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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新年快乐


如果每个过年都有烟花绽放,那祝你人生每天都灿烂。

所谓高三狗的寒假只有不到三个星期,成堆的试卷,书包都塞不下了。李清然收拾完行李,坐上爸爸的车回家了。

六人群里孙航问道:【今年放烟花去北城还是南城?】

黄辰奕:【我还在学校啊啊,凭什么我们学校后天才放假。】

李清然:【笑死我了。】

孙航:【上一年在南城放的烟花,今年去北城吧。】

宁望:【OK,都可以。】

陈芊:【我也都可以。】

李清然看顾钦逸没有回复,群里孙航艾特他,也没回。她去私聊顾钦逸,也没有回。

真奇怪。

顾钦逸到家之后,把行李箱推回房间,顾瑗放下包,说:“儿子,今晚出去吃呗。”

“好。”

顾钦逸发现手机没电了,他在房间里脱掉校服上衣,打算洗个澡,然后翻开衣柜拿出一件白色短袖扔在转椅上,走进洗澡间。

花洒打开,水淋在他的身上,凸起的腹肌不平,沾着水珠。

他看着钢制的淋浴器,能把自己的脸照的一清二楚。

顾钦逸撩开遮着的头发,露出一道细小的伤疤,浅色的。他自嘲地笑了下,用湿的手擦了下照着自己的脸的地方,又别开眼。

顾瑗听到敲门声,她通过猫眼看到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谢从媛,和她的儿子叶宬言。

她开门,“你们怎么来了,快坐。”

“听说钦逸放暑假了,我们来看看他。”

叶宬言拿着一些水果给顾瑗,“阿姨好,怎么没见到顾钦逸?”

“哎呀那么客气,他在洗澡嘞。”

顾瑗给他们倒了杯水,然后坐下。

“最近过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谢从媛喝了一口茶,说道。

房间里的水声停住了,顾钦逸套了件衣服,然后拿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客厅。

“阿姨,宬言哥,你们怎么来了?”

“哎来看看你。”谢从媛看到自己的干儿子,开心地笑了笑,顾钦逸坐在叶宬言旁边。

叶宬言比顾钦逸大三岁,在厦阳大学读书,学计算机。他比顾钦逸稍高一些,更成熟稳重,留着干劲利落的短发。

他按了按顾钦逸的手臂,“挺结实啊。”

“那肯定。”顾钦逸自豪地笑了笑。

“待会一起去吃饭吧,这两个小子很久都没见了。”谢从媛对着顾瑗说道。

“好好,今晚让他们吃个够。”

……

餐馆里装修典雅,人来人往。

他们点完菜后,便开始聊家常,聊叶宬言之后就到顾钦逸,顾瑗在一旁笑。菜逐渐上齐了,他们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顾钦逸夹了面前的凉拌鸡丝给叶宬言,“哥,你爱吃的。”

“谢谢我的老弟。”

吃过饭后,叶宬言和顾钦逸出去逛。顾钦逸拿起手机,才发现他没有看到信息,群聊的私聊的都没回。

六人群里约好要放烟花,在北城。

顾钦逸在群里回了个:OK

然后点开李清然微信,问她怎么了。

“谈恋爱了?”叶宬言看了眼顾钦逸,和他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没,哥都没谈我怎么能谈?”顾钦逸对着他笑了笑,然后看到李清然回复了他。

李清然:【没啥,看你是不是被拐走了。】

顾钦逸:【哟,担心我?】

李清然:【说梦话呢,不跟你聊了拜拜。】

顾钦逸收起手机,问叶宬言:“哥,今年一起去放烟花吧。”

“就我俩?”

“还有我五个同学,包括我三男三女。”

“那我会不会尴尬?”叶宬言开玩笑说道。

“我去问问他们。”

六人群里

顾钦逸:【我把我哥带上,大帅哥来的。】

李清然、宁望、陈芊:【好好,一定要来啊。】

孙航、黄辰奕:【………】

果然待在一起久了就会腻了。

年三十晚,和家人吃完年夜饭之后,孙航他们南城三人组来到北城广场。

广场附近有一个人造湖,高楼大厦将广场围着,知名的企业大楼也坐落在这里,为了庆祝新年,整栋大楼变成LED屏,新年祝福语在屏幕滚动着。

北城广场有一个区域是用来放烟花的。

李清然和黄辰奕站在一起,顾钦逸和叶宬言站着,旁边还有顾瑗。

“妈,烟花带够了吧。”顾钦逸问顾瑗,顾瑗点点头,“那肯定,我办事你放心。”

李清然看到宁望她们到了,孙航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走着,她朝她们招了招手。

“阿姨好!”

宁望她们看到顾瑗,先问个好。顾瑗笑了笑,然后给他们发了红包。

宁望看了眼顾钦逸旁边站着的人,愣住了,那么巧。

叶宬言似乎也看到了,他看着宁望,微笑了下。

宁望:【哥,你知道吗,你同学是我同学的一个哥哥。】

宁泽:【叶宬言?那么巧。】

宁望:【你要不也过来?我们在北城广场,带个充电宝。】

宁泽:【行。】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女生们在玩仙女棒,男生们在玩喷花式烟花。仙女棒没有声音,如悬挂在天边的星星,闪耀着,炽热而夺目。

“卧槽孙航别怕啊,快去点它。”

“黄辰奕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钦逸你去点那个大的。”

……

“轰”的一声,烟花从盒子里喷涌而出,绚丽多彩的火花如神仙降世,星星点点,又在瞬间掉落地面。

四周的人都拿起手机拍照,还有专业的摄影师拿着他们高端的相机记录这个兴奋且重要的日子。

“宁望,玩这个。”李清然拿了包响炮给宁望。

“姐玩给你看哈。”宁望扔了一颗在地上,“砰”的一声,叶宬言站在旁边玩手机的时候抖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宁望,宁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叶宬言笑了笑。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生,穿着浅色卫衣和深色牛仔裤。

叶宬言看到宁泽,“你怎么来了?”

宁泽把包里的充电宝给宁望,“有人叫我来,我不就来咯。”

李清然看了看顾钦逸,顾钦逸摇摇头,除了宁望,其他人相互交换眼神。

顾瑗走了过来,“宬言,这是你同学吗?”

“对,就是我之前说的和我一起上学那个同学。”

“那好巧,顾钦逸和他妹妹也是同学呀。”

其他人震惊。

广场上响起倒计时的欢呼声,湖上的灯光亮起,在表演音乐喷泉。

“三…二…一…”

“新年快乐!!”

人群喧闹,天空上烟花不断,珍珠般璀璨夺目。

他们被人群分散开,宁望和宁泽站在一起,两兄妹拿着手机记录着。叶宬言和顾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个。

顾钦逸站在李清然旁边,听到她对自己说了句“新年快乐”。他低下头,靠近李清然,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黄辰奕和孙航,陈芊三个人站在他俩附近。

“你猜顾钦逸在说什么?”黄辰奕问孙航。

“阿姨还在这呢,他能说啥。”

“现在气氛那么好……”

孙航和陈芊看着黄辰奕,黄辰奕不出声了。他拿起手机,三个人合了张照,笑得可开心了。

倒计时完很多人都离开了,人群散去,稀稀落落的站在广场上收拾刚刚烧完的烟花残支。

“我们六个人拍张照呗。”

顾钦逸把相机给叶宬言,然后六个人站好位,后面是林立的大楼,新年祝福语依旧在滚动。

三个女生站在前面,男生站在后面。

宁泽站在叶宬言旁边,“你会不会拍,站近一点吧。”

“哎我可以的。”

“来,茄子…”

“咔擦”一声,将六个人定格在一瞬。宁泽和叶宬言感叹,年轻真好。

李清然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顾瑗把她送回家的。家里人还在打麻将。

“你们不困的吗?一点了。”李清然坐在沙发上,好累。

“这局快结束了,你先去睡觉。”方娴一边摸着牌一边说道。

李清然起身,走回房间,洗了个澡之后坐在床上。

她觉得脸热热的,毫无睡意,刚刚太兴奋了。

看到六人群里在讨论。

黄辰奕:【我去,没想到你俩还有这层关系,这个世界太小了吧。】

孙航:【吃瓜。】

顾钦逸:【我先说明这个我毫不知情。】

宁望:【其实暑假的时候我跟他哥见过,他来我家玩。】

陈芊:【我草有瓜?】

李清然:【我草有瓜?】

宁望:【没了。】

李清然点开另一个聊天框

顾钦逸:【照片发我。】

李清然:【什么照片?{表情}】

顾钦逸:【装傻是吧,明明看着你拍。】

李清然:{照片}

李清然:【我拍的帅吧。】

顾钦逸:【一般般。】

照片里的他在看着烟花,背后是栋栋高楼,他的人像在照片中间。拍的是他的侧脸,鼻梁挺立,眼睛里有光。

一般般帅。

*

大年初一中午

李清然正常例行家族聚会,爷爷那边有几个兄弟,几十个人,坐三四桌。

酒楼热闹,服务员们穿着红色服装,大厅里挂满了福字,门口摆着柑桔,寓意大吉大利。

大人们开始分派红包,李清然快要把包塞满了。她拍了张照片发到群上。

李清然:{照片}

宁望:【早,我刚起床。】

黄辰奕:【{照片}】

陈芊:{照片}

孙航:{照片}

顾钦逸:【羡慕。】

孙航:【@顾钦逸我的红包分一半给你。】

黄辰奕:【@顾钦逸我的红包全给你。】

宁望:【兄弟争宠?】

李清然:【哈哈哈哈哈。】

李清然:【吃饭去了,兄弟们溜了,新年快乐。】

群里还在激情讨论。

……

吃饭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五婶和李清然聊天。

“今年要上大学了吧。”

“对呀。”

“时间过得真快,以后嫁人别嫁太远,不然没个照应……”

李清然点头,她听到这些话题就不太好意思,喝了口玻璃杯里装着的王老吉。

李哲然坐在她旁边,吃饱之后,“姐,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李清然解开秘密递给他,开始浏览微博。

突然一条消息弹出来,备注是讨厌鬼。

【明天晚上出来玩。】

李哲然看了眼他姐,还在咬着菜心。于是他把消息滑上去。

罪过,当没看见。

李清然看到顾钦逸发来的信息,然后回复。

李清然:【?】

李清然:【怎么突然找我玩?】

顾钦逸:【我在家没事干。】

李清然:【黄辰奕不是明天晚上回外婆家吃饭?】

顾钦逸:【没说跟他。】

李清然:【那我俩约会吗?】

李清然觉得约会这个词太暧昧了,刚想撤回,顾钦逸回了个:【嗯。】

我俩不能用约会这个词吧啊啊。

……

李清然中午去外婆家吃饭,晚上就有时间出去玩。但两人行还是变成了四人行。

加上宁望和叶宬言。

“我想去坐摩天轮。”

“大过年的谁开给你。”

“还真有。”李清然指着前面亮着的摩天轮,背后是开满烟花的天空。

这个摩天轮规格比较小,一个座舱只能坐两个人。宁望给李清然使了使眼色。

李清然朝着宁望点点头,排队的时候靠近顾钦逸,“等会我俩坐一起吧。”

叶宬言听到看了看顾钦逸,微笑了一下。

臭小子敢骗你哥。

“顾钦逸,你看真的很漂亮耶。”

整座城市被摩天轮上的人俯视,尽享夜色繁华。

“喂,李清然。”

“干嘛?”

顾钦逸开口问道:“为什么想和我坐摩天轮?”

李清然愣住了,转过头看着他。

总不能说受人所托吧。

“和帅哥坐摩天轮,谁不想?”顾钦逸突然身子向前,靠近她。

心跳的很快。

身后的烟花“砰”“砰”地一声又一声,摩天轮停住了,在最高点。

可是两个人很默契的,谁都没开口。

顾钦逸忽然笑了,揉了一下李清然的头。

“喂,把你的手拿开!”

“就不。”

……

“半年没见,变化挺大啊。”叶宬言打破了沉默。

“那是。”如果不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吃雪糕的那个邋遢样,变化确实挺大的。

“想过大学考哪吗?”叶宬言问她。

“还没想好,能去哪就去哪吧。”宁望看了眼玻璃外的世界,灿烂而美好,可并不是她说想去哪就去哪。

“考厦阳大学吧。”

“万一当你学妹的时候,你都不在学校了。”

“明年我大四,万一我考研呢?”

“那,你会等我吗?”宁望看着他。

“你说呢?”叶宬言摸了摸她的头,宁望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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