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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Joyside


乐迷们的反应,间接的表现出了原地球乐夏时候,大家对Joyside重组之后的反应。

    《太空浪子》并不朋克,十年之后曾经的地下摇滚之王Joyside,开始变得绅士起来!

    这就是乐夏《太空浪子》之后,很多人对Joyside比较温和的一种评价。激烈的评价那不过就是老一套的那些,Joyside背叛地下摇滚云云。

    从Joyside那个时代走来的乐迷大多用了四个字“老泪纵横”,很多在场的乐队都是Joyside的粉丝,说他们依然是华夏最摇滚的乐队。

    而一些刚刚认识这支乐队的人则在质疑乐评人的势利:“给Joyside的分数里到底有多少属于情怀的部分?”就像是大老师在讨论地下乐队时所发出的诘问:“搞过地下到底有什么可厉害的?”

    但边浪的认为则是,出道就是花儿的大老师对于地下的这个看法,可能是在阳光下讨生活,会本能的去规避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

    Joyside不仅属于胡同江湖和酒精夜晚,也属于带着破碎但重生无尽的爱归来的宇宙浪子。人生在十年后的重逢,总有些真实的痛苦要面对,也有更强大包容的爱在滋长。

    就像是他们的图腾一样,粉色的桃心和唇印是如此的鲜活,属于酒精、尼古丁、摇滚乐、荷尔蒙以及浪漫心碎的BJ夜晚……

    在边浪的视野里面,Joyside重组就是时间问题而已,只是刚好撞上了乐夏第二季这个时机。

    毕竟乐队解散的这些年,就拿主唱边远来说,他是一直都没有离开音乐的,Joyside没重组的时候他就一直以个人身份签在摩登,同样的做音乐唱歌发专辑。

    刘昊,School老板这个身份让他和摇滚就不可能分割开。还有个更现实的原因,那就是扶贫书记吉他手刘虹位回BJ了。

    至于辛导,那又得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支被认为有着十足朋克精神的乐队,成立于2001年解散于2009年,在出了一个热播剧导演、一个酒吧老板、一个扶贫书记之后,又在2019年重组回归。

    2001-2009年,Joyside乐队一直被这么称呼。这支乐队以5张录音室专辑,散落的单曲,和无数个酒醉沉溺的演出现场,书写着他们摇滚乐的青春与历史。他们不仅影响了2000年之后很多新的音乐人,而且发酵了“年轻帮”这样一个群体,BJ五道营胡同的“School”酒吧也是他们的私生子。

    他们甚至影响了BJ鼓楼一代的青年亚文化生活圈,这些都是他们在2009年解散之后,还在绵延出来的,长久不绝的能量。

    Joyside并不刺激,也不热血,他们充满放浪形骸的颓废虚无的色彩却影响了整整一代人。这就是“Joyside粉色”的能量!

    曾经我们相信“27岁俱乐部”的故事,相信“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然而在炽热的燃烧与自毁之后,生命仍然顽强地延续。Joyside的重组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课题,在这群分别又重聚的人身上,低头学会谦卑,就更温柔,浪漫地走进良夜,就释放更多的爱。

    Joyside是一切跟爱有关的东西,这爱中也包含着必要和真实的痛苦。信仰Joyside的人相信生活中不能缺少自由、真心与爱,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却情同手足,靠着共同的音乐喜好和彼此认同建立起新的亲缘关系。

    从华夏摇滚乐的断代史来看,Joyside很模糊,作为早期的朋克,他们自成体系地蜗居在清河。

    朋克到底是什么?是一种音乐形式还是一种生活态度?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着华夏诸多的文化学者、时尚青年和音乐人们。讨论朋克本身还不如去看一场朋克的地下演出,朋克不讨论意义,除非他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朋克。

    去过2003年迷笛音乐节的乐迷,大抵都会记得音乐节第一天那个晴朗的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在几个技术有余而热情不足的乐队之后,Joyside上场,那天的音乐聚会迎来了第一个高潮。

    他们不是外地乐迷耳熟能详的摇滚明星,甚至没有被专业乐评人们在文章中提过半句。但,当他们三个在音乐里高唱着“I  wanna  beer,I  wanna  beer”的时候,主唱边远在舞台上晃动起醉过的身体,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在了这一股气息中!

    这群人里面一起沸腾的,还有一个戴大大眼镜的瘦弱青年,就是摩登天空的老板沈黎晖。

    之后,沈黎晖在各个酒吧里寻找Joyside的身影,  Joyside身上独特的气质和音乐实力吸引了他。

    半年之后,Joyside终于成为摩登天空旗下的一员。他们发行了一张粉红色的专辑《Drunk  is  Beautiful》,当大家试图给专辑寻找一些时髦卖点的时候,他们声称:“这里没有你们想要找的时尚,我们只爱你们的钞票。”

    于是乐队遭到各路媒体的炮轰和封杀!

    Joyside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故事。

    主唱边远来自XJ,对自由的渴望让他放弃了学校的生活,他也是整个乐队的创作主力。他是一个虚无主义者,做梦给了他创作的灵感,他身上永远有70年代摇滚明星放浪而高贵的气质,皮裤、皮鞋,衬衫、领带……他看上去忧郁、浪漫而绅士。

    刘昊是贝司手,军队大院里长大,却独立于主流之外,他身上的纹身图案都很可爱,就像他的人一样招人喜爱,除了做乐队还热衷于开店做买卖。

    辛爽是乐队的第一任吉他手,范博是最早的鼓手,后来岛国吉他手中野阳也加入过乐队。

    朋克是Joyside早期音乐的一个阶段性产物,那时的他们粗糙又有劲,带着混不吝的劲儿,几个晕呼呼的醉鬼用美妙的三和弦点燃了混合着酒精、尼古丁与荷尔蒙的危险气体,大家在台下疯狂POGO,用身体来发泄对音乐的狂热。

    Joyside最稳定阵容的形成是在2006年以后吉他手刘虹位和鼓手关峥加入后。

    那时他们的音乐已经有了非常迷人的结构和旋律,1970年代迷幻摇滚乐的影响日益深重,他们也找到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美学体系和表达方式,虽然这一点往往会被他们呈现出的颓靡放浪的舞台和生活状态所干扰。

    2006年后Joyside转到兵马司旗下,同时期兵马司推出了三支最重要的乐队Carsick  cars,Snapline和Joyside,凭借《Booze  at  Neptune's  Dawn》这张唱片,年长的Joyside又成为“BJ新声”代表。

    音乐风格的变化并不影响他们的态度,Joyside的人气和魅力在每一个迷醉的演出现场持续,他们混不吝的态度反招来了更多歌迷。

    他们不顺从,用“否定”来划清自己的边界,不受大众和媒体待见,因为他们从来不“正着”说话,当2002年他们还是“华夏朋克新希望”的时候,他们就一路否定着自己,否定着华夏摇滚乐,成功成为台上“最招人烦的酒鬼”。

    但正是这样的矛盾,粗粝与细腻,抒情和混蛋,这些所有势不两立的矛盾在他们身上和谐共处,才让他们一次次重振旗鼓,酒醒之后重头再来。

    Joyside是酒精与摇滚乐的私生子,他们喝酒,打架,排练,演出,演出完继续喝酒,在门口喝,走在大街上喝……

    多年后,他们会说一开始喝酒是因为面对舞台的紧张和害羞,喝着喝着,喝成了习惯,成了依赖,成了漩涡,酒精太好了,还冒着白色的泡泡,就像生活,就像快乐。然而每次欢聚都代表着离别,每次喝醉都代表着下一次伴着头痛的清醒,Joyside的音乐哲学也是矛盾和反复的。

    他们用混乱破碎表达爱,用甜美浪漫表达绝望,正如那首《The  Last  Song  for  the  Endless  Party》让你反复琢磨,这会是怎样的场景呢,无尽的party里最后一首歌,无尽的爱中最后一吻,生命短暂,我们不知是该欢快地活着还是凄美地死去。

    矛盾重重的他们越来越矛盾,大家音乐理念不同,生活中也不可能完全理想主义地在一起,2009年,8月12日,参加完张北音乐节的Joyside选择了解散。

    9月他们在MAO  Livehouse举办了最后一场“Joyside告别演出”,演出的名字就叫“The  Last  Party  for  the  Endless  Songs”,演出后大家聚在一起直到天亮,整个鼓楼大街充满了心碎与告别。

    解散后,Joyside因合约关系,继续与Carsick  Cars在欧洲巡演,巡演让他们更意识到了自己的音乐以及生活状态的局限,回来后并没有发生转机。

    但正如恐龙的意义是在恐龙灭绝之后才显示出来,没有Joyside的日子,Joyside才日益重要起来。

    早期可视为“Joyside粉丝后援会”的“年轻帮”一直壮大着,虽然成员们不仅仅是Joyside的乐迷,更像是认同这种颓废、自由、散漫生活的一群人。

    一个心碎是下一个心碎的开始,解散了乐队,刘昊和刘非这对兄弟才能腾出手来在鼓楼开古着店,后来又去五道营胡同开School酒吧。

    从Joyside、赌鬼乐队、到盘尼西林乐队,School长出了一波又一波新的乐队,而把这里当作自己灵魂收容所的年轻人也成长了一波又一波。将近十年,有多少人在这里找到归宿又流离失所,爱过伤过,喝过吐过。Joyside似乎依然在大家身边。

    刘昊是School的大哥,他和刘非作为酒吧老板总是拿命陪人喝酒到天亮,路见不平把酒相助。

    刘昊和关峥还在做“赌鬼”乐队,关峥像漫画里的热血少年,他在三个以上的乐队打鼓,还在兴趣班里教小朋友学打鼓,每次在School遇到他,都会骑着电动车载着一个喝多或即将喝多的人离开胡同。

    边远永远是面目模糊的雾气蒙蒙的旁观者,他与不同的人合作做另一种又暖又丧又老派的民谣音乐。大部分时间闲逛发呆,他喜欢大海,于是搬去了海边隐居生活,时刻想去做一名水手。

    刘虹位是另一个谜,他在Joyside解散后不久,卖掉所有的吉他去了一个贫困县创业扶贫,在这样一个远离BJ摇滚青年的环境里,更深入地去了解华夏社会的现实,也去探索内心的自己,这像是一种更远更危险的航海。

    十年过去,城市的丛林瞬息万变,人无法改变城市变化的进程,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选择留在城市的哪一段风景里面。

    夜晚的鼓楼永远灯火迷幻,充满了未知与冒险的酒吧、livehouse和艺术空间,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满怀好奇,精心打扮,去投入一场又一场隐秘又欢愉的派对。

    BJ的独立音乐和青年文化也得以在胡同中跟着这些场域和场域里出现的音乐人们一层层地迭代生长。只是Joyside依然无法复制,无法超越。

    Joyside复出的首场演出定在了2019年6月14日,从Joyside宣布重组那天,曾经一同在五道口和鼓楼挥霍过青春的朋友们就开始说:“2019年宇宙出现了虫洞,时光穿梭回了2009年。”

    大家都去寻找10年前的记忆和热血,仿佛也要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他们曾经的乐迷有好多已经成了摇滚圈的核心力量,比如刺猬的石璐、子健,比如马赛克乐队的夏颖。

    这段时间,先后还有其他几个老乐队也要重组,正好还赶上了《乐夏》。摇滚乐似乎又回来了,而且正值壮年。这十年,大家只是在鼓楼大街往交道口转了个弯儿,又碰面了。

    十年前,他们出专辑,巡演,有众多的乐迷,一支乐队该有的荣耀他们都有了。当乐队达到最高点时,就会走下滑路。人们享受成长的过程,却很难接受跌落的痛苦。其实,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乐队,就像隔壁老樊唱的,无力是我们最终的结局,不管你曾经多么辉煌。

    而乐夏上的Joyside,边远红色的皮裤,白色的西装,这种色彩与传统的朋克是反着的,当然朋克从来不会为自己设限。他突然在舞台上撒起星星,看来浪子真的到了太空。

    他开始念白,会不会又有姑娘中计?

    当时大张伟说这首歌特别适合跨年,不知道Joyside三位仁兄听了这话是什么感觉。边远笑得有些尴尬,如果刘虹位在十年前听到这话,会不会把吉他从台上扔下来。回归之后,他看起来更像一位绅士,摇滚本是包容的。

    所以,在鼓声和吉他一起开大的时候,田远就像是穿越过来的边远一般,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宿命感:

    “前行

    让心指引着你

    这场全新的冒险

    将遍布奇遇

    拥有无尽的爱

    我无所畏惧

    这

    万千世界

    我要全部给你……”

    接着舞台上之前偏蓝的冷光开始变成了粉红色,在舞台上游走的田远真就像是一个看上去很绅士但却很流氓的家伙,在用声音意思是勾引你去理解他所诠释的浪漫:

    “Oh  my  love

    You're  not  alone  my  love

    你是生命的奇迹

    就让我们一往无前

    Oh  my  love

    Be  not  afraid  my  love

    你是宇宙的唯一

    我要同你一去不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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