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许宝筝扯扯身边的郑书雅,朝门口努努下巴,小声八卦:“搂一起了,啧啧,好像亲上了,咱们京城可真是民风奔放。”
她没认出陆靖,她如今脑子还有些混乱,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会时不时认错。
郑书雅远远一看,只见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一个穿着深色长袍,身披玄青色斗篷,背抵着门框,被一只大手捂着嘴,露出的半张脸白嫩光滑;另一个身穿亮眼的雪青色,宽肩窄腰、身段风流,可他动作却粗暴,捂着另一人的嘴,似乎在亲吻其侧脸。
“啊!”郑书雅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捂住双眼。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实在不舍得错过,指头张开一条大缝,从指缝里继续偷看。
许宝筝大大方方,看得津津有味。
那厢,徐行听完陆靖的“请求”,急忙把他推开,低头理了理衣裳。
“有话便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他刚刚都嗅到陆靖身上的脂粉味了,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陆靖的这个癖好,看似爷们,没想到下值后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陆靖冷冷地站在两步开外,抬眸看到徐行侧脸沾了点儿白乎乎的粉面,他不自在地掏出一块素帕递过去:“擦擦,你脸脏了。”
陆靖朝他脏的地方指了指。
徐行狐疑不已,拂开他的手,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下。
看到帕子上的粉面,他嗤笑一声。
陆靖当然明白他在笑话什么,不自在地扭过来去,没搭理他的嘲讽。
郑书雅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不是,他……他们刚刚……我……我们是不是看错了?”
她无奈地看向许宝筝,许宝筝正伸长脖子试图看清楚俩人的容貌。
看到徐行,她眼睛一亮,再看到转身跟在徐行身后的陆靖,她略有些嫌弃地撇撇嘴。陆靖的样貌和徐行相比,多了英气、硬挺,少了几分柔美。
徐行和陆靖二人并不知道她们俩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徐行按照陆靖的要求,领着他进去打招呼:“这位是我一位友人,恰好碰上,便一起过来用膳。”
徐行说着朝郑书雅使了个眼色。
郑书雅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配合地点点头:“那便一起吧。”
否则徐行一人跟她们俩用膳,似乎也不大妥当。
徐行十分自然地走到郑书雅的另一边,见陆靖杵着不动,便朝许宝筝另一边努努下巴:“劳烦陆兄帮忙招呼一下贵客。”
陆靖这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许宝筝见徐行十分熟稔地牵起郑书雅的手,恍然大悟:“原来你夫君是徐太医?没想到徐太医如此奔放,男女皆吃。”
郑书雅想到刚刚那一幕,下意识将手抽出来。
一旁的陆靖看许宝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垂眸瞄了下身上的衣裳,雪青色长袍,上面绣着开屏求偶的孔雀,十分花里胡哨。
按照许宝筝的喜好,这一身她应该是喜欢的。
可她一眼都不看过来。
陆靖眼睛一涩,眼尾泛上无辜的红。
他故意倒了一杯水,一点点挪到许宝筝手边。
于是许宝筝一坐正,胳膊往旁边轻轻一拂,那杯茶水便“哐”地一声被打翻。
陆靖眼疾手快地挡住桌沿,于是茶水便全部流到了他身上。
许宝筝见状,连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茶水不烫,当然没事。
不过许宝筝看到他袍子湿了,便掏出绢帕试图擦干净。
茶叶自然是能擦掉的,只是洇湿的茶水怎么都擦不干。
许宝筝一门心思帮他擦拭,全然没注意打湿的地方是陆靖的大腿。她擦着擦着,那只手甚至都快碰到陆靖的小腹。
陆靖呼吸一窒,瞥到徐行夫妇朝这边看,一个冷眼瞪向徐行。
徐行白了他一眼,抬手挡住郑书雅的视线,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扭向自己。
陆靖浑身紧绷,眼看许宝筝没完没了,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不必擦了。”
许宝筝抬头一看,陆靖这会儿不仅眼尾泛红,两颊也白里透红,比抹了胭脂都好看。硬朗英气的五官,忽然如此娇柔,巨大的反差强烈刺激着许宝筝的双眼。
她一时看呆了,半晌才狠狠咽下一大口口水:“这位俏郎君,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靖欣喜不已:“你想起来了?”
许宝筝失忆后,第一次在陆靖跟前红了脸。
她小声嘀咕道:“我若说我昨晚梦到了你,不知这位郎君信不信?”
陆靖嘴角的欣喜散去,好吧,许宝筝又在调戏俏郎君。
他顿时失了兴致,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做回不苟言笑的自己。
许宝筝看他不上钩,顿时来了兴致,接下来便一门心思地开始逗他,满嘴都是不着调的撩拨之语。
徐行和郑书雅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偷瞄二人。
陆靖如坐针毡,感觉如同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般难堪。
为了堵住许宝筝那张嘴,他只能贴心地帮她夹菜,顺便转移话题:“听说徐兄府上有喜事。”
提到徐二,徐行和郑书雅都敷衍地笑了下:“二妹妹在和昭明伯府的二郎议亲。”
“杨二郎前两年在祖宅守孝,回京已有半载,贵府不问问他为何这么久都没定下亲事?”陆靖意有所指。
徐行夫妇的注意力很快从许宝筝与他身上挪开。
徐行想到皇城司专擅查探消息,猜到陆靖知道杨二郎的底细。徐二虽然不像话,却到底是徐家人,他不希望自己妹妹嫁得不好。
郑书雅身为女子,也是一样的心思。
她此前之所以逃婚,便是对徐行这个陌生男子充满了恐惧,害怕成亲后的日子水深火热。
看徐行没吭声,郑书雅忍不住问道:“陆指挥使莫不是知道实情?此事关乎二妹妹的一生,还请指挥使告知。”
陆靖下意识看了一眼许宝筝,见许宝筝吃得正香,便朝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递了眼色。
待清空雅间,陆靖才朝徐行夫妇摇头:“杨二郎并非善类,昭明伯府如今虽然落魄,心气却一直很高。杨二郎乃二房之子,长房的爵位绝不会轮到他。”
他以为徐家是觊觎上了昭明伯府的爵位,才押了杨二郎,故作此提醒。
徐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杨二郎品行如何?”
爵不爵位的,徐家不关心,品行好不好,才是徐二能不能嫁过去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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