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凶手的藏身处

“拾光心理诊所，郑亚男是杜兰师哥。”刚走进办公室的杨子珊说道：“他们在同一所学校，先前只是认识，但没有过多接触。是杜兰来北都后，才重新有了联系。”

“杜兰在他那边约见叶晓欢，是为了什么，这个郑亚男知道吗？”程远之追问。

“嗯。”杨子珊点了点头，然后说：“她好像想到办法帮助许雅韵排除脑海里的邪恶想法了，叫叶晓欢过去，实则是想让叶晓欢约见许雅韵。毕竟杜兰跟许雅韵关系一般，她开口的话，许雅韵可能未必会来。”

“这么说来，那个杜兰把所有事都告诉这个郑亚男师哥了？”

杨子珊摇了摇头：“郑亚男只知道这件事，对于别的他全然不知。我问了马志腾的事，以及杜兰在查的合联会。他表示完全没听杜兰提起过。不过郑亚男到是知道杜兰有个男朋友的事。”

“怎么说？”程远之问。

“郑亚男问过，杜兰点头承认了，还说对方对她很好，是她的守护天使。”杨子珊喝了口水后说：“守护天使，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后面跟着她的那个男孩。郑亚男还跟她说，有机会见见这个男友，她也答应了。或许只是随口答应了下来。”

“等等孙博吧，希望他在恒海公园那边有所突破。”程远之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吧。”

几人起身，纷纷离开办公室。

次日清晨，孙博回来后直接来到了程远之跟前：“昨晚有收获，有人曾见过杜兰跟一个男孩在恒海公园河边的草坪上坐着，我也调出了恒海公园监控，一一查看，找到了这个男孩。”他拿出一张相片，递给程远之：“从监控上截下来的。”

监控下，对方包裹得严严实实，口罩、帽子、墨镜穿戴整齐，看不见具体长相。不过能够看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偏瘦。

“他应该是那晚没等到杜兰，然后独自离开的。”孙博坐下身后说：“我沿着恒海公园外围扩大搜查，拿着这张相片一一排查，在去往郊区方向，沿途都有人看见过他。有人见他骑了一辆摩托。”

“骑摩托去郊区。”程远之站起身，来到北都地图前看了看，然后指了下：“这个方向？”

“嗯，没错。”孙博也起身。

“这个方向只有这一个村落最近。向明村。杜兰的男友，会住在这儿？”程远之微皱起眉头：“稍后你选几个人化妆侦查，进村打探打探，遇见人就直接抓捕，但不要打草惊蛇。现在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就很难再找到了。”

“放心吧程队，我先跟向明村派出所取得联系，与他们配合行动。”孙博说完便转身离开。

很快杨子珊等人也过来，程远之将孙博的发现告知了几人，随后吴浩平说：“杨柳欣跟周华腾当年所在的那个镇，叫清远镇，我让当地派出所打听，确实有计侯这个人，这人多年前失踪了，留下了老父亲跟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孩子对当年的事没印象，老父亲已经去世，无从查起。”

“尸体始终也没出现？”程远之问。

“那些年确实大雨冲出几具无名尸，但都已烂透无从辨认。杨柳欣以为这件事能搬倒周华腾，现在尸体没有，证人证词都没有，当年是否是周华腾杀了计侯也好，都已无从查起了。”吴浩平深吸口气：“只要周华腾什么都不做，这件事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俗话说做贼心虚，时间虽然久远，但周华腾并不确定当年是否留下了线索。我昨天离开时故意说出计侯这个名字让周华腾听见，其目的就是赌一把。赌他不会坐以待毙。”程远之说着看向杨子珊：“负责盯着别墅的人回话了吗？”

“嗯，昨晚周华腾一直在别墅内，没有回公司，早上保姆照常出来买菜，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杨子珊答。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按说周华腾跟杨柳欣关系已彻底破裂，他没必要整晚留在别墅。”程远之这样想着，急忙吩咐杨子珊：“赶紧给打电话，让人去别墅内查看一下，务必要见到杨柳欣本人。”

说完，程远之又若有所思提醒道：“别墅内有个禁闭室，之前周奇、杨柳欣犯错，都会被关在里面。要是没见到人，就去禁闭室找。”

杨子珊急忙起身，走出去打电话了。

“周华腾可能对杨柳欣下手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李钊疑惑。

“计侯这个名字出现，周华腾肯定能猜到是杨柳欣告诉警方的，以他长久来对杨柳欣的态度，肯定无法忍受的。”程远之推测道：“而且杨柳欣也不是普通女人，没有把我扳倒周华腾，她不太可能冒冒失失的就把计侯这件事说出来。我怀疑她有后手。”

十分钟后，杨子珊从外面走进来，她手机没挂，仍放在耳边：“程队，如你所猜，杨柳欣被打关了禁闭，不过并无大碍。根据咱们同事询问，杨柳欣昨夜是故意激怒周华腾的，目的就是让他亲口说出自己杀人的事实，并用手机录了下来。目前杨柳欣被送去了医院，证据在咱们警员手里。周华腾……抓不抓？”

“他知道杨柳欣录下证据了吗？”程远之问。

“应该不知，杨柳欣是偷偷告诉警员证据放在哪的。”杨子珊回答。

“那就请周华腾来警局配合询问，注意态度。”程远之想了想后说：“先不提别的，只针对他打杨柳欣这件事。吴浩平，你先带人去审一下。”

半个小时后，杨柳欣录的证据摆放在了程远之面前。是一部DV，他将其打开，找到最新录制的视频点开。DV应该是藏在了卧室床下某处，很长一段时间画面都没有动，程远之将其快进了些。

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周华腾进屋了，他明显有了醉意，应该是在楼下喝了酒。将房门关上，他醉醺醺地靠在墙边：“计侯的事，是你告诉警方的吧？”

“不是。”画面里没有杨柳欣：“是警察过来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当年有人目睹你杀人了，现在计侯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放屁，不可能，即使挖出来也不过是一堆白骨。”周华腾一拳砸在墙上：“你做的事我心里都清楚。”

“你做的事我心里也清楚。”  杨柳欣走进画面，语气略带挑衅：“当初要不是你不行，我也没必要找个人借种。”

周华腾顿时炸了，一巴掌甩在杨柳欣脸上。杨柳欣并不服气：“周华腾，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别以为周奇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周华腾抓起杨柳欣的头发，将其按在地上，朝她吐了口唾沫，说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余生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在这间别墅里如活死人般孤独终老。”

“哼。”杨柳欣冷哼一声：“你个杀人犯，还以为自己能蹦跶多久。”

周华腾一脚踩在她身上：“我是杀了计侯，又怎样？现在我混得不照样风生水起，如今我有钱有势，就算警方发现了什么也不怕。”他说着，抓起杨柳欣脚踝，试图拖出卧室，就在这时，杨柳欣伸手将DV推进了床底。

画面滚动了几下，最终停下，画面里，杨柳欣被拖拽出房间。

录制没有结束，程远之继续快进，大概半个时辰后，周华腾再次走进卧室。他情绪异常激动，在房间内来回徘徊，最后似乎是打了一通电话，不知打给谁的，只是在不断重复一句话：“我要范伟奇死，我要他死……”

程远之视线看向杨子珊：“赶紧找人将范伟奇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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