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缺少的仪式
当斯内普到达霍格沃茨城堡时，天已经黑了。他挥了挥魔杖，行李箱消失，他径直地走进大门，穿过草坪，踩上石阶，走进了礼堂。
大礼堂还是一如既往的辉煌，教师们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魔药教授换成了斯拉格霍恩，还有站在礼堂中间准备发言的人，从阿不思·邓布利多变成了米勒娃·麦格。
“噢！瞧瞧，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来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可要好好听课。”麦格教授看到斯内普的出现，对着台下聚集的学生简单介绍了一番。
四大学院的长桌顿时吵闹起来，一些学生早就听到了风声，猜到这个位置会是斯内普担任，一些学生低头窃窃私语。
只有新生们一脸茫然地左右望了望。
“好了，安静。”麦格教授的声音一出，学生们安静了下来，“新生们的分院仪式要开始了，斯内普教授入座吧。”
斯内普点了点头，大步地往教工餐桌走去。
“怎么麻瓜研究学教授还没来？”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罗恩嘀咕道，“不会第一天就迟到吧？”
刚经过他们的斯内普脚步顿了顿，瞥了一眼他隔壁的空座，这个新教授果然没来。
他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大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分院仪式很快开始了，麦格教授为每个新生进行了分院，新生们兴高采烈地去到属于自己的学院长桌，开始享受美味的晚餐。
临近用餐时间尾声的时候，礼堂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抱歉、麦格教授，我来晚了……”
清亮的、带着歉意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礼堂突然安静了许多，正在用餐的斯内普皱起眉来，抬头望去——
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青年正站在礼堂门口，手里拖着深灰色的行李箱。
“艾利？！新的麻瓜研究学教授是你！”哈利惊讶的声音穿过安静的礼堂传到大家的耳里。
艾利斯塔对哈利笑了笑，扭头似乎在寻找别的身影，直到和斯内普的视线对上。
斯内普内心的不安和烦躁瞬间消失了，他看见了这个人眼里有着浓浓的爱意。
“咳咳、”麦格清了清嗓子，“这就是你们今年的麻瓜研究学教授了，艾利斯塔·瑞里克。他将会暂时代职这一年的麻瓜研究课程，直到我们找到更合适的教师。”
艾利斯塔对着周围的学生笑了笑，解释道：“抱歉，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入学时间，以后麻瓜研究学课堂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好了，瑞里克教授，入座吧。”麦格笑容满面地说，抬起魔杖对着他的行李挥了挥，“行李帮你送去你的寝室了。”
艾利斯塔道了谢，大步地穿过一排排长桌，走向教工餐桌。
周围的学生开始小声讨论起来。当艾利斯塔经过格兰芬多长桌时，他停了停脚步。
“我真意外会是你，艾利。”哈利说。
“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意外。”艾利斯塔对他眨了眨眼。
斯内普的余光隐约地瞥见了很多学生在看艾利斯塔和哈利，在议论着他。
这让他很不爽。
斯内普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近，直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西弗勒斯？”艾利斯塔笑眯眯地对他伸出手，“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斯内普盯着他的手停顿了半秒，扭过头无视他的手，叉起食物面无表情地咀嚼。
这家伙消失了半个月没有给他回信，现在还一副笑容相待的模样？呵，他可不会宽宏大量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
用餐结束后，学生们逐渐离开了礼堂，斯内普也站起身来，开始往外走。
“西弗勒斯？等等我！”对方的脚步赶忙跟了上来。
斯内普下意识地放慢了步伐，但还是大步地走向负一楼他的办公室。
没错，曾经的魔药办公室，现在改成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了。
“等等！”对方气喘吁吁地挡住他要进入办公室的脚步，“西弗，你——”
斯内普瞥了一眼走廊的学生，猛地将他拽进办公室，关上门，将他抵在门上，脸色阴沉地说：“也许你应该意识到，这里是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不是你可以随便玩闹的地方。”
“而我，更不是你想要接近就能接近，想要远离就远离的人。”
艾利斯塔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喉结滑动了一下，“我当然知道。”
“Well，”斯内普松开了他的手，“那么瑞里克先生没什么要说的吗？”
“比如你消失的一个月里在做什么，让我猜猜，因为你去拜访了一个女人？”他的语气逐渐加重。
“什么？”艾利斯塔察觉到他的异样情绪，连忙解释道，“那是麻瓜研究学课本的著作者，我只是去请教她一些问题，以确保我更好地担任这个岗位。”
斯内普冷哼一声：“我怎么不记得，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是她的女儿。”
“所以你和她一起外出去了采购店？”
“你误会了，我和她是——”艾利斯塔刚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去了采购店？”
斯内普眼神闪烁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别想转移话题。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艾利斯塔转移了视线，含糊道：“就是忙着麻瓜研究课程的事情……”
“撒谎。”斯内普犀利地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件？”
“那是因为我——”艾利斯塔对上了他的视线，“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会解释的。”
斯内普哼了一声，“说吧，怎么回事？”
艾利斯塔没有立马解释，而是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西弗勒斯，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斯内普皱了下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严肃。
艾利斯塔突然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方盒，打开了它，一枚不算很精致的白色戒指。
尽管上面的蝙蝠模样有明显的雕刻和打造痕迹，但一眼便能望出，与他手上那枚黑色戒指是一对对戒。
“西弗勒斯，我爱你。你愿意和我成为长久的伴侣，直到我们对彼此厌倦、直到我们不爱了的那天吗？”
“你……”斯内普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只是一个暑假不见，你的大脑已经退化到忘记我们是伴侣了？”
艾利斯塔摇了摇头：“可我们缺一场正式的告白仪式，缺一场正式在一起的仪式。而我也没有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你。”
斯内普抬起头，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睛，没有好气地说：“你是三岁小孩吗？还学小年轻的恋爱方式？站起来。”
艾利斯塔站起身，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托起斯内普的左手，说：“所以你愿意做我的伴侣，和我长久在一起吗，西弗？”
斯内普安静地望了他好一会，垂下眼眸，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我愿意。”
艾利斯塔笑了起来，将那枚白色蝙蝠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又与他十指相扣。
“好了。”
那对黑白戒指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就像是诉说着他们这一个月来的想念。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窗外的流水声仿佛变得清晰许多，两人的呼吸声在不断靠近。
仿佛一个电光闪过，斯内普突然抓住艾利斯塔的后脑勺，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既激烈又热情，两唇之间仿佛无法分离，要将彼此融入骨髓那般。
艾利斯塔在回应着他的吻中，褪去了拖沓的风衣，双手抓住斯内普的外袍，猛地将它往下拽。
斯内普顺着他的势褪去了外袍，将人抵在魔药桌前亲吻，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撞在一起发出铃铛响。
“唔……”艾利斯塔余光瞥见那些斯内普喜爱的魔药仪器，搂着他的背，逐渐离开魔药桌，“……去卧室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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