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两军交锋
益州城外，天启和西羌两国的大军第一次正式对阵。
之前因益州兵力不足，郭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派兵出城迎敌，一直在城楼上防守。
而今萧睿带来了兵马，与西羌兵力相当，不惧与之对战。
数十万兵马分列两侧，因各自的君王就站在他们前方，两方士气高涨，斗志昂扬。
拓跋慵骑在马上，笑着跟萧睿打招呼。
“天启皇帝，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
萧睿冷眼看着他，“彼此彼此，西羌王。”
“朕在京城就得知你的卑劣行径，撕毁和亲盟约，犯我边境，用我朝宁国公主要挟守将打开城门。”
“你最不该的就是杀害去与你和谈的崇陵王，朕会让你后悔杀了他！”
拓跋慵还在笑，“不杀崇陵王，如何能见到天启的一国之君？”
“你是故意引朕来的。”
得知拓跋慵的用意，杀害皇兄竟然只是为了引他御驾亲征，这一刻，萧睿的杀心到达顶峰，缰绳在掌下越收越紧。
拓跋慵挑衅道：“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你们天启都是些文弱无能之辈，凭什么占据这么好的位置？”
“我西羌男儿个个英武不凡，今日就踏平益州，取了你的头颅，天启的广袤平原就是我们西羌人的了！”
“呜——呜——呜——”
西羌军发出兴奋的叫喊声。
“你——做——梦——”
萧睿一字一顿，抽出腰间佩剑，直指拓跋慵，“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杀！”
“杀啊——”
天启的将士们高喊着冲向敌军。
两军交战，一时间地动不止，杀声震天。
拓跋慵手拿长刀，策马朝萧睿飞驰而来。
“保护皇上！”郭震紧张地命人将萧睿护在中间。
萧睿抬手，“都让开，朕去会会他。”
“皇上，这拓跋慵功夫不弱，凶残嗜血，皇上没必要以身犯险。”
郭震极力劝阻，他知道皇上会些功夫，但战场不是宫里的练武场，拓跋慵也不是陪皇上试练的护卫，可不会手下留情。
萧睿盯着拓跋慵越来越近的身影，眼神都变了，“朕自有分寸。”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像支利箭一样冲出去。
郭震命郭迟安和一名副将，“快去保护皇上！”
萧睿迎上拓跋慵，一眨眼的工夫就过了数招。
两人分开时，拓跋慵瞥了眼左肩，那里被萧睿的剑挑破，血慢慢流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轻敌了，想不到看起来文弱的天启皇帝，竟然还有两下子。
拓跋慵转过脸来，“能当上皇帝的人果然不能小瞧，你比那个崇陵王厉害那么一点，他在我手上可没走几招。”
“找死！”萧睿持剑刺去。
郭迟安在旁边看着两个互相缠斗的身影，惊讶道：“阿耶，皇上的武艺居然如此超群，跟西羌王对战都能不相上下。”
郭迟安自认不是西羌王的对手。
郭震同样意外，原以为皇上没上过战场，功夫中看不中用，很快就会在西羌王手中败下阵来，不承想他们的圣上深藏不露。
其实萧睿在学武上下的功夫，比读书要多，这件事只有年少时他身边最信赖和亲近的人知晓。
在他心里，最适合登上皇位的人是他的五皇兄崇陵王。天启缺能带兵打仗的将军，那他便学好武艺和兵法，将来替五皇兄守卫江山。
怎奈五皇兄虽有治世之才，却生性淡泊，无意争夺皇位。而与其一母同胞的二皇兄对皇位觊觎多年，最终起兵夺位。
五皇兄受牵连，被父皇不喜，皇位才兜兜转转落到他头上。
就此，他埋掉征战沙场的心，困在皇宫，在那张龙椅上日复一日做着天启皇帝。
这一场仗是两方互相试探，只有摸清了对方，才能在之后赢得最终胜利。
萧睿和拓跋慵也一样，两个人没有分出胜负，为避免太多伤亡，出奇一致地下令撤兵。
回到军营，郭震殷勤道：“末将今日有幸得见皇上与拓跋慵对战，才知道原来皇上的武艺如此卓绝，那拓跋慵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早晚会被您斩于剑下……”
“战场上轻敌是大忌。”萧睿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是，皇上说得是……”郭震一抬眼，发现萧睿的手在流血，“皇上，您的手臂受伤了，末将这就让军医来为您包扎。”
萧睿放下手，“这点伤，朕自己能处理，让军医去给受伤的将士们医治。”
“是，末将替他们谢皇上体恤。”
萧睿进了军帐，拿出药处理完手上的伤，很快又拿出纸笔研究起今日所见，西羌军的排兵布阵以及西羌王这个人。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郭迟安给萧睿送来饭菜。
“皇上，该用晚膳了。”
萧睿这才站起来，看了一眼饭菜，“朕不饿，拿出去给分了吧。”
“是不是菜不合皇上胃口？末将让人重做。”郭迟安端起饭菜就要走。
萧睿皱眉，将人叫住，“不要妄加揣测朕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这是军命。”
“是，末将知错。”
“还有，”萧睿看着郭迟安手上端的饭菜，“这些都是军需，是百姓用汗水换来的，每一粒米都很珍贵。在军中无论职位高低，谁都无权挑剔。”
郭迟安头垂得更低，“皇上教训得是。”
“下去吧，朕要出营一趟。”
“末将随行保护皇上的安全。”
“不用了，就让帐外的护卫跟着。”萧睿说完掀了帘子离开。
郭迟安站在原地，本来想给皇上献殷勤，没想到最后反受指责。
萧睿伴着月色，骑马来到王府。
宋尔容领着萧清临出来接驾，行礼道：“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
“打扰到你了吗？”萧睿认真问道。
“没有，只是不知皇上这个时候过来，有何要事？”
“白天不得空，朕第一次来益州，想四处走走，能不能请王妃同行？”
宋尔容犹豫片刻，对萧清临道：“你先回房睡觉，不用等阿娘。”
萧清临看着萧睿，点点头，转身随侍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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