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接管
“我想。”殷姒轻声道。
殷姒长到如今，只从军时当过千夫长，对于自己能否帮助姜晏掌管好姜家暗处，并不确定。
但是她想去试试，作为姜晏最值得信赖的人去试试。
“那就放手去做。“姜晏轻拥着殷娰，鼓励道。
……
姜晏说到做到，从两重密道退回荣安王府的院子里后，漫漫长夜，他给殷娰讲起姜家在暗处的势力分布。
殷娰听得眼冒金星，困顿不已，太复杂了。
怨不得荣安王当年会将暗处的势力交给姜晏，没点记性还真记不住。
“别睡，还差一点就讲完了。”姜晏提醒殷娰道。
“这太困了，咱们明天继续吧。”殷娰打一个哈欠，同姜晏商量道。
不是殷娰不想努力，只是赶鸭子上架也没这么快的啊。
姜晏：“明天白天你还要熟悉一下王府内的管事，我再教你如何识人用人。”
殷娰：“你还真看得起我。”殷娰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眼见殷娰隐隐有溃败的迹象，姜晏想了想妥协道：“你若想做些别的也可以。”
“不想，咱们还是继续学吧。”殷娰瞬间清醒，她还可以再学一学。
姜晏好笑地看着殷娰，连着贪欢这么多天，他再没分寸也该让殷娰歇歇了。
更别说今日孙舅舅还提醒了他。姜晏就更不会让殷娰操劳到。
只是为了克制住自己，姜晏不可避免地要找点事情做，这才急急忙忙地带殷娰夜探密道。
本该让殷娰先熟悉一两个月再谈其他的，现在提前进入状态，姜晏可不能告诉殷娰真相。
不然得话，一顿对练是少不了的。
即便姜晏好好训练了两年，也还是打不过殷娰。
平日殷娰自然舍不得朝他下狠手，但若气急了，也总有下力气的时候。
“姜家在暗处的势力，经由几代人培植，分布在熙朝各处。”
“暗处势力按方位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通过印信和层层联系的接头人联络。”
“有许多暗处势力，连自己上头属于荣安王府都不晓得，这就需要我们记住这处势力，免得时间久了，彻底失了联系……”
姜晏解说的嗓音柔和平静，催眠功效一等一的好，殷娰无可避免地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殷娰醒来时，姜晏早已在院落外晨练许久。
相思小心地将自己的主子扶起，为她挽发上妆。
相思：“主子，可要戴这个金镶宝钿花鸾凤冠？”
殷娰睁开眼看一眼，这算是她拥有的首饰里，较为贵重的一个了。
“不用，打扮得简单大方一点，又不是去参加宫宴。”殷娰对繁复的首饰，只存有欣赏的心，真戴上去，头疼得紧。
相思应诺，按照殷娰的要求，重新选了个素雅大方的金镶玉发簪。
打扮一新的殷娰，这才出了房门。
“今日是打算去做什么吗？”在院子里练剑的姜晏看一眼殷娰，就看出她今日的不同来。
只在成婚和敬茶那日上全妆的殷娰，今天虽然打扮素雅，但从头到脚的装扮一样没少。
“打算用过早膳去小佛堂寻母妃。”殷娰解释了一下。
虽然昨晚太过困顿，被姜晏的碎碎念绕晕睡着，但殷娰想为姜晏分担的决心一点没少。
相反，经过一夜，殷娰的上进心更强了。
“府外的事情你再坚持一个月，我先将府里头的事情理一理。”殷娰这是打算攘外先安内了。
“不急，府外有姜寒，万事无虞。“姜晏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昨晚那么着急？”殷娰算是反应过来了，她昨晚熬夜听讲，当真是大可不必。
“打铁趁热，先给你留下点印象。”姜晏把冠冕堂皇的理由亮了出来。
殷娰信了几分姜晏不晓得，但今早没有与殷娰再对练一二，总算可以动作敏捷地出府办事。
殷娰拒绝姜晏共同出府的邀请，坚定地选择今日去见荣安王妃。
对牌和账册送来有些日子了，也该给王妃一个交代了。
……
荣安王妃日常就待在正院后头的小佛堂里。
殷娰规规矩矩地让下人去通传，没一会儿，荣安王妃身边的张嬷嬷就出来相迎。
这个嬷嬷殷娰认得，是敬茶那日在一旁指引她的嬷嬷。
和原嬷嬷一样，这个张嬷嬷也是王府经年的老人了。
当然，张嬷嬷的地位要比原嬷嬷高上许多，她是荣安王妃自小的贴身丫鬟。
红豆入王府没多久，就悄悄同殷娰说，将来也要像张嬷嬷那样，做她身边最信任的嬷嬷，可威风了。
殷娰悄悄看一眼落后她半步，行为举止都规规矩矩的张嬷嬷，想到红豆那跳脱的样子 ，殷娰觉得红豆的目标难度不小。
“世子妃，王妃就在里头。”张嬷嬷恭敬地请殷娰入内。
说是小佛堂，实则并不小。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有会客的花厅，休憩的厢房，拜佛的阁楼，甚至连抄写经书的小书房都有。
殷娰并未多瞧，按照张嬷嬷的指引，来到王妃抄写经书的小书房。
不是在会客的花厅，证明荣安王妃心里将殷娰当做自家人，不讲究太多规矩。
“母妃。”殷娰发自内心地恭敬问安。
“来啦，你先坐。”荣安王妃目光瞥一眼殷娰，继续抄写经书。
殷娰等了一小会儿，荣安王妃方才抄完一篇经书，收笔停下。
“说吧，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怎么有空到我这佛堂里来了？”荣安王妃面上无波，仿佛只是在例行询问。
殷姒仔细观察片刻，确定没有怪罪之意，方才开口道：“母妃，那个管家的对牌和账册……”
“给你了你便拿着，时晏那孩子让人来说过了。我如今无心于此，王府内的大小事务，你便看着办吧。”荣安王妃摆摆手，让殷姒不必多言。
殷姒乖巧点头，虽说荣安王妃如今参佛，但还是能看出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那今后儿媳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叨扰母妃吗？”殷姒想到姜晏说过，他母妃自从皇宫的佛堂里回来后，淡泊得都不待见他和荣安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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