也是为了树立公司的形象。
不幸的是遇上了地震。
整个地区陷入一片混乱。
柳梦萍早产。
九死一生生下沈岁宴。
谁都没有想到在那种危机时刻,会有人趁乱换了她的孩子。
交通恢复以后她离开山区。
而那个和她有着同样血脉的孩子却留在了那里。
“他从小遭受非人虐待,吃不饱穿不暖,三天两头挨一顿毒打。他就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渐渐长大,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这么对她,直到多年后他偷听到了一个秘密。
原来是有人偷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生活,他用尽所有力气摆脱那个地狱一样的家庭,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些话不该对她说。
可是想让她了解自己的心根本控制不住。
“以为迎来的是新生,可是没想到会是另一个深渊。他的父母视那个没有血缘的孩子为珍宝,自己的亲生孩子是负担,他们宁愿这个亲生孩子从来没有出现。”
怀里的橘猫敏锐察觉到他躁动不安的情绪,扭动着身子从他身上逃脱,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冷衔月跟前,一点都不认生地窝进她怀里。
冷衔月抱着怀里沉甸甸的小东西,双手捏了捏肉乎乎的爪子,怅然:“原来你和先生夫人是这种关系……”
见她神情复杂,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今天是在刻意等你,我就是想向你解释一下,你是这个家里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我不希望你误会。”
冷衔月:“我没有误会,如果单从一两句话就能判定一个人什么样,说明我这个管家当得也是极为不称职。”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他迫切地追问。
冷衔月认真地想了想,给出回答:“目前接触来看,挺好的。”
骗人。
既然觉得他很好,为什么要躲着他?
为什么几天都不见他?
心里的话一不小心就问了出来。
“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冷衔月失笑,“老夫人的寿宴快到了,主要是这几天比较忙,实在是分身乏术。”
不是故意躲着他。
瞬间心花怒放。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不想看见我。”
“没有。”冷衔月转了个话题,“现在是不是可以再说一说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说到伤,刚上扬的唇角又僵住。
只要一想到谭佑鹤他们,心底的厌恶顷刻间如杂草一样疯狂生长。
他压了心里的憎恨,在她跟前下意识用上可怜语气说道:“或许是我最近的表现不错,谭……我的父亲愿意把我安排进公司当个小职员学习学习。
谭佑鹤觉得我触碰到了他的利益,见到我和同事吃饭,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纵着身边朋友对我发难。
他们知道了这件事,认为这件事错在我,在他们辱骂我的时候,我不该言语还击。”
看清她眼底的不忍,他的语气显得愈发的低落难过,整个人都透着寂寥萧条。
“他们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像是我亏欠了他们许多。”
目前来看,在谭家人眼里谭佑鹤是个宝,沈岁宴确实只是一棵草。
但冷衔月也知道,这棵看起来饱受风吹雨打的可怜草,事实上也是淬毒的。
一个两个都不是善茬。
谭家就是一个大舞台,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在舞台上唱两句。
冷衔月听过很多人的故事,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比这更触及灵魂的更多。
她明面上还是宽慰一句:“他们只是暂时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不是。”沈岁宴自嘲地勾起唇角,“他们权衡好了利弊,为了这个家庭的和谐,为了谭家的面子,把我当成了弃子,要把我送去千里之外的分公司跟着学习,就当是谭家从来没有我这个人。”
为了谭佑鹤,不由分说安排好了他接下来的人生。
还真是可笑。
他们真以为他是令人摆布的木偶吗?他既然来了这里就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你不想离开?”
听她这么问,他心口酸涩得厉害。
“你也想我走?”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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